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列宁格勒的爱(发个朋友的小说)
苏师傅评价这本小说:虽然不准,但亦不远矣。
早上6 点30分,摆在床头的破旧日闹钟发出了让人心生厌烦的咆哮,奥德里奇·霍尔先是狠狠的一拳砸在上面,让那该死的声响先停下来,而后又长吁一□气,进入了意识清晰但是身体却不愿意动弹的浅睡眠状态。心脏由于家族遗传的缓慢跳动速度,导致全身乏力,甚至有略微的心肌缺血状态。而面述的一切不适都是由干昨夜制一个年轻貌美。但是经济状况似平略显窘迫的德国少妇一起喝了一大瓶威士忌和数不清的啤酒的恶果,本应躺在霍尔身边的德国少妇早已掏空了霍尔钱包里数目不菲的德国马克,消失在空气中了。
"这该死的德国婊子!"霍尔闭着眼睛对着空气抱怨道,依然不愿意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不过,最终责任感战胜了疲惫和懒惰,他终于决定睁开眼睛,开始一天的工作。
在 1994年这个温度适宜,天气略显阴郁6月,驻扎在德国的绝大部分俄军已经踏上了返回俄罗斯的旅途,冷战结束了,当年那柄抵在北约喉咙上的战刀正在缓缓的收回,而仰接它的命运显而易见,就是在俄罗斯广袤而寒冷的土地上慢慢的生锈腐烂,直至归于尘土。苏联解体,冷战看上去似乎结束了,自由世界赢得了胜利,但是他们还想赢得更多。所以奥德里奇.霍尔不得不强撑起身体。喝下-大杯水牛奶。然后点一支烟提提神。去见那个几个月前由军情六处的剥头皮组发现并且策反的肥胖而且长相猥琐的俄军军需官,叶甫根尼.阿尔托里。
霍尔开着他的大众牌汽车,沿着奥斯纳布鲁克基地南侧的土质道路行驶,然后在一个只有一个卫兵执勤的入口亮了一下证件,就安静的进入了这个英军驻扎超过半个世纪的基地。
今天是俄军和英军约定军官互访的日子,上周末是英军去拜访俄军一一新生的俄罗斯联邦军队的状况也许可以用穷困潦倒形容,除了给每位到场英军军官提供一杯伏特加和一小块酸黄瓜之外,只能安排英军去靶场射击俄军的轻武器来招待他们了。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虽然俄国人搬出了新型号的 NSV机枪给英军射击,但是由于严重缺乏维护,这种事实上极度可靠的大口径机枪居然不断的出现故障,让俄军的将军和高级军官脸上一度非常难看。
在停车场约定好的车位里,霍尔安静的坐在车里抽着幸运一击牌香烟,等待着那个猥琐胖子的出现。不一会,身着苏军军装的叶甫根尼,阿尔托里从基地的食堂溜了出来,打开霍尔的后车门,而后躺了进去。
"奥德里奇,我的朋友,好久不见啊。"叶甫根尼 阿尔托里操着俄语口音严重的英语说道。"你好,安纳托里,你约我见面有什么事情吗?"霍尔问。
"我们快撤退了,这你也知道。我想赚一笔钱,好回家养老啊。"躺在后座上的安纳托里瓮声瓮气的说。
"钱不是问题,我们对朋友从来都非常慷慨。但是我们需要你的诚意。你给我们准备了什么?"霍尔问
"一辆新型号的T-80,如果你们愿意,我不介意做些手脚让它趴窝,当然,这个价钱吗,你们也要考虑一下。"安纳托里说。
"虽然你们快撤退了,T-80 也很诱人,但是我们没法明抢啊。而且那些克格勃的人依然在盯着你们吧。"霍尔一边思考着,一边抽出另外一支烟继续点上。
"额,你知道,我们的坦克由于缺少油料和维护基本上没有什么行动能力了,如果这个坦克还缺少关键零件,我也许就可以说服师长放弃这台坦克。"安纳托里略显兴奋的搓了搓手。这个师长厨子出身的军需官除了日常替师长安排贪污和倒卖各种敏感物资之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说服他的师长把更多"已经陈旧报废"的装备报废而后出售。
"报个价吧,我的朋友,然后我们来评估一下这么做是否值得。"霍尔把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缸里,等待着安纳托里的报价。
"十万英镑,一台完整的T-80BV。我负责让它动弹不得,剩下的事情你们搞定。"安纳托里说道
"我会找人在你上的生活技能培训课上回信息给你的。现在回去吃早餐吧。"霍尔说
等安纳托里肥硕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奥德里奇.霍尔讯速的驾车离开了英军基地,冷战的最后几个年头里的经验告诉他,即便苏联已经垮台了,但是克格勃的阴影依然无处不在,而保护自己和合作者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脱离可能得监视者的视野范围。
不过霍尔不知道的是,在他和安纳托里谈话的这段时间,英军的食堂里发牛了—些小小的骚乱。供应充足的包含煎蛋、烤土司、煎香肠和培根以及豆子汤的英式早餐竟然引起了俄军军官的哄抢,即便英军的后勤军官大声的喝止,并且允诺吃完了剩下的都可以给俄国人带走,但是俄罗斯军官们依然不顾体面的直接抓起香肠和培根直接往衣服口袋里塞。
虽然昨晚的宿醉让奥德里奇·霍尔头痛欲裂,但是他并没有开车返回家中,而是直接驾车来到了 koksche 街附近军情六处的安全房。整个剥头皮组的人都在这楝二战之后一年多就重新盖起来的老旧办公室里办公。
窗户偶漏风雨,地板吱呀作响,而霍尔的顶头上司加拉哈德先生却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这个身材瘦削,一头银色卷发,衣着体面的老特工其实很早就想从一线工作退出,甚至提前退休,结果却一次次被位于拉姆贝特的世纪大楼用一通电话催促着返回一线。理由很简单,冷战结束了,苏联垮台了,大批针对苏联的情报人员被遣散,你们这些"天选之子"怎么敢就这样撂挑子呢。虽然秘密情报局正在鸡飞飞狗跳在伦敦搬家,但是他们对他的工作要求却一丝一毫的放松都没有。
"头儿,我们的"曙光"说愿意帮我们搞一辆新型号的T-80BV 坦克,要价10万英镑。"霍尔面对坐在橡木办公桌后面,看似悠闲的喝着茶的加拉哈德低声说道。
"他想怎么办?10万英镑换一辆坦克是划算的,但是我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从俄罗斯人手里抢一台过来,这会引起外交纠纷,甚至阻止俄军撤离。美国和欧洲已经付了几十亿美元了,不能为一辆坦克冒险。"加拉哈德放下茶杯,望向霍尔严肃的说。
"我记得上次开吹风会的时候,陆军的家伙们说根据协议,由他们派坦克拖车协助苏军撤离,如果是这样,"曙光"只要能让其中一辆车丧失机动能力,我们这边少派一台坦克拖车不就好了?"霍尔突然想起了那次,他睡了大半程的吹风会上,英国陆军军官嘲笑俄军窘境的情形。
"似乎是个可行的好办法,不过记住,不要完全相信这个"曙光"啊,因为都这个时候了,他都并没有提出要叛逃的要求。看来化他不是求算要□到俄罗斯并目和我们切断联系的,我们法完全相信他。"
"所以我们要为这个项目准备经费吗?"霍尔问
"是的,现在已经快6月底了,申请经费需要走一个很长的流程。你也知道,我们的经费为了保密期间需要从财政部和外交部的经费里出,而现在那群该死的政客又经常拿经费额度作为议会争斗的工具,这他妈的。"加拉哈德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身背着手从白色窗棂的窗户看向楼下的街道,几个孩子正拿着塑料制作的剑和盾牌在小广场里玩官兵抓强盗的游戏,而其中一个带着普鲁士盔的孩子正在拿一块糖贿赂另一个孩子,让他说出其他海盗藏匿的地点。
"去吧,霍尔,给我准备一份漂亮的工作文件,其他的事情我来安排。另外我估计现场可能不会太平静,我们需要调动一队特别空勤团的十兵来支持我们完成任务。"加拉哈德一边说一边用右手的食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还有,我们得秘密的把坦克运出来,所以陆军得派一辆平板拖车来,这就意味着陆军需要派一些人协同行动,这样的事情需要上报国防部,而这这正是我担心的。"加拉哈德不无担心的说道。
"我觉得事情也许没那么糟糕。"霍尔说。"特别空勤团可以以参加德国年度反恐怖演习的名义调动过来,他们的指挥官是我们的老相识了,不会出问题的。至于陆军那边,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和内政部首席秘书聊聊,让他想想办法。"霍尔说。
"你是说让他直接把这件事放到首相的办公桌上,然后让首相直接给国防部下命令吗?他会把事情都搞砸的。这群政治家还没有从苏联解体,冷战结束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呢,本质上他们还是怕的要死,没准会坏事啊。"加拉哈德觉得自己一时间陷入了困境。而最可笑的是,这困境不是危险凶残,而又无孔不入的克格勃,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插一手的美国人,而是帝国村机构健建全目分工细致的官僚体制。想到这文他不整怀念走起在金桥大学学习万史时了解到的维多利亚女王发放牌照给冒险家们,让他们在浩瀚的海洋上自由的乘风破浪的荣光时代。
"我在伦敦的时候曾经帮他处理过斯蒂芬.米尔根议员的案子,我相信他会帮我们保密的。"奥德里奇·霍尔说。
"那么好吧,年轻人。抓紧时间把文件写好,必要的时候飞回伦敦去见见你的朋友们,让他们帮我们把需要的东西都安排好。钱的事情我来负责,你记得在报告里把金额提高一些,以防出现预料不到的情况。"加拉哈德说。
当身材高达且壮实的奥德里奇∶霍尔从他略显狭小的办公室退出去之后,加拉哈德意然草名的舒了一口气。当什他坐会自口的椅子里。他的目光不落在力公桌角落里那张他在加勤比海地区执行任务时的照片上。阳光、沙滩、棕榈树、深蓝和绿色交相辉映的平静海面和原处穿着比基尼跑来跑去的漂亮姑娘,而窗外,在这德国这该死的6月中午,乌云又聚集起来了,淅沥的小雨又开始落了下来,湿冷的感觉又回来了。
两周之后,当俄军军需官叶甫根尼.阿尔托里上校从半年来一直给他们教授会计课程的特蕾莎小姐手里接过课后练习资料,并且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带有方形缺口的纸封条时,他才惊讶的发觉,已经给他和同僚们上了半年高级会计课程的特蕾莎小姐居然和他的英国朋友奥德里奇·霍尔系出同门,他不禁暗暗打了个冷颤。当他回到营区自己的房间里,阿尔托里关好门,拉上窗帘,拿出用一个精致的银色意大利产打火机,在那张带有方形缺口的纸封条下用略带颤抖的手轻轻烘烤着,等待着上面的字出现。10秒不到,上面出现了一个英文词组∶去吧(make it happen).叶甫根尼·阿尔托里定了定神,再一次确定了纸条上浮现出的褐色文字的意思,而后直接用火苗点燃了封条,看着它在烟灰缸里烧成灰。"叶甫根尼. 阿尔托里,像个男人一样,干吧!"他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伏特加,拧开盖子,狠狠的灌了一口,而后拿起了电话∶"修理连嘛?我是后勤部长安纳托里,叫你们的连长谢尔盖耶维奇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说罢挂断了电话。
当奥德里奇·霍尔从伦敦乘机返回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7 月中旬。在内政部首席秘书通过私人关系疏通之下,第 22特种空勤团的小伙子们刚刚完成登山训练就被从北威尔士的山谷基地送上了运输机,一路来到了德国,名义上为9月份在慕尼黑附近举行的年度例行性反恐怖演习做准备。而驻德国的英国陆军也首席秘书的干预下,提供了两台坦克拖车和车组人员,为"英国知名电影导演拍摄电影"提供便利。
很显然,奥德里奇·霍尔的任务完成了,但是加拉哈德的工作还没有。层层审批的预算文件先是从德国被递到了伦敦的秘密情报局,而后是外交部,外交部长非常不情愿的签批之后,文件又被送到了唐宁街10号首相幕僚手里,而首席秘书的文件栏里已经塞满了各种需要首
相签批的文件,而首相并没有时间处理他们--尤其在这个俄罗斯军队马上要从东德撤离的档□。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和关系密切的和盟友开那种厂长无聊日与会者心,思极度阴暗的会议。
不过行动的准备工作是不能停下的。在驻德英军的奥斯纳布鲁克基地的机库里,第 22 空勤才的似一在利库的地面 上用户色由漆上照星图片制作一副大上例的住其地的地图,并且在对应路段的两侧,在齐胸高的位置上用钢丝吊起了 沿途的建筑和各种设施的照片用来熟悉路线。
随着俄军装备撤出的速度越来越快,英军坦克拖车在俄军基地附近出没停留也变得非常正常,俄军的坦克拖车早已由于缺乏油料和维护变得不堪一用了,只好由英国人出动拖车帮他们把各种本来打算在一周之内荡平西欧的钢铁巨兽送上火车,好让他们能够打道回府。
8月的第一个周末的晚上,霍尔和加拉哈德在奥斯纳布鲁克的西客酒店的房间里约见了叶甫根尼·安纳托里。双方没有太多的寒暄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奥德里奇,我的朋友。我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完了。"叶甫根尼·安纳托里说,依然是那个熟悉且浓重的俄式口音。
"你是怎么做的?"霍尔问
"我让修理连的人把坦克的辅助动力系统拆下来维护了,坦克的燃气轮机缺了这个是没法发动的。拆了之后那个辅助动力系统其实就是放在那没人管。你们到时候直接把仓库门撬开,把它装上,然后再给它灌一桶航空煤油就能直接开走了。"安纳托里说
"你能在地图上把坦克停放的仓库标出来嘛,安纳托里?"霍尔一边问,一边拿出了基地平面图。
"就在这,"安纳托里拿着铅笔在地图上一个长方形建筑上画了个圈,"第二个门。打开就是。""我们还需要全套的操作和维护手册,安纳托里,你能帮我们搞定吗?"霍尔问
"这东西是有的,是不是可以多给我点钱呢? 哪怕多五百镑也是好的。我还可以给你们留下坦克里能装得下的弹药,比如穿甲弹什么的。但是得加钱。"安纳托里回答
"不要贪得无厌啊,我的朋友。"奥德里奇∶霍尔语气中带着些微的不快。"十万英镑不是一个小数目,当你把它们带回莫斯科的时候,我们都知道他能给你的后半辈子带来怎样的改变。"
"行吧,行吧"安纳托里应道,"我会准备好一切的,然后提醒你们最后的撤离日期是 8月 31 号,下午5 点全部的俄罗斯军队和装备都会装在火车上开始撤离德国,你们的窗口时间从 4 点开始,到4点 30 之间。因为 4点 30 以后会有一些克格勃的小组回到营区收尾,确保没有敏感物资和文件留下。你们明白了吗?我能做的就这些了,你们最好把坦克完整的弄走,否则我可能回去之后是要受到军事法庭审判的!"
"好吧,我的朋友,我们说好了。我们会把坦克完整的弄出来的,更不会牵连到你。"霍尔说罢,回头看了看一直一言不发的加拉哈德。加拉哈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示意会面可以结束了。
霍尔转过头对叶甫根尼·安纳托里说道"楼下餐厅的猪肘和啤酒都不错,尽情享受一下吧,我们结账。"
当肥硕的叶甫根尼·安纳托里离开房间去楼下的餐厅享用他的美餐时,加拉哈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的神色。
"我觉得事情可能会比之前预期的麻烦一点。"加拉哈德说"经费还没批下来,现在看起来数额也不足。我怕这里面会产生变数啊。"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让首相注意到我们交上去的那份文件。"霍尔说。"也行我可以试试让首相的首席公派秘书提醒首相一下。"
"史蒂芬·米尔根的事情他也有份?"加拉哈德挑起了眉毛问道,眼睛里充满的惊讶。
"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不过我想他的秘书大人是可以帮我们的。"霍尔说着,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我今天晚些时候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能不能制造一个你去唐宁街 10号和首相会面的机会。"
"天佑女皇!"加拉哈德咕哝了一句。
午夜时分,梅杰首相的首席秘书亚历克斯·阿兰接到了远在德国的奥德里奇.霍尔的私人电话,电话是从一条美国人都不知道的保密线路打来的。
"是你啊,奥德里奇·霍尔,我的朋友,当 007 的感觉还好吗?"亚历克斯· 阿兰永远都透着一种强烈的自信和表现欲望。"我猜你肯定是遇到麻烦了,说吧,我的朋友。"亚历克斯·阿兰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正在翻看手里的几盒刚拿到手的感恩至死乐队的唱片。
"亚历克斯,是这样的,我们的一份申请经费的报告目前应该已经到首相的办公室了,但是他还没批,时间很紧张,而且金额可能还需要增加。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你知道,做这行,突发情况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奥德里奇.霍尔说道。
"报告金额是改不了的,这份文件我也没看到,甚至不知道它在哪。你也知道,在办公室之间流转的文件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忘了那该死的文件吧,也许我可以安排一个首相对国家安全工作与一线特工面对面的机会。"亚历克斯· 阿兰说道
"那么就请你为我的老板加拉哈德安排一场和首相的会面吧。我们的时间太紧了,而这件事关系到欧洲和英国的安全。"奥德里奇·霍尔说。
"你能让他在周四的上午10点到唐宁街 10号来吗?我会在那个时间帮他安排会面,但是也许你们会被要求在行动结束之后透露一些无关痛痒的细节,因为首相需要展现他为了帝国的安全而做出的果断决策和坚定态度。"亚历克斯. 阿兰说
"可以吗?加拉哈德?"奥德里奇·霍尔转问他的老板。
"可以的,后天上午10点,唐宁街十号见。"加拉哈德说
"好子的。阿历克斯。他可以按时到达大。我们京这么说定了。等我回伦敦带你天识一些俄罗斯女孩。"奥德里奇·霍尔说罢放下了电话。
第三天上午的9 点 50分,当加拉哈德被阿历克斯∶ 阿兰从十号后街的个常闭的木门引进了十号,一路跟随首相的首席公派秘书来到了十号里一个不太大的房间里。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说不清的陈旧、潮湿、阴暗,混合着洗涤剂里香精的味道。
"加拉哈德先生,请稍等。"阿历克斯. 阿兰说道,"首相很快就到,他会问你一些问题,我猜你知道怎么回答他。"
"就像应对媒体那样,给他一个有些激动人心的小故事?"加拉哈德问道
"您在秘密情报局真是屈才了,您应该到十号来一展身手。"阿历克斯∶阿拉说着,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当挂钟的时针指向 10点,身材高大的梅杰首相打开门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加拉哈德先生,感谢你为帝国做出的杰出贡献。"说罢,伸出了手。
"首相先生您好,幸会。"加拉哈德立即起身,很有分寸的握了一下。
请坐吧,加拉哈德。"梅杰首相指着面前的椅子说,等加拉哈德落座,梅杰首相自己却坐在了办公桌上。"我的秘书阿兰先生说你们有些行动需要我的支持?你方便就我能知道的部分简单跟我说一下嘛。"
"您是首相,我们没有什么能需要对您隐瞒的。"加拉哈德略带尴尬的说。"俄国人正在从东德撤退,而现在是一个花一点钱就可以拿到一些俄军核心装备的好机会。我们的情报员盯上了一台新型号T-80,但是想把这个怪兽留下这需要一些资金支持。"
"我记得你们的资金是从外交部和财政部的额外经费里拨付的,他们不肯帮忙吗?"首相问"我只能说他们的经费很紧张,而且资金申请的流程又很漫长,俄军将会在两周内撤退,我们需要这笔自己去应对可能发生的不测状况。这也许是我们了解红军,哦,不,是俄罗斯军队主战坦克最好的机会了。"
"不测状况?哦哦哦,我懂了。不方便说的间谍行动细节。这没问题,我只需要对帝国的最高利益负责。"首相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得告诉我实话。这还行动有美国人参与吗,加拉哈德?",
"没有,首相。美国人到目前为止对此甚至并不知情。"加拉哈德回答说
"好极了!给我个报价吧,加拉哈德,我会尽力帮你。"首相听罢,似乎下了决心一般。
"我可能还需要 50 到70万英镑。这个价即便在国际军火市场上买一辆主战坦克也是极其便宜的。"加拉哈德说。
"这是一大笔钱啊,我的朋友。不过没事,为了帝国的利益,我会打几个电话给我们在烟草业协会和加勒比地区商务开发委员会的朋友们打几个电话,做出一些许诺,我相信他们会及时把钱付过去的。"接近中午的阳光突然从乌云密布的伦敦上空穿诱而来,挤过百叶窗叶片间的空隙,照在坐在办公桌上的梅杰首相身上,他金光闪闪的袖口刚好把一道光反射进了加拉哈德的眼里,让他一时间有了一种挖到宝藏的幻觉。
"去忙吧,我的朋友。唐宁街十号永远是你们这些真正的英雄的坚实后盾。"首相说
"感谢您的时间和支持,首相先生。我还要赶回奥斯纳布鲁克去处理行动最后的细节,我相信您的支持会得到回报的。"说完,加拉哈德在阿历克斯· 阿兰的引导下,离开了十号。他的心情和伦敦午间的天空一样,陡然放睛。
当阿历克斯· 阿兰回到办公室里,发现梅杰首相仍然沉浸在近距离接触秘密情报局一线工作人员负责人的兴奋当中。
"您今天做出的决定充分体现出了一位杰出政治家才具备的魄力和决断。"阿历克斯· 阿兰对梅杰首相说。
梅杰起身离开办公桌后面的桥子,立到窗前, 身体不知不觉的立的笔直。右手放在胸口前。
"你觉得如果媒体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评论?"梅杰首相问
"也许泰晤士报的标题可以是∶一位不畏强权、富有爱国主义情怀的首相,在支持事关帝国安全的重大独立行动中,表现出了惊人的魄力和令人惊讶的决心。"阿历克斯·阿兰说道。"不过根据和加拉哈德的协商,这件事我们要到年底的时候才能通过议会质询的方式曝光出来。"
"所以?"梅杰首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首席私人秘书想在年底的预算质询上干些么。
"会有一位工党的女参议员出来质询情报部门的经费开销过高,不过没事,她的提问会很富有技巧性。因为她是我们的人。然后我们会将这个成果和盘托出,并目谦卑的表示一线情报人员在预算如止此比紧张的情况下。精书细算每一个便十。通过精湛甚的课报技术完成了如I比惊人的成就。"阿历克斯.阿兰说。
"这只是我作为首相能为大不列颠和一线的勇士们所尽的微薄之力了。"梅杰首相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似乎这句话给一个构想中的激动人心的演说做了完美而谦卑的结尾。
"是的,是的首相。"阿历克斯· 阿兰说道。
当加拉哈德风尘仆的回到位干联邦德国奥斯纳布鲁克的军情六处安全房时,距离俄军撤退只剩下 10 天了。所有和行动相关的准备活动都已经进入了尾声,行动代号被确定为防风草,一种类似胡萝卜的蔬菜,寓意丰收。每个被确定参与行动的 SAS战士都被要求参与行进路线和周边环境识别的考核和旨在应对突发情况的突击考核。来自英国陆军的工兵小组演练快速给一辆 40 多吨的庞然大物进行快速拖拽和固定。而梅杰首相说好的资金竟然和加拉哈德同时抵达了,整整两大箱大额不连号的旧现金,70万英镑。这是加拉哈德没有提到过的要求,显然梅杰首相按照自己对间谍活动的理解安排了这一细节。这些现金将会由奥德里奇·霍尔携带,有两名 SAS 的中士保护。其他人在到位后立即进入计划中戒备位置,以应对随时可能到来进行收尾工作的俄军小组。
结果令加拉哈德和奥德里奇∶霍尔都非常满意,SAS 的小伙子们可以轻松说出路线周边的每一个细节,所有队员从吉普车上跳下来进入掩护位置耗时甚至不到一分钟,而陆军工兵给坦克装车的时间则被固定在了10分钟,无论如何,一个失去动力的 40吨铁块都是非常难缠的。
看起来像无关的旁观者一样的奥德里奇·霍尔和加拉哈德眼神接触了一下,两个人转身离开了演练现场,转身走回了办公室,关好门,拉上窗帘。加拉哈德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两支小瓶的威雀威士忌,又从另一侧的抽屉里拿出了两支方口玻璃杯。奥德里奇.霍尔则将两个瓶子拧开,将两瓶酒分别倒进两只杯子里。颜色微黄通透的液体从瓶口缓缓流出,就像是失去了一些光彩的香槟一般,带着淡淡碳烤的木香味和一丝蜂蜜香气。
两人端起杯子来,"敬俄国人!"加拉哈德说道。"敬俄国人!"奥德里奇·霍尔附和道。两人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威士忌。
"重头戏要开始了啊,"加拉哈德说,"当这出戏落幕的时候这个时代就结束了。我们这些人估计也可以安排退休生活了。"
"别这么悲观嘛,毕竟俄罗斯还在,大片的中东欧地区还等待我们去开垦。"霍尔说。
"去准备吧,我的朋友,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加拉哈德说
"回头见,加拉哈德。"霍尔打开门退了出去。
8月 28 日傍晚时分,当叶甫根尼.安纳托里在奥斯纳布鲁克的西客酒店的客房里收到了他的十万英镑之后,这个猥琐油腻的俄国军需官,激动的握住了来自英国秘密情报局特工奥德里奇·霍尔的手。
"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的朋友。合作愉快。"叶甫根尼.安纳托里操着俄语味浓重的英语说道。说罢就像转身离开。
"别着急嘛,安纳托里。"奥德里奇·霍尔带来的另一位穿着黑色风衣,身材健硕的特工起身拦在了安纳托里面前。"你还有很多事情没说完呢。坦克的辅助动力系统你放在哪了? 说好的零部件和炮弹呢?如果你不想回俄罗斯之后再见到我,你最好把他们都说清楚。"
"别急嘛,我的朋友。我本打算把这张图留给前台的。"叶甫根尼说着掏出了一个信封。拆开后里面是一张手绘的草图,是俄军基地附近的的一处农场,而农场的西侧是一个废弃农舍。T-80BV的辅助动力系统、操作手册和一批配套的弹药都被叶甫根尼几天前藏了进去。"你能等一会吗,安纳托里?我们的人已经往那去了,10分钟就能验证你说的一切,如果没问题你就可以离开了。"
"好的,好的,霍尔,我的朋友。"安纳托里的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虚汗。说罢,把右手插在口袋里,自己坐回到沙发上。
"别紧张,安纳托里。你得相信我们啊,十万英镑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出了问题我们也很难交代啊。"奥德里奇·霍尔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下退去,而后又给叶甫根尼.安纳托里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威士忌。
"为了和平。"奥德里奇·霍尔举起了酒杯,等待安纳托里把酒杯举起,而后很明显的抢先把杯子里的威士忌一口喝干。叶甫根尼.安纳托里用左手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大口,几乎把杯子也喝干了。一时间大家都尴尬的枯坐在沙发上,相互警惕的盯着对方,而霍尔的眼睛则时刻警惕的盯着安纳托里插在口袋里的右手。等待着早就在基地周围巡弋的外勤组成员的回复。
突然响起来的电子铃音打破了沉闷。奥德里奇霍尔拿起了他巨大的移动电话放在耳边,"喂,一切都好,说好的都在?好的,没问题。"说罢挂断了电话。
"叶甫根尼·安纳托里,你可以走了,如果现在想留在德国还来得及。"奥德里奇·霍尔侧身打开了门,同时望向了这个猥琐油腻的俄罗斯胖子。
"我是买卖人,但是我不是叛徒。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朋友。"叶甫根尼·安纳托里左手拎着箱子侧身走出了房间。
"我们是讲信用的,安纳托里,把你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吧,你不需要它了。"霍尔向安纳托里伸出了手,而安纳托里把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放在了奥德里奇.霍尔的手上。是一枚还带着叶甫根尼·安纳托里体温的俄罗斯的 RGD-5手雷,这种价值不到10英镑、体型和鹅蛋差不多的手雷里是装着 110克的高爆炸药和用薄钢板压成的预制破片在爆炸时可以把周边 20 米左右的人全部放倒,甚至穿着防弹背心也未必就能幸免于难。
当俄军军需官叶甫根尼.安纳托里将十万英镑和其他细软藏进了师长的私人汽车的后备箱之后,他拿着两瓶伏特加、几包万宝路香烟和一大包食物找来了侦察排的少尉佩什科夫,安纳托里的莫斯科老乡,一个执行能力强大,且军事素养非常不错的年轻军官。"佩什科夫,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我们马上要撤退了,但是6号仓库有辆坦克现在彻底坏了,动弹不得,我们很有可能运不走它了,也许你可以帮我把它处理掉?"安纳托里问"有德国白香肠嘛?"佩什科夫接过烟酒和装着食物的大袋子问道。
"当然,我的朋友,里面还有 500英镑,用来保证这个事情只在你我和他之间"安纳托里停顿了一下,左手伸出食指并且竖了起来。脑袋向那个手指一歪,示意其实这是师长的意思。"走走走,我的朋友,陪我喝一杯。"佩什科夫搂着安纳托里的肩膀向营房走去。
8月 30 日下午5点,当英军为俄罗斯撤军行动提供的最后一辆坦克平板拖车开出俄军基地的大门时,俄军主管的军官惊奇的发现一向物资充裕的英军居然少提供了一台坦克拖车,而目无论么协商英军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京就是拒绝提供。当他的电话主到师部K的时候。一个油腻的声音声称此事高层已经知道了,并且派遣了一支 5人小队对旧克进行处理,他只要安心的随部队登上回家的列车即可。于是这名大尉安心的登上自己的吉普车扬长而去。
随着俄军大尉挂断电话,在电话线第三头的英国秘密情报局的监听人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出意外,这台T-80BV应该可以留下了。当午夜12点最后一批俄军士兵坐上卡车,带着他们能带走的一切离开撤退时一片狼藉的基地的同时,奥德里奇.霍尔也带着他的小队出发了。三台装满了 SAS特种兵的路虎越野车和一台刚刚服役不久的 MH-8875 坦克输送车组成的车队从距离俄军基地 3公里的隐蔽处迅速驶出,直奔目标点而去。
奥德里奇∶霍尔的心情还是比较放松的。虽然他的口袋里也放着一支弹匣压满并且上了膛的勃朗宁 HP手枪,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身边这些沉默不语,手持消声武器的 SAS 的小伙子们是一群怎样作战能力超群,且值得信任的人。
无线电里突然传出了急促的呼叫声"稻草人呼叫防风草,稻草人呼叫防风草,听到回答。"
"我是防风草,什么情况? 稻草人。完毕。"奥德里奇.霍尔心单突然一紧,抓着呼叫器的丰上突然冒出了很多汗水。
"防风草,我们从夜视仪里发现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正在打开目标仓库。是我们的人嘛?完毕。"提前潜伏在附近水塔顶上的 SAS狙击和观察小组用无线电问道。
"稻草人。我确定不是我们的人,你们现在应该可以见到我们了,我们还有将近1公里的路程。完毕"奥德里奇·霍尔回复到,然后催促驾车的士兵加速行进。
"防风草,这个距离我们可以进行有把握的干预行动。完毕"潜伏的狙击手说道
"稻草人,千万别他妈的动!完毕"奥德里奇·霍尔的车队一路疾驰,距离目标仓库只有 50 米了。奥德里奇的路虎吉普车直接抵在仓库门口,其他两辆路虎分别向左向右转、而后头戴夜视仪的特别空勤团的士兵迅速下车占领了支援位置,装了消音器的柯尔特突击步枪和L96A1指向了所有可疑的位置。
而奥德里奇.霍尔面前的仓库门大开着,路虎车的灯光照射着眼前的钢铁巨兽,还有 2名面露些许惊慌之色的俄军士兵。
"放下武器!"霍尔车上的 SAS队员端着柯尔特突击步枪占据了车门】折页后面和两侧的掩体位置,用俄语向面前的士兵大声喊着,要求对方放下武器。俄军十兵的反应也出奇的一致,端起手中的 AK-74M步枪对准了这些不速之客。
"都给我冷静!"奥德里奇·霍尔大声喊。"你们在这干嘛?你们不都应该撤退了吗?"奥德里奇·霍尔用俄语问道。"我们奉命摧毁这辆坦克,不把它留给可恶的英国人。"这时,一个身材匀称,肌肉壮硕,穿着迷彩服端着 Ak-74SU 的俄军少尉从车长的位置钻了出来,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了奥德里奇·霍尔的问题。
"你可以叫我佩茨科夫,英国人。我劝你们躲远点,这台坦克的炮塔里现在装着 50公斤炸药,车底盘下面堆着的差不多也是这个数量。"佩茨科夫说着从坦克上跳了下来,走到奥德里奇的路虎车前面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俄军侦察兵常用的无线电引爆器。
"佩茨科夫少尉,先别着急,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我相信我身边的这些人你并不陌生。 我们并不希望场面变得非常难看。如果你把遥控器放下,我们可以放你们安全离开。"奥德里奇·霍尔说道
"我相信也许我没法活着离开,但是我确定你拿不到坦克了。"俄军侦察兵少尉说道。"命令必须得到执行。"
"这件事还可以商量,我的朋友。"奥德里奇·霍尔说道,"小伙子们,先把枪放下。保持冷静!"霍尔对一同前来的SAS说道。
SAS的小伙子们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带队的军官发出指令他们才将枪口微微放低。
"怎么?你们想要这台坦克?"俄军少尉问道。
"是的,你们要怎样才能放弃他呢?"奥德里奇问
"首先,别耍花样。你带来的 SAS有句话叫不靠强力靠诈术我们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你们打成筛子,于是我们也做了相应的准备。"俄军少尉说,"如果想谈生意,你可以开价了。"
"我们能提供的也不多,比如一个可以合法留在德国生活的身份和一份工作?"奥德里奇·霍尔试探性的问道。
"那和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你们手里有什么区别?"佩茨科夫少尉语含讥讽的问道,"我们是俄罗斯联邦军队的侦察兵,当我们还叫红军的时候你们的军队就只配像是一群刚被抢劫了娘们一样躲在柏林墙的那边。如果真想谈生意,你最好拿出点诚意来。"
"5万英镑。这是我能拿出来最大的数了。你拿钱走人,我们把坦克拖走。"奥德里奇霍尔说道。
"我们一块来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一些,我们是习惯了社会主义,所以每个人都要有份。""佩茨科夫少尉摆弄着手里的短步枪说。
这时在附近支援位置的! SAS狙击手已经将手里的L96 狙击步枪稳稳的锁住了这个俄军少尉的脑袋。
"防风草,我是稻草人,我现在有把握一枪把他干掉,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在 10秒内把这个家伙都处理掉。"奥德里奇.霍尔的耳机里传出来了狙击手的报告。
"提议拒绝,完毕"奥德里奇·霍尔又一次拒绝了狙击小组的提议。
"开个价吧?说吧,说吧。佩茨科夫。"奥德里奇·霍尔说。"只是别让我太为难。"
"50万英镑,半小时内拿来,否则我们就把它炸掉。因为从现在开始一个小时内,会有一支装备精良的信号旗清理小组到来,对基地进行巡视,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佩茨科夫少尉转身回到了坦克前,坐在了挡泥板上。
奥德里奇·霍尔转身回到了路虎车里向加拉哈德汇报情况,而加拉哈德一直守在通讯器前听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SAS 能解决他们吗。"加拉哈德问,语音平静如常。
"现在我们看到了3个人,但是我怀疑还有人在暗处。我们的人占据的都是最好的支援位置,但是没有发现。"奥德里奇·霍尔不无担心的说。
"我们付钱,我现在就派人把钱送过去,我们现在的指挥中心走高速公路到你那只需要15 分钟。"加拉哈德说,"比起行动失败我更愿意用钱解决问题。"
对峙还在继续着,但是气氛缓和了很多,奥德里奇·霍尔递出了三支香烟给面前的俄军,自己先点了一支吸了起来。
"我们的钱在路上了吗?"佩茨科夫问
"是的,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奥德里奇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涌起强烈的挫败感。
15分钟后,一辆看上去略显破旧的大众牌轿车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所有的人的视野,车的后备箱里是装着巨款的五只箱子。
SAS的士兵把箱子搬了出来,把箱子放在俄罗斯士兵面前之后,又满眼戒备,面向着俄国士兵后退了回去。
箱子被—只一只打开,钱数被粗略的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那两个拿着Ak-74M 的俄军士兵检查完毕后声音里透着兴奋。
佩茨科夫手指放在嘴唇上打了一个口哨,旁边的营房里居然传出了吉普车发动的声音,而后一辆敞篷的俄军吉普车从被人为凿开的墙壁里面开了出来,位置刚刚好可以覆盖奥德里奇·霍尔和他带的 SAS小队,由干建筑物的遮挡,一旦这个位置的俄军开火,其他支援位置的 SAS完全没办法第一时间进行处置。俄军吉普车停了下来,一个身材强壮的俄军士兵站在吉普车的后座上,把手里的 PKM机枪搭在吉普车的中梁上,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英军。两个刚刚数完钱的俄军士兵把钱装进了车里,坐上吉普车,而后佩茨科夫少尉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
"你得把那个起爆器留下。"奥德里奇·霍尔说。
"可以啊,都行。但是就像我最开始说的别耍花样,否则倒霉的未必是我们。"佩茨科夫少尉把无线电起爆器扔给了奥德里奇.霍尔,而后开车离去。
"威胁已经了,要干掉他们吗?"SAS的带队指挥官问奥德里奇·霍尔。
"你们赶紧去把爆炸物拆了!然后别轻举妄动,我怀疑他们还有后手!"奥德里奇·霍尔大声吼道。
三名接受过专业的爆炸物处置训练的 SAS队员迅速进入坦克炮塔和车底,从堆放的杂乱无章的高爆炸药块中寻找着引信的位置,然后予以拆除。几平在引信被拆掉的同时,佩茨科夫的吉普车在去往基地主路上的途中停了一下,一名身穿吉利服,背着 RPG-18蝇拍火箭筒,手持装着夜视仪的 PPK-74 的俄军士兵如鬼魅般从草丛里站起,跳上吉普车,而后这辆敞篷的俄罗斯军用吉普车关闭了车灯,绝尘而去。
"妈的,这群该死的俄国佬!如果刚才发生冲突,我们会有被一挺 PKM 和一支 PPK-74 从两个方向扫射,没准还会挨上一发高爆火箭筒。"SAS 的带队指挥官咬牙切齿的说。
当由三辆路虎军用吉普车和一辆重载的盖着破旧伪装网坦克拖车从俄罗斯军事基地离开不久,一队装备精良携带重型武器的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回到了俄军基地,对基地里的设施和可能存在泄密的位置进行了周密的搜查,事后他们确定这个基地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英国人在他们应该来之前就来过了,但是并没有更多的结果。
坦克和所有的零部件及弹药和手册被从德国快速转运到英国国防部的靶场进行测试。这台43吨重,装着125毫米坦克炮、自动装弹机和"窗帘"主动防护系统的巨兽被确定为是北约坦克的巨大威胁。虽然火控系统和T-64晚期型号差别不大,但是这是西方人第一次对俄罗斯的125坦克炮系统有明确的认识。
无论是 M1艾布拉姆斯,挑战者Ⅱ,还是豹Ⅱ 坦克的装甲,都不那么靠谱,而在常见交战距离内能保证击穿 T-80BV 的炮弹只有美国人的贫铀弹。主动防御系统对西方而言更是完全的新鲜玩意。
研究进行的非常细致,装甲薄弱的位置都被仔细的记录了下来,这些记录在几个月后就在车臣成争中被交给了北高加索的反政府武装手里。直接结果就是一个薪新的T-80BV 培克营在巷战中被车臣的反政府武装迅速报销。
在 1994 年底的英国下议院情报委员会的质询上,工党的女议员如约提出了秘密经费过高的问题,而首相则抛出了购买 T-80BV坦克的事情用以获得更多的支持。这最终使得梅杰首相在政局动荡的1994年通过了信任投票继续执掌政权。
阿方克斯.阿,梅杰首相的首席材书在结束化的材书什期后接手了材密情报局的丁作。之后他最出名的事情是在 2008年遭遇投毒生命垂危。
加拉哈德在 1996 年收到了来自秘密情报局高层的退休通知,他的同事们试图为他组织一场听证会以抗拒这种近平卸磨杀驴的行为,但是他拒绝了,开心的用提前退休换取了高额的退休年金,最后在英国加勒比海地区开发委员会谋到了一份不错的差事,常年在加勒比海地区为英国的商业集团负责政府间关系工作。
奥德里奇·霍尔行动结束之后,先是被提升为主管,成为了加拉哈德,不久后被派往波黑地区,并且在南斯拉夫共和国的分裂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虽然之后两人交集并不多,但是奥德里奇·霍尔一直对1994年9月初在慕尼黑的皇家啤酒屋的对话记忆犹新。
"任务结束了,我的朋友。"加拉哈德说,"也许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了。苏联没了,俄罗斯军队也从欧洲撤出去了,他们现在正在政治和经济危机的泥潭里挣扎着,但是你真觉得共产主义的威胁消失了吗?"
"我想是的,共产主义的主要威胁不就是苏联嘛?他们已经垮台了。那些剩下的号称社会主义国家被自由世界改造只是时间问题。"奥德里奇·霍尔说
"也许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我的朋友。列宁格勒在地图上已经找不到了,欧洲和世界似乎摆脱了共产主义幽灵的诅咒,但是你想过吗,他们所谓的星星之火正在东方暗地里燃烧着,等这些火焰从地下冒出来的时候,自由世界的地狱也就到来了。"加拉哈德说罢抬起头,看向悬挂在吧台上方的电视,里面播放的是 1993年柏林的一场摇滚乐演出的回放。里面的几个中国歌手正在近乎咆哮着唱《国际歌》。"看看吧,霍尔。1993年,苏联刚刚解体,这几个中国人就在柏林唱国际歌,一个连摇滚乐手都相信共产主义那一套的国家,对我们而言是危险的。"加拉哈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