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中国人的先进观念

介绍一下中国人的先进观念(价值语言)

这几天突然非死不可话题多了起来,看了几个陆陆与湾湾在非死不可上聊天的介绍,觉得陆陆都相当自信,但似乎都不得要领,不知道大陆除物质硬件外,究竟先进在何处?

因而,有必要谈谈大陆在思想、文化、观念上的先进性。统一,虽然不必非要对方心悦诚服,但至少我们也要理直气壮,我们大陆如此先进卓越,自己还不知道,也算是凯子统一。

先进观念很多,从哪里说起呢?就从让人震撼的颠覆性的观念说起。

第一个观念是:大陆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历史使命的坚定捍卫者、支持者和推动者。注意,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历史使命”,而不是“资本主义”。为什么是这样?

这一观念也可以概括为——大历史的敬畏与自觉。为什么我要先说这一观念?如果你浏览网上外人对中国的议论经常会发现一个不了了之的话题,甲说:中国是共产国家,集权专制,没有人权……

乙说:得了,中国早就是资本主义了,贫富分化比美国还厉害,富人比美国还多……

丙说:中国是国家资本主义……

丁说:中国货都是山寨的,质量很差……

总之,中国究竟是个什么社会,一头雾水。

我所谓大历史的敬畏与自觉,主要指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历史使命”的敬畏与自觉。不是泛泛而言,譬如黄仁宇的“大历史”。这一观念来自《共产党宣言》,从第一代到现在,领导核心的指导思想显然带有《共产党宣言》的深刻烙印。如果你读过《共产党宣言》,就会同意其中一个部分的表述非常精彩,非常有感染力——“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这里展现的产生方式与全球化的思想以一种历史必然性的巨大魅力吸引了它的读者。

看看《共产党宣言》怎么说:“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

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它把宗教虔诚、骑士热忱、小市民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发作,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没有良心的贸易自由代替了无数特许的和自力挣得的自由。总而言之,它用公开的、无耻的、直接的、露骨的剥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盖着的剥削。”

显然,台湾并没有成为那样一个地方——“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很明显,台湾的土地被分割为一小块一小块的。在一个土地所有权有力量抵抗一般资本权力的地方,还谈不上是“资产阶级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大陆曾经有过的悲剧是“搞社会主义,却不知道什么是社会主义”,台湾的悲剧是,搞资本主义,却不知道什么是资本主义。然而,大陆的悲剧是过去式,台湾的悲剧是现在进行时。

原谅他们,他们做什么,他们自己不知道。

如果用马克思术语,问题很简单,台湾的反服贸其实是以民进党为主体的妄图用“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盖着的剥削。”什么是宗教幻想?就是虚构出一个神——台湾独立,然后膜拜。政治幻想就不用说了。

再说深点,马克思的历史观是从表层回到深层,这与另两个犹太人的理论有相同的结构逻辑,弗洛伊德是从意识这种表层的回到无意识这种深层,爱因斯坦是从牛顿描述的表层世界回到相对论提供的深层关系。

西方人意识到“三犹统治世界”,但是,由于他们的社会条件,无法正确利用马克思的理论,继续在一个抽象的表面世界纠缠。

当整个世界还在无休止的争斗于意识形态时,中国人已经完成了意识形态的革命,以“超意识形态”的思想观念看待世间一切的时候,你认为谁具有最成熟的思想?

在这些相互关系中,还有一种高层与底层的关系,统治集团与底层大众的关系。前面我杜撰了、介绍了所谓“大历史的敬畏与自觉——来自共产党宣言的理论意识”,但是,这仅仅是上层的集体遗传性思想,显然不是底层民众的思想。

那么底层大众的基本生存观念是什么呢?概括的说,是对世俗生活的崇敬与执著。没有来世,没有彼岸,没有天堂,没有地狱。这就是天堂,这就是地狱。

也可以有神,也可以无神,可以是耶稣,可以是真主,可以是佛陀,可有可无,两可两不可……这种现世的生活态度、观念举世无双。底层的这种现世观+上层的历史观交汇融合,构成一种超稳定结构。

然而,这都是意识形态革命的表层,用弗洛伊德概念分析,是属于“意识”的领域,在它的下面是个“无意识”的本能的黑暗的领域。这种“无”其实是对“有”的无限的渴望和占有欲,当把无产强加给每一个人的时候,人人都想成为资产者,关于这一点,马克思在1844年手稿中说的非常清楚(待查),几乎就是针对中国的这种情况说的。

所以,后来一旦打开闸门,蜂拥而至是饿狼般的资产阶级分子,哈哈,原来人人都梦想成为资产阶级分子。潜意识爆发了,力比多奔放了。呵呵,中国以汪洋大海般的资产阶级分子淹没这个世界。美国为之震惊,英国为之颤抖……

从人人都不是资产阶级分子,到人人都想成为资产阶级分子。就是唐吉坷德式的意识转型。文革就是中国版的唐吉苛德大战风车,看看福柯的《物与词》,会对我们思考这段历史有启发,看看他是如何描述这个转型以及“人死了”的结论。从毛的去世到所谓三中全会,来得如此之快:“上帝死了”,立即就进入“人死了”。就像许多内陆城市,冬天一结束就是夏天,夏天一结束就是冬天,春秋哪去了?

一个没有上帝,没有春秋,人也死了的平面世界。白花花的大地,满地都是银子。)

领导力量的某种历史意识和普罗大众的某种现世观念,为什么是先进的,需要进一步解释,以后慢慢再说。先做提示的是,先进与否,可以比较,西方的与中国之外非西方的,我看都不怎么样,都是落后的。

历史意识使这个国家知道要做什么,现世观念使人民活灵活现,个个都如希腊的神,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高声大气,大呼小叫,扬眉吐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没有宗教的困扰,不做礼拜不祷告,没有那些繁文缛节,没有固化的尊卑等级,这还不先进吗?

(前面说到,文革在根本已经没有资产阶级的地方,堂吉诃德式的向资产阶级发起进攻,只是一种战斗的渴望,一种英雄主义的自恋,他渴望对手,并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对手并打倒它。所以,文革中后期,物极必反,批什么就内心渴望什么,赞美什么,以致毛泽东也满足人们的这种心理,批胡适就印一大批胡适的书,批宋江就印一大批水浒,批孔老二,就印论语……

批林彪,大家就觉得林彪说的对,林彪说“国富民穷”“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等于变相劳改”,太对了。其实,林彪才是第一个提出改革主张的人物。但是,他死了,改革不能由一个亲苏的元首做。毛泽东确立的方向是与美国握手,这是大方向。

从新约回到旧约是可能的容易的,但是从金刚经回到旧约,就完全是忽悠,它们不处于一个文本系统。也就是说,从斯大林回到1844,1848,1858,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从三民主义回到1844,是根本不可能的,美国的情况,从福山回到卢梭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仅中国经济的战略空间广大,它的意识形态思想理论的回旋余地也极其宽广。所谓“超意识形态”,也是一种意识形态,只是它超越了目前陷于困境的各种意识形态,而它本身是什么,已有的理论难以名状。

所以,这不是欺骗,不是一班小知夸夸其谈的“向右转,打左向灯”。没有一个高人可以为一个庞大的社会体系制定战略欺骗,没有。“超意识形态”是一系列历史变革的产物,是一种真实的力量。)

没有一个民族在批判中耗费那么多精力,素以思辨批判著称的德意志也从来没有像我们这样,全民大批判,农民写诗,工人学哲学讲哲学,教授养猪,学生都老师,一切都在颠倒中,中国人在“天翻地覆慨而慷”的诗意中,把整个箱子都倒过来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真是过把瘾就死。

这,是这个意识形态革命的外观。

我们大致表述了超意识形态的历史意识和相应的世俗大众的现世观念,现在就可以做分类比较,比如西方的和非西方(除中国外)的以及它们内部的进一步的不同。我们发现,“非历史性”是它们共同的意识形态特点,因而,它们的国家战略,如果有的话,显得幼稚可笑和杂乱无章,显得僵化教条和急功近利,而这些充满党派之争短视,被它们自欺欺人的当做了民主。

早就被中国文明洗涤了的野蛮落后的宗教生活以及对现世生活的干预,却被各种意识形态和精致理论包装后当做了文明,而中国的一帮食洋不化和不学无术的精英们,却用这些垃圾冒充奢饰品高价卖给同样一些更愚蠢的人。中国的草民以天然的素朴感情和常识就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由于整个意识形态话语的语言规则是他们不熟悉的,他们心里有话口难张,一急就骂人,是一批急了眼的兔子。

一切问题,只要我们只要回到历史就有答案,就有真相,所以,当我们把意识形态的形而上争论从天上拉到地上,从各种假设、虚拟,放到历史上检验,非历史性的意识形态的虚伪就暴露无遗。这样,问题就并不如我们初初看到的那样眼花缭乱和玄妙无比。

(规范就是秩序,意识形态就是理论原则?空话。什么意思?

一个没有规范的民族?一个丢掉了意识形态的民族?

中国人的规范有多么精细,知道吗?中国人的意识形态有多么发达知道吗?超意识形态就不是意识形态?超级联赛就不是比赛?

中国的法律体系有多发达知道吗?

关键在于人们接受的教育,都是精英公知告诉他们的。而公知连中国的法律是什么也没有搞清楚。

好像在物权法之前,中国就没有物权法,在民法通则之前,就没有民法。那么,好吧,日本有民法吗?台湾有民法吗?台湾,日本的法律中的“占有”它是抄袭德国的仅仅是一种纸上的词语还是实际的制度?

法出于礼,礼出于俗。如果在中国社会的“俗”里面,没有法,怎么会有民间资本的集结,古老的合会怎么会以民间法的巨大力量一路打到巴黎,建立巴黎温州村?

在温州人的资本运作中,那种有效的法的关系,100个法学教授还没有识别的时候,公知们就敢于谈论法?不是知识的傲慢和偏见是什么?

同样,在他们连马克思1844年手稿连看都没有看过的情况下,就敢于谈论马克思,这不是知识的傲慢和偏见是什么?

原来,他们的概念是以为国家明文规定的法律文件才是法,他们以为教育部、宣传部编写的马克思才是马克思。他们不是一贯反政府的吗?为什么他们接受政府和党的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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