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否定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成果的歪风
大节下的,首先给大家拜年!祝您身体健康,阖家幸福,万事如意!
写下这个题目,才觉得这事很严重。
起因是看了观网两个贴子,都是由评论转为主贴的。一个是《我上山下乡的时候种过田,分田到户对于能不能吃饱饭是次要原因,甚至根本不重要》,另一个是《我是75年生人,大集体到单干,我是有记忆的》。
这两个贴子,都是以亲身经历者的身份,向大家讲述分田到户后有多糟,对生产力的破坏有多大;而改革前有多好,农村福利有多高。
这可真就怪了!
同样是那个年代生人,同样是亲身经历者。我咋就与他们的经历不一样呢?
我不敢说他们的经历是假的,更不敢说他们在说谎。我只介绍我经历的那个年代,并向他们提出疑问。
1.那个年代,普遍没钱。农村改革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可不是段子,而是真实的生活。为了给我做一件衬衫,爷爷花五块钱,买了一块布,让奶奶一针一线给我缝了一件,还惹得俺娘不高兴,说“都是自己的孙男嫡女,这几个他都不管”?俺爹去集上一车柴禾一千多斤,卖了十多块钱,回来的的路上让人骗去,俺娘心疼得几天没吃进去饭。
2.没吃的,就是饿。谁要说那时候能吃饱饭,我不给他抬杠,因为他说的并不全是假话。因为情况不一样。俺村是个自然村,也是一个小生产队。村里三门头有一家子,弟兄五个,四个壮劳力,只有老么还在上学,老爷子五十来岁,也是挣满分。人家挣的工分多,分的粮食多,生活自然不错。俺爷家三口人,一个人挣工分,生活就比我们家要好得多,最起码有馒头吃,我就是整天长在爷爷家,基本上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不象我们家,总是红薯红薯,吃得让人总是吐酸水。年年吃返销粮,能买几十斤小麦的指标,往往就会被俺爹换成红薯干子。一斤小麦,可换五斤红薯干,堆大,能填肚子。
3.一九八O年,我们那儿就分地了。不是上边逼的,是我们村的人要求分的,逼着队长分的。那年麦季,该割麦子了,劳力们都拒绝上工,队长不答应分地,就不割麦子。队长答应,收完麦就分地。次年,整个麦场,就由往年的一个大垛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十几个小垛了。从那时起,生活一年好一年,生活水平提高特别明显。一九八四年,小麦大丰收,我们家打了七千斤麦子,一下子就垫着底了。从那以后,才算有了一块面的日子。
4.集体生产力破坏没有?有!村集体财产能分不能分的,都分了。队里牲口作价,抓阄,谁抓住是谁的,但得给其他没抓住的掏钱。其他的固定资产,也拆分了。队里的磨盘,机井里水车上的铁链,都分了。我家分了一扇石磨,立在院里当了拴牛的桩脚。一套水车链子,被分段拆了。更甚者,邻村的大队里,一部拖拉机也拆了,你家一个轮胎,他家半片车斗,全部报废了。
这是我知道的实情。
心疼不心疼?当然心疼。但再心疼也没用,人首先得有吃的,得活下去。如果不是因为活不下去,小岗村的十八位村民,也不会冒着坐牢的危险,去摁那十八个红手印去。
也正是因为,听说了安徽有分田到户的先例,我们村的劳力们才有不分地就不出工的抗争。那些所谓的被破坏了的集体生产力,没破坏前,怎么就没解决村民们挨饿的问题?
有反对分地的吗?当然有。上面说的三门头那一家子,队长,会计,还有与队长关系近的既得利益者,都不愿分。一分,他们那一点点可怜的特权就没了,他们就得和大家一样干活去,还失去了吆五喝六的威风。
有不分的吗?也有,新乡七里营的刘庄,就是史来贺同志所在的那个村,一九九三年暑假,我曾去过,那时,人家就是家家户户二层小楼了。人家就一直没分。为什么?因为有史来贺,因为人家集体经济实力在那摆着。河南没几个史来贺,也没几个刘庄。许昌临颖还有个南街村,也是抗住压力不分的,后来也都发展起来了。他们是资本主义汪洋中,一个个共产主义孤岛。向他们的领头人致敬!
但这些,不能代表整个中国农村现状。
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反过来生产关系影响生产力。这在农村改革中体现得最为彻底。
那些集体经济基础好的,搞集体生产就是比搞个体有优势,能吃白面能住洋楼,村民们为什么要搞单干?
相反,你集体经济基础不行,搞集体生产已经无法满足最基本填饱肚子的需要了,还说什么集体生产力?
还有,既然你们把农村改革前的集体经济说得那么好,为什么就只有史来贺们抗住了压力没有分,而别的地方的集体经济霎时冰消?还解决了集体经济一直解决不了的喂不饱肚子的问题?
所以,不要以偏盖全,更不要道听途说。史实在那摆着,并不只有你们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也并不是只有你们的亲身经历是史实。
说这些,并不是一味反对集体化,反对农村规模化经营。
相反,我支持集体经营,支持规模化经营。因为,现在的科技条件已经比那时有了质的飞越,农业现代化要求规模化经营,要求土地集中。但是这种集中,是有条件的,是社会主义性质的而不是资本主义性质的。是要保障农民的利益而不是资本的利益。在没有解决农民对土地的依赖之前,任何把土地私有化的倾向都是逆流,都是破坏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的开倒车行为。
资本一旦失去控制,渗透到农村去,那么,土地兼并,地主恶霸,土匪流寇,这些一度在共和国的历史上消失的历史沉滓就会死灰复燃,历史周期率必将重新上演。
那些一再为昨日招魂的人,无论目的何在,所起的作用,都是在用过去的三十年来反对后来的三十年,用改革前的基础来反对改革后的成就。
他们目的并不单纯,无论他们是否意识到,他们已经在分化我们的认知,在分裂我们这个社会。
更有甚者,他们已经公开质疑马克思主义,为了把资本洗得更白,他们已经公然胡说八道了。
但是,凡读过《共产党宣言》的人都牢牢记住了那句话: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