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揭发：所谓马兜铃酸致肝癌的真相背后

作者：芋头微波

发表时间：2017年11月10日；

最近，”马兜铃酸致肝癌”的消息可是充斥着整个网络。

此事源自一篇发表在医学期刊《Science Translation Medicine》上的探讨马兜铃酸与肝癌关系的论文（以下简称“该论文”）[1]。该论文的研究人员（几乎都是华人）声称检查了大量的肝癌病例样本，亚洲肝癌病例样本中具有马兜铃酸DNA诱变特征，北美及欧洲肝癌样本中该特征极弱。由此推测，我国台湾、大陆以及东南亚等地肝癌病人较多，可能与曾经使用含马兜铃酸中草药导致基因突变有关。

于是很多微博大V以及新媒体就纷纷拿出来解读：遗传性毒性致癌物没有安全剂量！中药致癌！

中医黑们有组织性地集体“狂欢”，相关人士更是利用自己的舆论资源拿来炒作、大玩操控舆论的手段，跳出来对中医各种谩骂和造谣。

遗传性毒性致癌物真的是没有安全剂量吗？中药真的致癌吗？

我们来用证据、逻辑和事实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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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该论文其实有很多硬伤

●1、未证明产生该DNA诱变特征的人体使用剂量。所谓的马兜铃酸诱导基因突变的特征表现，是拿该小组之前的暴露马兜铃酸体外细胞实验6个月得出的。该体外实验剂量外推到人体的剂量与时效是多少，论文没有论述。

要知道，致DNA突变剂量和实际摄取量是两码事，如果致变剂量是在草药正常摄取量之内，那当然说明草药具有风险性。但，如果不在摄取量之内，甚至说实际摄取量远远无法达到致变剂量，那么结果不言自明。为何那么重要的一点，该小组就是不提呢？看完后文，大家就会有答案。

●2、所谓的“马兜铃酸指纹”的DNA诱变特征并非唯一源。所谓的马兜铃酸DNA诱变特征表现（A:T > T:A mutations，A:T → T:A），并不一定是马兜铃酸专属。试验小组并未拿出证据证明这种突变一定是马兜铃酸造成的。打个比喻，A死于刀伤，刀伤可以是菜刀、水果刀、日本刀、杀猪刀等造成的。不能说，看到刀伤就说是菜刀砍的。

而且，国外权威专业杂志《癌变》(Carcinogenesis)早在1994年发表了论文，证明了广泛应用在干洗剂、食品包装、建筑、塑料制作、冷冻剂等的氯乙烯可以引起（A:T → T:A）为主的人基因突变，并可引起肝血管瘤乃至肝癌。也就是说，除了马兜铃酸，其他的致癌物也会造成（A:T → T:A）突变，并不是马兜铃酸特有的。这怎么能算是“马兜铃酸指纹”呢？[2][3]

该论文并未对样本病例进行详细追踪调查，排除其他致变因素，而是想当然把这些突变划给马兜铃酸，不仅未在论文里提及这些突变并非马兜铃酸专属，还强行把这种突变称为“马兜铃酸指纹”。

如此强行论证，让人难以理解。

●3、可能性影响因素未排除。亚洲高比例的相关突变特征远高于欧美，是否与人种不同相关，饮食结构不同、乙肝等因素是否会产生影响等，此项研究都没有予以排除[4]。这，并不是可以忽略的，而是非常重要的。以下是很不符合该论文立论的情况：

☀3.1 欧洲的巴尔干肾病就是马兜铃酸植物广泛且大面积的污染饮食造成，此病在流行地区的患病率高达0.5%-4.4%。而这次调查样本里的诱变特征，欧洲竟然比同样完全禁止马兜铃酸的北美少将近三倍。

☀3.2 全面禁止马兜铃酸草药的中国台湾反而是比例最高的，而只禁高浓度马兜铃酸草药的中国大陆反而比例比中国台湾低很多很多。

这么不符合该论文立论的情况，不恰恰说明很有可能存在影响因素吗？

如果说只是抽样的，不能作准，那么该论文的立论也因此一样不做准，不双标。

这些信息，实验人员不可能不知道，为何不去排除可能性影响因素就急急指定马兜铃酸草药为唯一因素呢？

●4、采样对照比较设计有着巨大漏洞，得出相关结论牵强。这是该论文最大的硬伤，而且是逻辑漏洞。该小组并未对采样的病例进行肝癌后是否摄入马兜铃酸的调查，也就是说，样本的DNA诱变特征是得肝癌前有的，还是得肝癌后有的，无法确定。

要知道，亚裔人得病后，很多人会选择草药进行主要治疗/辅助治疗。肝癌找出马兜铃酸代谢物并不能得出这些人是因为马兜铃酸致癌的，样本筛查时应该把得肝癌后完全拒绝草药的人来做统计，而不是一股脑全部拿来做统计。这是基本逻辑。

小结：

这论文明显是标题党+哗众取宠的炒作、证据和依据都欠缺下急急忙忙就投稿的。正常的操作是安下心来论证这些样本与马兜铃酸草药的关系，追踪调查、排除影响因素，证明致变剂量在可摄取剂量内，证实这些肝癌都是服用马兜铃酸草药后才出现的，把工作切实到位做好才发布。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用自己之前的论文来作为“指纹特征”的证据，剂量效应没有，影响因素不排除，调查不跟进……《Science Translation Medicine》不知何故刊登这论文，反正我是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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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遗传性毒性致癌物没有安全阈值？（以下简称遗毒致癌物）

●1、所谓遗毒致癌物无安全阈值是部分专家的“传统认识”，是一种理论性推导，不仅没有实质证据证实，而且是有限定条件的。

●2、对遗毒致癌物，国际上一直采用的是ALARA原则，即能合理达到最低含量(食物、水和空气)，并没限量标准。

●3、考虑个别致癌物的作用强度和摄入量，同时方便监管和制定相关措施，所以国际现推行的是遗毒致癌物危险性评价。常见评价方法有二：

●3.1剂量反应外推法。将高剂量动物实验结果外推到人的可能暴露量，即用数学模型估计在10万或百万人中，每年可能增加1个/少于1个癌症病例的暴露量(x mg/kg bw/h)为可接受剂量。如果大于1，为值得关注/需要进一步评价。（比如一级致癌物黄曲霉素就是用这个方法评估）

缺点：不能很好地反映不同化合物的致癌强度。

●3.2暴露限值法（MOE法 margin of effect)。在危害特征描述中，根据动物实验中得到的致癌作用的剂量-反应关系，采用数学模式估计基准剂量的低侧可信限（BMDL），除以估计的人群暴露量。

即：MOE=BMDL/估计的人群暴露量。

*基准剂量：引起5%或者10%肿瘤发生率的剂量。

当MOE越小，代表危险性越高。同时该评估还会参考各种评价终点来定非致癌效应的剂量（NOEL）。

比如主要来自谷类及其制品的丙烯酰胺，在人体内吸收快、完全，并在体内广泛分布。它一直都有职业性或事故暴露导致神经毒性的报道，动物实验也发现具有生殖毒性、遗传毒性和致癌性，在2002年学者报道，炸薯条内也含有它。

欧美人淡定不了了，于是一评估，其 NOEL 为 2ug/kg bw，BMDL 为 0.3mg/kg bw。结论：日常平均摄入量无害，高消费摄入量大不排除有害[5]。

小结：

嘿！说好的遗毒致癌物没有安全阈值的啊，说好的0剂量容忍的。

为何又是可接受剂量、基准剂量，又是非致癌效应剂量，又是“无害”的？

嗯！欧美医学家、科学家和卫生部门都没有我国中医黑懂科学，简直就是草菅人命！没有良心！哈哈哈。

遗毒致癌物的危险评估方法一样讲剂量，而且有严格要求，有标准有公式。说一级致癌物没有安全剂量、什么0剂量容忍的中医黑大外行们能不能找一次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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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含马兜铃酸的中药=全部中药吗？

含马兜铃酸的中药只占中药里很少的一部分，把含马兜铃酸的中药=全部中药，然后强行说中药致癌，呵呵，个人觉得属于中小学九年义务教育里，阅读理解教育失败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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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含马兜铃酸的中药真的不安全？

●1、我们来看看权威期刊刊登的一项马兜铃酸的慢性毒理实验：12只腹腔注射马兜铃酸的实验兔子（剂量为0.1毫克/公斤，每周5日，持续17~21个月），三例出现癌症。从三个月开始，有些检测指标开始和对照组不同[6]。

也就是说，按照人体50kg体重计算，这人每天要服用5mg马兜铃酸，连续吃了一年半左右发现了致病性[7]。

●2、按照这个慢性毒理实验数据和马兜铃酸毒性蓄积作用计算，要吃含有马兜铃酸的中成药，吃到出现慢性毒害是个什么情况呢？

正常服用量下：

鸡苏丸、润肺化痰丸（鸡鸣丸）要每天吃，连续吃上十年！

止嗽化痰丸、止嗽青果片、风湿宁药酒要每天吃，连续吃上一百年[5]！

这些还是中成药，主要由不懂中医的西医开出去的中成药。

●3、那么中医最常开的中药煎剂呢？

☀3.1 基本知识

大家放心，马兜铃酸难溶/不溶于水（化学概念）。

拿最常见的含马兜铃酸的中药细辛（即北细辛/汉城细辛/华细辛的根茎）来说。细辛含马兜铃酸类物质，撑死也就 2mg/g [8~13]，药典规定每日3g使用量，也就是说，3g细辛直接吞，人要天天吞，吞够1年半以上才会出现致病性损害。

3g细辛水煎剂可以析出多少马兜铃酸？大量实验数据显示，细辛水煎剂马兜铃酸含量不超过0.003mg/g[7][8] （细辛与其他中药配伍含量更低[10]）。3g细辛我们逆天能生出来 0.1mg马兜铃酸如何？ 以0.1mg算，人要每天喝细辛水煎剂，吃够75年才会出现致病性变化。

☀3.2 实验证据

看完基础知识和数据推演，我们看实验证据。

3.2.1 亚慢性毒理实验显示，每天细辛3.3 g/kg水煎剂灌实验鼠（按人体50kg计算，相当于每日服用165g细辛），连续60天未见生化指标和组织病理变化[14]。

3.2.2 权威期刊刊登的高分辨率LC-MS分析细辛体外实验显示：一些细辛样品（相信是水煎剂）的马兜铃酸及其衍生物含量低于仪器可测量值（无法检出，暂可视为不含有）；除了一份细辛叶的样本外，所有样本（浓度200μg／ml）对体外肾细胞都没有细胞毒性[15]。

☀3.3 卫生部门的决策

看完实验证据，我们看事实：

3.3.1 香港卫生署2004年6月18日的新闻稿：“卫生署联同政府化验所及浸会大学以马兜铃酸为检测指标，对本港部分药材及中成药进行测定……药材的马兜铃酸含量，以关木通最高，青木香、马兜铃、寻骨风、广防己次之，细辛最低。而细辛的马兜铃酸含量，又以地上部分最高，根部最低。此外，水煎煮提取的含量较以有机溶剂提取为少，其中细辛根在复方煎煮后，未检出马兜铃酸……细辛，则可在适当情况下使用”。

3.3.2 日本至今也没有禁止细辛的药用。

3.3.3 中国大陆

☀3.3.3.1 国家级实验与安全评估

→中医对含有马兜铃酸的中药炮制解毒工艺早已有之，并进行了国家实验和安全评估，进行规范化制定。

→2002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利用炮制手段去除关木通、青木香中马兜铃酸的研究》（02-03ZP59），2005年结题[16]；

→2003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含马兜铃酸中药的炮制规范化研究》（30271612），2005年结题[17]；

→2004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马兜铃酸肾病的早期诊断试剂盒研制》（04-05ZP69），2006年结题。

这些课题利用中药独特的炮制工艺——“碱－醋共制”的方法，以关木通和青木香等为研究对象，通过系统的评价，实现了去除关木通和青木香中有毒成分马兜铃酸的炮制目的，并对生品和由该炮制方法得到的制品进行了系统的药效学和安全性评价研究。并确定了，马兜铃酸药材的根和根茎部位几乎不含马兜铃酸。

☀3.3.3.2 风险控制措施[18]

3.3.3.2.1 最晚从2004年开始，禁止使用马兜铃酸含量高的关木通、广防己和青木香的生药使用；

3.3.3.2.2 调整药材使用部位，比如将马兜铃科植物细辛的药用部位由全草改为马兜铃含量极少的根和根茎（芋头按：细辛上千年传统药用部分本来就是根部，并一直强调去芦头去叶，因为头叶有毒有害。建国后，不良商家拿全草入药，蔚成风气。可能受到“求新反传统”的思想影响，1977年开始《药典》记为全草入药。现在终于回归传统，改回用根了，再一次证明传统用药认识的正确性[19]）

3.3.3.2.3 明确对含马兜铃属药材的口服中成药品种严格按处方药管理，并规定日用量。

3.3.3.2.4 在201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进一步标明细辛等可能含马兜铃酸的药材可引起肾脏损伤等不良反应。寻骨风等入中成药，中成药的说明书都规定要有安全警示。此外，药典还要求干燥品细辛、天仙藤中马兜铃酸Ⅰ的含量不得过0.001%。

3.3.3.2.5 制定《含毒性药材及其他安全性问题中药品种的处理原则》

小结：

现有国家准许的含马兜铃酸中药早已做过安全评估，在合理应用下，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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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肝癌与马兜铃酸的“相关性推测”

●1、乙肝是我国肝癌的主要原因，这是举世公认的事实，有流行病学大样本、大数据分析支持。其次则有酒精肝、脂肪肝等。马兜铃酸与肝癌的关系是一种“相关性推测”，并非因果性结论，马兜铃酸不一定导致肝癌。通常要确认某种因素的毒性，应通过临床流行病学和动物试验研究发现明确的因果性，且去除这种因素后，相关疾病能得以治疗或缓解。如乙肝是导致肝癌的关键因素之一，控制乙肝能有效延缓和减少肝癌发生。

●2、我国近十年的肝癌发生率突然飙高，显然和几千年来一直使用的中药没有直接关系，这是基本逻辑问题。而含马兜铃酸中药对中国肝癌发生率的具体影响，则需要进一步的论证，至今并无直接有力的数据支持马兜铃酸中药致肝癌。

●3、根据现有资料看，马兜铃酸确实致癌，但肯定需要一定的剂量，和日常暴露量、暴露限值、可接受剂量、非致癌效应的剂量有关，风险评估需要广泛而严谨的论证，而不是违背毒理学原则的不讲剂量“有罪推定”。

●4、根据现有毒理研究数据分析，我国未禁的含马兜铃酸中药，以现有监管和规定，合理应用并不能造成肝肾损与肝癌肾癌。

小结：

现有信息可知，所谓的“我国肝癌主要由马兜铃酸草药造成”，既没有流行病学的数据支持，也没有毒理实验直接证据，甚至连两者的相关性评估需要的参考资料都欠缺。用一篇存在硬伤的论文当做证据，支撑整体马兜铃酸致肝癌的舆情，用一种没实锤的可能性推测来作为定论，也就中医黑这种脑残心黑的群体能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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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面对所谓马兜铃酸肾损肝损的问题，非大陆地区的态度

●1、欧美全面禁止马兜铃酸，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家地方本来就没什么马兜铃酸草药的应用，影响极小，遇到问题，一刀切就完了，方便简洁。但是遇到炸薯条有所谓的“没有安全阈值”的致癌物丙烯酰胺，人家可是很紧张的，不一刀切！绝对不！因为炸薯条白人可喜欢吃了。最后一评估，不多吃就可以啦（多吃还是有风险），于是欢天喜地继续吃。哈哈哈。

●2、日本香港等亚洲地区禁止了大多数马兜铃酸草药。但是，竟然不禁止最常用的、含有马兜铃酸的细辛？！这太不科学了！

小结：

嗯~按照中医黑键盘侠们的逻辑：日本、香港卫生部门收了中医的钱，草菅人命！不如中医黑有良心、懂科学、明医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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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1、马兜铃酸致肝癌不明确，没数据支持，循证医学证据缺乏、权威专家意见不认同[3]

●2、说亚洲地区肝癌与马兜铃酸草药应用有关的研究（该论文）存在严重硬伤。

●3、讲毒性，就要讲剂量。讲风险更要讲剂量，哪怕是遗毒致癌物，照样要讲剂量。

●4、马兜铃酸不溶于水，传统认识讲用药部位讲剂量讲炮制讲配伍讲合理应用。后来没有依据地背弃传统认识，用关木通替代木通，细辛根改为全草，再加上不合理应用（如背弃中医理论大量开中成药的西医），造成了很多悲剧，血淋淋的事实证明这些传统认识的正确性。

●5、现准许的含马兜铃酸中药，合理应用下很安全。特别是讲求配伍的传统中药水煎剂，几乎不含有任何马兜铃酸类物质。

●6、不合理应用，甚至是滥用应该具有很大风险，所以民间滥用和西医不合理应用，相关监管部门当给予重视和给予充分警示。

●7、马兜铃酸草药的研究，中国有国家级的实验、安全评估、规范化制定、风险控制等，是全世界做得最详细、最实在、最靠谱的，没有之一。我国相关部门很负责、很尽职、很靠谱。

●8、医学不是科学，食品药品的现实评估是要考虑很多因素的。比如一级致癌物黄曲霉素，完全禁止是不可操作的。又比如一级致癌物酒精，完全禁止反而是不利于医学的发展、人类的生活。同理，马兜铃酸草药在现实中是有治疗作用的，在我国有大量的现代试验证据（欢迎各位伪科普就此事和我打赌）和上千年的应用证实，一刀切完全禁止，不利于我国医学的发展和人民的健康。

*医学惯例松旧严新，传统用药默认有效[20]。要说马兜铃酸草药这些传统用药无效，请拿出公认的确凿证据，而不是一边喊口号一边骂街还外带造谣。

早在这事之前，所谓的肝损主因是中药的谣言早被人有组织地炒得沸沸扬扬，于是我拿出证据揭发，这是一些不良媒体和学术不端的研究人员，为了掩盖药肝真正的罪魁，把锅都扔给中医药去背的（详见《药肝真相》一文[21]）。怎想辟谣不到4个月，这帮人又炮制出所谓的中药致肝癌的舆论出来。

这些谣言往往都很有迷惑性，没有一点专业功底和多学科基础知识是很难一一进行辟谣。这次为了辟谣，我问了很多相关专业的朋友，查证了大量的文献资料，舍弃太过专业的内容（业内人士可以览阅后面注明的参考文章），尽可能用大众容易理解的话语表达事实之真相，写下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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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付这帮害人伪科普的谣言，有个简便方法，我们拿出同样是一级致癌物的紫外线（太阳光）、酒精、红肉、苯并芘（煎炸、烧烤食物）、亚硝胺类物质（食物添加剂）、含非那西汀的镇痛剂……套进这些谣言即可，一下子就能发现这帮人的哗众取宠所在。特别是红肉、酒精，什么没有安全剂量、0剂量容忍，什么应该完全禁止。说这些话的人先自己完全禁止酒精、红肉再来说话，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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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我国相关研究在此方面确实存在不足，但是，我们可以通过上文看到，我国是全世界相关部门对此研究、评估和风险控制做得最充分，最细致，最靠谱的，毫无夸张的说一句：世界NO.1。

我是很难理解那些不断造谣、诬蔑中药的人和组织，它们多年来有组织有计划地控制舆论地攻击中医的行为。

中医黑它们真的以为自己比推广中医数十年的世卫更懂医学？

真的以为自己比香港、日本、韩国、瑞士等国家地区的卫生部门更了解人民健康的意义？

现在，这帮人为了消灭中医已经有组织有计划地控制舆论，企图以舆情影响国家政策与战略[22]，甚至都到了引导不明真相的大众攻击我国政府相关部门和政策的地步。正如一个网友说的：“19大期间，稳定第一，周六开干，时间点精心筹划。今天晚上，事件如预期般地引向了政治。”我们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但如今现实发生的事，都和之前中医黑内部群里组织计划的一模一样。

毁三观吧。

下一文，我将公开的一些可以公开的资料出来，让大家看看这帮人利用职权、利用国家内部资源、大玩阴谋诡计，有组织有计划利用舆论影响政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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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芋头出品，都是经过细致查证和周密思考的成品，所以经常滞后热点。

码字不易，本文我用了大量业余时间查证和思考，历时N多天写就。

如觉得好，请扩散周知。

欢迎转载！

但做人不要伪科普，无论科普与否，转载标明出处是基本学术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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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1、《细辛煎剂中含有致癌的马兜铃酸吗，让我们来做一番考证！》黔南州中医医院-中医科-主治医师 黄继斌http://blog.sina.com.cn/s/blog_6b0963700102xiqo.html

2、《药理学博士生：并非给马兜铃酸洗白，我只谈研究的3个逻辑漏洞》北京协和医学院药物植物研究所 2014级直博生 侯睿http://www.toutiao.com/a6480363986259804685/?tt_from=weixin

3、https://m.weibo.cn/3647932245/4166793881044120

4、《马兜铃酸真的那么毒？》 蒲公英论坛 http://t.cn/RW9ay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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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1]Aristolochic acids and their derivatives are widely implicated in liver cancers in Taiwan and throughout Asiahttp://stm.sciencemag.org/content/9/412/eaan6446.full

[2]Hollstein, M., Marion, M. J., Lehman, T., Welsh, J., Harris, C. C., Martel-Planche, G., Kusters, I., and Montesano, R. (1994). p53 mutations at A:T base pairs in angiosarcomas of vinyl chloride-exposed factory workers.Carcinogenesis 15, 1–3

[3]权威专家:马兜铃酸致肝癌证据不足-新华网

http://news.xinhuanet.com/2017-11/05/c_1121906673.htm

[4]《药理学博士生：并非给马兜铃酸洗白，我只谈研究的3个逻辑漏洞》北京协和医学院药物植物研究所 2014级直博生 侯睿http://www.toutiao.com/a6480363986259804685/?tt_from=weixin

[5]食品中遗传毒性致癌物的危险性评价 陈君石 《中华预防医学杂志》 , 2006 , 40 (5) :368-369

[6]“Chronic aristolochic acid toxicity in rabbits: A model of Chinese herbs nephropathy? ” Jean-Pierre Cosyns, Jean-Paul Dehoux, Yves Guiot, Rose-Marie Goebbels, Annie Robert, Alfred M. Bernard, Charles Van Ypersele De Strihou 《Kidney International》, Vol. 59, Issue 6, p2164–2173 Published in issue: June 2001

[7]《马兜铃酸真的那么毒？》 蒲公英论坛 http://t.cn/RW9ayZK

[8]北细辛汉城细辛及华细辛中总马兜铃酸含量测定 于艳 ， 王晓荣 ， 魏新智 ， 孙科峰 《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 , 2013 (10) :44-45

[9]细辛中马兜铃酸的炮制脱毒研究 刘雅婧 《吉林农业大学》 , 2008

[10]细辛不同配伍对其主要化学成分的影响研究 李毅然 广西中医药大学 , 2013

[11]HPLC测定不同产地和品种细辛药材中马兜铃酸的含量 郝旭亮 ， 倪艳 ， 李先荣 《中成药》 , 2006 , 28 (8) :1209-1210

[12]细辛中马兜铃酸含量测定 徐玫 ， 敬永升 ， 李景华 《河南大学学报(医学版)》 , 2005 , 24 (4) :31-33

[13]含马兜铃酸类中药材中马兜铃总酸的含量 李琳，王智民，高慧敏，王冠，何希荣 《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 , 2006 , 12 (2) :11-13

[14]细辛肾毒性与细辛剂型剂量的动物实验研究 牛卉，郑柳，赵晓冰等 《现代生物医学进展》 , 2016 , 16 (26) :5006-5011

[15]Medicinally Used Asarum Species: High-Resolution LC-MS Analysis of Aristolochic Acid Analogs and In vitro Toxicity Screening in HK-2 Cells.

Michl J, Bello O, Kite GC, Simmonds MSJ, Heinrich M.

Front Pharmacol. 2017 May 22;8:215. doi: 10.3389/fphar.2017.00215. eCollection 2017.

PMID: 28588481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5439001/

[16]利用炮制手段去除青木香中马兜铃酸的研究 李琳 《中国中医科学院》 , 2006

[17]含马兜铃酸中药的炮制工艺规范化研究 姜旭 中国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 中国中医科学院 中国中医研究院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 , 2004

[18]《这种中药致癌？食药监总局发话了！》光明网 http://t.cn/Rl2i2pz

[19]细辛药用部位古今考 朱红宏 国家药典委员会 《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 , 2006 , 13 (8) :4-5

[20]《我们为什么要反害人的伪科普：有效性安全性》 http://t.cn/Radh3nu

[21]《我们为什么要反害人的伪科普》番外篇《中药致肝损？》 http://t.cn/R90NvbC

[22]【互联网+操控舆论+脱离剂量讲癌变】 http://t.cn/Rpd9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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