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西方的危机已经暴露,但中国的危机还在路上“来聊聊”民“主的中西方不同定义
这次辩论围绕着Democracy
中文翻译为“民主”但是就现实观察来看,这里面的“民”在中西方代表的可能不是同一群人。
中国人对“民”的理解可能更多的指代“庶人”或是底层人民,这里面是有想用“民主”选举的方式获得与“士”“大夫”贵族集团平起平坐的意思。
而西方的“民”早期应该是只代表精英统治集团,很明显的例子就是黑人、华人早期在美国就没有选举权,甚至白人妇女都没有选举权,殖民地如香港人也没有选举权。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全民都有选举权了,那就全体人民都是“民”了。
这里对“民”的不同理解就会造成中西方制度的差异,其实两种体制都可以说是为各自的“民”服务的,都是“民主体制”。
中国体制的“民”由于是社会底层民众,自己本身能力有限,控制不了社会话题,争取社会资源的能力也很弱,所以它就通过革命产生了中共这样一个强力集团来代表和维护自己的利益。一定程度上是实现了中国概念的“民”主。这也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由来。
西方体制的“民”由于是全民,法律上是人人平等、自由,同样由于底层人民竞争力有限,缺乏强有力的领导和代言人,没有组织性,能做的也就是跟风向投个票,社会资源和话题事实上还是被资本和精英层掌控,“民主”最终还是精英集团和资本集团的民主。
现在我们可以发现为什么很多人都说中国政府没有“自由”“民主”了,因为事实上中国确实没有物竞天择式的“自由”和无视弱势人群的”民主”,但这不等于中国模式就是“极权“”专制”,中国不断的平衡了“士人”与“庶人”的利益,使社会的利益分配不至于失衡,事实上实现了中国人定义的“民”主。
这里西方的“民主”由于代表全民就很好理解,而中国的“民“主 就显得不容易理解,拿到台面上来讨论也容易被这个西方掌握话语权的世界所不容。
但中国人历来是不看广告看疗效的,也就是中国人是实用主义,从实用主义来看,其实中国通过很多看似不平等的方式实现了平等,通过看似不”民主“的方式实现了”民“主。核心就是中共一定程度上在维护底层人民的利益和话语权,如高考,土地政策,以及类似科举这样的上升通道,以保证他们在与精英阶层的竞争中不会因为先天的弱势而被社会淘汰和忽视。
因为这个现实情况也就造成了大批的公知、民运,甚至恨国党,他们追求西式的”民主“,这些人中有些人是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没有理解现实的情况,有些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通过物竞天择式的自由民主,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和更巩固社会地位,形成事实上的阶级固化。
这次辩论就是辩论这两种对”民“不同理解和定义谁更有优势,由于中国式”民“主概念很复杂不容易理解,也容易引起误解,所以张维为在为中国模式辩护时不断的用事实为依据,但始终不能也不敢对中式”民主“进行解释(解释的太透了会被指责向西方输出革命),经常出现被动的。蒂莫西虽然被事实不断的打脸,但由于掌握了”全民民主“这个话语优势,也没有落于下风。由于中西对于”民“的理解不同,他俩的辩论似乎有点鸡同鸭讲的现象,讲到最后也出不了什么结果和共识。
现在中国国际上的被动和西方排挤不单单是中国挑战了盎撒文明几百年的统治地位,也有一方面也是中国不能也不敢定义”民“主概念造成的道义上被动。
”Black Lives Matter“黑命贵运动其实就是中国重新定义”民主“概念的好时机,黑命贵运动本质上就是一场底层人民追求真真平等的中式”民“主运动,它诉求政府对底层人民一定程度上的扶持,比如教育上要求按种族比例获得入学资格(虽然太过粗糙,急功近利,脱离现实)。可惜黑人缺少像共产党这样有严密组织纪律的带领,没有广泛的联合其他底层人群,打砸烧抢,把这场运动的名声搞坏了。说到这儿就出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那就是共产党不能去美国领导黑人运动,也不能去其他西方国家鼓动追求中式“民”主的运动,而西方国家却光明正大的跑到中国培养西式“民主”人士,进行西式“民主”运动,这完全是个不对等的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