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对好日子的感知已经因为短板的缘故出现迷茫,该注意补全短板了。

【本文来自《我觉得怼马逆总是存在不少事实性错误跟预测错误的这种方向不大对。》评论区,标题为小编添加】

  • 镜子里的陌生人
  • 孔子遇上马克思 这个节目实际体现的矛盾,是国家缺少一个统治原则,缺少一个凯恩斯式的统治阶级主体。它没有办法为这个国家制定任何的意识形态议程,制定任何清晰的话语方向。整个国家目前就处在一个“骑墙主义”状态,一切都是模糊的。他也不会直接跟你说,你这个东西是错的,孔子、马克思、资本主义、先进生产力,都不是错的。他的核心原则就是,我啥也不说,你也不要说。问就是和谐。整个呈现出一种意识形态骑墙主义+话语缝合主义,一种模糊+冷感。

    他要造成的一种现象就是,我不对任何的意识形态进行点评,我有一种超越性的、超越所有意识形态框架的“主权主体”——主权者,在这个框架下所有的意识形态都是为我服务的。

    但是这却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国家,哪怕是连食利者本身内部群体都是高度分裂的。

    一个国家一旦进入这种意识形态模糊阶段,他的统治阶层(不是阶级)客观上的吃到红利的人,自己都是迷茫的。他几不知道自己怎么吃到了红利,也不知道红利能吃多久,也不知道吃了红利能干嘛。

    因为他缺少一个意识形态构建,哪怕是密宗的-山上真丸说的显宗-密宗意识形态,需要有一套表面的宣传话语,要有一个精英内部的里子的话术、内部密码。

    问题就在于说,现在其实连内部密码都没有。

    你们去看体制内,其实体质内的人更迷茫,而且越上层越迷茫。

    内部的完全缺失意识形态之后,就是大家都不知道要干嘛。

    哪怕是压制下面,都做不到,不清楚自己具体要做什么了。

    润人之所有这么多(物理意义上的润人,不是键政意义上的润人,或者说叫做“资产配置人”),他们的观点就是,他们要转移的核心在于,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他什么确定性都没有。

    所以说最后造成的问题就是统治不明白。没有一个一以贯之的统治计划,朝令夕改。这个是最大的一个危机爆发的可能性或者说原点。

    但是这有一个好处就是底层的意识形态也被模糊花了,不会有底层的根本上的反抗方案,要有反抗方案就是需要意识形态驱动的。反抗和统治要成功,都需要有意识形态驱力。特朗普反抗新自由主义的政权,那他总需要有一个保守主义议程吧,不能什么都没有。

    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确实什么都没有。上中下,都进入了一个意识形态迷雾期,连舔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舔。湖南台这个节目背后的中层精英,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舔上层。他不知道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就只能和稀泥、维稳。舔都舔不明白,因为被舔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爽。这个节目不是要给孔子招魂,不是要给儒家招魂。他是要和稀泥,要模糊主义,在具体层面就是完成官僚主义业绩,一个没有目标的、无头的官僚机器在按照自我惯性去运作。你说这个总导演,他是新儒家?他是儒马?他是资本主义反串哥?他是加速神人?他是民族兔人?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也是个啥都不懂的,只能做一下每日任务。甚至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也是个不读书的、彻底的犬儒主义这按照官僚惯性去运动的人、一个卡夫卡式的主体,这些什么孔子马克思资本主义在他看来也就是一堆没意义的符号。

    润人和孔子、马前卒都一样的,他们都有个精神确定性的大爹,孔子信周礼,马前卒信生产力,润人信美帝。

    润这个词是一种狗的姿态——跌撞撞奔向你,润人往往都不是真正要移民的人,要出去的人能出去的人往往都是体面的“走”出去的,润的人最后都会润回来。

    现代性的核心,绝对不是工业主义,甚至都不是资本主义,要从生命经验和现代文学来分析。现代文学的核心,就是在诉说一种不确定性,一种内心当中的空无,你去看卡夫卡、荒原、尤利西斯、博尔赫斯,他们的一个核心就是,他们不断在反诘,而反诘的问题就是,我我倒最后,生命的最深处,所有的现实的尽头,不是彼岸,也不是地狱,而是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说卡夫卡是现代主体、现代性的大师,因为他完美地展现了这个问题,你不需要在政治上去理解这个东西,而是要通过实际的生命去体会。

嗯……虽然没有理论支撑但我觉得挺有趣的,主要是前面的部分,中间反抗方案的部分我也不认可,最后现代性的部分我不是很理解就不说了。不过用的哲学相关观念也太多了。

我觉得用一句话概括的话大概可以形容为:日子的奔头应该长什么样呢。

我觉得,以前的时候大家都有很明确的目标,比如摆脱贫困,但更重要的,可能是把共产主义的光辉撒播到全球。(个人猜测,不在那个年代不知道)

现在日子确实是好了,但国家想要做什么呢。

想要让大家日子更好?但是与之最息息相关的房价却似乎因为比如要顾及卖地之类的问题,就是不让降价。虽然在努力解决教辅问题,但教育改革也不如人意,反而越发的乱,比如要家长做各种事,比如不敢让孩子留太久,比如教材编排不合理。

网上的极端化舆论也似乎不想压制,婚恋市场越发畸形。

虽然每个人的工资收入都不一样,但互联网让那些月入上万甚至十几万的人频繁出现在低收入人群的视野里,甚至可能跟你一个qq群的人有的人月入几千,或者是月入2000的基层人士,有的人年入40万。

而且还有大家都怨气深重的调休。

这些问题都是明确可感知到的。

这些表现都很难让人觉得国家真的很重视,想要让大家真的日子更好。注意,日子实际更好了跟感知到了日子更好了,还有认识到了好日子是怎样的,是三个完全不同的问题。

我明白国家现在处于赶超美帝的时期,任何可利用的东西都要尽量利用。

但是,现在很多人对轻工业,食物之类的消费水平已经能赶超发达国家水平了,没有国家能说吃得比我们好比我们便宜,我们的快消品跟基础设施又多又好,成本绝对比任何国家都要低。

这些生活水平一对比上述的问题,就很容易产生“消费主义比国家更照顾我的喜好”的错觉,哪怕这些繁荣都是基于国家政策的基础上的。

概括来说,就是长板已经够长了,但短板却短得甚至有点吓人。

那,国家什么时候会愿意把短板补上呢?

目前来看并不好说,所以才会出现感到迷茫的表现。

而这一切都一定程度可以归咎到文宣的重大缺失上。

上面所说的,感知到了日子更好了,认识到了好日子是怎样的,都是文宣需要着力的地方。

但日子是否更好了因为短板的存在,再怎么提升也在边际效益的范畴了。

但对好日子是怎样的大家却没有一个统一标准,哪怕能列出来一个“还完房贷能有大概多少的可支配资金,每年能休多少法定节假日,结婚大概要花多少钱,养育后代大概占收入比例的多少”,也能让人至少有个奔头,让国家有个实现目标。

哪怕考虑到月收入足够低的人,也还有足够多廉价商品所以生活水平总体不会太差这种选项。

而马逆恰恰给了一部分答案,虽然不多也不准,但他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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