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之罗刹海市》的幻灭意识,哲生虚实。


生活艰辛,科场不利,蒲松龄的一生都是捆绑着枷锁,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解脱。或许《罗刹海市》是一部值得我们深思的作品。
皮相之下,幻即现实。虚虚实实,虚实相生。1.世俗中人,自有世俗之人的选择。男主人公马骥出身优越,富商家庭,加之,美男子,少年调傥,喜歌舞,故有风流倜傥之气韵。这正是作者所写之虚,作用在设置了一个巧妙的环节将读写从虚中唤醒,马骥父亲不尚学文,年老在家不再经商,他为马骥指了一条很实际的道路,继承家业去经商。他父亲学文饿不能食,寒不可衣服,希望马骥追逐利益人生。马骥当然继承家业,浮海从商,做起了海外贸易。这为他的人生埋下了伏笔。
这一巧妙的手法很是独到,作者良苦用心。

3.爱情之虚幻,如花美眷似流年。龙媒入海,由罗刹国转向了龙宫。才子佳人,马骥与龙女结合,男才女貌。龙宫的繁荣象征着生活中的权利,财富,使得情爱之虚达到了虚如实的极致。缘尽归乡里,虚灭实现,虚虚实实相互转换,马骥的思乡导致情缘的毁灭,人类的情爱动人真挚,但仍然在龙女的清醒中失败。“归养双亲,见君之孝。人生聚散,百年犹旦暮耳,何用作女儿哀泣?”马骥纠结于小情感,反衬出龙女的豁达通透。人类的情感的弱点是悲哀狭隘的。
4.浮生若梦,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游历结束,父母尚在而妻子已嫁他人 ,这一现实功利的选择强化了“梦醒”。从虚中醒来,现实的冲击与马骥的梦幻的人生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俗世中人,只能做出俗世的选择,圣人何在?
5.蒲松龄自言,“痴情惟我凉,狂态恃君如。”
读者的心中不言而喻,收获的是阅历的审美,是自我拷问的人生意义。我们能够感知到蒲松龄在创作时内心的冲突痛苦。命运啊!
命运多舛,逃避现实的人不在少数,屈原,陶渊明,曹雪芹,无不在人生幻灭后寻找着精神避难所。蒲松龄笔下的马骥给予了他短暂的慰藉,也给予了当时文人的慰藉,以及现在人们的慰藉。
佛曰,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