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巴黎圣母院火灾的思考

早上看新闻,惊闻法国巴黎圣母院突发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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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惜之余,不禁想到自己学生时代对法国的好感——那时候我最喜欢的小说: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和封面上美丽的圣母院拱门;地理课和历史课上学到法国以及法国大革命后,自己主动进行的知识扩展。这个对近代西方文明有重要影响的国度,以其独特的文化吸引着无数人。所以,个人来讲,还是对欧洲文化有一些兴趣的。今日,在看到巴黎圣母院发生火灾后,也在不同的网站和媒体的讨论上读到了许多不同的声音,因此有了一些自己的思考。

个人认为,通过这件事,我们看到,西方近代文明的强势就在体现在这里——

掌握了工业化与近代科学的奥义后,他们在发展上领先了其他文明,然后反过来以强大的工业文明与军事力量做后盾,将西方文化通过文学出版物、可视化影像与其他文化传媒影响世界,让所有人都陷入一种集体无意识的思维:即西方就是世界的中心,西方文明是这个世界的高等的中心文明。

确实,西方文明,其以大教堂为代表的建筑确实独具一格,蕴藏着丰富的文化内涵,但同时,也必须要认识到,由西方挑拨的叙利亚内战,已经使无数同样具有人类文化遗产价值的文物毁于战火。

或许,在无数人心中,巴黎圣母院的价值因为维克多•雨果的同名文学名著而显得更加珍贵,可是,正如巴黎的一个恐怖袭击就能让无数人为巴黎哭泣,而非洲、中东的战乱死去的无数百姓已然不是什么新闻了一样,我们在为巴黎圣母院这样的文化艺术瑰宝惨遭如此灾难而感到惋惜的同时,是否也应该想一想让无数人觉得合理而不自知的“西方中心论”的集体无意识思维,是否值得反思?

是的,这才是最值得深思的——通过文化的强势,在无数人的不经意中,被悄悄地植入了一种潜意识的思维——而且你还认为这是毫无疑问的正确。

不少国人因为这件事想到圆明园,甚至在心底浮现出法国天道轮回的念头。实际上,个人认为,也没有必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其进行口诛笔伐式的批斗。受共产主义与世界大同教育影响颇深的许多国人针对的其实不是巴黎圣母院这样的文化遗产本身(谁都不愿这样的灾难发生),也不是狭隘民族主义——正如中国人民不会去讨厌具有国际主义精神与正义感的雨果先生和居里夫人的女婿让•弗雷德里克-约里奥居里先生,也不会去讨厌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先生、埃德加·斯诺先生和许许多多为正义而战的西方国际友人一样——许多国人其实是借此对西方罄竹难书的殖民主义与一直延续至今不曾中断的霸权主义,以及表面上满口“自由”、“民主”、“人权”、“普世价值”,在暗地里却坏事做尽的严厉批判。

实际上,这正是许多人对西方霸权主义的忍耐了很久之后的应激反应在骂有些同胞“狭隘民族主义”的时候,请理解一下他们心中那压抑的委屈。我为巴黎圣母院的灾难感到惋惜,但我也理解不少同胞的情绪发泄。因为,我们,被西方曾经的殖民主义和延续至今的霸权主义、隐藏在骨子里的种族主义——欺负和歧视了那么久。

中国人民分得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分得清楚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历经战乱与磨难的中国人民懂得什么叫人道主义,但也清楚地明白,这几百年来让无数第三世界的人民受苦受难的罪魁与元凶们,到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一张皮,吃相不那么赤裸裸了,却依然穿着绅士的外衣在这个世界兴风作浪。

最后,无论是巴黎圣母院,还是圆明园,都是人类文化艺术的瑰宝,无论哪一个被毁,都是文明的损失(尤其是圆明园,其文化艺术与历史价值可能要远比一座天主教的宗教教堂来的深刻——英法政府与军队的帝国主义者当年是造了多大的孽啊!)。对于圣母院的惨烈火灾,对于许多法国人的眼泪,一如曾经在联合国发言不被西方国家理睬的叙利亚代表一样,那种感觉,在历经百年磨难和失去圆明园的许多中国人心里,是明白的。

所以,这件事,正确的态度我认为应是这样的:对文化瑰宝遭受如此劫难感到惋惜是正常的反应,对于由此事而想起了西方国家做的坏事,对于有被殖民与被侵略历史记忆的国人来说,其实也是正常的。我们应该继续做好自己事,在现在的经济转型期努力做好向高端制造业的产业升级,做好人民币国际化,继续使我们的人民军队壮大力量,当我们的政治、经济、文化与军事力量足够改变百年以来的世界格局时,当西方人骨子里的傲慢彻底被中国的发展碾压破碎时——在基于绝对实力基础上的俯视下——许多的泪水与不甘,或许就真的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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