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随笔·GenVI银杏叶首飞

1990年5月18日，成都，作为当时我国第二代歼击机的最新改进型号、将要承担九十年代至21世纪头十年的空军歼击航空兵的主力装备角色的歼-7E首飞，对于当时很多科研人员来说，这是我国多年努力自研得到的成果，也标志着自1961年正式开展对米格-21Ф-13飞机的引进仿制以来，我国真正吃透了这款飞机的技术。

然而，三个月后的1990年8月27日，在大洋彼岸，人类历史上第一款第五代战斗机的原型机YF-23在美国爱德华兹空军基地首飞，又过了一个月，1990年9月29日，它的对手YF-22首飞。YF-22和YF-23所隶属的“先进战术战斗机”计划（Advanced Tactic Fighter，ATF）明确了最新一代战斗机的“4S”技术标准：隐身（Stealth）、超机动性（Super Maneuverability）、超音速巡航（Super Sonic Cruise）、超战场信息感知（Superior Avionics for Battle Awareness and Effectiveness），而此时，我国最先进的战机，是尚未完成航电系统的歼-8II系列——而即便完成，也只是一款勉强与美国1958年首飞的F-4战机平分秋色的三代机，此时，我们的产品与世界先进技术的差距，已经接近40年，而我们的科研生产体系与美国的差距，甚至超过了半个世纪。

1990年12月28日，我国与已经处在风雨飘摇中的苏联签署合同，引进当时苏联刚刚装备的最先进的苏-27，并且于1992年8月接收了首批飞机——这是人民空军首次装备世界先进水平的第四代歼击机，但此时，距离美国空军的主力四代机F-15首飞已经过去了整整20年。

1995年10月，我国自主研制的三代歼击机歼-8II完成了国产雷达与进口的中距空空导弹的匹配，我国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具备超视距作战能力飞机。1998年3月23日，在歼-7E曾经首飞的地方，中国第一种自研的四代机歼-10首架原型机在一架歼教-5的伴随下首飞成功，同年年底，在歼-8II和壮志未酬的歼-8III飞过的地方，国产苏-27——歼-11的首架原型机首飞，人民空军和中国军工人加快了追赶世界主流水平的步伐——尽管从总体到子系统、从设计到制造、从国外严峻的政治环境再到国内混乱的社会政治经济环境，我们遇到了无数挫折和困难，但是我们始终没有放弃。终于，2004年歼-10飞机实现定型，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四代机。

此时，尽管距离同类型的美国F-16首飞已有30年、距离F-16服役也过去了26年，尽管第二年12月，第五代战斗机F-22正式入列美国空军，而2006年美国第二款五代机F-35首飞成功，似乎差距没有变小，我们和强敌的差距仍然让人绝望——按照当时美国人的宣传，F-22在对抗F-15的时候，取得了144:0的压倒性优势，而当时国内网上的新兴军迷群体，甚至喊出来用40架歼-8换1架F-22的无奈声音……但也就在这个逆境时刻，我们的军工人也没有停止自己的战斗，除了一批改进四代机的项目纷纷上马，一项“逆天改命”的工程，也拉开了帷幕。

2011年1月上旬，在国内互联网上开始流传一架在成都被目击的奇怪飞机，它全身漆黑，有棱有角的外形长得很像F-22，但是却采用的鸭翼布局，顿时各种议论纷起，有人说这是PS的恶作剧作品，因为还在沉浸于我们拥有自己的四代机歼-10的欢乐中的大家，实在不敢相信我们能横空出现一款和世界最先进水平看齐的ATF类飞机——大家穷的太久了、苦的太久了，以至于难以奢望太多。然而，当2011年1月11日那个命运时刻到来时，大家沸腾了，是的，那架黑色的飞机是真实的，国产第五代战斗机歼-20的01架原型机咆哮着冲向天空，就如同1998年3月的歼-10一样——不过此时，歼-10S双座机承担的则是当年歼教-5的角色。历经十三年，中国军工人实现了从四代机到五代机的跨越。

进入新时代，伴随着歼-20/S/A、歼-35/A的陆续入列，和歼-10/A/S/B/C、歼-11/A/B/BS/BG/BSG、歼-15/S/T/DH/DT、歼-16/D的大批量装备，短短十年间，人民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现代化进程突飞猛进，由五代机为骨干、四代半与四代机为主体的战术歼击航空兵力量无论是在数量还是质量方面，都已经达到了世界主流水平，而此时强敌也已经不是那只能仰望、难以超越的怪物，在各种训练与同强敌的实际对抗中，我们飞行员们终于不再只凭借精神力量去弥补与强敌装备的差距，并且对国产装备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自信。今天，我们已经是世界上装备重型五代机数量最多的国家，而我们的四代半与四代机在质量和数量上也都已经和强敌平分秋色，伴随着装备体系的陆续补全、作战体系不断完善，人民空军在全力推动构建“空天一体、攻防兼备”的战略空军，我们终于不再像二十年、三十年前那样绝望不堪，我们昂首挺胸奋勇向前。

当然，在我们进步的过程中，强敌也没有停止自己的步伐。到2024年，强敌的主力五代机F-35已经交付给各个用户超过一千架——尽管因为质量、子系统可靠性、项目管理等问题存在各种作战能力缺失，但是每年交付一百余架的产能的确是实打实的。而另外一方面，在歼-20首飞后的2014～2017年间，强敌提出了被命名为“下一代空中主宰”（Next Generation Air Dominance，NGAD）和F/A-XX的第六代战斗机项目——它们不仅是一架各种指标要超越现有五代机的战斗机，更是未来一整个有人无人联合航空作战装备体系巨系统的核心节点。从2018年以来，强敌在六代机项目、尤其是NGAD上注资巨大，而且洛克希德·马丁、波音这俩军火巨头也在摩拳擦掌，尽管进入到睡王政府时期，海军的F/A-XX项目被取消、而NGAD也因为前景不明而甩给下届政府定夺，但是强敌仍然相信，只要NGAD在2028～2030年前后首飞成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毕竟在强敌眼中，尽管太平洋对岸的“对手”现代化进展迅速，但是终究只能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追赶，美国一定会维持在空中装备上的技术优势，尤其是新装备的创新理念，NGAD必将Keep America Great。

但世界终究是物质的，在强敌这只“兔子”因为体制腐败不断扯皮、工业能力衰退各种计划赶不上预期时，那只始终不被正眼看待、尽管历经蹉跎但仍保持自己的节奏不断砥砺前行的“土鳖”，终于迎来了属于它的光荣之日。“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2024年12月26日，一架形似银杏叶的划时代飞行器，在一架歼-20S的伴随下飞上天空，而在此之前，遥远的沈阳，也有一架如同《奥特曼》中的科幻战机翱翔于天空之上——在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同志生日的这一天，中国军工人们，用智慧、汗水和勇气，以永不放弃的精神、坚韧不拔的努力，成功为毛主席献上了一份最好生日礼物、为祖国和人民献上了2024年的年终惊喜、为世界航空史献上了一块堪比当年ATF双雄首飞一样的伟大历程碑——是的，这一天就是这么耀眼和璀璨，它将如同1964年10月16日一样，永存于人民共和国和世界的记忆——毕竟从这一天起，地球的天空就姓中了！

“我们有充分的信心，克服一切艰难困苦，将我国建设成为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共和国。我们正在前进，我们正在做我们的前人从来没有做过极其光荣伟大的事业，我们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我们的目的一定能够达到”——正如同《歌唱祖国》中的歌词那样，“东方太阳正在升起，人民共和国正在成长，我们领袖毛泽东，指引着前进的方向，我们的生活，天天向上，我们的前程万丈光芒！”

2024年12月26日晚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