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在路的哪一端等我

小夜曲

夜晚的伤感

是从那些灯光开始的

我走过一条小街

双手插在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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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暗淡

像一排排关着的门

想象不出

哪一扇有打开的可能

夜  铁锭一样缄默

从不打算倾听

我  在人群中一个人走着

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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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儿时  走过家乡的小镇

许多年过去  我还是这样走着

街  长得没有尽头

那些暗淡的灯光  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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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或故乡  我已不会去想

有没有人在路的哪一端等我

一座古城

这是一座古城

我从东门进  从西门出

我手提的几个箱子

把能够带走的东西都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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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已经有太多的人

来过这座城市

他们可能像我一样从东门进西门出

他们也把能够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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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被反复洗劫的城池

在城门口

守城的老倌双手拢在衣袖中

晒着太阳

酣  睡

在一片涟漪之上

她的酣睡

静如一颗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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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裸  背身

不管以何种姿势

总有敏感部位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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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女人的肌肤

温润如玉

还是一块石头

丰腴如女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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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手中传递时

她的梦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