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你唱支歌》序1：为“美女”正名

为“美女”正名

——《我要为你唱支歌》代序

一早在办公室里见面，聪聪老师又开玩笑地说“何老师，昨天又到玉潭公园看美女去啦？”去玉潭公园散步看美女，这是何老师在微信朋友圈里说过的话，但动辄洋洋洒洒千余字的日记，何以别人只挂念这一句呢！如果办公室还有熟悉的陌生人，何老师便愈发不自在起来。先且不说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便是自己都觉得有些思想不纯，行为不端了。纵是自诩为中国好搭档的聪聪老师，也未必明了何老师的寓意所在，故实在有必要为何老师口中的“美女”正个名。

所谓美女，本是和帅哥一词对应的通俗化的性别用语，但何老师更愿意从字面意义来理解，且向来心怀景仰和敬畏的。也正因如此，何老师向来遵从非礼勿视和非请勿视的古训，对美女向来只敢匆匆一瞥，记个基本样貌以供分辨即可。如若是不经常见面，则往往会造成脸盲而失礼，甚至得罪于人。对此，实验中学的杨老师便很有感触。虽然十几年前，大家在同一所学校共过事，那时对杨老师何老师就以纤弱身形加秀气眼镜识记之。此后，一同参加德育名师工作室教研活动时，杨老师就屡屡抱怨，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不主动和她打招呼，是不是对她有意见云云。何老师就辩解：你换上隐形眼镜了，不敢认。何老师电影看得多，譬如谦谦君子大街上认错人，美女甩手一巴掌再一口唾沫把“耍流氓”三字刻到你脸上的画面就时常闪现脑海。暑假中去省城参加新教材培训，在会场签到时，同行的黄老师对前面一位美女说：就算是背对着我，就算是戴着眼镜和口罩，我也认得出你来！而当美女转身，摘下眼镜口罩来，何老师还是不敢确定这就是本镇同行小阳老师。应该说，这完全不能怪何老师。若是有哪位美女正正式式跟我说过：好好看看我。那何老师必定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端详一番，到底几只眼睛几张嘴，下定决心化成灰都要认出你来。然而，纵是家中贤妻，去影楼拍摄结婚十周年纪念照，一下子从化妆间出来三四位妆式雷同服饰相仿的美女时，何老师也是一样傻眼的。

有人会说，看美女就看美女好了，一如美女也喜欢看帅哥，但何以要跑到别处去看，本地就没有美女可看么！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放到煤炭坝中小这儿来说，若你用心观察便知，一年到头，诺大一个校园里，有模有样的花儿不过几株关山樱而已，细若无物的桂花也有，但别处桂花香飘月余，本校桂花一周凋零。何耶？就是因为学校美女如云，不是鲜花胜似鲜花，纵是真花儿也不敢与之争奇斗艳啊！更何况一间一间的小房子里，还关着一千多朵祖国的花朵，年年岁岁盛开不败呢！遑论何老师，任谁都要看花了眼！

所以，你能明白何老师的心情么？一想到已经陪伴一众美女和万千花朵几近三十年，但还有近二十年的美女和花朵需要陪伴，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怎么行！对于快要半截入土的中老年人士而言，散步似乎是捞取革命本钱的最佳方法了。但是，散步健身是需要毅力坚持才得见效的。如果有人说，我今天散步一万步，昨天散步一万步，前天散步一万步，明天也要散步一万步，这和美剧《行尸走肉》挖坑挺尸十几年无聊无果又有什么不同！

所以，何老师把原本枯燥乏味的散步演变成一路漫步，一路赏花，一路逗鸟，一路摄影，一路作文，并美其名曰“散步看美女”。当然，美女也是肯定顺便看了一下的（多看无益，反正看了也不认得，认得也不记得）。只是煤炭坝这个当年的湘中煤都早已破败不堪，尽显颓废之势，而县城里头的玉潭公园虽然也有粗胳膊老腿，但更加美女如云。试想，第二天一早，你原本会在朋友圈里哀嚎：昨天走了一万步，腿都快断了。朋友闻之，莫不屏息肃然。现在，你在朋友圈这么说：昨天散步追着美女看，腿都快断了。朋友闻之，莫不调笑戏言。你看，同样一万步，语言表达稍稍转换一下，瞬间就由左倾投机主义变成了革命浪漫主义。（有人悄悄说，嘿，这不就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吗！于是有人就大喊：领导快来，这里有人传递负能量。）

某天，小杨老师一本正经地问：你看到的究竟是哪个美女？当时，何老师敷衍说，我在以前的文章中说起过，让她自己去寻找答案。现在，何老师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所谓美女（你若是美女，那它就叫帅哥好了），它是一切美好事物和一切美好愿望的具象统称。一如戴望舒《雨巷》里，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它也许只是一种意象，却一定基于某个实体。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找，一直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