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孙子兵法引发的血案:为何一定要把历史虚无主义拖出去阿鲁巴

一本出现在乌克兰守军指挥部的《孙子兵法》,向我们揭示了中国古代典籍在国外受欢迎的程度。

500

其实这种事情并不稀罕,卢梭表示身为携中自重的法国公知,被当代中国公知捧得至高无上的启蒙运动里他都夹带了来自东方的私货。

当某些当代的中国知识分子成天对着自己的传统文化嗤之以鼻,要么以“夏娃就是女娲的前身”来认个洋祖宗,要么就干脆祖宗都不要了,直接以“现代化”来一场无根之裸奔。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国外对于中国文化的趋之若鹜。

因为中国国力的崛起,中国文化的力量开始彰显。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08年出国那阵子,在哥本哈根机场唯一能看到的中国元素,就是机场地勤小姐姐那口还勉强能听的中文。而到了2019年春节回国的时候,阿姆斯特丹机场里面满挂的“亥猪”的元素,着实让我感受到了文化复兴的劲头。

对于自己民族文化的自豪感,大概也只有我们这种在海外长年漂泊,又同时从侧面见证祖国一天天崛起的人才能深刻地怀揣吧。

而即便在海外我也有一种非常深刻的体会:在抹黑中国传统文化这块上,德国的主流媒体似乎并没有太积极,他们主要的攻击点仍然在“Communist Party”这个点上。而湾湾以及一些搞民运的伪军,却也经常以“中华正统”自居。

而真正对中国文化抹黑得最厉害的那几撮,有譬如“用《圣经》解释汉字起源的”华人基督教会,也有完全投入“民主自由”的无根人,但其剧烈程度,却远不如我们国内这些历史虚无的公共知识分子。

1. 历史虚无主义,从易中天对儒家的批判说起走

很显然,易中天对中国的文化理解得不够透彻,所以才会说出一句如同从地摊文学而来的话:“那即是中国文明有一个严重的缺陷---过于关心现实,极少仰望星空,进而不利于科学发展”。

500

500

500

500

500

500

易中天的逻辑很简单:“因为中国的思想文化太关注于现实生活,所以不会去尝试寻找那个终极存在的问题,因此无法发展出极致的理性主义---即实践理念改造世界的现代科学”。

这话咋一听有那么些许道理,毕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确是关心现实社会治理的,确实也不太鼓励士大夫阶层抛开所谓的责任去仰望星空。

然而这段话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因为易中天所举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及“格物致知”,本身也只是中华文明中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首先,关于我们的文化是否关乎“终极造物”这点,我认为是有的,只是没有像西方那样,创造一个所谓的绝对神来膜拜。

可能是受限于智商参数,易中天显然没有把《易经》给读懂读透,也不懂得阴阳、奇门之奥秘,更不愿意承认中华文明的起源,由龙马背负而出洛水的《河图洛书》本身就是一部从星空开始的奇书。

500

 神龙负图出洛水,彩凤衔书碧云里,因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从此始

因河图洛书而成周易,而出术数。可以说河图洛书算得上是中华文明的起源了。

后世儒家不过也是从周易中慢慢演化而来的,所以我常说道家是中华文明的底色,而道家关乎于宇宙,关乎于星空的东西就太多了去了,根本就不是易中天所说的,上来就只关注于当下的世俗生活。

再看看观友“东方虫子”兄补充的一张来自唐代的《伏羲女娲图》

500

作品大致成于(公元618~907年)用绢本设色而成的,纵长220厘米,横长116.5厘米。1965年新疆阿斯塔那出土,藏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

看看这两位中华文明老祖宗身遭的日月星辰,在比对比对上面那副河图洛书。请问这是什么格局?是只关心世俗,不仰望星空的格局?

正如东方虫子兄所言:

凭什么伏羲女娲要高举手上的“规和矩”?凭什么这个东西这么重要?周围为啥要是“日月星辰”?好好琢磨琢磨,就这一幅图就吊打亚当夏娃了。我们的图除了图腾象征外,更体现的是哲学、数学、科学,以及宇宙认知。不然你以为“规矩”是什么东西?西方高举十字架,东方高举“规矩”,究竟是哪一个没有科学理性思维?究竟是谁的哲学更唯心?抱歉,忘了哪怕本作的唐代,那个时候欧洲也才刚刚皈依基督教…或许十字架还是刚刚才造的。谁抄谁?谁是谁的原版还真不好说呢!

我在这里再补充一句,易中天所谓的中华文明对于“终极造物探寻”的缺失,其实就是拘泥于“一神教”之形式而产生的偏见。

即必须得有一个明确的“耶和华”的探究与膜拜,才算得上是对终极造物的探究,才算得上是对于“理性主义”的延伸。

然而现实却是,正是所谓的一神教,恰恰给西方带来了长达千年的黑暗时期与中世纪,这个时期除了教会的腐败以及那遍及欧洲的修教堂,我还真没有看到什么有关于科学精神的萌芽。

PS:说到欧洲的教堂,大家有机会去那边旅游的话可以留意留意,真的几乎是每个历史悠久的城镇里必有一个大教堂。一神教对于现代科学的萌芽,似乎只存在于中国知识分子的臆想中,反倒是那一座座陆陆续续修了几百年,占尽其民脂民膏的教堂倒是实实在在地立在了那里。后来的宗教改革为何如此激烈,为了卢梭这样的法国公知会“携中自重”?西方现代化的过程,到底是其源生文明内生性发展的结果?还是吸取了外来文化之后的自我再进化?这个话题其实非常值得人深思和讨论。

而极度讽刺的是,恰恰是对于一神教的逆反所带来的启蒙运动,恰恰又是如同卢梭这样的法国公知将东方之文化(既受中国之影响,也受阿拉伯只影响,反正从F端B端学习经验,本身也合情合理)引入,才促成了欧洲近代的思想进步,最终导致了所谓的现代科学思想。

在这里也多一句嘴,为什么我说以中国为首的古东方是西方的F端,因为白银贸易,人家从你这里买东西;而中东阿拉伯作为中间商挣差价,因此被称之为B端也不为过。常年的贸易往来,没有文化交流是不可能的。而就西方人当年向往东方,从文化层思慕东方这点,那本亦真亦假的《马可波罗游记》就是最好的例证。

现代科学思想的诞生,绝对不是西方文明其内生性地,孤立发展的结果。恰恰是其吸收了外域文化,特别是吸收了一定程度的东方哲学思想所产生的不同于一神教的全新的世界观。

不信的话,从黑格尔的辩证法开始读,读到海德格尔,然后回头再去看看《道德经》,到时候你就会猛然发现,所谓的正反合跟阴阳相继变化,其实真的没有多大区别。要说辩证法,中华文明绝对是西方文明的老祖宗。

因此,当易中天把“一神教”这种被西方自己在启蒙运动中携中自重给扬弃的糟粕拿来作为解释西方近代科学发展的根源,用来片面否定中华文明内生的“唯物辩证”的科学精神时,我对此只能呵呵呵三声以示不满。

在这个问题上,易中天起码犯了以下几个非常低级的错误:

1)无视中华文明之河图洛书这个高度仰望星空的起源

2)只谈中华文明中,儒家入世治国这么一个狭小的片段,并且对之以偏概全

当然我们易教授说这话也是有底气的,这种底气就跟新文化运动里那些说要把汉字给废掉的人一样。

谁叫你没有率先搞出现代科学的呢?谁叫你被西方虐出翔了呢?管他有没有道理,反正我就是慕强,谁强我就朝着谁摇尾巴,祖宗是什么?文化的根是什么?中华民族的骨气是什么?管我屁事!

诚然,我们近代确实被西方给锤爆了,没自信也可以理解,河殇一下也无所谓。但强弱之变化,有些人能看十年,有些人能看三十年,有些人能看五十年,有些人则能看一个世纪。

譬如,德国著名的政治家,联邦德国总理Helmut Schmidt就是一个具有前瞻视野的政治家,他对中国以及其文化的看法颇有深度。

500

在他晚年于德累斯顿的一次座谈会上,当谈到对中国的看法时,施密特先生的回答几乎可以算是给国内这些历史虚无主义扇上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主持人先是问为何西方今天如此关注中国,施密特先生如此回答到:

500500

鉴于中文字幕配得比较简陋,而全网又找不到德语原版字幕,我就只有边听边写,把德语原话写在下面:

Wir heute  mit China beschaeftigt dann meistens wegen den enormen wirtschaftlichen Entwicklungen des Lands. Ich hingegen denke,dass werden bewusst sein,dass China das chinesisches Volk ein uratere Kultur folgtest.

每当我们今天提起中国的发展成果时,大多数人总是会提到它那巨大的经济发展体量。但我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这点应该被人们知晓,即中国以及中国人民的成功在于他们有一个极为古老的文明可以启发他们。

原话远比字幕精彩,我在此也对之进行了异译。德语中的folgen是跟随的意思,用德国人的语言逻辑来看,中国人民有五千年的智慧可以跟随,所以无往不利。不过我个人觉得跟随这个词太直白了点,于是异译为"启发”,个人觉得这样更适合我们,这也与施密特先生想表达的真实意思更为接近。

施密特先生接着又提到:

500

中国最早的文字,比摩西古书早一千年。

500

中国文化至少4000年,文字发源于耶稣出生的3000年前。

这两段反正就是各种花式吹捧中国文化古老,然后紧接着,施密特先生提到中国没有全民族覆盖的宗教,他认为这也许是中国文化如此有生命力的根源。

记住这句话,这句话拿来打“认为没有一神教”耽误了中国发展的易中天的脸最合适不过。也从侧面印证了,西方文化精英骨子里对于“一神教”是有一种批判的,而所谓近代的启蒙运动,恰恰是从对于宗教的批判开始---这也是为何我说西方启蒙运动受东方思想影响严重,这点从施密特的观点中就能看出来。

500

500

字幕比较随意,这里还是上原话:

Vielleicht hat das etwas zu tun mit der Frage mit der Erklaerung der Dauerhaftigkeit

也许“没有全民族覆盖的宗教”(这里的das是个代词,指的就是前面那段话)是对其文明持久度的一种解释。

而有趣的是,当主持人问及施密特先生中国的文明是否完全政教分离时,施密特又说出了一番颇有东方哲学纠缠之缘味道的话:

500

500

500

看来施密特也清楚,中国社会虽然没有全面的宗教覆盖,是一个世俗文明,但世俗之中又有上天可敬,这所谓世俗之中也有信仰,信仰之中又回归于世俗。

是是非非,阴阴阳阳,单凭施密特对于中国文化此种纠缠的理解就可见其水平远高于易中天这种半吊子。

而一位西方的精英认可中国这种“不明确主神却依然有着强大文明生命力”的特质,也基本上从正面深度地打脸了易中天所谓“没有一个明确的耶和华,就无法延展出探索终极的理性主义”的荒谬看法。

此外,与施密特先生同台对话的另一位学者,也顺着他的意思,说出了另外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500

500

这里也附上原话:

Was so lange eines eine Schrift bewahren kann,und was in der Lage ist auch zu lernen bis Heute,kann nicht unintelligent sein

一个能保留如此古老文字,且直到今天还能够不断学习的民族,绝对不可能是愚蠢的。

记住德国人说话还是很讲究逻辑性的,特别是能跟施密特对话的这种级别的学者。

这位学者在肯定中国人的智力水平的同时,也基本上肯定了中国的源生文化。毕竟,如果一个国家的源生文化对于其发展演化有着巨大的负作用,那这样的一个文明就不可能呈现出所谓“能够保留如此古老的文字,同时又能不断学习进步”的特征。

而中国文明的这种生命力,恰恰就说明其古老文明不仅不是其现代化、亦或是文明进化的负担,反而从另一个角度为其不断吸收全人类文明优秀的东西,不断壮大自身,又同时能够保持强大主体性提供了巨大的思想文化支撑。

这叫什么,我在《从希伯索斯想说却没说出的那句MMP来看吴晓波的精英主义尬舞》一文中论述过,这叫做封闭性与开放性的辩证统一。

封闭性是一个文明的根性,而开放性是其与外来文明结合融合的能力。

一个较好的文明模型,恰恰是能够在最大程度保持其根性的前提下,不断吸收外来文明的优点以壮大自身。

这种兼顾封闭性与开放性的演化能力,就是中华文明强大的生命力。在此种逻辑之中,古老与现代是不可分割的,而恰恰是封闭性/根性的深入大地,才能让开放性/学习发展能力得到更好的展现。

这个道理,就跟一颗树要长得茂盛,根必须扎得深一样。

说句心里话,我挺欣赏德国人这种实事求是的批判精神的,这可比国内那些公知的定体论,狭间理中客辩经要来得精彩得多。

我们学习西方,就该学别人真正优秀的地方,而中国这些慕洋公知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学西方学个皮毛,学个半吊子,然后跑回来疯狂诋毁老祖宗本来优秀的东西。

而当德国的精英学者都在带着欣赏的态度谈论中国的文化时,如易中天这种肤浅地给自己文化扣上落后帽子的人,是不是有些太过于unintelligent了呢?

2. 中国文化的终极,并不是执着于对造物主的描述,而是用术数去推绎规律本身

易中天说中华文明没有对终极的追求,这一看就是文学教授理解不了《易经》背后的数学逻辑造成的。

500

易教授之所以这么说,在于他把“描述造物主”作为探索终极的唯一标准。

然而事实是,中华文明对于终极的探索可不是“描述造物主”这种浪漫主义阶段,从河图洛书开始,从风后奇门开始,从周易开始,我们对于终极的探索,是用数学模型去推绎天地万物的变换。

这种智慧大到奇门遁甲,中到二十四节气,小到算命卜卦。跟还在对着上帝顶礼膜拜,诚惶诚恐的西方人相比,我们老祖宗早就开始用数学手段窥探天机。

所以如果膜拜一下造物主就叫追求终极,那我们全民天天逮着老天爷的心思算来算去,这算不算是直接把终极给捅穿了?

所以终归是文学教授,擅长的就是玩玩文字概念。但概念这种东西,易教授会玩,合川老农民也会玩。你玩得骚,我玩得更骚。你拿一神教的创世情结Genesis来玩,我就拿河图洛书映衬的满天星斗来玩。

而关于术数,这是一个庞大的话题,讲是讲不完的。大家知道这是一种数学的表达形式就行。只是以人类现有的算力,要将其相关参数全部展开且推绎未来,那基本上是做不到的。因为参数太多,太复杂。

我的好友推兄曾经用计算机模拟风后奇门1080局,后来他的感受是:“太复杂,测不准”,穷极全部参数去算,算出来的偏差也巨大无比,而且极容易被现实的变化所干扰。

这归根结底仍然是算力不足的问题,目测只有等量子计算机出来,兴许可以拯救一波。

3. 为何要将历史虚无主义拖出去阿鲁巴

国内为何历史虚无主义泛滥?我觉得有特殊的历史原因,一是新文化运动用力过猛,二是解放之后的特殊环境导致的另一次用力过猛,这些用力过猛,最终导致了中华文明的根性受到冲击。

文化根性丧失的标志,从河殇开始,到现在满大街的地摊文学,到历史虚无主义泛滥的神剧。

就譬如《风起陇西》中奇葩无比的“刘禅给李严下衣带诏剪除诸葛亮”桥段,这本身就是历史虚无主义的一个缩影。

500

有趣的是,对于《三国》中蜀汉阵营,特别是诸葛亮的抹黑,恰恰成了历史虚无主义的重灾区。我一度不明白这火力为何如此集中,直到我观看了于敏先生的记录片,听他说在罗布泊最艰难的日子里,他背《出师表》来给自己打气。

500

500

500

诸葛亮身上那颗赤胆忠心,我想应该是中华民族宝贵的财富

这是两弹一星工程,为我国独立研发出氢弹做出巨大贡献的于敏院士发自肺腑的话,也是支撑于敏先生不计个人得失,一心报效祖国的精神动力之源泉。

那时我顿悟了,中华民族危难之际,武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舍一人之修为而救天下苍生之修为的举动,不正是在当代鼓舞着像于敏先生这样远离家人,长年隐姓埋名在罗布泊,为祖国造蘑菇弹而奉献终生的有志之士的精神源泉吗?

这种舍小家为大家,舍个人为苍生的意识形态,我称之为“集体理性主义”。而中国优秀的集体理性主义之文化传承,恰恰是这个民族一次次面临危难,又一次次浴火重生的关键。

而历史虚无主义,他打的是什么?在《浅谈个体理性主义与集体理性主义,从华尔街日报造谣东航》一文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那就是用所谓的“个体理性主义”去打“集体理性主义”。基于这种逻辑,诸葛孔明何以不被抹黑呢?

当集体理性主义被打垮之后,那所谓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们”就拥有了自由翱翔的天堂。顺应着现代经济演化的分工体系,他们的视野越来越窄,窄到只关心自己的小确幸与小算计。对于那些需要稍微牺牲一点个体舒适度的东西,他们一定是会找一大堆理由去反驳与拒绝的。

而历史虚无主义,说穿了就是让人被负能量所笼罩。看什么问题都是宫斗,看什么问题都是丑恶的人性,看什么问题都是厚黑学。当你完全被历史虚无主义所侵蚀之后,你将无法从自己的源生文化中看到任何一丝关于人性光辉且充满希望的部分。你会深深地厌恶这个“恶俗至极”的源生文化,而当你虚无到了极点的时候,此时一道来自大洋彼岸的,西方文明的曙光照在你身上,那一刻,你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对着那道耀眼的光,大喊一声:“夏娃是女娲的前身!”

那一刻,你深信自己得到了救赎,深信不疑!

500

怎么样?真实不?刺激不?

为什么从《军师联盟》开始我就一直在批国内现在的古装剧除了宫斗就屁都没有。一个《新三国》拿TM几大集讲曹丕曹植夺嫡之争,而我法孝直旗控黄汉升阵斩夏侯渊的大战几分钟就给我交待过去了。

然后什么高平陵之变,非要把司马懿杀曹爽三族给你演得凄惨得不行,惨到你立马就想穿进电视机里,一个神里流-霜灭把刽子手跟司马昭卷到渣都不剩。

500

总之释放人性之恶,拉仇恨,拉流量,拉眼泪,把宫斗搞得轰轰烈烈,但历史上那些浩然正气,那些真正能够支持于敏先生在罗布泊殚精竭虑的中华之精神,跟这些流量贩子之间又有何关系呢?

相由心生,搞文艺的一天到晚心理如此阴暗,我觉得这是一种病,得治。

毕竟还有一部《合川钓鱼城之战》等着新生代导演去拍了,要是被这群搞宫斗的给拿下,那简直就是人间悲剧。

500

讲真,这年头那些所谓的历史正剧的思想觉悟,还远比不上《一人之下》中那稀稀拉拉的王也道长对诸葛青的一顿嘴炮。

而历史虚无主义要是再这么蔓延,再这么迫害诸葛丞相,那还真不如远离这些心理病态的编剧,大家组团去看《派对浪客诸葛孔明》!

500

4. 一本孙子兵法引发的血案,用海子的赤子之心来结束

说好的一本孙子兵法引发的血案,但我还是从地球扯到了半人马三星。

但讲实在的,跟历史虚无主义者们的瞎扯淡相比,我就算再多扯几个光年,在他们面前也不过是弟弟中的弟弟。

记得刚到德国那阵子,德语课上的老师让我们用德语讲讲中国的文化。我当时讲的就是《孙子兵法》中最著名的那个“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动如雷霆,难知如阴”。

说来惭愧,最早知道这个行军要诀的时候,竟然是从日漫《网球王子》里真田弦一郎的大招里看来的。

联想到施密特先生对中国文化的态度,我不得不感慨中国文化在外国人手里这么受欢迎,到了我们自己手里却天天被历史虚无主义所数落。就仿佛前脚在外国人手里还如数珍宝,后脚就被自己的不肖子孙们磨刀霍霍。

这种黑色幽默实在是过于讽刺,对我稚嫩的心灵造成了亿点精神伤害。

而这种伤害,直到我看到乌克兰指挥所里那本沾满灰尘的《孙子兵法》才猛然得到缓解。

哎,我的心在这历史虚无主义的蔷薇荆棘中凄惨悲歌

直到那本陈旧的兵书在乌克兰的冶金厂里,微笑着朝我招手

那救赎的清泉,那至高之冠的荣光

在鼓浪屿的涛声中死去

在中欧平原的黑土地里复活

无病呻吟,无病呻吟,反正很high就对了。

感谢这本《孙子兵法》,感谢它抚慰了我那颗被历史虚无主义刺痛的心。

而既然提到诗歌了,这又让我想起了海子的一首诗:《以梦为马》

作为80年代的诗人,大时代变革之前的前奏,从那一代理想又狂热的年轻人里,我又能隐约窥见我们的文化在地摊文学到来刨根之前的苦苦哀鸣,是中华文明的根性在河殇的冲击中那摇摇欲坠又欲破空重生的涅槃之姿。

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

和物质的短暂情人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

万人都要将火熄灭我一人独将此

火高高举起

此火为大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此火为大祖国的语言和乱石投筑的梁山城寨

以梦为土的敦煌——那七月也会寒冷的骨骼

如雪白的柴和坚硬的条条白雪横放在众神之山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投入此火这三者是囚禁我的灯盏吐出光辉

万人都要从我刀口走过去建筑祖国的语言

我甘愿一切从头开始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也愿将牢底坐穿

众神创造物中只有我最易朽带着不

可抗拒的死亡的速度

只有粮食是我珍爱我将她紧紧抱住

抱住她在故乡生儿育女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也愿将自己埋葬在四周高高的山上

守望平静的家园

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

我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岁月易逝一滴不剩水滴中有一匹

马儿一命归天

千年后如若我再生于祖国的河岸

千年后我再次拥有中国的稻田

和周天子的雪山天马踢踏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选择永恒的事业

我的事业就是要成为太阳的一生

他从古至今——"日"——他无比辉煌

无比光明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最后我被黄昏的众神抬入不朽的太阳

太阳是我的名字

太阳是我的一生

太阳的山顶埋葬诗歌的尸体——千年王国和我

骑着五千年凤凰和名字叫"马"的龙——我必将失败

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

注意这首诗里我标粗的部分。作为同样爱好写诗的人,对于诗人字里行间那些隐秘的小心思,我自认为还是有些许敏感的。特别是倒数第二句那个“名字叫做马的龙”,那分明就是中华文化的起源---负图出洛水的龙马。

神龙负图出洛水,彩凤衔书碧云里

骑着五千年凤凰和名字叫"马"的龙

你要说海子写这句话时没有参考这首古诗我是真不信的。

而且,“骑着五千年凤凰和名字叫"马"的龙——我必将失败/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当年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不由地萌生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与振奋感。

无力是上半句带来的,那让我感到河殇起始,骑着凤凰与龙马的诗人也无力对抗着文化衰落的颓势;而振奋感是下半句带来的,这也是属于诗人的执拗,那即便是如此注定的失败,但诗歌的力量也会载着中华文明的火焰,化为太阳,熊熊燃烧。

虽然以上只是我对此诗的个人解读,但我相信自己对这位于我出生两个月前猝然长逝的诗人的判断。诗歌这种东西本来就晦涩无比,但结合那个时代的特征以及随之而来的拥抱新时代的大背景,我不难听到文化之根在河殇鸣泣之前的微弱余响。

怎么说呢?诗歌中所涌现出的情绪,本身就是一种生命情感的涌动罢了。只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这种情绪是与其文明之根彻底断绝的“小确幸”、与“小矫情”;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这种情感中却涌动着从龙马负图出洛水那一刻传承下来的文化血脉的律动。

结语

一本《孙子兵法》引发的血案,就是历史虚无主义者们被啪啪打脸的惨案。

历史虚无也好,地摊文学也罢,反正最终都可以通过一句“言论多元化”糊弄过去,即便我此刻正在四维空间里俯瞰三维空间里你的屁股,裆下的风景也一览无余。但是历史虚无主义者们始终有属于自己的狭间辩经的黑域,打不赢就缩进去,等到别人不想理他了,然后再钻出来继续打。

敌退我进,敌进我退,在厚脸皮这块,他们永远都是唯物辩证的,这点也足够人间真实。

不过无论怎么躲,无论怎么藏,无论怎么诶嘿。在那本躺在乌克兰冶金厂里,朴实无华的《孙子兵法》面前,在文化复兴的大势面前,历史虚无主义终是逃不过广场阿鲁巴的命运,就这点,还真不是演习!

戏雕!

500

站务

全部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