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世了,华语娱乐圈「崩塌」

作者| 三梅

来源|  视觉志

每年到今天写他,小视都觉得很“俗”。

  路过的包子店今天突然挂起了大幅的海报,缭缭的包子热气里蒸腾出一张凉薄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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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子店的老板是一个市井味十足的中年男人,骂人的声音很响,但今天,他身上好像有一个不可战胜的春天。

  今天是2022年的4.1号——张国荣逝世19年。

  我被寂寞和庸俗打败——

  19年,投生成一个少年,也该是惊才绝艳的年纪了。

  而唐鹤德还在发着告白纪念:「寂寞也挥发着余香,原来动情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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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圈里张国荣的粉丝后援团,又晒出了沉默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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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再次火了哥哥曾经在采访中逗乐女记者的古早视频。

  画面里那个男人,调笑中丝毫不见油腻,活到现在也该66岁的张国荣,竟然就是当下女生最渴望的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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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薄情,健忘,和塌房频出的混乱年代里,还有人在为他动心。

  怀念张国荣,真的是一件好“寂寞”,也好“庸俗”的事吗?

  在《想你·张国荣》的评论区里,都有人嘲讽着悼念他的人:死了快20年,跟什么风啊。

  每一篇写张国荣的文章下,都有人说,一个戏子而已,张口闭口哥哥,恶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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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今天说喜欢他注定庸俗,那就让春光也成为一个玩笑。

  当我们用现在的眼光重看19年前的巨星——

  你好张国荣,原来我从不曾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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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现张国荣时代

  有人曾把他出现的年代,形容为一个浓郁的春天

  那时风和日丽,一百个人像一百种开花的树,在默默向上生长。

  香港作为第一块被春风吹拂的繁华都市,夹杂在时代沸腾的浪潮里。

  有这么一批土生土长的香港年轻人,他们戴着夸张的耳环,彻夜不回家地听日文歌。

  在意识觉醒的新时代里,决心等待一个全新潮流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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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年代,高度繁荣的香港,人们需要新的偶像   

  那个时期的少年张国荣,正处于家道中落,留学失败的巨大迷茫里。

  他出生香港一个有名的裁缝家里,父亲流连美色,妻妾成群又渴望儿子,于是母亲一胎接一胎怀孕,直到生了9个姐姐,才迎来计划外的十仔张发宗(张国荣原名)。

  他在充斥着老式香港深深宅院味的家里,度过了十几个凉薄的秋冬。

  直到时代突变,大厦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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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年张国荣与大姐   

  流落街头的裁缝家小少爷,靠着摆摊度日,却有一张让人见之屏息的脸:

  他的轮廓充满旧时代的含蓄中式之美,脸上却长着一双新时代的桀骜不驯的眼睛。

  娱乐圈很快捕捉到了这份惊艳。于是摸滚爬打中,一个叫张国荣的年轻人,开始越来越频繁出现在大银幕。

  风和日丽的香港,终于在这一刻,孕育出了她年轻的天选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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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向你描述张国荣时代?

  他不是一首流行的歌,或是一张平面的脸,他是开启新时代的,从音乐,到电影、电视剧、广告等多个维度的无愧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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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张国荣,要听歌。

  在尚且封闭的1985年,张国荣凭着一曲《Monica》斩获20世纪“百年十大金曲奖”火遍大江南北。

  几句歌词,唱尽不顾一切的爱情。那个时代多少痴男怨女,在不灭的灯红酒绿中,为一首《Monica》泪流:

  “你以往爱我爱我不顾一切,无言来奉献,柔情常令我个心有愧。”

  2000年,张国荣曾在日本连开了10场演唱会,至今仍是华人歌手在日本连开演唱会的场次之最,


  2012年韩国的大型音乐颁奖典礼MAMA,开场就率先表达了对哥哥的无限敬意,邀请宋仲基与他隔空对唱《当年情》。

  一个人的音乐品味,隔着时代和国界,沸腾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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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张国荣,要看戏。

  大热韩剧《请回答1988》里不止一次致敬张国荣。

  开头第一集就提到,当时的年轻人最爱的一部电影就是张国荣主演的《英雄本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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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还为他举办了为期一个月的"张国荣电影节",在电影院轮番重映他主演的《阿飞正传》《倩女幽魂》《春光乍泄》等经典电影。

  他主演的《霸王别姬》在日本东京创造了连续放映43周的惊人纪录,1994年的“日本影评人大奖最佳外语片男主角”奖,颁给了来自香港的张国荣。

  后世的哈韩哈日,在当年沸腾的“荣迷”面前,不过东施效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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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正传》   

  从1977年开始参演电影直到2002年,张国荣拍摄了八十多部电影。

  形象跨越之大,我们跟随他从糜烂绮丽的戏台,咿咿呀呀到歌舞升平的民国浪子,再到冷峻的黑白人间世......

  中国百年百佳电影评选中,张国荣主演的影片占了八席,居演员之最。

  他的敬业和专业,更是数度被业界奉为楷模。

  一个人在时代里扇了下翅膀,却让无数人的梦开满了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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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源:《 胭脂扣》   

  网易评选最经典华语台词,第一名正是他在《阿飞正传》里那句无脚鸟: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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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我们在时代的缝隙里,通过胶片的转动,光影的投射,企图窥探一个惊艳灵魂残留的留世剪影。

  满纸华丽的数据,能重现张国荣时代的疯狂,却无法向你描述他的温度。

  也许你要先理解死亡,才能真正懂为什么巨星这么多。

  而你我只难忘张国荣。

  当我们怀念张国荣的时候,我们到底在怀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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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面——遗书,情书

  他的阴郁,其实早有端倪。

  1984年,那还是一个艺人可以说真话的年代。

  张国荣在报纸发表文章记述心情,标题叫做《愁绪》。

  他说,“准是我消瘦憔悴得太骇人,我也懒得强颜欢笑去掩饰什么。寂寞吗, 不。‍我只需要一个人独处,只要给我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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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返无线,准是我消瘦憔悴得太骇人,把记者们都吓了一跳,纷纷来个嘘寒问暖。毕竟,情绪这东西是最瞒不过人的,我也懒得强颜欢笑去掩饰什么。

  感情与爱情,真是一件难以捉摸了解的怪东西,它可以令你神魂颠倒甜蜜温馨,但一反起面来,也可以令你肝肠寸断伤心欲绝。近期心情很差,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似的。这样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愿它早早离去。

  他们总爱问我跟她的感情如何。叫我怎样答呢?我可以说的只是,大概两人的感情已进入另一个阶段吧。 罢了罢了,不愿再多提。也请老编原谅我不能在这儿“剖白”什么。

  以前,我只知道音乐可以助兴,可以带来欢乐。在这些悲戚戚、阴沉沉的日子里,我才真正领略到音乐的伟大力量。它竟然也能为我分担烦扰,解开我的愁怀。 轻轻放上一张古典音乐,为自己调杯青柠薄荷,就这样手执一书躺在沙发上消磨一个晚上。寂寞吗? 不。‍我只需要一个人独处,想想过去未来‍。不用什么作伴,只要给我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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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2年,陈凯歌约张国荣在香港文华酒店相见,《霸王别姬》当时正在寻找主演。

  那个时候张国荣已经是炙手可热的香港人物,两个人语言地位皆殊异,陈凯歌说我真抱歉,连剧本也没带。

  于是两个半小时里,张国荣连着抽了两个半小时的烟,陈凯歌讲了两个半小时的故事。 

  讲完他拉住了陈凯歌的手,说谢谢你,我就是程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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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王别姬》中的张国荣

  刚进剧组,张国荣还算正常,越演入戏越深。


  后来他一看张丰毅,张丰毅心里就发毛, 拍完被爱人背叛那场戏,张国荣直接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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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王别姬》杀青前,张国荣请全组人吃饭,边吃边掉眼泪。

  那天张国荣喝了很多酒,回到酒店狂吐不止。张丰毅和巩俐劝他:“以后还有相聚的机会,何必呢?”张国荣连连摇手说:“就算再能相聚,也寻不到这份心情了。” 

  荧屏上的程蝶衣,一生在荣光中零丁,男身女心,至情至性。

  描眉画唇的扮相下,正是放大无数倍的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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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文艺创作的人,就是把自己的五脏六腑拿出来示众。

  入戏太深,肉体的每一寸伤口都撕开到极致后,灵魂就走不回人间了。

  所以十年后的2003年4月1号,张国荣在一张纸条中写下:

  “Depression(抑郁)!!多谢各位朋友,多谢麦列菲菲教授。这一年来好辛苦,不能再忍受,多谢唐唐,多谢家人,多谢肥姐。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会这样???”

  然后纵身一跃成香港中环文华酒店跳下。

  一刹那的寂灭。这一天,刚好是愚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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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荣的遗书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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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只顾着追逐程蝶衣的荣光,那舞台上的光芒却成了障眼帷幔。

  我在说程蝶衣吗,戏中人,人间事。

  越热闹的人,越需要被爱。有的人成名后风流债数起,有的人至纯至性,一生都在践行一种誓言。

  程蝶衣有师哥段小楼,张国荣从小也被过继给义父张玉麟。 张玉麟还有一个干儿子,名叫唐鹤德。

  唐先生,正是张国荣一生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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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荣与唐鹤德

  该怎么形容这两个人的感情。

  是青梅与竹马,是少时一眼心动,是十年不离不弃,还是别人口中的“禁忌”。

  在今天,这种感情仍如洪水猛兽,让娱乐圈诸人三缄其口,张国荣创下了“世纪牵手”。

  2001年,有狗仔在夜晚的街头遇见了张国荣与唐鹤德,唐先生立刻远离张。

  就在狗仔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张国荣一把牵住了他的唐先生,为世人最后留下了一个决然又潇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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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照片后来被称为“世纪牵手”。

  照片一经登报引起轩然大波时,张国荣大笑着夸奖:“拍得不错,比海报还漂亮!”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挚爱,你们要拍就拍好了。”

  张国荣有多爱唐先生。

  制作人陈幼坚曾笑着回忆这么一件小事,当时张国荣有一个明明已经定好的专辑封面,突然大半夜打电话,一定要改换重拍。

  只为戴上唐先生送给他的代表着爱情、友情、忠诚的卡地亚三色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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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嘱咐:最重要拍到这个戒指我想很多人不知道,是他坚持要拍到戒指的这只是卡地亚的戒指我望着他,又不好意思问 我想是他的一个定情信物来的情深款款对着镜头,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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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观众问感情状况,直言:

  “一直有人对我很好你不要再问我,再问我就会笑的,反正我很幸福。”

  镜头里扑面而来的都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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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保护这段感情,张国荣在大红大紫时,放弃了自己的唱歌、演艺事业,毅然于一片骂声中,奔赴加拿大与唐先生生活。

  他们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留下了珍贵而纯粹的合照,一起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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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纪牵手”拍摄于张国荣自杀前2年,彼时唐先生为成全他的演绎梦,刚陪他重返香港娱乐圈。

  那是他一生里最后勇敢的瞬间,站在街头,像要奔月而去。

  我不愿再解读一个自由浓烈的灵魂,如何为爱燃烧,又因何破碎。

  时代造就了张国荣,但也牵手圈养了一个自由的灵魂。

  就写到这吧。

  有情人终会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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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你了,张先生

  在所有有关张国荣的故事里,我最喜欢别人只言片语里的他——

  拍《霸王别姬》时,一整个剧组的回忆录里,大篇幅都在回忆张国荣的敬业:

  为了重现京剧名角,他提前3个月就到北京闭门学习京剧。一个炙手可热的香港巨星,一个助理都不带的孤身北上,高烧到39度,还在继续压腿。

  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京剧镜头,如转圈、卧鱼等行云流水的专业动作,都是他亲自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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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剧妆容一化带妆就是10几个小时,为了不上厕所不脱妆,他经常忍着一整天都不吃饭,即使有很严重的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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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诸如此类的敬业故事,张国荣在圈内的人缘更是极好。

  在香港,流传着一句话:

  和哥哥的歌艺演技相比,他的容貌不算什么;

  和哥哥的人品相比,他的歌艺演技不算什么。

  歌后梅艳芳在演唱会上公然说道:“张国荣是我唯一的朋友。”

  张国荣立刻回应:“你的朋友很多,而我是你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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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荣与梅艳芳   

  在拍《东邪西毒》时,张国荣是所有人的团宠。

  他是刘嘉玲和王菲的牌友,在剧组时,一群人常常偷偷探班,聚在一起打牌聚会。

  那是他们那一代人真实存在过,又风华绝代的黄金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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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他的温柔和真诚,全部无私的给了他身边的人。

  哪怕在刀光剑影名利堆彻的娱乐圈里,所有人提到他,也像变得虔诚。

  张国荣称张曼玉是需要疼爱又需要自由的小女孩,曾无数次在镜头前表示:“如果她需要,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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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提携后辈方面,张国荣是无数人的伯乐。

  张柏芝刚出道时护着她的恩人里就有张国荣,古天乐和古巨基还是无名新人时,是张国荣看出他们的才华与实力,放话:唱歌接班古巨基,演戏接班古天乐。

  如今三人皆已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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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也想你了吧,张先生。

  在这个偶像塌房,流量吃相狼狈的时代,因为你,娱乐圈还留有几分干净净土可供追忆。

  你做到了无愧一个时代的成就,也践行了一个合格艺人应该有的品行和能力。

  你却依旧是你,有一个稀世的,自由的,纯粹的,浓烈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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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真有那么想念张国荣吗?

  在每一个春天来临之际,这个世界也许都有这么的疑问。

  4月这隆重的纪念,与其说是沉重的悲怆,不如说是张国荣先生,留给世人的一场浪漫。

  思念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思念的痛觉会被时间抹淡,所以张国荣选择了在春光前不告而别。

  把4月1日留给新芽、繁花、飞速成长的鲜嫩少年,和愚人节没心没肺的各种笑话。

  当年仰望张国荣的这一代人,永远都没有机会让他回答这些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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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荣说过,他想在最多掌声的舞台上告别,“今晚有这么多人疼我,我知道一定是最多掌声的。”

  「你们会不会忘记我?只要随便提起我,我就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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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错了!又错了!哈哈哈!”

  “大王,快将宝剑赐予妾身。”

  …………


  自古凡是美的都没有家。流星、落花、萤火,最会鸣叫的蓝头红嘴绿翅膀的王母鸟,都是没有家的。

  谁见过人蓄养凤凰呢?谁能束缚着月光呢?一颗流星自有它来去的方向,他有他的去处。

  有些人注定流芳百世,因为只有告别才能加冕一个生错时代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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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正传》里面有一句对白:“要记得的,始终都会记得。”

  在张国荣离开的第19年后,我想我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今天的emo到此为止,张先生,去过你的春天吧。

  纸短情长。

  那就祝你19岁生日快乐。

  点个在看。

  今夜我还想让这人间知道,我爱过的人里,有过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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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视觉志

  编辑: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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