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社会主义阵营的存在,资本主义的“总危机”的到来,方才被一再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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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种崩溃,资本主义的崩溃都只能是世界性的,而不会是区域性的;正如新的社会形态不可能在局部的危机中诞生。这就是马克思所谓:不可能在一国单独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之深意:

共产主义只有作为占统治地位的各民族“一下子”同时发生的行动,在经验上是可能的,而这是以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与此相联系的世界交往为前提的。(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第538-539页。)

当然,这绝不意味着在资本主义体系的核心区域之外,无法开辟出一个可以被称为“防火墙”或者“隔离带”的区域——在那里,可以采用一种不同于资本主义的发展方式和分配方式。但是,这种“脱钩”式发展的主要功能,却在于防止资本主义危机的蔓延,防止资本主义核心区将生产过剩和流动性过剩的代价四处转嫁——特别是转嫁到本区域人民的头上。

而马克思身后发生的既有的社会主义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其作用就是如此。

但是,从马克思的理论看去,对于四处流窜的资本病毒而言,一切“防火墙”的效果总是有限的,“局部隔离”当然可以限制资本主义扩张的程度,可以限制危机的裂度,但正是这种局部限制,反而使得资本无节制的扩张成为有规律、有限度的扩张,即它使得过剩和危机成为有规律、有限度的,从而延续的资本主义经济的周期性扩张,而且,它还为资本主义的最终扩张,预留了“处女地”。

换句话说——正是由于社会主义阵营的存在,资本主义的“总危机”的到来,方才被一再推迟了。

在马克思看来,“总危机”的到来,取决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真正全球化——即“是以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与此相联系的世界交往为前提的”,在这种全球资本主义生产中,方才能够产生出一个有能力生产世界绝大部分产品的无产阶级,他们的生产能力和交换能力,最终成为旧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所不能包纳的了——只有这样的无产阶级,才能使既有资本主义世界秩序的外壳被“挤破”成为不可避免,而到了这个时候,变革的前提才算真正开始具备。 

历史发展已经证明了马克思是正确的:“第三世界”不可能“挤入”资本主义体系的核心,第二世界也不行。同时,资本主义也不会为外在于它的一个社会体系所击溃,恰恰相反——所有的“隔离带”,最终均变成了资本主义扩张的“处女地”。

新世界只能在旧世界的母体上破壳,而不可能在资本主义体系“外部”,另行建造起来。 共产主义的实现,“是以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与此相联系的世界交往为前提的”——这也就是说,它是以“资本主义的全球化”为前提的。因此,邓小平才这样说:改革开放,就是发展社会主义,没有改革开放,社会主义就不可能最终胜利,“自我封闭起来”,搞不了社会主义——他的话是完全正确的,不过其中的深意,却只有在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中才能被真正理解。

我们说“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但也许更为重要的却是:“只有中国才能救社会主义”,只有中国的改革开放,才能真正发展社会主义——而这就是说,中国的改革开放,以推动实现资本主义全球化的方式,为社会主义制造了根本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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