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中产阶级,如果你跟他们个人进行接触,基本都会觉得他们非常nice,但…

【本文来自《五一在美国大街上问中国:结局意外!很多人根本不反华,反而挺懂》评论区,标题为小编添加】

美国的中产阶级,如果你跟他们个人进行接触,基本都会觉得他们是非常nice的,理性、包容、有礼貌。但同样是这些人,混在名为“选民”的人群里,就会把自私、易怒、极端的另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作为对比,中国的中产阶级,在个人的素质上,大多是不如美国这种富了几代人的中产阶级的,相信大家在生活中都有感触。但中国人作为一个群体,却表现出勤劳、善良、理性、包容、勇敢的整体品质。

平均素质较优的个体,组织起来却成了更劣质的整体,是什么原理?

问题就出在“组织方式”上。

中国数千年来,包括当代在内,一直致力于构建和谐、有序、集体主义的社会形态。这种组织形态,是基于农业文明依靠有限土地和资源谋取生存发展的特点,采取的是“整体成本最优化”策略,将集体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前优先实现,以集体的发展来带动个人的发展。因此,尽管中国人口众多、个体素质和利益诉求层次不齐极为复杂,但中国人历来受到的教育和熏陶就是:家国为先,匹夫有责。在增量空间不足、或者面临重大外部挑战时(这也是人类历史的常态),这种组织形态的社会具有更强的韧性和生存力。

美国的历史和成功路径则决定了它完全有别于中国,是以个人主义为核心追求和底层逻辑建立起来的社会组织形态。将个人自由置于最优先地位,国家机器和法律只是为了协调不同个人之间的利益冲突而存在,说白了就是政府不负责让我过的更好,而只负责确保我在过得好的同时不会侵犯别人的利益,也确保别人不会侵犯我的利益。那么我对政府的期待会是什么呢?对了,那就是:我过得好,政府尽量少管我的闲事;我过的不好,政府就得多救济我。表面看这逻辑没错,问题是,美国的立法和行政权力都是把控在“过得好”的人群手里的,美国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公权力必须最小化,给“过得好”的人让出最大空间。这种组织形态,遵循着达尔文主义,在地理大发现和工业革命红利时期,可以最大化激发社会的创新活力,充分调动民间力量去开疆拓土。但两百年时间毕竟太短,也就一个历史的波峰而已,当人类又来到一个发展瓶颈,先发者和后发者又回到同一起跑线上时,自由主义在效率上的浪费、在力量整合上的软弱,就无法视而不见了。

美国人几十年来对自己的生活水平都是牛市预期,即:“我过得很好,即使现在不好也只是短暂的低谷,很快又会变得很好”。当代美国人对于“霸权终结意味着什么”完全没有概念,他们坐的过山车才刚刚过顶,还没进入高速俯冲呢,要让他们对政府的期待有整体转变、对社会的组织形态有全面反思,依我看,还早了几年。

说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一个个非常nice的美国人,组织起来却成了世界上最傲慢、最自私、最贪婪的一个国家?

因为他们是一盘散沙。再圆润的沙粒,随意粘在一起形成的砂岩,也会硌手。反之,再粗糙的晶体,如果依照规律和秩序来生长,也可形成光滑如镜的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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