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思辨能力主要来自杂文的深度阅读
金新:没有思辨,何来写作?
由孙绍振、王立根等中文泰斗级人物掌门的《读写》杂志2023年第7期刊发了华师大中文系教授刘阳谈写作思辨的文章《思辨读写的方法与实践——刘阳教授访谈录》,用了6个页码(原文近10个页码),可谓洋洋洒洒一席谈。此文原刊登于教育部主管、华中师大主办的中文核心刊物《中学语文教学与研究》2023年第5期,有万余字。
刘教授文章的核心意思是:写作尽管还需要想象,但绝对离不开思辨。而训练思辨能力的最好方法主要是阅读杂文性质的文章——
我上中学的时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如你所知,实际上应试教育的声势已经不小了,和你,以及比你更年轻的当今中学生所处的大环境,其实有共通之处。我接触到的中学语文教学,当然是常规的。但也许比同龄人多出的一份幸运是,我在中学阶段遇到过一位在杂文创作上颇具实绩、作品后来每年入选花城出版社《中国杂文年选》的语文老师(这在国内语文界可称凤毛麟角),即杭州学军中学的金新老师。在他的影响下,不仅中学里我便在全国报刊上发表了二十余篇习作,而且在高考结束后一个月,就在《杭州日报》上发表了第一篇较有杂文味的作品《蠹鱼的蜕变》。也正是从那时起,选择了文科的我,发现自己在思辨读写方面虽然还存在着许多需要不断慢慢完善的地方,但也确实流露出了一定的兴趣和潜质。
对我产生比较大影响的作家作品,是青岛出版社1997年推出的“野菊文丛”里鄢烈山的《中国的个案》和刘洪波的《文化的见鬼》、吴非的《污浊也爱唱纯洁》,以及浙江人民出版社的《西窗烛》等。多年后才读到朱大路编的《杂文300篇》,感到是迄今最佳的杂文选本。至今我还觉得,这些是广大有志于写作的同学可以参考师法的好书。此后,所读、所借鉴的就多了。我个人比较推崇的作家,除了上述几位外,还有张中行、黄裳、韩石山、吴非、赵健雄与卢敦基等作家学者。尤其要提到韩石山和吴非先生的大量作品,它们很值得推荐给师生们仔细品味。韩石山先生出书50余部,他的文字在我看来是当今作家中最好的,你可以从他的文字,体会到什么是一流的白话文。吴非先生发表杂文2000余篇,佳作精品层出不穷,可除了教育杂文外不轻易结集出版,他的那些“冷雨敲窗心常醒,世事大千梦中寻”的文章,你们不知道有多么好啊!
思辨能力是一种思维能力,其以分析信息为基础,对事物和问题进行分析、推理、评估,最终形成能够解决问题的决策或结论。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将“思维发展与提升”作为语文的四个学科核心素养之一,并将“思辨性阅读与表达”列为单独的学习任务群。
当然,思辨作为一种运用逻辑推导而进行的纯理论、纯概念的思考能力,应该是有度的,否则就会走向反面:“思辨方法在一段时间很受推崇,哲学家认为通过思辨,人可以为自然立法,也就是为自然界建立规则。 但是近代科学的发展将思辨方法逐渐从主流的地位赶下来,而把实验方法推上王座。”
因此,如何在文科教学中借鉴成熟的杂文家的思辨智慧,那是一个国文教师的教学智慧。
记得鄙人在执行主编杭州师范大学《语文新圃》杂志的八年里,向读者介绍过一大批现当代作家的杂文作品——鄢烈山、吴非、赵健雄、黄一龙、刘洪波、闵良臣、朱国良、黄波、沙叶新、流沙河、牧惠、徐迅雷、朱健国……著名杂文家鄢烈山的杂文作品很受 教师读者欢迎,为了编辑稿件的方便,还专门向鄢先生索要过电子稿。
教了一辈子语文,编了一辈子杂志,写了一辈子杂文……虽然有教师朋友说“金先生著作等身”,但鄙人有自知之明,相比于真正的学问家,鄙人无异于白丁一个。唯一可以引以为荣的是,鄙人从教40余年,从未误人子弟,也做了很多功德无量的事,比如极力向睿智的学生推介名家杂文,以免他们的头脑成为应试怪物的“跑马场”!
毫无疑问,当年刘阳教授对于杂文的痴迷及其深度阅读,对他的日后的成才起了相当大的作用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
当有人怀疑“思辨能力主要来自杂文的深度阅读”这一观点之际,刘阳教授曾笑着说:“我中学时就模仿金师杂文笔法,学他的样也在《杭州日报》上发表文章了!”他还在微信朋友圈贴出了比对的图片(当年《杭州日报》”下午版“有个微型杂文栏目叫”微言“,发500字以内微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