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白色...

蓝色白色

点起一根烟,十八元一包的兰州,倚靠在墙角上,长长吸进一口,烟雾在咽喉里停留了一会,慢慢地吐出来,细细的烟雾在天上飞,风把它吹散了,烟的口感厚重而苍凉,像极了兰州外荒凉的寂静之地,肆无忌惮地生长的万物;换了个拿烟的姿势,看着烟的头部,烟飘起,蜿蜒向上,燃烧的头部裹着燃烧殆尽的灰末,仍然大部分赤红的,在灰灰的天里,显得多么炽亮,亮得连眼睛都模糊了起来,再看向天空,薄薄的云卷着,向里,慢慢地卷而很快地飘走了,很快烟烧完,留下了一地的烟灰,“我也可以无所谓”他说。眼里透着忧郁的颜色,但他知道这是他的幻觉,他早已能控制自己。

落叶是会飘落的,烟雾不会停留人间,终究会散去,又做过一场梦,翻起来,坐在床上,没关上的门,送进来的一阵风,吹得好一阵微凉,让人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洗漱,穿好衣服,开始叠被子,整理床铺,每日必做的琐碎的事,本也可不做,但他觉得还是得有个人样子,“算了吧,我哪还有个人样,”喝了一杯昨晚煮的水,冰冷的,身体,胃里感到一阵凉意,来得很快,让他打了个寒战;失重感,在心头荡然,很久很久了,麻木,很久没有出现的麻木,已经包围了他,人生未过半,却有一种伶仃。

躺在摊在床上,他陷入了无尽的梦里,曾经他失眠,在现实里,不断的不断的思索,想念着过去,创作着,默念着自己的诗句,沉溺,挣扎,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现实,又或很久很久的过去里,梦是他最快乐的时候,虽偶尔噩梦,但大多为他打开了,神秘的美丽的大门;怪异多彩,是他对梦的形容词,如今他睡得很快,在门里的所有,忘得也很快,每每早上在坐立床上的时候全都忘了,都灵之马,一部看过的老电影,苍茫的惨败的,看不见什么内容,如同梦里的断章,闪白,现在的世界也是如此,就像那匹马儿,在马厩里死去,再见了想不起的过去,在这样寒冷的,不知所措的时候死去,不可带着希望跑着,干涸吧,这井道,往返一日一日地生活。

失败,成功,已经是无尽的轮回了,事实上,没有大起大落,所有的蓝图或是生活的失意,不断放大,变成了自我的催眠,患得患失,加大了向往或是恐惧,我走出门去,从这样的梦里,走到外面诡异的世界,去见一个人,一个女人,仿佛寄托我灵魂的女人,多少年前,她还是如此的虚幻,在梦里只叫得出名字,而今,她出现了,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不知道,这样的女人为何要出现,牵扯了我的灵魂,使我,破碎,也许只是一道同是梦幻的影子照射在她身上,她成了她,我就这样,怀着坦荡的心,走向她,我逐渐地醉了,被我内心自我的陶醉了,辨认不出,真实;我躺在满是叶子的地里,黄色的,褪色的叶子包裹了我全身,是无尽的空虚,环绕了我,梦醒了,但我知道,梦还会来,一次次冲击我的内心,给我欢喜又伤心,抬头看天空,蓝色的天已经沉陷灰败。

为什么,不说出心里的话,是在说出如此简单的话中已经隐藏了深渊般的深意,还是期盼是她的开窍,梧桐呀,飞进了谁的天空,你等的可是凤凰,我只是孔雀,散落的羽翼不及你的枝干美丽,展开的翅膀不及你的散落的叶儿宽广。

烟,还在飘起,如同清淡轻盈的梦,飞上了天空,燃起的火使我们燃烧,你的美丽,在火中得以更美丽,只到枝叶的烧尽,留下厚重的根,我明白你并没有死去,而是等待新芽的出现,你想要凤凰的决心是不会变的,烧去的枝叶在你的身边不断地与你汇合,只是我,愿烧尽在这火里,在这共同跳一支舞,了却我的执念。

梦醒得很早,又忘了的一切,还是依旧蓝色白色的天空,在他人的眼里是美丽的,在我的眼里是奇异的,心里涌现出的不知情的感觉,使我这么认为,抽起一支烟,我出门了。走向任是错觉的一天,去赴一个人的约。

 

站务

全部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