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发行人民币债券，何以成为人民币国际化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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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笔者的注意力多集中在中国对日本右翼政客高市早苗涉台错误言论的批判上，但与此同时，其实还有一件关乎中国、影响全球金融格局的大事同样值得我们高度关注。2025年12月4日，《俄罗斯报》报道了一则重要消息，俄罗斯财政部首次发行两期人民币计价联邦债券，其中 5 年期债券规模 120 亿元、票面利率 6%，8 年期债券规模 80 亿元、票面利率 7%，这两期债券刚推出就实现 200 亿元总规模全额售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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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发行的人民币债券，对普通投资者来说是对冲汇率波动的实用新选择。它以人民币计价，还能选卢布兑付，5年期利率6%、8年期7%，收益稳定且远高于不少同类产品。投资后，本金和利息有主权信用背书，能平衡单一货币储蓄的汇率风险，让资产配置更多元，适合想稳健避险的普通投资者。而在全球金融格局中，俄罗斯的举措标志着人民币国际化迈出里程碑式的一步，在這一举措背后，是俄罗斯现实需求与战略考量的双重必然，每一个决策都有实打实的数据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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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选择人民币发债，首要原因是财政压力迫在眉睫。2025 年俄罗斯的预算赤字预计高达 630 亿美元，可西方对俄罗斯的持续制裁，完全阻断了美元、欧元等融资渠道，原本依赖的欧美发债路径被彻底堵死，急需新的融资方式填补缺口。与此同时，中俄两国的贸易本币结算占比大幅提升，俄罗斯因对华贸易顺差积累了大量人民币，却缺乏本土合规的人民币投资渠道，此次发债正好打通资金循环，让沉淀资金有了稳妥去处。更重要的是“去美元化”的战略决心，自 2022 年以来，俄罗斯逐步构建独立于 SWIFT 的金融体系，而中俄贸易中95%以上已使用人民币和卢布结算，美元、欧元份额大幅萎缩。人民币作为稳定性较强的货币，自然成为俄罗斯降低西方金融依赖、增强抗制裁能力的关键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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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来说，这一事件远超单纯融资行为，而是让人民币实现了从贸易结算到 “储备 + 融资” 的质的飞跃。过去人民币主要用于跨国贸易付款，而主权债券的发行意味着人民币不仅能 “花出去”，还能成为他国政府融资的工具，进一步巩固储备货币地位。目前已有超 80 个国家将人民币纳入外汇储备，2025 年一季度其在全球外汇储备中占比达 2.88%，较 2016 年加入 SDR 时增长超 270%，全球支付占比更是达到 8.5%，仅次于美元。俄罗斯作为主要经济体的示范效应更值得关注，俄罗斯作为主要经济体，它的示范效应更值得关注，此前匈牙利、印尼等国已发行人民币主权债，2025 年这类债券规模已达 130 亿元，而俄罗斯的加入必将吸引中东、拉美等寻求货币多元化的国家跟进，让人民币的国际 “朋友圈” 持续扩大。与此同时，200 亿元的发债规模对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算效率提出了更高要求，当前人民币全球外汇交易量已达每日 8170 亿美元，规模化的融资需求将进一步推动人民币清算系统优化，让跨境资金流动变得更便捷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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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而言，俄罗斯发行人民币债券无疑是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的重要突破，但离最终目标还有很长路要求，前进道路上仍然面临诸多现实障碍。从市场层面来看，人民币“资金池”的深度还不够，离岸人民币存款主要集中在香港、新加坡等少数金融中心，服务对象也多是大型机构，面向中小企业的普惠金融服务存在较大缺口，70% 的跨境人民币结算仍然需要线下提交纸质单据。与此同时，人民币汇率对冲工具不足，有 23% 的跨境企业因为担心汇率风险，放弃了使用人民币结算。还有，地缘政治风险也不能忽视，俄罗斯面临的国际环境比较复杂，未来如果地缘冲突进一步加剧，可能会影响债券的兑付能力，进而给人民币资产的国际声誉产生潜在冲击。此外，全球货币格局中使用美元的惯性很难快速改变，当前美元仍占据全球支付的主导地位，人民币要真正成为与自身经济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货币，还需要在市场深度、制度完善性等方面持续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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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有云：“道阻且长，行则将至”。不管前途有多少困难险阻，俄罗斯首次发行人民币债券已经让人民币在国际金融舞台上站稳了更重要的位置。随着更多国家认可人民币的价值，随着跨境金融服务不断完善，人民币国际化必将迎来更广阔的发展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