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遗忘!中国物理学界的一代宗师!成立了清华校史上第一个学生团体!

光绪二十四年即1898年七月十六日,有个“神仙魔法师”诞生了,他叫叶企孙

 

叶企孙一生未婚,将全部心血都投入到科学事业之中,为中国的基础科学带来了无尽的财富。其人生正如神仙魔法师一般,令人惊叹令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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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人或许很多人知之甚少,但要说他的学生,大约无人不知,且列举其中几个:导弹之父”钱学森、“原子弹之父”钱三强、“氢弹之父”彭桓武、“力学之父”钱伟长、“卫星之父”赵九章、“光学之父”王大珩。哦,还有杨振宁、李政道、华罗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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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随便一个都是国宝,为新中国的发展做出了无可比拟的贡献,而他们的老师却很少人知道。但实际上,叶企孙是宗师里的宗师,是国宝中的国宝。

 

他生于清末的上海,官宦之家,父亲是旧时的文人,从小叶企孙便熟读经史子集,幼年以君子“慎独”之道要求自己,修身自省,对跟朋友之间“因小故而致割席”之事也写在笔下:“一时之忿,至今思之,犹有隐痛。”

1915年,他在清华上学的时候,成立清华校史上的第一个学生团体:科学会。

1918年,他留学美国,后来在哈佛读博士,导师是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布里奇曼。

他的第一个研究课题,是用X射线短波极限法精确测定基本作用量子h值。

实验结果,在美国《科学院院报》和《光学学会学报上》发表,很快被国际科学界公认为当时最精确的h值。这一数值被国际物理学界沿用达16年之久。

这一年他2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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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叶企孙回到中国,在清华执教,当时清华物理学系只有寥寥数人,叶企孙便一个人教一到三年级的所有人,不是他想单枪匹马,而是尽力而为。

彼时的中国已经面临列强的欺侮久矣,要想重新林立于世界,就必须苦心孤诣,埋头耕耘。

 

1929年叶企孙又组建了清华理学院,其中包括算学、物理、化学、生物、心理、地学6系,为中国近现代的科学事业做出了无与伦比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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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1932年度校务会议成员合影 左一叶企孙

抗日战争爆发之后,当时正在北平清华大学任教的叶企孙,立即放下出国访问的机会,负担起抢运图书、仪器的重任,投身到抗日洪流之中。

李政道后来回忆,“1946年,叶老师破格推荐当时只是大学二年级学生的我,去美国做博士生。所以,没有叶老师和吴大猷老师,就没有我后来的科学成就。叶老师不仅是我的启蒙老师,而且是影响我一生科学成就的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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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李政道说,叶企孙教学很严格,有一回给了他83分的成绩,据说是因为他做实验不认真,但是却同意他不来听自己的课,只因为“你看的参考书比我教的好”。

叶企孙死后十六年,在收拾遗物的时候,他的侄子,即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叶铭汉院士,找到了当年的这份卷子,是昆明土纸制作的,已经泛黄,但依旧保存完好。

 

建国后,叶企孙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为新中国的自然科学付出了无数的心血。

文化大革命发生后,他因为学生熊大缜(这里有个传闻,大家可以私下查阅)的事情被逮捕,看过提审纪录的黄延复说,他所有的话,其实只有一句”我是科学家,我是老实的,我不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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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后来出狱,叶企孙得了幻听,总以为有人在监视他。“一举一动都有反应,他喝一口茶,电台就要说他喝茶不对。他出一趟门,电台就要叫他马上回去。”他侄子看着甚觉悲哀,劝他说“你是搞物理的,你知道电波传不透墙,根本没有这种事,是幻觉。”

他说:“有,是你的耳朵聋,听不见。”

在关押期间,叶企孙受尽身体折磨和人格侮辱。由于大小便失禁,被褥终日潮湿,衣服少有更换。为减轻痛苦,他整日整夜坐着,致使两腿肿胀,皮肤发黑变硬,整个身体也弓成九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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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72年5月,上面宣布“叶企孙的问题是敌我矛盾按照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叶企孙才得到安置。

此时的他,双腿肿胀,步履艰难,身患严重丹毒症。

当时的中关村一带,有不少人都看过他,他穿着一双帮裂头缺的破棉鞋,有时到一家小摊上,向摊主伸手索要一两个小苹果,边走边嚼。

如果遇到学生模样的人,他伸手说“你有钱给我几个。所求不过三五元而已。”

后来他已经渐渐恢复一些神智,有一次钱三强在中关村的马路上碰到他,一看到老师呢,就马上跑上去跟先生打招呼,表示关怀。先生一看到他来了,马上就说,你赶快离开我,赶快躲开,以后你见到我,再也不要理我了,躲我远远的。

钱三强当时是二机部的副部长,负责原子弹工程。他的学生深知他的用意“他知道这么重要的工作,最忌讳同那些政治上有问题的人来往的,他生怕钱三强因此遭到一些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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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讲,修仙的人是需要经历劫数的,烈火焚烧,罡风吹脑,我们喜欢说劫数难逃。

 

1977年叶企孙去世,在生命的尽头,物理学家钱临照去看他,他取出《宋书》来,翻到其中一段 —— 

“吾狂衅覆灭,岂复可言,汝等皆当以罪人弃之。然平生行己任怀,犹应可寻。至于能不,意中所解,汝等或不悉知。”

溘然长逝,尽在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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