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东北建设成就是用中国人的尸骨铺就

日本在东北的建设是煤铁经济,和美苏的石油经济脱离了一个时代,在当时已经落后了。

日本缺油,美国石油禁运是日本南下的决定性因素。

到1943年以后,日本在东北已经是只坼不建,不必夸大日本的建设成就。

1941年12月7日,日本海军航空母舰舰载飞机,连同微型潜艇突然袭击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在夏威夷基地珍珠港,同时日军向美国陆军和海军在瓦胡岛上的飞机场展开轰炸,太平洋战争随即爆发。面对着中国战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以及太平洋战争的焦灼,1943年日本的战略物资,出现了奇缺的状况。日本眼见败局已定,但仍然做垂死挣扎。因急需铜,铁等金属制造武器,日本开始向中国的老百姓下手。在中国的东北,也就是伪满洲国,日本关东军向溥仪提出要求。希望由伪满洲国向日本提供金属用于制造武器。溥仪只能无奈照单全收,答应照办。溥仪深知此举虽是日本人的无理要求,但也是日本人对他的试探,这是他为了表示效忠日本关东军的证明。

1943年1月11日,溥仪召见伪满洲国总务厅长官武部六藏,商讨向日本提供金属的办法。同时,命令停止“新皇宫”的修建计划,取消“访日宣召纪念塔”的工程计划,以节约开支,支援日本“大东亚圣战”。此后多次开会并商讨如何让“国民”上缴金属的问题。最后,一致认为称此次上交金属应成为“献纳金属”最为合适。4月9日,溥仪签署文件,下发《金属献纳强调要领》,要求“伪满洲国国民”每家每户须献纳20斤铜,30斤铁,以支援日本的“大东亚圣战”。

日本关东军希望作为“皇帝”的溥仪做出表率,溥仪当即表示,要将同德殿大厅中悬挂的4盏金属吊灯献给日本关东军,这4盏吊灯为合金打造,每盏重120公斤。日本关东军对溥仪献灯并不是很满意,便告诉溥仪,其实日本在制造飞机时也遇到了困难缺少白金,溥仪自然明白关东军的用意,主动献出一些白金钻戒、钻石和银器等。“帝室御用挂”吉冈安直见溥仪如此上道,便称关东军司令部连地毯也献纳出来。溥仪听完连忙命人将伪满洲国皇宫里的所有地毯都卷起来献纳出去。日本关东军对溥仪的做法给予肯定,并希望伪满洲国的官员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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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献纳报道

伪满洲国国务总理大臣张景惠听说,“皇帝”连皇宫的地毯都献了,立刻命人将伪满洲国国务院大楼15吨重的大铁门拆下来,连同拆下的门窗、把手和楼内的铜壶铜盘、办公用的金属笔、筒笔架等全部献出,以表忠心。张景惠为了讨好日本关东军,还操纵国务院炮制《金属回收法》等相关规定,将回收的金属范围扩大,包括老百姓家的门窗把手、插销、合页和铁炉子、破马勺、旧菜刀,凡是和金属能沾上边儿的一律列入金属回收范围。

伪满洲国全面展开“金属献纳运动” ,强迫老百姓交出家中的一铁一钉。原本在“限制捐献”之列的庙宇、寺院、教会等地的金属物品、宗教法器、金属佛像、神像等,也被迫成为“自愿主动献纳”的金属。甚至在辽宁奉天(今沈阳),日军侵占奉天之初,为安抚百姓,笼络民心,在奉天同善堂院内竖了一尊铜制左宝贵像,也在“金属献纳运动”中被日本人自己又“献纳”回去了。百姓苦不堪言,凡属常见金属,如铁、铜、铅、锡、铝、镍、银等一概强收。

日本在东北建设成就是用中国人的尸骨铺就。

日本武装占领东北并把东北变成他们的殖民地以后,中国工人所受的剥削压迫是极其深重的。日伪统治者在1937年12月,制定了“满洲劳工协会法”,1938年1月,设立了“满洲劳工协会”,垄断劳务业务。1938年6月又实行所谓劳动登记。1941年10月22日,颁布了所谓“劳务兴国会法”以“劳务兴国会”代替“满洲劳工协会”,统治劳务。

一些被称为劳工者,属于特殊苦力,区别于一般工人,等于下地狱和住集中营。当劳工的,贫苦农民占绝大多数。有的是被摊派而去的,有的是被抓去的。有的是因穷困不堪而卖身的,有的是被骗上当的。“派劳工”、“抓劳工”、“抓浮浪”是日本殖民统治者强征劳动力的主要途径。

1942年公布的《劳动者紧急就劳规则》规定,在所谓公共事业与国策事业紧急需要时,可以迫令人民从事伪政权所指定的劳动。劳工的指标是通过各地方伪政府向下摊派。许多农家因被派劳工而家破人亡。

“抓劳工”“抓浮浪”则采取更为残暴的手段,日伪军警、宪兵经常在光天化日之下拦截行人,或在客店里大肆搜捕旅客,有时甚至闯入民宅,强行抓人去做劳工。至于被加上“浮浪”的罪名而投进“矫正辅导院”的人,则被押送到矿山去服苦役,从此再无出来之日。

劳工主要在日本殖民统治者修建军事设施、工矿企业、土木工程中从事奴役性劳动。日军每年所用的数以万计的劳工,一部分暴征于东北三省,另一部分欺骗强征于关内各省。随着日本帝国主义对东北日甚一日的掠夺,被强征的劳工也一年比一年多。

1942年仅关东军就抓劳工近22万人,全年共征100万人,据1943年《盛京日报》透露,当年4月27日和6月22日两天,仅奉天(沈阳)一地就抓“浮浪”3576和3500人。这一年共抓劳工120万人,1944年130万人,1945年160万人。

劳工过的是非人的生活,经受着苦难的煎熬。日本法西斯分子从来不把中国劳工当人看待,被征、被骗的中国劳工,在严密设置的层层电网中和日伪军警卡哨林立之下被迫劳动。在抚顺煤矿、小丰满水电站的劳工都是在严密监视下从事着牛马一样的劳动。

鸡西滴道煤矿的日军为了防止劳工逃跑与反抗,设置了两处大电网,建立的4个所、20多个系设有军警、宪、特等8个机关,还设了80多个大小把头,整个滴道煤矿是一所阴森恐怖的人间地狱。

日本侵略者在修建镜泊湖水电厂时,为了防止“劳工”外逃,共修建了15项警备设施。设置三道电网,建立日军分遣队兵营两处,修筑堡垒5避难所两处,警卫室5个,警察派出所一处。日军守备队配有军犬,电话直通东京城。

被抓来的劳工换上统一式样的更生布做的衣服,背上用铅油写上号码,编成队,劳工们一律不准互叫姓名,只能叫号,更不准交头接耳,抬头走路。日本侵略者对以所谓“浮浪”“思想犯”等罪名抓来的劳工,使用的手段更为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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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关在矫正辅导院和训练所中,每个人都被刮掉眉毛,剃去一半头发或用烙铁在肩上烙上号码,然后让他们昼夜从事最危险、最繁重的苦役。逃跑的劳工被抓回来后,不是被打死,就是推到电网上电死或让狼狗活活咬死,有的甚至被活埋。鸡西滴道煤矿的日军,为了防止劳工逃跑,把抓来的劳工排上号,以理发为理由,刮掉眉毛,在手持步枪的矿务队的监视下,到煤矿去劳动。

劳工的劳动时间每天长达十五、六个小时,劳动强度达到使人无法忍受的程度。在军工、矿山、土木建筑工地上,日本人把中国的劳工当作牛马和工具驱使。1942年,黑龙江省鸡西市麻山煤矿提出“大出炭,支援大东亚圣战”的口号后,日本侵略者连续开展“努力出炭日”,强迫劳工在坑下连续挖煤24小时。

鸡西、抚顺等煤矿的劳工上下班必须列队点数由武装警察押送,工人入坑后,矿警持枪把住坑口,完不成任务不准出坑。劳工们在坑下又饿又渴,只得喝又脏又臭的坑下水。由于鬼子只顾加速出煤,矿井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坑下通风不良,生产环境极其恶劣,瓦斯爆炸、冒顶塌陷的事故不断发生,矿工伤亡事故屡屡发生。

鸡西等煤矿有的劳工经受不了残酷的折磨,就在坑下悬梁自尽。鸡西滴道煤矿,为了节省坑木,在井下实行大面积空顶作业,所以经常发生冒顶事故,造成矿工大量死亡。一次一个矿工在干活时发现要冒顶就出来了,不巧被“溜场子”的鬼子看见了,鬼子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的不干活,良心大大的坏了!”

他苦苦哀求说,顶板要冒落了,鬼子不但没有采取防止措施,而是大发雷霆:“什么冒顶,死了死了的没关系。”说着就是几镐把,连打带拥把他推到掌子面里去。刚把他推进去,顶板就冒落了。当时劳工的生命连根坑木钱都不值。

1942年,鸡西麻山煤矿采取了“杀鸡取蛋”的蚕食式和残柱式采煤方法,以及“大舞台”式的大面积空顶作业,这是日本侵略者为节省坑木,加快采煤进度,不顾工人死活的一种最原始的采煤方式。

他们强迫劳工在虎口里夺煤,而对坑下排水通风情况则不闻不问,劳工们在几十米或几百米深的坑下采煤,由于通风不良,空气稀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憋得浑身汗水直淌。有的劳工昏倒在地,被监工和把头拖到坑外,用凉水浇醒后,又被赶入坑洞,继续挖煤。

劳工们干的是牛马活,而吃的却是配给的橡子面、野菜、窝窝头。1944年在修筑东辽河水库工程时,劳工每天吃的是三碗高粱米饭和少许咸菜。1943年,阜新煤矿一度除日本人外,三天二天发放一次配给粮,矿上明知发放的配给粮远远不够需要,唯恐一次发放后被工人吃光,因而采取两三天发放一次的办法来维持劳工半死不活的生活状态。

鸡西滴道煤矿每月都配给三分之一的橡子面。橡了面是用柞树的果实磨成面粉,既涩又苦,很难下咽,是连猪都不爱吃的饲料。吃的菜也都是变质、有酸味的。鸡西滴道煤矿训练所人多锅小,一次做的菜不够吃,便做好一锅先倒在大缸里,要开饭时再对上一锅热的,由于常年累月不刷洗盛菜的缸,菜倒里很快就发酵变质,混浊的酸味难以入口。

而这样的饭菜也不给劳工吃饱,劳工们干完活后,把厨房的门口围满了,一个个站在那里,期待着厨房倒出萝卜根、白菜头。除拣这些吃外,到了春天,劳工们便在地上挖蒿子芽吃。有的劳工冒着生命危险把手伸出电网外拔一把草吃。

劳工们住的是席棚、板房,夏天空气污浊,苍蝇乱飞,臭虫乱爬,老鼠横行,瘟疫流行。冬天,烟熏火燎、寒气逼人。在大连码头东南公里的东北山麓,有个华工收容所”取名“碧山庄”,并作为同类中国工人“福利”设施的榜样来夸耀,但它实际上无异于一座监狱。建筑物总面积12000坪(日本的面积单位,每坪等于三点零三平方米),经常要住上三、四万人。

劳工们把这里的每间房称为“窝棚”,每间窝棚长五、六米,宽三米多,除了一米多宽的通道外,两边的板床各有一米多宽,上下只有一丈高,钉了三层隔板,坐都坐不起来,还有的窝棚里四层吊铺,一平方米的地方要睡上四个人。

炎夏,窝棚里像个蒸笼,蚊子、臭虫成群结队,搅得劳工彻夜难眠;隆冬,窝棚里冷似冰窑,劳工们身下铺着草包。身上盖着麻袋,用半截砖头垫着脑袋,两腿一蜷就睡,一夜不知被冻醒多少次。就是这样的地方,周围的墙上还布着铁丝网。

在麻山煤矿一个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坯草工棚子里,住着60多名劳工。棚子里有上、下两层铺,上铺是用几根木棍和树枝编制的铺架,用绳子吊在棚架上。劳工都没有铺盖,仅有一块木头或砖头做枕头,窝棚内臭虫、跳蚤成灾,劳工们被咬得通宵不能入睡,但不等天明,就被把头赶去上班。

劳工穿的棉袄是用更生布做的,纤维完全失去拉力,穿上下到井里干活,用不上三天五日就成了棉花包,加上矿灯漏酸腐蚀,衣服被烧成片片。烧坏了,穿破了,就再也没有了。隆冬数九,劳上们实在无法,只要把装水泥的纸口袋、破草帘子、破席头和麻袋片找出来,胡乱地扎贴在身上。秋冬交替的季节,这些苦难的劳工们只用一块水泥袋纸围着屁股,迎着风雨,抱着肩膀哆嗦着在街头跑来跑去。

除此之外,日军还引诱和鼓励劳工吸食鸦片鸦片。鸡西麻山煤矿和东北各地许多煤矿,设立了专卖麻醉品的鸦片配给所。有的把头把鸦片当成鼓励,把其作为劳工超额完成采煤任务的奖励品和应得工资的代用品。有些劳工因吸鸦片成瘾,不得不把每月用血汗换来的钱,全部送进鸦片配给所。

当劳工吸食鸦片成瘾中毒后,日军又以戒烟为名,将中毒者投入所谓的“康生院”,强迫进行无偿劳动,后来这种做法竟成了日军赚取无偿劳动力的手段之一。凡是关进“康生院”所谓强制戒烟的劳工,因遭受非人的待遇和过度的劳动,除个别人侥幸逃跑以外,几乎无一人生还。

到伪满后期劳工因折磨而致疾致残者甚多。“勤劳奉仕队”都是由二十多岁的青年组成,按理说健康状况应该好些。但据报道,通化县数千名“勤奉队员”无病者只占25%,1942年1至6月,东边道开发公司3000劳工中,病人竞达1003人。1942年,抚顺矿区发生霍乱。日军不给患者任何治疗,反而用铁丝网将疫区封锁起来,由军警把守,不许外出求医,他们还逐家检查,查出病人就活活烧死。

非人的生活,恶劣的工作环境,使劳工随时都会遭到飞来的横祸。被折磨而死的劳工天天都有。日军在修建小丰满水电站的过程中,从1937年至1945年被折磨冻、饿而死的劳工仅有案可查的就达四千人以上。

在修建镜泊湖水电厂时死于隧道开挖的劳工无法计算,仅在一次塌方事故中就压死200多劳工。据统计,整个电厂施工中由于冻饿而死的约有3000人左右。劳工死后把尸体往东山沟和西山坡一扔了事,白骨累累,惨不忍睹。

鸡西滴道煤矿“浮浪工人训练”所里有一口特殊的棺材,每天都用它抬出去三、五个死了的劳工有时竟抬不过来。在滴道煤矿河北死人仓库里堆起来的尸骨就象码木垛一样。他们有时竟把活人也送到“死人仓库”里去,然后投入炼人炉。到了后来,因死的人太多,炼人炉炼不过来,于是鬼子就在滴道三坑北沟里挖了一一个“万人坑”,面积达八万一千多平方米。说是“万人坑”,其实埋的何止万人。直到如今挖开黄士,仍是户骨一层又一层。

1935年至1945年,抚顺井工三矿共发生瓦斯爆炸54次,死伤劳工851人。弓长岭铁矿的中国工人,几乎每天都有死亡的。日军对于那些死亡的工人根本不用分文埋葬,而是用一个漏底棺材把无数死亡的矿工拉到“万人坑”去,一扔了事。

1940年,鸡西滴道煤矿河北老二坑内火药库爆炸,死三百多人。1942年,旧历端午节鸡西滴道煤矿河北老一坑瓦斯爆炸,不到十天,老二坑接着发生瓦斯爆炸。日军以保护煤田为由堵死井口,造成二百多矿工死亡。事情发生五天后,打开井口门,烧死的人成了泥浆,用铁锹装入草袋,拉了出去。

1943年6月12日,鸡西滴道煤矿二坑发生瓦斯爆炸,145名矿工死亡。1943年,鸡西麻山煤矿一场瘟疫,全矿就死去矿工1700多人。1943年,本溪湖煤矿大爆炸,1000多名中国工人生命被夺。1943年至1944年9月,在修筑穆兴水路工程(改修流入兴凯湖的穆棱河河道)中,劳工死亡达1700名。

1944年左右,在日本关东军直辖-兴安岭筑城工程中,有6000劳工死亡。据矿史馆的调查记载,日伪统治时期,鸡西滴道煤矿死亡的矿工达30000名之多。大石桥镁矿有三个“万人坑”,仅其中的一个就埋葬了17000具尸体。

正因为劳工大批死亡,在各个使役劳工比较集中的地方都有埋葬中国工人尸骨的“万人坑”。在辽源煤矿发现的一个“万人坑”中,一个不到三百平方米的三排沟,就埋了179具尸骨。还发现一具尸骨的颅骨上有刀砍的深痕,右腿骨被刀砍断,左腿骨和肋骨都有刀痕,而尸骨的两腿被三道铜丝紧拥在一起。这就说明,死难的劳工中,有的死于疾病,有的死于事故,也有的死于日军的屠刀。

然而,这一切只是迄今为止我们尚能一瞥的往昔惨状。那些无法目睹的屠杀,更不知有多么残忍!日军在修筑军事工程时,唯恐暴露秘密,在工程完成后,惨无人道集体屠杀中国劳工。日本帝国主义在东北残害中国劳工的罪行举不胜举,罄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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