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终于有了「迟来的觉醒」?

  在民众党主席柯文哲的主导下,中国国民党「立法院」党团、台湾民众党「立法院」的三长前晚餐叙,沟通两党党团的关系。被谑称为「民众党党团真正的总召」的柯文哲,带领民众党团总召黄国昌、副总召黄珊珊及干事长吴春城出席,而国民党团总召傅昆萁、书记长洪孟楷及首席副书记长林思铭,则是在国民党主席朱立伦,及国民党籍的「立法院」正副院长韩国瑜、江启臣没有出席的情况下,参加在「立法院」康园餐厅举行的聚餐。双方餐叙会中气氛相当融洽,柯文哲在餐后声称,「要不是为让媒体早点下班,我们还在喝」。用餐费用采「AA制」,双方党团各自出六千五百元,总计一万三千一百元。菜色包括招牌菜东坡肉、玉米鸡、鱼,还有为了提前过元宵节,餐厅也特别准备酒酿汤圆应景。

  原来还十分倨傲,对自己在「二零二四」大选中暴露了「没有穿泳裤」极不服气,声称「若是只有大学生享有投票权就一定赢」,并在「立法院长」选举中在蓝绿两党两头「下注」的柯文哲,为何转变得如此突然,要与国民党党团三长「饮和头酒」,努力促进民众党党团与国民党党团的合作?

  这可从在起意及提议举行这次蓝白党团餐会之前一天,柯文哲的一番「醒悟」之语中窥见奥妙。他当时说,「立法院」三党不过半,也不一定民众党才有决定权,如果蓝绿讲好,民众党根本一点影响都没有,「我们从来不认为说我们是『关键少数』,搞不好弄到最后我们只有少数根本不关键。」

  然而,就在「二零二四」大选之后,柯文哲眼看到「三党不过半」,国民党虽然跃升为第一大党,但也是仅比民进党多一席而已,即使是加上「友蓝」的两席无党籍「立委」,国民党仍然是未能过半的态势,认为民众党将可在「立法院」扮演「关键少数」的角色,并对民进党党团总召柯建铭「无用的八席」的说法嗤之以鼻。因此,民众党党团打着「关键少数」的口号,不停透过放话尝试向蓝绿两党叫板。

  但几场角力下来,却显得柯文哲主席和民众党党团力不从心,根本发挥不了「关键少数」的作用,就像柯建铭所说的「无用的八席」。尤其是在「立法院长」选举的过程中,民众党党团虽然最后透过「投自己」的方式试图展现自己的主体性,但事后又被爆料指曾与绿营接触、尝试寻求绿白合作的可能性,为自己留下「恶名」。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民众党党团的八席「立委」中,唯有黄国昌曾经是「立委」,其余七人都是「新丁」。但黄国昌的表现却是荒腔走板、状况连连,提早开议遭蓝绿否决,政党协商绕了一大圈,最终又变成接受民进党的主张。

  因而民进党「立委」吴思瑶呛声要黄国昌「回家好好读书」,民进党「立法院」党团总召柯建铭则提醒黄国昌必须首先搞清楚议事规则,亦即是暗示黄国昌连当个「立委」的基本条件都不足。

  民众党党团虽然音量很大、意见很多,但却难以左右大局。现在国民党和民进党与党团都看穿了民众党党团「有几多斤两」,因而对民众党的咆哮置之不理,使得这个「关键少数」在「立法院」就只是真正的少数,难成「关键」。就连柯文哲都承认民众党是少数,但不是关键,间接打脸黄国昌。

  这就导致民众党的民调急跌,《美丽岛电子报》公布的二月「国政民调」,针对三个政党来作分析,其中民众党的反感度竟破百分之五十,达到百分之五十点四,创三个半月新高,而且是三党中最高的。因而《美丽岛电子报》董事长吴子嘉直言,柯文哲发现民众党现在变成少数,变成没有用的八个「立委」,柯文哲有点慌了。

  这就是柯文哲不顾自己是「第三大党」党主席之尊,每个星期二和星期五都会固定到「立法院」民众党团开会,要掌控整个党团运作的主要原因。而在过去及现在,蓝绿两大党的主席都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的,这就凸显了柯文哲对民众党党团尤其是黄国昌的不放心,没有安全感。因而希望能够与国民党党团直接沟通联系,跳开黄国昌、黄珊珊等人,与国民党党团总召傅昆萁建立直接管道。从长远看,也不无痛定思痛,为在三年多后老老实实地实行「蓝白合」作好铺垫。毕竟,这次「蓝白合」破局的教训实在是切肤之痛。否则,可能在「五二零」时,柯文哲就是「副总统」,黄国昌等民众党重要干部也都能「入阁」,不像现在除了八席「立委」之外,重要政治公职只有一席「县级市」的市长。但即使如此,新竹市长高虹安现在也正在频跑法院,可能会丢失这席市长。

  这也是柯文哲要「进驻」民众党「立法院」党团的一个原因。他现在除了是民众党主席之外,在政治公职上是「一无所有」。要维持自己的声量,就只能是经常出现在「立法院」,让媒体对其进行堵访,以便保持一定的出镜率和见报率。

  柯文哲虽然对黄国昌是「恨铁不成钢」式的失望,但仍不能抛弃黄国昌,并希望能在下周四的八个委员会的召委选举中,帮助黄国昌争取到「立法院」委员会召集委员的位置,以图建立威望、消减负面形象。而黄国昌本人已经参加了司法和法制委员会,按照其意愿,当然是希望能够当选司法和法制委员会的召委,为圆「法务部长」之梦积累政治资本。但因为民众党只有八席「立委」,正好是每个委员会一名「立委」,因而黄国昌在司法和法制委员会只是「单丁一人」。而国民党和民进党都分别各有六席,怎样选得过?何况,今次出现了颇为稀罕的现象,就是蓝绿白三党党团的总召,除了黄国昌之外,还有国民党的傅昆萁、民进党的柯建铭,可能该委员会的「双召委」就由蓝绿两党的总召「瓜分」,黄国昌难以如愿以偿。因此,柯文哲突然对国民党放软身段,不排除也含有请求国民党「礼让」之意。这就要看傅昆萁是否乐意了。而从前晚聚餐后傅昆萁大赞的「感受到柯主席虽然在寒冬,但有非常炙热的、暖暖的诚意」,或者为了今后的「蓝白合作」以至「蓝白合」着想,将会牺牲自己作出「礼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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