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危机是美国为了对付中国而做的预热准备工作
本文源自公众号“刘仰”,原题是“乌克兰与特朗普”。
乌克兰近日占据了全世界所有媒体的头条。我没有第一手信源,没能力提供和评判诸多微观细节,只能在时间和地理上拉开距离,谈一点我所理解的宏观问题。
下这个标题是否有点怪?特朗普与乌克兰危机有关吗?说无关,似乎不对。乌克兰危机爆发后,特朗普说了几句“赞美”普京的话,但又说:如果他还是总统,这种事就不会发生。此外,我们是否还记得特朗普的拥护者们曾经大力挖掘、渲染拜登父子在乌克兰的“劣迹”?如果说特朗普与乌克兰危机有关,就要进一步问:关系到底有多大。我曾经在一个群里说了一句乌克兰危机背后的特朗普因素。但说的很简单,逻辑线太长,没有展开梳理,估计别人一头雾水,不能理解。只当我是喃喃自语,所以没人理我。因此,写这篇文章也是为了梳理一下自己。
乌克兰危机有一个现象很奇怪:米国一直高喊“狼来了”(应该是熊),煽风点火不遗余力,生怕熊不来。但是,事前事后米国都一再声称自己不出兵。米国事先曾经摆出样子,号称出动几千士兵。实际上是个诱饵,目的就是要把事情搞大。熊不断受到各种刺激,实在忍无可忍,一声怒吼,挥起爪子。“狼”真的被叫来时,米国又对“小红帽”说:你自己应付吧。乌克兰总统(小红帽)可怜兮兮地说:没人帮我,我可能活不长了。西方媒体仿佛没听见。反西方的媒体则说“小红帽”活该,并追溯乌克兰几十年历史,证明其活该。我国外交部发言人说,米国一直在拱火。的确,米国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头清清楚楚。等到火真的烧起来,米国又不想灭火。换句话说,在乌克兰把火烧起来,还不断添柴泼油,让火烧大,就是米国的目的。问题是:为什么。
有一个事实大家都很清楚,近年来,米国在一系列官方文件和实际行动中都将中国视为头号对手、主要威胁。从经济总量说,米国第一,中国第二。去年,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是米国的七成。米国要对付中国,不管是遏制、围堵还是打压、绞杀,都是昭然若揭的事实。问题只是具体怎么干。如今中国早已不是“东亚病夫”,至少是个大块头。如果为了对付中国,自己没捞到好处,反而搭进去半条命,那时,得利的渔翁会是谁?米国可不傻,不想看到罂国曾经发生的那一幕落在自己身上。
唯利是图的米国当然要看经济。当今世界,经济总量米国第一,中国第二。第三是谁?很多人会说是日本,这当然不错。但还有一个“第三者”常常令人忽视,这就是欧盟。欧盟如今的经济总量与中国差不多,换句话说,欧盟的经济总量是日本的四倍以上。日本是个残废的国家,对米国俯首帖耳,欧盟可不一样。欧洲有无数比米国更值得骄傲的东西,米国只是从欧洲派生出来的一个分支,欧洲依然认为自己是文明主干,米国很多科技和人才都来自欧洲。二战以后几十年,欧洲大致是唯米国马首是瞻,那是不得已。一是自己被战争打残了,二是米国通过冷战,树立了一个巨大的敌人,苏联,站在欧洲门前。欧洲不得不将自己绑在米国战车上。几十年过去,欧洲恢复的差不多了。从文化上说,欧洲有与米国同样的自信;从科技上说,欧洲并不比米国差;从制度上说,欧洲如果不是规则制定者,至少也是重要参与者。因此,欧洲一体化一旦得到扎实的推进,米国将在发财的道路上遭遇一个强大的对手。
事实上,米国弱化欧盟、阻挠欧盟的行为早就开始了,一直没有停歇。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1950年,欧共体开始酝酿、运作。因此,1956年米国反对罂国、法国、以色列对埃及发动苏伊士运河战争,可以看成是对欧洲联合行动的第一个否决,当然,米国说起来是站在反殖民主义的高尚立场上。此后,1999年1月,欧元正式发行,同年3月,米国主导北约发动科索沃战争,使得欧元吸引力下降。2008年米国爆发金融危机后,2009年,从希腊开始的债务危机严重威胁到欧盟金融稳定,而希腊等国债务危机的背后,明显可以看到米国高盛集团的身影。2016年罂国脱欧,同样是给欧盟使绊子。不听话的欧洲领导人,例如当年的戴高乐,会被米国赶下台。
强化欧盟与强化北约,是两个不同的取向。欧盟的目的是欧洲团结,最终朝着欧洲一体化方向发展,甚至建立“欧洲国”。而北约是要求欧洲各国服从米国的利益和指挥。两者有重大区别。因为欧洲利益并不总是与米国一致,甚至还时常有冲突。欧盟与北约是此消彼长的关系。更深层而言,强化欧盟需要弱化各国民族主义;而强化北约则常常需要利用民族主义来制造矛盾,以固化米国存在的必要性。
米国弱化欧盟、强化北约的历史上,有两个重大事件。
首先是苏联解体。冷战时期,米国利用意识形态上巨大的敌人,苏联,使得战后的欧洲顺从服帖。苏联解体不能不说是米国的胜利。但中国老话说,福祸相依。冷战胜利对于米国真的有百利而无一害吗?冷战的敌人是意识形态上的对立。当冷战获得胜利,苏联解体,包括前苏联阵营的所有国家,几乎都在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上不同程度地投入米国怀抱,那么,当这个敌人不存在了,“华约”不存在了,北约还有必要继续存在吗?当初欧洲不得不依靠米国,一个重要原因是,面对苏联这个强敌,欧洲各国自身的武力不足以保护自己,只能借助米国的超强武力与苏联抗衡。如今,冷战结束,强敌不再,武力抗衡已无必要。再说,如果将俄罗斯纳入欧盟,加入欧洲一体化进程,俄罗斯的武力完全可以成为欧盟实力的一部分。到那时,欧盟摆脱米国,完全独立自主便指日可待。欧洲大国政治家一直有这个打算,从苏联废墟上诞生的俄罗斯对此也满怀期待。即便是普京,从上任到今天,对于源自彼得一世的融入欧洲的构想也从未放弃。冷战结束后的世界体系,有“一霸多强”和“多极世界”两种观点。米国想永远维持“一霸多强”的格局。如果俄罗斯融入欧盟,“多极世界”就清晰出现了。这是米国不愿看到的。因此,苏联解体后,不管俄罗斯意识形态是什么立场,阻止俄罗斯深度融入欧洲,是米国利益最大化的需要。这也是俄罗斯苦苦抱怨的重点。请注意,普京抱怨的始终是北约,而非欧盟。只有现任乌克兰总统依然将两者混淆。
其次,另一个重大事件就是特朗普上台。铺垫了挺长一段,终于要说到特朗普了。本质上说,特朗普与米国主流在某个重大问题上是一致的,即遏制中国,把中国当成头号威胁。这也是特朗普能够上台的重要原因,例如,他在竞选中指责民主党给了中国太多好处,所以一上台就打贸易战。但是,在如何对付中国的问题上,特朗普与米国部分精英有较大差别。
还记得上面这张图片吗?他是特朗普与盟友矛盾的影像呈现。特朗普是个政治素人,某种程度上说有点颟顸,煽动米国民粹,简单直接。为显示其“超人”形象,特朗普认为,凭他一己之力就能制服中国,所以特朗普频频退群,因为在米国组建的各个群中,米国不得不经常发红包,在米国经济形势不好的情况下,特朗普认为太浪费钱了,于是在米国民粹那里一呼百应。特朗普的意思是省下其他方面的不必要开销,专心集中对付中国。为此,特朗普对欧盟主要国家说:北约是米国的负担,你们欧洲各国应该提高军费,多承担费用,替米国分忧。欧洲各国增加军事开销当然可以,但问题是,既然我花钱,为何不花在自己身上,而要花在对我颐指气使的北约身上?欧盟可不愿像日本那样忍气吞声。所以,沉寂多时的组建“欧洲军队”的主张,又从法国总统等人口中频频冒出。事实上,当年法国充当攻打利比亚的急先锋,就已经显示了摆脱米国的动机。只不过那时候不太成功。如今,当米国自己要撂挑子,欧洲一体化进入深层领域,解决欧盟军事短板,只要将俄罗斯拉进来,欧盟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眼色。至少在联合国五常中,欧盟就有三票,占绝对优势。
所以我们就能理解普京与特朗普之间不管是真是假的惺惺相惜,因为特朗普的做法有助于俄罗斯获得它长期渴望的东西。而特朗普的算盘是,如果把俄罗斯拉到自己这边,对付中国就更加轻而易举。但是,特朗普的这一方案在米国国内也不能得到完全认可。大家是否还记得,特朗普内阁的几名重要阁员和智囊团,都表达过类似观点:为了对付中国,米国受点经济损失无所谓,米国能够承受。一些中国学者当时就明确指出,特朗普政府决心以“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原则与中国较量。然而,这个决策遭到米国部分精英的强烈反对。如果特朗普决定与中国开战,其他损失不管,至少军火商能赚钱。如今,特朗普不开战,只玩贸易战,还召集一众企业大佬开会,提出不要担心经济损失,与中国对着干。这对米国财富精英来说,不是最佳选项。尤其是,一旦在特朗普主导下,米国从北约退群,欧盟因俄罗斯加入而得以深度强化,对米国最致命的威胁将很快出现,不仅俄罗斯被纳入欧盟市场,双方互补极强,而且欧元在强大实力支撑下,将严重侵蚀米元作为国际货币的地位。米元霸权是米国收割全球韭菜的最佳利器。欧元长期不温不火,与欧盟整体实力松散有必然关联。一旦米国在欧洲撒手不管,俄罗斯如愿以偿地融入欧盟,欧盟实力必将大增,米元霸权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瓦解。天下苦米元久矣!取代米元的其它选项早已呼之欲出,米国对此高度敏感和警惕,包括当年东北亚胎死腹中的“亚元”。一旦米元衰落无可阻止,遭遇最大损失的一定是米国的金融寡头们。我并不认为华尔街对中国有多么友好。只是,对于他们来说,如果出现那种局面,手里金融弹药紧缺,还如何对付中国?因此,他们抛弃了特朗普,要选择其他方案。特朗普说的deep state,的确存在。
罂国脱欧是米国打击欧盟的重要手段。然而,罂国脱欧即便已成事实,也没能阻挡欧盟深度融合的决心。一波三折的北溪二号管线面临米国的刁难和制裁,依然顽强推进,接近完工,是欧盟融合的亮眼趋势。于是,早先布下的一颗看似闲子的乌克兰,在拜登手中被派上了大用场——只要在乌克兰、俄罗斯之间点起熊熊大火,欧盟的深度融合便不再可能。因此,乌克兰危机只要爆发,不管结果如何,米国的计谋就成功了。
这个精巧的计谋对于米国包含多重利好。首先,米元霸权衰落,这一对米国的最大威胁将得到极大缓解。米国依然可以印钱发债,债务帝国还能维持,否则,一旦人们纷纷开始买欧债弃米债,米国衰落的速度将一泻千里。其次,虽然苏联没有了,但俄罗斯再次成为欧盟家门口最凶狠的野蛮人,代替了当年苏联的作用,欧洲各国不得不继续依靠北约保障安全。强调融合、消除民族差异的欧洲一体化再次被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湮没,在民族主义制造的冲突和对立中,欧洲一体化再次搁浅,“多极世界”的可能性被削弱。第三,由于俄罗斯冲冠一怒,其道义形象被西方媒体彻底污化,而与俄罗斯保持紧密关系的中国,也会在此项污化工程中被泼上污水,以便于米国下一步放开手脚地对付中国。
我之所以在催稿压力下抽时间写这篇文章,是因为乌克兰危机爆发后,我看到一些著名专家学者发表观点说:这是俄罗斯送给中国的一份大礼。如同“911”转移了米国的注意力,为中国获得快速发展的十年,避免了米国针对中国的大棒,乌克兰危机也将使得中国获得战略减压,再次获得十年、二十年的窗口期。这种观点简单说就是“天佑中华”、“中国运气太好”等说辞。我认为,这类观点如果不是肤浅,就是误导。
一个简单的事实是,乌克兰危机对于米国绝对不是意外,而是精心策划、期待已久的结果。所以我说米国的计谋成功了。在米国早已明确把中国视为头号威胁的大前提下,米国苦心设下的陷阱会有利于中国?做梦吧。事实上,乌克兰危机对于米国是一箭双雕、一鱼多吃的密室策划。它延缓了米国的衰落,在米国从阿富汗狼狈撤离后,使米国又获得了道义形象,米国就此可以在“米国回来了”的口号下,拉起一干盟友小弟,专心致志地对付中国。至于乌克兰,如果烂掉,米国最多说点同情的漂亮话,花点小钱打发一下。至于俄罗斯,其经济总量已不如印度,米国犯不着为它大动干戈。冻结俄罗斯资产,即便像对待阿富汗在米资产那样,没收俄罗斯的海外资产,也不过是几千亿米元,对俄罗斯很痛,对米国不过是一盘下酒菜。而阻止特朗普东山再起,以不伤及米国自身的方式对付中国,将成为米国的急所。
乌克兰危机是米国精心构筑的陷阱,我国外交部发言人在多次答记者问中,已经指出了这一点。乌克兰危机爆发前,米国种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做法非常明显。对其视而不见,反称是对中国的利好,如果不是瞎子、鸵鸟,就是故意。此外,乌克兰危机爆发后,舆论界的种种迹象也证明它是有备而来,而非措手不及。例如大量文宣铺天盖地,有些文宣明显是提前制作好的。文宣内容有计划地集中在就几个方向上——
1、米国的道义形象,米国遵守国际法;
2、俄罗斯的暴君、独裁者等负面形象;
3、中国人冷血、助纣为孽等。
本文快写完时,我看到米国媒体报道,2月26日,拜登接受采访时说: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让北约和欧盟“在同一条战线上”。所以拜登已经把话说白了,本文无非是对拜登主导的这个米国计谋展开论述,说明它的来龙去脉而已。但是,让北约和欧盟保持一致,仍不是最终目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米国当今所有重大政策,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剑指中国。
米国的计谋真的成功了吗?从俄罗斯忍无可忍、大动干戈的角度说,米国煽风点火、刺激挑唆、羞辱堵截,使尽明暗手段,终于达到目的,米国的确成功了。从舆论战将俄罗斯描述为战争狂人,刚刚从阿富汗狼狈而逃的米国被认定是“爱好和平”,米国的确也成功了。从欧盟犹犹豫豫,最终将俄罗斯踢出SWIFT,不能说米国没有成功。然而,即便是欧盟已经决定使用踢出SWIFT这一金融核弹,目前欧盟依然留了一手,即并非俄罗斯全部金融机构都受到制裁,而是列入名单的部分,至于这个名单,暂时还没有公布。北溪二号本来是个有利于强化欧盟,各方共赢的项目,活生生被米国掐死。拜登虽然没有像特朗普那样公然要求欧盟购买米国天然气,但乌克兰危机后,特朗普没有实现的这个愿望,在拜登那里基本已经生米做成熟饭。对此,欧盟会甘心吗?
有人说,当今世界不存在三国角力,某种程度上说得对,因为,俄罗斯现在的实力,很难成为三国中的一员。但换个角度说,现代“三国”的确存在:即以罂米为核心加上北米的“一国”;以中国为核心加上亚洲部分国家和地区的“一国”;以欧盟为核心,加上俄罗斯、土耳其的“一国”。这三个虚拟国之间,大致实力相当,这个大三角关系将长期成为未来世界“三国”较量的主角。米国只是不愿看到这一幕清晰地上演。
米国这次计谋就算成功,换一个角度说,其实非常冷血残酷。它把乌克兰送上了祭坛,将四千多万乌克兰人做成引诱俄罗斯跳入陷阱的活体诱饵。米国点起了战火,又根本不想灭火,米国总统轻松度假去了。俄罗斯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它拿出了必须战胜陷阱的勇气。因此,我们看到俄罗斯开启“特别军事行动”后,在使用武力方面一直保持克制,目的就是不想流血太多。米国这种极端自私自利、枉顾他人利益乃至生命的冷血手段,迟早会被更多人看清并防范。虽然现任乌克兰总统因反对巧克力大王、天然气公主而上台,但我目前还无法判断他只是一个懵懂的政治少年,还是已经像萨卡什维利那样被收买成了米国利益的代理人。但我相信,乌克兰人迟早会因为切肤之痛而从华而不实的许诺中醒来,发现独立后几十年跟在米国屁股后面,不过是南柯一梦。
乌克兰危机爆发后,有一个细节不太令人注意。米国为了对付中国,构建了“印太”框架,把印度纳入其中。然而,被米国心心念念看好拿来对付中国的印度,这次却没有紧跟米国,而是倾向于俄罗斯。虽然这有冷战时期苏联与印度建立的传统关系的原因,但是,米国在乌克兰问题上表现出的自私自利靠不住,给印度上了生动的一课。印度是否因为米国的漂亮许诺就愿意被米国当枪使,甚至成为米国的炮灰,最终变成另一个乌克兰?印度不得不深思。印度如此,中国东南那个大岛上的同胞,也开始长考。可以料想,乌克兰危机后,全球各地摆脱米国控制的区域性合作机构会进一步加强。
米国策划推动的乌克兰危机,机关算尽,一鱼多吃,种种红利似乎已经唾手可得。但是,这种少数精英的密室谋划并不能完全公开,因为,它的核心原则是损人利己。曹操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用在米国头上恰如其分。回想一下,当年“茉莉花革命”就在奥巴马、拜登任上推动发生,那一系列动乱给谁带来好处了?因此,即便在米国国内,奥巴马、拜登路线也遭到反对。即将百岁高龄的基辛格多年前关于乌克兰地位的讲话又被传播,与当今米国政策明显对立,反倒符合俄罗斯要求乌克兰保持中立的诉求。米国右翼保守势力代表人物之一米尔斯海默说,俄罗斯走到这一步,米国和北约也有责任:为什么要把北约推到俄罗斯门口?当年苏联的军事势力推到古巴,米国忍了吗?未来中国如果把军事势力推到墨西哥,米国会忍吗?发表类似观点的还有弗里德曼。米国另一位保守派历史学家甚至说,应该将乌克兰送给俄罗斯,以换取俄罗斯与米国一起对付中国。在我看来,米国即便把乌克兰送给俄罗斯,俄罗斯也不会充当供米国驱使的工具。因此,米国还有更极端的保守势力说,米国应该同时对付中俄两个大国。事实上,特朗普夸赞普京,并说他如果在任,乌克兰危机不会发生,背后兵棋推演的依据大致就是基于上述观点。而米国处置乌克兰的每一种方案,都涉及中国。
因此,说乌克兰危机是对中国有利的窗口期,完全是痴人说梦,也可能是战略误导。米国万变不离其宗,招招指向中国,只不过有的直接,有的间接。乌克兰危机不管结局如何,哪怕是个烂摊子,是欧洲长久的溃疡,米国离间欧盟的目的已经达到,“米国回来”带着小弟们共同对付中国,必将紧随而来。有评论说,乌克兰危机会使米国认识到,真正爱和平、不惹事的是中国。这种观点属于自我安慰的一厢情愿。我认为,米国敌视中国的态度,至少在中国实现“两个百年”目标之前不会改变。要知道,今天的俄罗斯对于米国已不完全是意识形态上的敌人,也不是经济利益上的威胁。可怜的俄罗斯,当年万丈豪情,气势如虹,如今只是米国眼里可利用的配角。而今天的中国在米国眼里,既是经济利益上的威胁,又是意识形态上的敌人。乌克兰危机不过是米国为了对付中国同时不伤及自身利益的预热准备工作。
那么,两年后,特朗普会卷土重来吗?由此我们应该回忆一下米国之前轰轰烈烈的“通俄门”风波,就会看到乌克兰危机实际上还有敲打“通俄门”的预防作用,防范特朗普再次与俄罗斯暗通款曲。但是,会有效吗?拜登父子在乌克兰的所作所为是否都能大白于天下?
特朗普时期让欧盟融合得到强化,马克龙为此与特朗普勾肩搭背,跃跃欲试地要成为欧盟舞台主角。特朗普离任后,米国民主党立即用澳大利亚潜艇交易来惩罚马克龙。乌克兰危机爆发前,马克龙试图跳开米国,与俄罗斯谈判,以期在欧洲实现和平,最终被米国搅黄了。法国、德国、欧盟能甘心吗?中国老百姓都知道,做人要厚道。米国则太不厚道了。中国老话还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米国未必不懂,但是,米国的“道”绝非世界各国可以共享的“道”,而是他自私自利、欺诈世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