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棘鱼社会
一位学者的雨林奇遇:我扛着草席,踏入不被政府承认的“国中之国”_风闻
1. 这个小社会的负熵完全是靠外部墨西哥政府以非市场的价格输入,而非小社会自己解决的。
2. 这类小社会避免迅速进入残酷斗争的唯一方式是压制自己的生产力,通过完全不产生需要分配的净剩余(净剩余实际上为负,缺少的部分是外部墨西哥政府或者别的什么组织补充的,缺多少补多少)来回避必然出现的分配不公现象引发的阶级斗争。
3. 几乎不产生净剩余也不意味着原始公有制社会没有分配问题,由于作者视角的问题,在考察过程中其实没有找到村里那个掌握分配规则的人、组织、阶级。考虑到这个村落的建立仅仅30年,当前参与革命的人及其第一代后人大多还健在,他们当时选择革命大概率是因为受不了拉美地区残酷的分配不公,基于这种简单的观察而选择拥抱原始公社制共识。
4. 这种不经过长期复杂理性思考,而仅仅基于本能的选择是无法长久的,因为革命者的历史记忆无法通过基因传承,村民几代之后就会因为革命太彻底而无法了解革命的意义,重新陷入路线抉择问题。
5. 当然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在人民淡忘历史之前,这个脆弱的村庄就因为一场天灾(不得不求助外部援助被迫打开隔离进行交流)、一场人祸(比如其高度依赖的咖啡出口大宗价格波动)或者其负熵输入者墨西哥自身的财政状况恶化而一步进入路线抉择时刻。
这个小村庄比较类似腔棘鱼——只能在稳定的深海海沟里苟活着,期盼着被时间遗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