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看法,美式自由主义的基础,并不是自由和平等

【本文由“星辰大海路上的腹黑兔”推荐,来自《美国的衰落是自由主义的失败》评论区,标题为小编添加】

我想跟作者探讨一下。

我个人看法,美式自由主义的基础,并不是自由和平等。

美国两任司法部长威廉巴尔2019年10月11日在圣母大学法学院及德尼古拉伦理与文化中心的演讲,里面有几段话:

从建国时期起,美国已就宗教自由的中心地位达成强烈共识。

自这群殖民地律师发起了独立战争和他们眼中的伟大实验以来,已经过去了230多年,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一个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社会。他们制定了宏伟的自由宪章——美国宪法,规定了有限政府,同时让“人民”享有广泛的自由去追求个人和社团的生活。这种自由的飞跃对美国人和世界人民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进步的动力。

在20世纪,我们的自由社会面临着严峻的考验。我们一直面临着这样的问题:一个如此重视个人自由的民主国家能否与一个受极权管制的国家抗衡?当美国先后对抗并击败了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时,这个问题得到了响亮的肯定回答。

但在21世纪,我们面临着完全不同的挑战。这个挑战正是国父们所预见的、我们自由社会所面临的终极测试。他们从不认为共和国的主要危险来自外部敌人。核心问题是,从长远来看,我们能否驾驭自由,即在这样一个自由社会中的公民能否维持自由制度生存所需的道德规范和美德。

开国一代的人性观在很大程度上是从古典基督教传统中汲取的。这些务实的政治家认为人虽然有造就大善的潜力,但也有酿成大恶的能力。人充满了强烈的感情和欲望,如果毫无节制,就会无情、残暴地凌驾在邻里和整个社会上。

若没有限制个人欲望的措施,任何社会都无法存续。但如果仅依赖政府的强制力去施加约束,这将使得政府权力过大,最终我们将失去自由,只剩暴政。

另一方面,除非采取有效的限制措施,否则结果将同样危险——放肆、无节制地满足个人欲望,以牺牲公共利益为代价。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暴政——人们被其欲望所奴役,任何健康的社会生活的可能性都被粉碎。

埃德蒙·伯克(Edmund Burke)用他丰富的语言总结了这一点:“人有资格享有公民自由,其程度与他们被限制的欲望成正比。……只有当控制权被置于某个位置时,社会才能存续;该位置上的控制权越少,位置之外的控制权就越多。事物的运行规律告诉我们,人类无节制的思想不能放任自由。他们的欲望同时铸就了身上的束缚。”

因此国父们决定下一个赌注。他们称之为伟大的实验。他们为“人民”保留广泛的自由,限制政府的强制性权力,将信任给予美国人民的自我约束和美德。麦迪逊表示,“我们将未来寄托在了每个人自我管理的能力上……”这就是“自治”的含义。它基本的含义并非指我们选择代议机构的那套机制,而是每个人自我管理和约束的能力。

但这种内部控制权来自哪里呢?在一个自由的共和国里,这些限制性权力不能由哲学王授予。相反,社会秩序源自人民自身,自愿遵循内心的命令和共同的道德观念。为了控制具有无限理性能力的人类,这些道德价值观必须建立在一个独立于人类意志的权威之上,它们必须来自超然的最高存在。

总之,制宪者们认为,自由政府仅对有宗教信仰的人们适用并存续。这些人们认为在国家和人造的法律之上存在超然的道德秩序,他们根据这些永恒的原则运用道德规范来控制自己。

正如约翰·亚当斯所说,“没有道德和宗教的约束,我们的政府就无法抵御无限制的人类欲望。我们的宪法仅为有道德和信仰的人民制定。而对其他任何政府来说,这是完全不够的。”

神父约翰•考特尼•默里认为,美国的信条并非:“自由政府是必然的,而是只有当所有人民内心遵循普世道德秩序的公认要义,才有可能实现自由政府。”

那么宗教如何培育自由政府所需的道德规范和美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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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帮助社会巩固道德规范。人是堕落的,我们无法自动地遵守道德规范,即使我们知道这对我们有好处。但宗教帮助人们教育、训练自己追求好的东西,并使之内化为习惯。宗教并非主要依靠正式、强制性的律令来实现这一功能,它借助道德教育,塑造社会的非正式规则——反映人们智慧和经验的习俗和传统。换而言之,宗教帮助塑造了社会的道德文化,这种文化反过来滋养并巩固了道德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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