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文化的独特之处
儒家文化是中华文化里的一个内容。
它因曾被独尊,并且在后来较长期作为统领性文化,在中华文化里的地位和影响很不一般。
但仅以此判断儒家文化的价值,无论肯定还是否定,都是易走向偏颇、迷糊的,因为如此之下,儒家文化真正的价值依会如璞玉或被盛装盛尊的珠玉,不是其内玉质、外皮及皮上之垢未分而在,就是包装已晃人眼了。
评价儒家文化是个大话题,评判其价值也是个大话题,非数语可言,也非万字即可展陈,因为它本身就内容颇多、发展良久,光其发展史即可成宏篇巨著。
儒家文化是孔子开端的吗?孔子也不过是继往开来。但没有他,儒家文化不会有我们后来的可见。
儒家文化是中华的一个独特文化。它极独特的一点,通俗地讲,可谓是直面人的需求而思人的发展。孔子在其中的伟大贡献在于祛鬼神而思人的自成自进,并将这自成自进指向合道的方向。其难在于:人太复杂了,不敬鬼神,人又如何发展?在这方面,中华文化虽有向道之解,但人之道、人本身之道又在何方?光上述两方面易有的巨大困惑和疑问,就容易使人走向敬鬼神、求拜鬼神。
孔子在虚幻难言的道之外,用今天的话来说,毅然走向了祛鬼神而专研究探求那并不虚幻的人的发展之道的文化方向。鉴于人是其他动物所不可比的,已不同于兽、不愿与兽为伍的人应怎样,即便对这个世界来讲,也是个前所未有、巨开天窗的新题目,更不用说对人本身而言了。对此,除了懵圈,唯有思考才能破些圈,而且这破得对不对还很难说。也因这点,不少人、不少民族、不少文化走上了图省事的方向,不是随欲所欲作依如动物之选,就是走上了撞大运之路,将诸如概率和应该怎样之类的研判事项交拜于外,让所谓的鬼神裁处。而这些实际都是不自解题的方法,即便后者,也只是貌似解题。
所以儒家人士初期来自祭鬼神之人,并不奇怪。儒家人士有如此组成,实际已是中华人确定性地明白人兽有别、人不应如兽随欲而欲后的结果;已是中华人相当确定性地明白,人兽之别在于欲求,而人在吃饱饭后实际所想所能干的远比兽多得多,人的需求远大于人本能性的欲求,为此,不少中华人认为研探人的需求、做好人自身的需求管理,不仅能使人兽有别,使人不同于兽,而且就能使人进一步发展这一认识思路下的一种结果、探寻与发展流派。但彼时对于这其中的“进一步”,人们虽有所思但所明有限,即便儒家人士也如此,因此人们仍相当寄藉于祭拜鬼神。但不管怎样,这状况及有关的发展还是留下了“总结前人经验,而不光借助鬼神”这一条,从而有了早期儒家文化初始性的分化。这种分化到了孔子时期,被孔子作了思索辨鉴,在广闻博问及深度思考后,梳理、革新并重新创写了儒家文化的内容与发展。在孔子及其他相应人员人群的大力普及讲解推广之下,这所成的新儒家文化替代了旧儒家文化。
由此,中华的文化不仅续写了原来的人学,还作了大的发展。这发展不光是继承性的,也不光含蕴很多创造和新总结,而且更鲜明地确立了人之道由人自探自研自书的原则与方向,确立了人之道并不好由人之外代写的内核,相当确定性地确立了人之道本就应由人自己来思考、总结、研写的篇章。儒家的伟大由此也被立了起来。用现在的话说,人路不光由人自走自研,人的命运还由人自创自定自革新,这一点在周朝初期用“其命维新”等语有所确定后,在孔子时代有了更不寄望于天、不囿于欲的确定,有关路径更被新颖而不脱离生活的体系性理论现实地固持确定。这埋下了儒家文化后来被尊的根基一一人之路不由人自研自写还由谁代研谁来写?所以,中华文化一一核心的中华文化不仅继续秉持向道重道而行,还明确开启并立定朝向了“天人合一”而不是“天神人合一”、重禮重义讲道理而非神言这样的发展方向,并坚定于这样的发展篇章。
所以,别奇怪中华的主体民族为何在相应的时段始称漢族一一也就是现在简化字所写的“汉族”。注意到“漢”字里有“革”吗?彼时中华文化至少在儒家文化发展认识的帮助下,已相当鲜明而明确地确认了“人的命运由人自研自写自革新”这一点。这坚固了中华文化讲守成而反对守旧。
很遗憾,儒家文化在后来的历史发展中对于守成与守旧变得相当不分,以至后来几乎快丢掉儒家文化的伟大初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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