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与国别研究”可成为“地缘政治学”-赵葆珉

“区域与国别研究”可成为“地缘政治学”-赵葆珉

“区域与国别研究”作为学科要向前推进与发展,要在学科林立且密不透风的拥挤的学科体系之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必须解决这一生存困境:即解决“区域与国别研究”是“多学科”还是“单一学科”之争。学术圈必须统一认识,这是学术圈与学者不可逃避的天职。

“区域与国别研究”是至高的学科,独一无二且空前绝后,它包含所有学科而不属于任何学科。“区域与国别研究”将“国家与国家生存斗争”纳入视野,孕生国家政策与策略赖以产生的生命活水。 

1.“区域与国别研究”依然具备通常学科的经典属性,它拥有“地理与政治”的双重视角,仅此一事实,即可以让此一学科找到自身的生存之地,且特立独行。“政治与地理”,即“文明与自然”,提供了无极的经纬坐标,浮生万类都可以栖身于其中并遵循简单的原则。无穷的人类认知与人为的学科分割,纷纭庞杂的大千万象,在这一至高无上、至深无下的无极框架之中,获得了归一的视角,整齐划一,简朴明了。 

2.“区域与国别研究”的对象是国家,而“国家”是政治的化身,这一学科的核心是国家权力与权力竞争。权力竞争植根于自然与人类的天性之中,对权力无止境的追求,是国家的天性与生存方式。“自然因素”因参与国家权力斗争,且为这一斗争提供舞台而加入了“人类政治”,从而达成了“政治与自然”的两元归一。

3.“区域与国别研究”是“地理与政治”的合体,是“天人合一”的视角,凌驾于所有学科之上而不取代任何学科,它以“所有学科”为基础而成为“所有学科”的灵魂和主宰。如同宇宙本身生养万物而不取代万物,包罗万象而遵循简单的法则,这一学科也涵容万类而简单归一。经过这一返璞归真般的取舍和限定,这一至极学科回归尘世,获得了通常意义上的学科范畴,且具有清晰的学科边界。

4.“区域与国别研究”具备与经典学科“地缘政治学”对等的核心特征,在“地理因素”这一最原始的生存母土与“国家对外政治”间建立联系,并依据这些“地理因素”与“政治格局的地域形成”,窥探世界大势或区域战略形势以及预知国家的政治行为,契合经典的“地缘政治学”的研究范式。

5.国家是政治与自然融合的极致,是“地缘政治本身”,携载着政治与自然(地理)的双元属性。“地缘政治”天然是“国家的视角”,是国家在生命舞台上“存在本身”投射的倒影,包罗万象而遵循简单的原则。“区域与国别研究”植根于土地之上,孕育最原始的生存智慧,提供国家安全与外交决策最底层的地理逻辑,透露出强烈的“地缘政治气息”,可承接“地缘政治学”的传统,接续“地理学对国际政治的特征、历史、结构尤其是与他国关系的影响,以及这种影响的研究本身。”

6.回归本源,从服务于“中国崛起”的视野审视,来自于某一区域或国家的多学科、多视角的研究,必须形成“立体性”的研究结果,必须纳入统一的视野,才能成为政策基础。将众多的学科直接纳入“区域与国别研究”,生吞活剥,不但扰乱了现存的学科体系,也将无法达成其为政策服务的初衷。

“区域与国别研究”作为学科的定位困境,对中国学界与战略研究圈来说,也许是一个难得的契机。为国家安全与外交决策提供深层逻辑的古老智慧,“地缘政治学”,至今依然徘徊在中国主流学科体系之外。是时候启用“地缘政治学”并引导其回归。这是中国作为大国崛起的需要,也是学术圈不可回避的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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