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未来属于阿富汗?

最近一条关于阿富汗的新闻上了热搜,塔利班政府正式将限制妇女权利的政令确定为“扬善罚恶”的法律,其中对妇女的限制包括但不限于——

教育程度不超过六年级;

不能在大多数工作场所就业;

不能进入公园、健身房和美容院等公共场所;

如果没有男性亲属陪伴,不得长途旅行;

如果没有穿从头遮到脚的罩袍,不能离开家;

除了自家以外的地方,不得唱歌或说话……

很多人都对这一消息感到震惊、愤怒,因为这实在刷新了我们对侵犯基本人权的底线认知。女性在公共场合连话都不许说——饶是我自认荣辱不惊,也觉得颇为匪夷所思;绞尽脑汁搜索枯肠,都没有在人类历史上找到类似的先例。

佛教和基督教中虽有保持静默不说话的修行方式,但那都是自愿行为;古时的奴隶在奴隶主面前,最多也就是不许忤逆顶嘴,话还是可以说的,要不然怎么答话呢?只有《射雕英雄传》里头的黄药师,在桃花岛上豢养了几个割掉舌头、刺聋双耳的哑仆,可小说家之言毕竟当不得真……塔利班的规定当真是开了人类历史之先河,其依据在于认为,女性的声音会让男人浮想联翩,诱导男人犯罪。这种“神逻辑”堪称是对伊斯兰教义解读的又一大创新,一个社会要性压抑到何等地步才会想出如此逻辑……莫非真如古典小说中所描绘的那样:“只听得闺房里传出一声娇喘,那相公便面红耳热把持不住。”

不过了解我的读者应该知道,我写这篇东西肯定不是为了谴责塔利班对人权的侵犯。当我看到这些限制规定时,读到了一个细思恐极的底层逻辑,跟我一直在思考的许多问题联系了起来。塔利班对妇女的诸多限制归根结底全都围绕着一个核心思想:女人必须依附于男人。而这一核心思想所能导致的最直接后果便是:阿富汗女性完全没有独立能力,除了生娃养娃啥都干不了,说白了就是把女性当做生育机器,而这必将导致阿富汗有着更高的生育率

这意味着,破解全球生育率下降的方法,早已掌握在塔利班手中;抑或说,掌握在以塔利班为代表的宗教保守势力手中

从长远来看,生育率下降是全球普遍面临的最棘手问题之一。然而就跟气候变暖一样,很多人由于没有切肤之痛,对此不以为然——是的,这个问题在某种意义上属于“杞人忧天”,现实意义不大。当你意识到的时候,距离这个问题产生影响还早着呢!当这个问题真的已经产生影响的时候(比如社会进入老龄化阶段),会发现再想补救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躺平——生育率下降别说难以逆转,就算有办法逆转,也至少得要等一代人之后才会有收效

我在两年前写过一篇《生育率下降究竟有没有办法逆转?》专门分析生育率下降的问题,里面提到了影响生育率的几个因素,当时我觉得育儿成本高是最重要的因素。经过这两年的观察和体验,我认为生育率不振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传统社会形态的崩塌——人们不再依靠养儿来防老;女性变得更加独立,不再需要依附于男人生存——说白了就是人们对生孩子的需求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假如生孩子这种需求是真实而强烈的,那么成本再高人们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满足;如果某种需求因为成本高就可以放弃掉,说明那不是刚需,而是可替代的。正是由于需求在根本上发生了变化,所以政府哪怕出台再多鼓励生育的奖励政策,也都对提高生育率无济于事。

怎么让生孩子成为刚需?塔利班交出了一份答卷——不让女性读书,不让女性工作,把她们关在家里,让她们必须依附于男人,除了相夫教子就没有别的事儿可做

很多人可能还是会不以为然——他们愿意生就让他们生呗!反正他们只有数量没有质量,不搞优生优育,只会越来越贫穷愚昧,数量再多也不足以与文明社会竞争。

这个问题得看你从什么尺度上来看,从我们这一两代人来看,或许确实影响不大;甚至有很大概率,塔利班根本就是在作死,他们这么倒施逆行只会民怨沸腾搞得众叛亲离,引发“阿富汗之春”让阿富汗妇女将迎来解放……

但是,我接下去要讲三个观点,这三个观点会有很大争议,大部分人未必能全部接受。不接受也没关系,不用来跟我杠,你杠就是你对。因为这篇文章本来就没啥现实意义,更多是基于假设和思想实验,没有办法立刻验证。不过假如你能认同我下面说的三个观点,就会知道我忧虑的是什么。

第一个观点,按照演化中自然选择的规律,假如某个偶然突变产生的性状,能够对个体产生1%的生存或繁衍优势,那么经过最多1000代之后,这个突变就会成为优势性状遍布整个种群

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都不必像塔利班那么极端,只要保持着传统伊斯兰社会中女性依附于男性的生活方式与观念,使得他们生育率比非穆斯林高那么一丢丢,那么世界就早晚都是穆斯林的。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目前全球穆斯林的总生育率是2.9,而所有非穆斯林人口的生育率为2.2,接近维持人口不变所需的更替水平2.1。

全球的生育率总体都在走低,根据现在的生育率很容易就会计算出:非穆斯林的总人口数量,在未来最好的情况也就是固定不变,看长期的话大概率总数会减少;而穆斯林的生育率即便在整体下降的大趋势下,其人口总数也一定会继续增加,按现在这个生育率推算,穆斯林人口50年左右能够翻倍,从现在的20亿增长到40亿

当然,我们大部分人都看不到50年后的世界;而且肯定有人会觉得,动不动就原教旨主义“开倒车”、滞后于现代化和世俗化的穆斯林人口再多也不顶用,数量无法填平科技代差的鸿沟,他们那种中世纪的落后观念绝不可能对拥有先进科技人工智能的世俗国家产生威胁;而且他们只是在“繁衍”上有优势,在其他方面的竞争上完全处于劣势,诸如在经济、政治、技术、文化等方面的影响力,穆斯林社会都完全无法与世俗社会相比肩。现在如此,今后也是如此。

好,那么再来听听我的下一个观点。

第二个观念,智能和人类文明从来都不是演化的目的,智能只是一种偶然产生的能够提高生存和繁衍优势的性状;而人类文明之所以会产生,只是因为在过去几千年里这种社会组织形态有利于人口数量增殖……但接下去就很难说了,因为我们已经被违背自然规律的价值观所束缚。

自然规律是什么?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以前信过佛,佛教里有一种说法,叫做“人身难得”。六道轮回中,天道太安逸、畜生道太痴愚、地狱道太苦难,只有投胎做了人,才有足够的智慧来修持佛法、获得解脱。但我有一天突然就想,人的智慧是哪儿来的?是靠我们增加了脑容量演化来的。大脑是一个特别消耗能量的器官,我们每天摄入的能量中有20%都会被占体重只有2%大脑消耗掉,那我们为什么会演化出这么大、这么不经济的脑容量呢?主流观点认为,这是因为我们的祖先从树上下来之后开始吃肉了,从肉类中摄取了足够的蛋白质为大脑发育提供了保障

佛教说人类之所以拥有“智慧”的是为了修持佛法证悟解脱,可我们的“智慧”却又偏偏是靠我们的远祖猎杀动物甚至同类才得来的,其中的逻辑就变成了“如果不是因为杀生吃肉,人类就无法获得修佛的智慧”——这不是打脸佛法嘛?(当然,你要是压根儿不信进化论就没啥好说的了)于是我发现佛法里头很多东西都是扯淡,跟现代科学理论相悖,然后开始自己辨析,去伪存真。

佛法的悟性高并不能给人带来繁衍优势,但多吃肉是可以的。我们之所以花费巨大代价演化出了这么大的脑容量,说白了只不过是因为祖先想要多吃点肉,打架的时候不输阵,多抢几头母猿多生几个孩子,逃不出“食色”那点事儿。人们后来发现脑子好使还能编瞎话,会说瞎话更是一种不得了的生存和繁衍优势……所以我们人类的脑子,本质上就是用来吃肉和撒谎的,其他都属于“副作用”

说瞎话能让人类更高效地动员起来。不会说瞎话的人类是这样搞动员的:“老王,不得了啦!他们刚把我们的粮食和女人抢走了!咱们快抄家伙去干他们。”而会说瞎话的人类不用等到对方真来抢:“老王,他们想要来抢我们的粮食和女人!咱们快抄家伙先去干掉他们!”人类撒谎编故事的水平变得越来越高明,这让整个族群的竞争力、凝聚力都大幅提高,技能得到传承、财富得到积聚,于是就有了社会,然后又有了文明

但文明发展到最近这个阶段,似乎出了点问题,这个问题说到底也简单,就俩字儿——忘本。

忘本这件事儿的速度之快,可以在一代人里面发生。我平时带娃在外面玩,经常会有一些说着本地话的农村老太太过来管闲事:花坛里的泥巴脏不脏啊!爬上爬下危不危险啊!我一般直接给一个白眼,你们自己不就是这样从小玩泥巴摔打大的吗?怎么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泥巴就碰不得了呢?小孩儿就摔不得了呢?

当然这只是我举的一个例子,我想说的是,我发现这才吃了几天饱饭、过了几天好日子,靠弱肉强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类,突然就忘了本,很多都变成了“圣母”。

当今社会特别热议的一个话题就是西方社会“白左”的政治正确,这种政治正确属于“忘本”的终极表现,连自己怎么被生出来的都忘了,简直就是塔利班的另一个极端——塔利班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男女之间、穆斯林和非穆斯林之间有着绝对的不平等,并剥夺了你衣食住行的各种选择选;而“白左”认为个体拥有绝对平等的权利和充分的自由选择权,别说生不生孩子了,就连想当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自己选;就算你长着小鸡鸡,只要你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你就可以去女厕所。

人类天生喜欢异性,尤其是喜欢漂亮的异性,说白了就是一种基于繁衍优势的选择——匀称俊美的外观意味着健康的身体以及更优质更容易存活的后代。如今西方的政治正确非要颠倒黑白美丑,把病态丑态的外观硬说成是美的,把不男不女没有生育能力的人妖硬说成是健康正常的……从根本上来讲,属于人为削弱繁衍优势。不过我觉得西方社会这样子挺好,应该支持他们继续加大力度搞下去,最好他们全民LBGTQ+,大家都不男不女不生孩子,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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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可能会觉得你这些想法怎么跟动物似的?就知道吃肉生孩子这种俗不可耐的事儿,难道就没有一点更加高尚的追求吗?可问题在于我们本来就是动物啊!我承认我是个社会达尔文主义者。很多人不喜欢社达,那是因为对社达有误解。我们国家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在宣扬的“落后就要挨打”,其实就是很典型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观点;希特勒那样试图灭绝掉另一个族群,属于非常极端的社达,并不具有典型性。

我的“社达”更像是一种对人类道德水平、世界大同前景的悲观——认为不同人类族群之间必然存在竞争关系,且认为以人类的尿性永远不可能达成某种基于全人类的共识。西方社会越高自认为“高尚”,越是“政治正确”,越是想要否定族群之间的竞争,越是热衷于假设“普世价值”已经成为了全人类的共识……就越是容易把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欧洲国家看那些穆斯林难民可怜,大发“圣母心”收容接纳他们,同时也为了解决自己社会老龄化的问题,结果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便是政治正确的反噬。

《人类简史》那本书中有一个观点:在发展出农业之前,狩猎采集时期的人类不但个体能力更强,而且生活质量也更高,但人口数量很难增长;进入农业社会之后人口大爆炸,可老百姓的幸福感却直线下降,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过得老悲催了。

这个其实可以在动物世界观察到,大家看那些猴子猩猩灵长类,半天吃喝半天玩耍,日子过得优哉游哉;而拥有“农业体系”的切叶蚁,一个个都是奴隶长工般的生活,要一刻不停地劳作。

农业社会的优势也很明显,人多力量大,适合出去打群架,所以蚂蚁和蜜蜂在昆虫界几乎是无敌般的存在。农业社会后来成为了世界的主流形态,正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验证。有人可能要说,人多的农耕文明社会,不是照样被游牧民族打得落花流水吗?首先,这刚好证明狩猎采集社会的个体能力要比农耕社会出色得多,马背上的猎人和牧民打农民完全就是碾压式的。但是,游牧民族通过掠夺资源发动战争不是一个可持续的行为,他们想要建立长期政权,还是得要靠农耕;而农耕日子过得久了,骁勇善战的八旗子弟也就变废柴了。

这其实揭示了一个悖论——人口数量与个人权利和自由不可能兼得。西方社会的“政治正确”对个人权利和自由的追求已经到了一种极端化的地步,其结果必然是生育率下降丧失繁衍优势。从长远来看,自然选择的力量一定会倾向于更有繁衍优势的族群社会形态。

第三个观念,我们人类虽然演化成了大聪明,虽然占领了全世界,但如果因此就觉得自己是最牛逼的物种,那就天真了。

人类最大的一个错觉,就是觉得自己是有史以来最强大最成功的物种,是唯一可以决定其他物种乃至整个世界命运的物种——那我要问三个问题:我们真的成功和强大吗?强大真的有用吗?我们的决定一定正确吗?

衡量一个物种是否成功,可以有三大标准:存续时间、种群规模、分布范围。我们智人虽然占领了全世界,但存续时间短得可怜,满打满算20万年,比世界上大多数的物种都要短,根本还没有经受过地质史级别的大考验。所谓的“大考验”一般都能毁天灭地,终极一点的那就是小行星撞击地球,平均每5000万年来一次;普通一点的,例如超级火山大爆发,一般几十万年来一次。跟地球上那些从“大考验”中存活下来的古老生物相比,智人连小学生都算不上。

从历史上那些“大考验”的结果来看,越是强大的物种,当环境发生遽变时,就越是容易被团灭。6500万年前小行星撞击地球后,别说饭量惊人的恐龙了,所有体重大于15公斤的动物全部团灭;智人崛起之后到处打猎,最先被灭绝的也都是那些位于食物链顶端的大型动物。

智人的崛起对于其他生物而言可谓是一场新的“大考验”,但我们假如觉得自己对地球上的一切生物都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那就错了。比方说,我们灭“四害”灭了那么多年,灭完了吗?我可以断言,人类作为一种大型哺乳动物,生存韧性远比不上这些小动物;就算人类灭绝,老鼠蟑螂苍蝇蚊子还会愉快地继续生活在地球上。特别是老鼠蟑螂这些生存大师,我们对牠们应当心存敬畏。

塔利班和哈马斯能在最艰难的时期生存下来,其实就是学习了老鼠,躲在阿富汗的山洞、加沙的地道里面。穆斯林作为一个族群来讲,生存能力绝对世界一流,这跟伊斯兰教崛起的历史背景有关。

穆罕默德在公元7世纪通过改编犹太圣经故事假扮真主使者传授“天启”创立伊斯兰教之初,在只有少数追随者的情况下顶着极大的压力,与整个多神教阿拉伯世界为敌;当时各种敌对势力都想弄死他,他的好多创业伙伴直系亲属都不得好死……为了应对创教之初你死我活的残酷环境,伊斯兰教的教义天然适应军事扩张和武装斗争。不得不说伊斯兰教的教义相当成功,在如此恶劣的夹缝中,伊斯兰教最后闯出了一条血路,以充沛的武德建立起了阿拉伯帝国,花了1300年让穆斯林增殖到了20亿。比方说吧,穆斯林为啥能娶四个老婆?因为穆斯林男人以前就是战争的消耗品,留下很多寡妇;这些寡妇的生育能力不能浪费啊,否则怎么补充“圣战士”?

大家应该听说过从前印度有个叫做“萨蒂”(Sati)的陋习,专门烧寡妇。其实这个陋习最早并非强制性的,而是穆斯林入主南亚之后给逼出来的。印度教认为寡妇是“不洁”的,一般不愿意娶寡妇;穆斯林完全不介意,来来来,死了老公可以嫁给我们穆斯林,生活有依靠有保障……印度教一看急了眼,穆斯林不但把印度教寡妇娶走给他们生儿育女,还让那些寡妇都皈依伊斯兰教,于是才开始强迫寡妇给丈夫殉葬,宁可烧死她们,也不让肥水流向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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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在中东逛了一圈,对伊斯兰教又有了更深地认识。我发现吧,由于他们创教之初环境恶劣,直接把男人当成消耗品,因此“抗战损”能力特别强

我来解释一下啥叫 “抗战损”,简单来说就是对伤亡的接受度。比方说美军就属于“抗战损”能力很弱的群体,把死人看得特别重,每次在中东那边死几个美国大兵就成了不得了的大事儿,国内立马反战情绪就上来了;战场上的美国连队要是损失了一半的人员,那基本上这个连队就废了,因为士气没了;从战场上下来的退伍老兵,动不动就出PTSD心理问题。

二战时候的日本人由于被军国主义洗脑,“抗战损”就特别强。太平洋战争期间经常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颗子弹,末了还能跟你来拼刺刀,同归于尽,所以那时候美军就特别怕跟不要命的日本人短兵相接。伊斯兰的一些极端组织也一样,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伤亡,那些“人肉炸弹”不就是当代的“神风特攻队”嘛!这是因为伊斯兰教义特别鼓励穆斯林“献身”、“殉教”,为“圣战”牺牲能够光宗耀祖上天国。所以你们看以色列围困加沙围困了那么久,也没把哈马斯困死;他们即便能打残现在的哈马斯,用不了十年又会有一批小哈马斯成长起来继续光荣的“圣战”……不怕死又能快速爆兵,简直跟星际争霸里的虫族一样,问天下谁与争锋

退一步讲,在最极端的假设下,就算有一天爆发穆斯林和非穆斯林的核大战,把整个地球打回石器时代,最后能从废墟中崛起的一定还是穆斯林。核大战对于穆斯林来说完全符合古兰经里对末日审判的预言,幸存者会认为自己是天选之人,于是对教义更加深信不疑。

从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角度来看,当代提倡自由和个性的文化,可以说是一种慢性自杀,长期必然导致生育率下降、族群萎缩。各位看到这里千万不要误会,我绝不认为我们就该像塔利班那样限制自由、禁止个性;我说这些只是想给大家提个醒——自由平等博爱人权这些玩意儿,听起来确实挺美好的,但实际上都有代价,有时候要想想怎么平衡得失。假如像“白左”那样往死里追求这些玩意儿,就会付出非常大的代价,而且这些代价通常都要等一两代人之后才会显现。

从某种意义上讲,当下轰轰烈烈的“政治正确运动”相当于西方社会的“人民公社运动”。我们当年的人民公社建立在一种理想化模型之上,否认了人性的自私;而“政治正确”同样建立在理想化的模型之上,否认了个体之间固有的差异,否认了两性乃至人与人之间固有的不平等,甚至否认了人类族群之间固有的激烈竞争……

文明并不一定总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因为无论是智慧还是文明,都不是演化的目的。演化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基因最大化复制,曾经聪明的人拥有更大的生存和繁衍优势,所以我们才侥幸有了文明。然而当有一天,人们聪明到发明了避孕措施,只享受繁殖的快感、而不用承担繁殖的义务,这种聪明带来的繁衍优势就走进了死胡同

如今看来,似乎伊斯兰教极端主义的“开倒车”反而能够获得更大的繁衍优势——其实“开倒车”这个说法也是欠妥,既然文明没有方向,又何来“倒车”之说?——在可预见的未来,穆斯林人口的继续增长势不可挡。

基于伊斯兰教的组织形态极其成功,我对这个宗教进行过不少研究和考察,也写过不少分析伊斯兰教的文章。宗教这玩意儿掰开揉碎了分析,难免是负面内容居多,于是就有人说我“恐穆”、“仇穆”。这个既是对我的误解,也是对伊斯兰教的误解。我要是真的恐穆,怎么可能整天往伊斯兰教国家跑?大家要明白一点,越是旁门左道的宗教,教徒就越单纯善良——假如不是单纯善良,怎么可能让他去自杀式袭击就傻乎乎去了?虽然我们的“善良”和他们的“善良”有时候不太一样,但通常不会偏离得太远。无论人们被灌输了什么样的世界观,大部分人都在做他们认为对的事情,并且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被自己族群所肯定的“好人”

塔利班政府这次颁布的法令之所以引起全球哗然,正是因为他们这部所谓的 “弘扬美德和预防邪恶法”实在是有些“超纲”,非但跟我们所理解的“美德”相去甚远,像“不允许女性在公共场合说话”这种条款,即便在伊斯兰传统价值观中都十分离谱……我见识过伊斯兰国家的老百姓如何对不合理的教法阳奉阴违,所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矫正。

但穆斯林族群掌握生育率秘诀的繁衍优势依然值得注意,时间显然站在他们这一边……穆斯林成为世界的多数只是时间问题;当他们成为多数后,民主制度崩溃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或许未来世界真要面临一场深红深绿的对决。但即便是深红,眼下对生育率问题也是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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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预测到2050年北美和欧洲都会是绿化重灾区,美国史上的第一任穆斯林总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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