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端端:生命中的某一年遇上李承泽,我就住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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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特邀嘉宾

■刘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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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欢迎端端,端端一下从《庆余年2》空降到这儿,我还有点不适应,因为发型变了。

刘端端:对,发型变了,生活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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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你怎么看李承泽这个二皇子?因为我是追完了《庆余年》,现在《庆余年2》也追到27集了。我感觉好像第一戏份更多了,第二其实你这个人好像表面是坏,其实内心也很无奈。

刘端端:对,他因为是一个可怜人嘛,像飞哥看过那个小说,你也大概对这个有了解,其实就是一切还是为了活着嘛,其实有时候演这个相比较有点,当然在我心里我不觉得是反派角色。

谭飞:但是观众定位基本上可能大概会觉得是个反派角色。

刘端端:因为他确实做了一些坏事。

谭飞:他虽然做了坏事,但是该买单还是买单。

刘端端:对,江湖出来混,最后都要还。.

谭飞:我们看原著对李承泽的描述是说长得很秀气,有一种羞涩的笑容,确实我觉得这点上你是非常吻合原意的,当然我们也看到你在装束上的特点,我刚才也问了你,是你自己的一个想法,然后跟导演磨合之后,我觉得这个特别棒,讲讲你那一绺头发的缘起吧,因为我觉得观众可能现在印象中对二皇子最大的一个记忆度就是那个头发。

刘端端:就是那头刘海。

谭飞:那个眼神有点魅惑,用现在话说有点“茶”,讲讲那个造型,包括对人物塑造的一个帮助。

刘端端:这个发型就都是缘起,我想第一季的时候,我们应该是2018年杀的青,2019年播的。2018年那会儿其实刚完了一个现代戏,之后就跑到都匀了,因为这个角色其实也是当时的一个贵人,一个恩人,他去看了《绣春刀》之后找到我说这边有一个戏,有这么一个角色,你来看看有没有兴趣怎么样。当时去定这个妆的时候在贵州都匀,然后导演孙皓,皓哥也是我们剧院的同事。

谭飞:中国国家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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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之后他就觉得本身因为其实这波皇子可能都是披发,当时也试过,但是可能皓哥觉得披发可能会有一点太过柔了那个劲儿,但是皓哥就觉得希望老二承泽他走的是那种阳谋的路线。所以皓哥当时就说端端,你去把道明老师那个《黑洞》,你好好地看一下。他说给我布置一个任务,你去找一找道明老师那个角色在第几集,他摘了眼镜。他为什么要摘眼镜?然后我就后来一点点看,最后我记得好像是8集还是哪集摘眼镜,他说你往这方向去找。所以就是那头刘海呢,其实当时是自己设计的,因为可能以前脑子里有很多这种类型的形象,我觉得现在很多优秀的镜头设计都是来源于动画片,因为很多动画片的那个运镜是,因为你写分镜头的时候,其实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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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那种卡通感,包括人物的潇洒。

刘端端:对,那个很多时候是电视剧人做的那些很难能够做到的,因为他画的东西跟实际操作它是两码事嘛,我觉得脑子里因为小时候会看那些东西,可能有一点热血的,有点二次元的,所以我觉得你挡一坨那个是不是可能是觉得这个人能够有一种感觉呢,说不清,当时也是在浅尝辄止,在试。

谭飞:挺有范儿的。

刘端端:因为咱们男孩小时候都头发长。

谭飞:对,吹一下。

刘端端:那种感觉,然后就这么试行不行?后来皓哥说行,没问题,你留着这个,这很特别。但是那个竖披,那个披肩你把它给竖上去,我要觉得这个人的那种劲儿的,而不是飘的那种,拎着,一拎着人他就会紧一点儿,你要披,他人可能就会散一点儿,他说要有那种劲儿。

谭飞:提一点儿劲儿。

刘端端:提劲儿,所以其实李承泽在第一季的时候永远都是,都是一根儿啪在这盯着那种感觉,而且我那会其实就是喜欢那种,因为有些话剧演员出身嘛,他觉得就是在台上可能更像是一个钉子一样扎在那。

谭飞:就那种定型感是吧?

刘端端:定型感,男演员就是因为我们进剧院的时候,我们老领导导演讲,说男演员要像钉子一样,钉在那个舞台上,所以整体他那个感觉都是“啪”钉住。

谭飞:对,就那个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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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然后脸上尽量少有太多表情,基本上拿眼神去打,就那会儿我喜欢用这种方式去表演。包括您看《绣春刀》的时候也都是,都是那种可能有点小范儿,但您看这么多年其实把这个范儿已经降下来一些了,因为可能也年龄大了,加上整体人也有自己的一个表演的状态了,可能更加不依靠外力去进行你的表演了,因为您看今年咱看的词和五年前看同样的词。

谭飞:不一样。

刘端端:您的感觉就肯定不一样。所以我觉得今年的老二的第二季,虽然说可能在这个电视剧中是时隔半年了,但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已经隔了5年了,从大家生活上发生了变化,各方面发生了变化,其实已经有新的那种状态。

谭飞:就是说第一季里面可能更多是那种定型感、造型感,第二季多了很多微表情、细节的东西,包括你的那种坏,包括你的心机可能看得更明白。当然我们也看出一个变化,第二季你的戏份明显是多了不少了,甚至在年轻一辈中,其实主要就是你跟范闲在PK,讲讲李承泽在第二季中他的一个设计吧,包括我前几天看到热搜了,大拇指上了热搜,这个大拇指好像就是梦回第一季了。那还有其他的一些自己的,想第二季跟第一季不一样的自我设计吗?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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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因为飞哥,我觉得第一季其实有的时候靠的是一个人物形象,古装戏的时候有的时候可能更多会给观众一个跟现代不一样的一个人物形象,就像比如说咱们国外的一些戏,《权力的游戏》,大都是在第一季往往都是完成人物的出场,但是在第二季的时候开始要做一些人物的剖析了。所以第一季的时候你可能用一些比较原著中给出的一些动作,比如说老二喜欢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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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蹲着吃饭。

刘端端:他喜欢蹲着,其实这个原型有点像一个漫画中的一个人物,艾尔,包括艾尔是吃巧克力,贫血吃巧克力,然后老二呢可能就是葡萄。

谭飞:对。

刘端端:吃葡萄。像这个蹲、葡萄都是原著中会有的东西,因为像老二在原著中刚出场第一幕就说这家伙像一个农夫一样地蹲在那儿,之后到第二季我会去跟编剧我们会聊嘛,跟皓哥跟大家在一块聊,一定要保留一些第一季比如说在原著之上,在非常莫名其妙,那个瞬间的时候加给老二的东西,像这个东西了,包括这种东西呢,这都是当时在现场的时候就自然撞。

谭飞:碰撞出来的。

刘端端:结果被观众朋友记住了啊,就是在第二季的时候就尽量保留一些观众第一季记住的作为观众朋友脑海中李承泽的那些规定的那些动作,但是又要忘掉它。

谭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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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因为如果说你把这当成了一个标签的话,那可能对于有的人来说,就会让观众朋友们会觉得你是不是在,你就会变油了,你会把这个东西放大了,所以其实在第二季的话尽量的话就是把有的东西给缩小,别让观众觉得我在刻意的那些东西。所以第二季更多的还是从,把这些东西放在自然而然的一个状态中,包括老二的这种东西,都是相比较自然而然地放进去啊。可能因为第二季更多的是剖析人物的内心嘛,所以往内心找这第二季的人物。

谭飞:其实相当于说你保持李承泽的一部分Slogan,但是又要创造一个可能更有血有肉的李承泽。

刘端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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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好,那么就要让端端分析一下,在庆帝、包括范闲、你的这种三角关系中,包括太子,这么复杂的关系中,你觉得李承泽他有时候有一种防御机制,就是那种紧绷感,你怎么去看这个复杂的李承泽?因为李承泽就跟你说的,他也有漫画感,可能甚至有点中二感,有点现在年轻人喜欢那种挺酷的感觉,但是他又做了不少坏事,但其实这个人又不是个坏人,因为他就是块磨刀石,庆帝用他是来逼太子的,他也知道自己的使命可能也会很惨。他对人生他其实是比较灰的类型。

刘端端:是的。

谭飞:你怎么去读解这个李承泽?就是复杂的一个人。

刘端端:当然我的读解可能不一定满足所有书粉、观众朋友,仅代表我自己,也是我最近第二季从演到播出,到自己,我心中的李承泽,他已经认为自己是个死人了。

谭飞:其实心已死,他躯体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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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早晚是死的,我早晚得死,但是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我觉得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如果说我要死的话,我何必不早死呢?我这么多年的经营,我有我妈在,我有门客在,我有我的这些党羽在,他也有一种领导精神吧可能是,但只是包括,他的范无救,他的谢必安,包括在原著中他的八大门客现在只出现了两个,另外的一些没有表的这些人。他也有一种怎么说?

谭飞:哪怕为了身边人,我都应该把这些人给搞死那种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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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对,其实老二是这样的,因为老二临死的时候其实观众朋友会知道,他死之前说的话是我一直觉得那个承乾比较懦弱,但是我现在发现是我懦弱,我宁可这么着死,我都没脸去面对灵儿跟我妈,然后他跟范闲说,我死后最好的就是你帮我照顾好灵儿,然后我妈也许最好的结局就是打入冷宫嘛。他是有情感的一个人,但是他不向外表露,他把其实很多东西压在自己心里压得很深,其实现在很多的人也是这样。

谭飞:而从人性的角度,越在外面酷的人回家,其实一般都抱着这个亲人痛哭,因为他的盔甲有多厚,他可能内心就会有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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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是,但是他现在这个人他好玩的地方在于他连回家都没法抱着人哭,他妈在看书,他的身边全都是眼线,你可能只有谢必安、范无救是真正出现的。但是也不好说,这范无救第二季天天忙着读书,谢必安的情商EQ有点低,唯一一个第二季可能信任的话就是未婚妻,然后没想到未婚妻是庆帝给他又下了一个套,所以这人其实就是一个挺可怜的。

谭飞:他身边几乎没有他的亲信或者能信任的人。

刘端端:对,没法说,就比如说给您关在一个地儿,然后就去给您好吃好喝,您感觉房间里哪都放的Go Pro,之后您一看手机下面亮个灯,那灯装着窃听器。没法,很崩溃,那我还得保持我精神状态很好啊。

谭飞:就在一个活死人墓里待着。

刘端端:活死人墓,精神已经是,这种人已经。

谭飞:极其分裂了。

刘端端:极其分裂,所以说皓哥说这个人身上有点小变态的东西,你说这样的一个人,你跟笼中鸟有啥关系?就是一个高级监狱。

谭飞:而且这么坏跟庆帝一样,庆帝吃个东西还得买,你也得买,已经那么坏了,也买单。说说这种闲笔,貌似闲笔其实正反映你的矛盾感。这个人特别是你说的轻度变态那个劲儿。

刘端端:是,第二季其实包括那个小银两也是后来自己加的东西,我说咱这块行不行?这一个小挂件可能就值两个小铜钱,我说跟导演商量,我说咱要不然一回身拿了一个特大银子,恨不得能够把这整街东西给买下来,就是那种反差,可能观众朋友后来也解析到,又是身为皇子又是很有钱,可能花了1万块钱买了两块钱东西那种感觉。

谭飞:但我是看得出你塑造的投入,我想问问有很多演员他塑造一个人物,他真是一下出不来了,你演这个二皇子有没有就是说比如说拍戏?

刘端端:您说我这个出戏与进戏这事哈,我觉得因为冒昧地说,我觉得老二其实还是跟我的灵魂相结合了,我觉得。

谭飞:我是看得出那种,特别你眼神里的那种信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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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对,但凡一扮上,我记得我刚开始去第二季定妆的时候,我拍完宣传照了之后,第二季的新的化妆老师跟我说,说您进来的时候我没认出来,我不觉得您是那个二皇子的扮演者,拍完之后我发现你是了。当你扮上的时候,我基本上在化妆镜的时候,我不会看自己,因为我觉得老了,之后肯定卸了妆是难看的,就在我自己认知里面,所以我不想看自己。当我基本上大概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可能会瞄自己,他好像是那个人了。然后冠戴上之后开始,我再看这个人又很近了。然后全部打扮完事之后,你到了现场去换衣服,换上之后啪就来了。我觉得可能,因为你心里有这个角色,你觉得这角色它也在冥冥之中挑选了你嘛,就是反正因为这东西可能未来还有三季嘛,你还得陪。

谭飞:确实信念感很重,我看得出,特别就算今时今日我都感觉那个李承泽还在我对面,因为你对人性的好多东西可能还在读解的,你还在分析这个人有时候。

刘端端:有我自己对他的一个认知,这家伙对我来说,我觉得就像是一个小孩,我觉得他选的你,你也在冥冥之中就跟他结合了,我觉得演员跟角色就是一个在阳,一个在阴,但是俩人在。

谭飞:你生命中的某一年遇上了李承泽,可能李承泽就住进去了。

刘端端:是,而且飞哥您看这东西得陪,陪我得可能得小10年,第一次是2017年、2018年,然后咱今年是2024年。

谭飞:七八年前。

刘端端:是啊,您说在第三季再真弄个3年,那不是10年就真的能过去了吗?有几个角色能一下陪您陪10年啊。

谭飞:也想问问,那你跟范闲你们俩,我觉得你们俩的眼神是特点不一样,范闲有点咄咄逼人,范闲是盯着你就是要看出你真相,你是有点魅惑,就是人说的又仙儿,又妖,又有点那种,你们俩在对视的时候,你们俩对戏会是一个什么气场的一种PK呢,你觉得?我看了好几幕,你们去抱月楼,你们这一幕比较集中嘛,那一段,对。

刘端端:一个抱月楼,一个是第一次在那个城墙下见面。包括可能现在播到了第一次,隔了5年之后,老二那个大拇指。

谭飞:你感觉你们俩在一起就是范闲跟二皇子在一起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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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我觉得我们俩可能都有一种怪吧,这怪是这个人内心里带的东西,是一种偏执也好,是一种特殊也好,或者说是一种热血也好,还是一种中二也好。

谭飞:执拗或者说。

刘端端:或者是一种执拗也好,可能您说的这个很对,可能又是一种执拗也好,我们两个演员可能心里都有那种不服输和那种对生活也好,对演戏也好。

谭飞:你们俩在一起真是有那种感觉,就是有点火花四溅,当然是好的,因为你们本来在里面就要求你们要有火花。

刘端端:不能说不走心或者不过那个事,但是其实也挺有趣的,也没法说,你看在戏里我们一见面就要这样,就有人达到最高的可能会怎么着?都可能要到这种东西,但是大家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又会很温暖。

谭飞:你们下面肯定是很好的朋友。

刘端端:我觉得就是朋友之间你敢去做这些东西的话代表一种信任吧,要不然的话可能很多刚开始认识的人就是纯变成凶了,但是一凶的话内心的那种真实的东西就会被淡化,表现大于内容。

谭飞:是,你说的这个很重要,可能你跟他的,你说的温暖感也能在角色制造一种厚重感。我不是只是说龇牙裂齿,我意图上的凶,但我内心还是有信息量的,可能观众会吸收到那个泛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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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对,因为这个我觉得大家这么多年过来,内心其实对他是有认同感的,那种认同感的话就会变成一种信任感嘛。

谭飞:而且我觉得反而相敌的两个人是又爱又恨的。我又想灭他,但是我又觉得他是我的镜像,一般的从心理学上都是这个道理。

刘端端:是,因为您看真正敌对的人,其实内心一定会觉得对方有比你更强的地方,更强的地方,你其实就是欣赏,要不然你觉得他不配做自己的对手。

谭飞:所以李承泽和范闲在一起,我是看出那个劲儿了。

刘端端:但真的有的时候把那些疯的那些东西会演七八遍。

谭飞:那对内心还是很考验的。

刘端端:你要是一般的就是大家不熟的人,那你可能就是崩盘了,比如说一个演员,到现场您第一条反应演一遍觉得,告诉你这块可能那样好,再演第二遍的时候,觉得也还能够再找问题,第三遍的时候还找,你觉得基本上也差不多了吧,因为怎么剪都能剪出来,哪怕可能不是那么完美。当你演到第四遍的时候,第四遍,你演到第五遍的时候还刚演没一半说停,一般人就蒙了。

谭飞:自信心也会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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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就打击了,但是我们这里头有一场其实在第一次跟范闲在城门楼,还有大皇子,太子,三皇子见面那场戏的时候,那是其实第一次我跟包子还有小郭,大皇子跟三皇子见面的戏,他们是新人,第一天来,我们仨呢是几年没见。然后那个导演让我把那个特别狂的那种笑,因为他觉得我身上能出来。但您知道那天那个要过100人的场面,约等于挪一次,但凡我这边达不到要求。100人就要往回退,马车什么就要往回退,那就是时间,那个时间对于各方面来说都会造成。

谭飞:还有一个调度的问题。

刘端端:调度问题,而且赶襄阳的天光,那条戏我记得拍了7遍,选的第七遍。因为我刚才就说了我自己故事,到第五遍的时候,导演就要那个现在呈现出那个笑,就那个点,就特别偏执,就是一打,一回头看,就那个劲就儿,导演他知道我能够做到,但是到第五遍的时候已经。

谭飞:有压力嘛。

刘端端:有压力,包子和那个小郭就在旁边特认真地看,然后若昀跟昊唯就帮我想,给我讲起,给我脑子里提供一些其他画面,影视的国内外片段。

谭飞:帮助你。

刘端端:对,然后到第七遍的时候就特别偏执。其实当时我同事他们在盯着监视器,因为那场戏是我们庆二刚开始要拍的嘛,他们也想盯着看效果。

谭飞:一个重场戏。

刘端端:对,孙皓导演还有温若寒导演,俩人对了,就这个,俩人“砰”地就冲出去,就是在监视器俩人不坐着,都站着。

谭飞:兴奋了。

刘端端:对了这个好一点,啪冲到现场,行了,到下一个。

谭飞:所以我们看到的生动和微妙,细节的很多很多都是在现场的一遍一遍地碰撞,包括二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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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对,有的时候走位的时候可能真的走得好的话,有的戏可能就一遍了,但是对于这种剑拔弩张的重场戏,大家其实也是在做冒险。因为第一季相比较还是轻松幽默偏多嘛,但是第二季讲到权谋这个时候,其实当时导演他们也担心,我们自己也担心出来观众是否来这样看,能不能看的这种东西,但是现在感觉观众朋友还是喜欢的那种,就觉得。

谭飞:包括我们余皑磊老师的加入也是非常大的一个帮助吧,对这个戏的气质。所以你们这次其实集合了一帮很好的演员。

刘端端:对,其实也是集合了一帮很好的朋友,因为真的基本上大家都有过合作。

谭飞:那你们完了之后会不会拉个自己的群啊,什么《庆余年2》演员群,大家就各自说看到哪一集在里面说两句什么的?

刘端端:我们就是可能大家都比较忙嘛,但是我们有群,比如说在拍摄的时候,我们有一个我们几个皇子的或者第一季大家比较熟的,那会叫京都美食集,是每天做饭的一个群。我们包括前几天我们到了西安,然后我们就拉了一个5月16日在西安的群,可能里面有很多新的朋友,他们不说话,其实到现在大家也不会说太多,可能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之后加上也不知道谁是谁,但是我觉得这群是有意义的。因为可能您再过5年之后,当大家的某种心情,某种心态,某种气场和某种未知,它变成一个新的未知的时候,就像我以前是i人,你说我觉得我是有一天变成e人,你会再翻出来当年的这个东西,你会觉得是一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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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就特别像同学是吧?

刘端端:对,我觉得是这种感觉,就比如说您说大学同学或者您有时候上大学的时候,大家可能还在互相地拧巴拧巴,但是你隔了10多年再看的话,大家说我想去同学聚会。

谭飞:而且从产业角度讲,你们这个《庆余年》肯定今后会有什么20年再聚首这种,一定的,30年再回忆。包括第三季它继续下去,它是一个大IP嘛,可能会有很多衍生的,甚至综艺都有可能,我觉得不排除,但是你自己,对你来说你可能有很多其他事,但是这个确实是你心中最想和也最愿意参与进来的一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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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端端:对,因为这东西,有什么戏什么角色能一下跟您这么多年呢,就挺难得的,而且你又认他,他又因为这个事又有人去认同你,那你觉得这事就是你人生中的一段宝贵的记忆了,因为有的角色,三个月,你就结束了,然后播出之后可能也没有什么,你就结束,就跟他跟这人说再见了。但是现在这人他还拿根绳牵着我呢,你不光是这李承泽这人,包括未来的,包括在第二季的这些人,只要还在的,他都是冥冥中拿一根线在牵着你。

谭飞:还活着的人。

刘端端:还活着的人,还没跟他做告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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