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河,现代中国的一个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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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闻二月河先生病逝,心中无尽的感慨和悲伤。中国文坛失去了一位大师,南阳失去了一张可亲可爱的长者和名片。二月河一直以来是我们南阳的骄傲,南阳无论街头贩夫走卒还是社会精英,都知道南阳出个二月河。

我家其实和二月河原来住的地方不远。那时他还叫凌解放,只是一个研究红学入迷并小有成就的有为人士而已。

每天清晨,雾霭阑珊的时候,在白河边一个角落,你会看到一个中年人在自己开垦的菜地上,悉心地捣鼓着,人来车往的喧闹似乎与他无关,静静地,他劳作一会,抬头看看白河一会。没有人知道那时的他在看什么想什么,只是看到他层层汗滴下,深色慈祥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目光。

真的,如果没有后来的康熙大帝等作品,也许,我的脑海里永远定格的是一个普通农人的形象。需要说明的是,正是这个时候,二月河进入了创作的巅峰状态。

我去过二月河先生家一次,那一次是郑州一个朋友托我找他在作品集上签字。普通红漆木门里,满屋都是书,磨的掉漆书桌前,一个老人坐在一个圈椅里,双鬓华发。因为提前电话联系过,先生起身向我们三人问好:“来了?!”你不会想到下笔千万言的大师,竟是这样的随和中带有深深的真诚。因为三点钟他还要去郑州,所以时间很紧迫,我们双手呈上先生的作品集,他拿出提前预备好的记号笔,龙飞凤舞地写起来。期间,一连六个电话他都没接。

我不知道怎么感谢先生,因为虽然以前经常看到过他,但谁知道谁啊,况且我还是一介草民。我拿出一盒桐柏山的绿茶敬给他,他笑了笑摆摆手,“我不缺这个,侯宝林大师说观众是衣食父母,那读者也是文学人的亲人。”说完,我们几个都笑了,先生终究没有收茶叶,他觉得,买他的书,喜欢他的书,首先他应该感谢读者奉献读者,而不是去索取。

时间到了,先生和我们道别,提起他那个黑色的包包,疾步跨入接他的小车里。小车出去快50米的距离,突然停下,车窗开了,他给我们挥手告别。

真的,这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定格在脑海深处。二月河在我心中,良知与睿智同在,才情与真诚同行。

以后我再见先生的时候都是在报刊上或者电视里,但无论在哪里,他永远是那样和蔼亲切像。

前几年,为了弘扬历史文化名城南阳,二月河先生提请人代会审议南阳城市道路的名称应该与南阳历史人物联系起来。这个提议一经披露,全城百姓拥护。所以,现在南阳有了卧龙路,信臣路(召信臣是汉代南阳的一个名人)范蠡路、张衡路、仲景路等等。在这个诞生张衡张仲景范蠡和诸葛亮的地方,以后的后人我想定会把二月河与他们并列。南阳未来肯定有一条路叫二月河路。

现代中国文坛,是一个宏伟的乐章,虽然真正称为大家的人不多,但二月河先生的的确确可以称得上这个宏伟乐章中的一个大大的音符!

先生一路走好,南阳为你骄傲。心绪很差其实还有很多,只能写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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