中国的青年人应该是什么样?

五四青年节到来之际,在某社交平台上,关于“这一代年轻人,还有不计生死的血性吗?”、“20多岁仍然有为国奉献的壮志,这幼稚吗?”、“为什么感觉现在的年轻人对国家的未来充满了希望,但是对自己的未来却感到迷茫?”等问题的讨论热度颇高。

关于青年的讨论从未停止,因为青年人思想活跃、血气方刚,渴望获得社会认同,渴望做出一番成绩,是社会中最为活跃的年龄群体。但与此同时,青年人又刚把一只脚跨过社会的门槛,缺少阅历、缺少傍身长物,对未来有期待也有迷惘,他们迫切地寻找关于未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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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一百多年前的那一代青年人中。

1919年,中华民族走到了生死存亡的悬崖边,作为第一次世界大战获胜的27个协约国之一的中国,提出维护国家领土主权的三项提案竟不被认可,反而被要求把德国在山东的特权全部转让给日本,而北洋政府竟打算在“对德和约”上签字,消息传回国内,如黑云压城。

5月4日这一天,愤怒于丧权辱国,彷徨于山河破碎,苦闷于报国无门的青年们走上街头振臂高呼:“国土不可断送、人民不可低头”。

这群意气风发的青年,他们究竟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成为科学家、成为企业家、成为艺术家或者是别的什么家,他们每个人都可能有自己的小梦想,但在那一刻,他们清楚地认识到: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于是他们将自身命运与国家安危连为一体,置生死于度外,怀揣“甘于牺牲,不畏生死”的斗争信念,举起了反帝反封建的斗争大旗,成为民族“盗火”的青年。那一年,李大钊30岁,毛泽东26岁,邓中夏25岁,张太雷21岁,周恩来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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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今天再次仔细聆听历史隧道深处传来的阵阵呐喊,看到的就不仅仅是那一个个焦急万分的青涩面庞,一幅幅高举头顶的横幅口号,而是他们的振臂一呼,口口相传下来的那份坚定与勇敢,即便穿越百年,表达方式不断改变,但内核依然不变:个人与国家同呼吸、共命运。

不可否认的是,在全球化的进程中,“丧文化”“娱乐至上”“游戏人生”等思想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这个时代,当代青年要在“价值乱流”中确立坐标原点,就更加需要回望历史,看看自己的先辈们是如何作答时代答卷的。

“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当代青年究竟该怎么做,一百多年前的《湘江评论》给出了答案。

习近平总书记在清华大学考察时强调,“当代中国青年是与新时代同向同行、共同前进的一代,生逢盛世,肩负重任。”无论是努力成为“大先生”的青年教师,“争当训练尖子、技术能手、精武标兵”的青年官兵,还是“走技能成才、技能报国之路”的青年劳动者们,都是这个时代坚定的领跑者、跟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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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宇宙奥秘的“天眼”科研团队平均年龄约30岁、领航征途的“北斗天团”平均年龄31岁、航天报国的神舟团队平均年龄33岁、嫦娥五号团队关键岗位平均年龄33岁、“复兴号”设计团队平均年龄37岁……武汉抗疫中,90后、00后医护人员占1.2万人,是总队伍的1/3,打了一场漂亮的防控阻击战。

因此,对于不同时代,又有无数种可能书写青春,可以是黄国平博士的那句“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可以是90后抗疫护士李佳辰的那句“曾经是你,今天是我”;也可以是篮球独臂少年张家城的那句“要么努力,要么放弃”。青年人可以千姿百态,但只要家国需要,就会义无反顾。毕竟,青春多元式方程的解本就不止一个。

时代的差异总会让人觉得坚定、伟大、勇敢与青年一代相去甚远,但加勒万河谷的背影,甚至每一个平凡岗位中的你我,都会再一次证明他们的存在。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使命,只要我们去想、去做,去奔跑、去呐喊,终究会在某个时间点与前辈们相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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