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电影的隐秘爱好(九)《浪姐》的女性主义和解(下)

我很有兴趣的找过鲁迅的“冷血”,还真找到了。《小杂感》“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又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好吧好吧,这叫后现代。

《浪姐》的《管他什么音乐》,昏昏欲睡、不知所云中,谁知道那几个疯丫头嚷嚷着啥。“嗨!嗨!嗨!”,干啥呢?这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士兵就这样“杀!杀!杀!”的发起冲锋的!随便怎么“嗨!”都行,就是不能“杀!杀!杀!”的那种“嗨!”。就这样,将《浪姐》审查为后现代主义经典。只要专业性足够,就不可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只有半吊子的专业性,才会自以为是的享受当场击毙的待遇。

鲁迅确实创造了一个“奇迹”,网络的最初几乎清算了所有的民国“大师”,独独鲁迅安然无恙。准备奔着鲁迅下黑手、打闷棍的多了去了,统统都被网络打死了。鲁迅就一个钢铁直男,真以为新世纪是80年代啊,跳出个阿猫阿狗都能干翻直男的。网络就一个直男扎堆的地方,所有虚伪都给砍死了,只留下说人话的。

鲁迅准备当刺客,后来问了声母亲咋办?然后拒绝。鲁迅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作出了两个不可撤销的决定,不幸的是,相反的两个决定。鲁迅必须拯救自己,必须有一天从石头缝里蹦跶出来,解释这个世界。倘若有能力打破沉默的话。

于是我们看到了作为钢铁直男的鲁迅告白:“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沉默从来是一种力量,直男都知道。

有一种真实叫做鲁迅真实,“墨写的谎言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 有一种浪漫叫做鲁迅浪漫,“我寄你的信,总要送往邮局,不喜欢放在街边的绿色邮筒中,我总疑心那里会慢一点。” 还有一个鲁迅,叫做斯宾诺莎,“真正的强者不是因为某件事而壮烈的死去,而是因为某件事而卑微的活着。”鲁迅终究回答了刺客事件。这叫勇气。

鲁迅最著名的那句话,成了钢铁直男的宣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不管是鲁迅还是加缪,都想去保卫正义,最终只能去保卫母亲。母亲永远在直男的五步之内,风可进、雨可进,正义不可进。直男只接受拥有五步之内的孔子伦理。康德伦理,框定的是这个世界。

三千年前,姬发发起牧野大战,“其旅若林”。朱日和阅兵正好给出一个万人队,可以建立起“其旅若林”的即视感。古代战争必须列阵,战斗阵型肯定比列队松散许多。凑一块的一堆人就是“林”,黑压压一群人无法“若林”,要有高高的旗帜、兵器与战车的视觉效果上构成“林”。“其旅若林”是一个整体性的观察,个人视角的“若林”并不难,来个斗鸡眼就“若林”了。从已知的先秦战阵逆推,万人队制造不出“其旅若林”。视觉效果受地形等的限制,朱日和的万人队是一点儿也壮观不起来,奔上战车,那是什么样的“若林”都有了。万人的重装部队轻易控制数千平方公里的战场,凑一块是太壮观了。“其旅若林”大致是数万人,才能发起牧野“大”战。“罔有敌于我师,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血流漂杵。”大致是姬发发动冲锋,破阵。殷军由囚犯、战俘、奴隶等乌合之众构成轻装步兵的前阵,倒戈杀向殷军战阵。从早打到晚,总算打完了。砍人太费力了,砍来砍去的砍上一天,没被砍死也快累死了。砍完一看,血流漂杵。断木为杵,大棒算不得兵器,与战车对攻就是送人头。血流成“河”不存在,却不妨碍染红河流,只要河流足够的“小”。兵器太重,飘不起来。就是送死的囚犯等死得差不离了,殷商灭了。一条飘满大棒的血红河流,夕阳西下,大可如后人那般感慨一声:“枯藤老树昏鸦”。

当我们睁开眼睛,就有一个世界摆在眼前。惜墨如金的先秦,其旅若林、前徒倒戈、血流漂杵,建立起牧野大战的即视感。这就是先秦真实。

或许河里还有尸体,但是不说,这叫审美。

古今第一愣头青叫做荆轲,就连不惜笔墨的司马迁都受不了荆轲的婆婆妈妈,愤而记上一笔:“不讲于刺剑之术也”。荆轲刺秦是一个团队配合,送入五步之内以前可以失败,成功从来是偶然。进了五步之内,手艺不精的失败了,那是没有任何借口。秦始皇也是赳赳武夫,也是钢铁直男,干不掉可以理解,砍条胳膊大腿也很难,捅两个窟窿总可以吧,搞了半天就送个人头的砍成肉酱。电影里的直男团队,给团队带来危险的愣头青都是一顿臭骂,太危险了就暴打一顿,实在太危险了就会一拥而上的暴打一顿,不打不足以平“民愤”。这算好的,有惩罚,表示还可以停留在团队中,真要是开除出去,话都没了,直接走人吧。

张良刺秦才是接近《盗火线》的悍匪行径,可惜出了个斗鸡眼。博浪沙致命一击,将副车砸个稀巴烂。不知道是扔锤子的力士斗鸡眼,还是张良斗鸡眼,愣没找准秦始皇的座驾。“副车”的意思就是搞几辆一样的车,搞出个斗鸡眼。张良逃命的手艺没落下,逃得确实精彩,就是没个记载。直男报仇从早到晚,秦始皇肯定不遗余力的的追杀愣没追上。荆轲刺秦好歹有名有姓,张良刺秦就没个名字了,大椎客彻底消失在历史之中。

社会需要尽可能低的敌意,才能让生活“舒坦”,低到一定程度,就出现了不设防的假象。以前的民航可以抽烟喝酒,获得同意,去驾驶舱逛逛都是小事一桩。因此出事一定有,通常没人在意。只是随着90年代民航安全获得极大提高,必须将这些不安全因素给禁了。我们看到一个图谱,文明并不是以正常人类的标准设置各种规则的,而是以傻瓜为标准设定规则的。绝对的安全,一定是将乘客五花大绑在座椅上,照这个标准来就对了,这就是傻瓜标准的含义。相当大的程度上,现代性危机就是程序性危机,只要从整体性角度观察,立即发现所谓现代性的那种刀割般锐利的愚蠢与奶油般化开的无耻。对了,这就叫贪婪。

知识主导的网络中,同时拥有正金字塔与倒金字塔形,内容提供是典型的倒金字塔。先从塔尖的大神开始退出,一级级的退出,2009年左右,直男全面退出。作为开拓者的直男,杀出一个网络来,必然回归到直男沉默中去。没有直男的世界,更美好,公元以来的文明史就这样,直男都是偶然出现在历史之中的。历史上那么多诗人,愣是一个直男诗人都没有。诗人表现出来的内容都不那么纯粹直男。唯一的直男诗人就那个乞丐马体孝。艺术、哲学等领域也没好到哪,统统是直男的“变态”。历史肯定不是这样,孔子是赳赳武夫,苏格拉底自带干粮的加入保卫雅典的战争,不能拎着长矛砍人,没法活在先秦。轴心文明时代,也是人类史上最血腥的时代,活着为了砍来砍去,砍来砍去为了活着。最初的战俘都是杀光完事,糟蹋粮食。能养活奴隶才有奴隶的,而不是有了奴隶,奴隶就能养活自己的。奴隶有腿,拔腿就能逃,适合奴隶干得活就没多少。所以奴隶社会是切切实实的社会进步,养得起自食其力的奴隶,且能坐收好处。直男必须直,这个“直”,就是孔子所云的“直在其中”。直男当然出了最多的糙哥,糙哥是愣头青的美其名曰。先秦那是太糙哥了。

糙哥语录第一条:“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糙哥语录第二条:“吾蛮夷。”

直男都受不了这群糙哥。做得说不得的事,糙哥真敢说啊。

网络的知识投放是一个正面价值,只是知识就是个图书馆,还要有解释,网络大神建立起网络解释标准。建立完标准就退出了,否则等着被追杀吧。文明消灭直男,一定优先将最有威胁的大神给灭了,大神滚出网络,一谢满天神佛,二谢伟大的时代,三谢网络不杀之恩。只有大神是彻底的不合作者。文青这个物种等到直男退出才开始冒出来,这是真要感谢大神的不杀之恩。若不是觉得砍死小布尔乔亚有点残忍,大神随手砍了几刀罢手,没了小布的网络绝对没有文青活路的。

直男的战斗建立在平等之上。战士可以冲锋,就获得战斗平等,面对千军万马依然平等。网络就给出匪夷所思的实验结果,直男决定网络,没了直男的网络居然反文明、反人类。生活在2019年,有了两个梦幻。第一个梦幻跨越40年,80年代和当下完全是两个中国,就算和20年前相比也不能一个中国了。我们看到一个伟大中国的崛起。第二个梦幻是网络,十年生聚,十年崩溃,好一朵恶之花!两个梦幻凑一块,顿时有了不知道跑哪个星球的更大的梦幻,反正这样撕裂的生活一定是个幻觉,肯定不在地球上。

网络出现的所有“魔性”,不过是萨满复辟。正如读着犯罪学,成不了悍匪那样,只是原理、规则等,涉及运用统统不会出现。又如电影里的悍匪总是身中数枪活蹦乱跳,实则手枪足够将多数人打倒了,极少数人才能扛得住。真去当个悍匪,一枪就挂了,这很好,坑死歹徒没商量,胆敢打劫,就等着当场击毙吧。学化学的就能从超市里随便买点东西,搞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军迷从来唯恐天下不乱,扛一袋面粉,就能搞出一个吓死人的响动来。知识即责任,拥有“危险”知识的专业那是太多了,每个专业都有其打死也不说的“不传之秘”。各种萨满研究都不会教人当巫师,肯定不存在这方面的知识。尤其美妙的是,巫师对自己干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自己干的是啥。显然,网络拥有“魔性”的那些东西,依据完全不同的路径制造出来的,完全不知道搞出来的东西是个啥。人文在网络中已经彻底崩溃了,网络萨满都给制造出来了。“魔性”是文明的死敌,扭曲文明法则。今天的网络就是一个对称性的失去,不再有人投放正面知识。网络的对称性从来不是平面对称,完全不同的知识域构成的均衡。

“理性人预设”与“不作恶”一样,两个毫无“理性”的笑话。将“理性人预设”剁成肉酱,都不能发现丁点的“理性”。理性从来是解释的核心,网络大神就是从理性核心入手砍死“胡说八道”的。只要涉及伦理,立即成为一个文化性建构,全世界的直男一盘散沙的千奇百怪去了。仅仅是理性,还是能大体维持“一个直男”的概念。大神实际上和思想家一样从知识域跨领域的,只是搞一把就走的浮光掠影。一个知识域可以轻易的涉及到几十个学科,越本质,牵扯到的学科越多。抓着要素与本质,就能轻易制造出一个随便跨学科的网络文本。

直男理性的主要表现就是直男沉默。直男沉默首先是一个不合作,文明忙着剿灭直男,合作真是见鬼的事情。其次是一个合作,可以接受就合作了。网络最初的定义,天底下就两件事,关我屁事与关你屁事。直男选择注孤生,就是与文明开战。战斗模式无情感,提升戒备度足够制造冷血效果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情感,嗷嗷叫的冲锋以后,顿时觉得身轻若燕、力大无穷、天下无敌了,还没看到敌人,就两眼一黑、带着美好的念想奔上地狱和天堂。这种行为,叫做“飘飘欲仙”。女性有能力注孤生再去注孤生,直男的注孤生无条件。直男拒绝与文明合作,就是文明的注孤生。文明必须为直男吊诡支付代价,直男防御性的拒绝仅仅是最低程度的报复。

女性的“恐怖直觉”已经被吹嘘太多了,男性也有只属于战斗的直觉,查个身份证抓住了最多的逃犯。高戒备度反应模式不同,伪装反应模式也有区别,其中就有最多的逃犯。三天两头抓逃犯主要是天赋异禀,学习只能学一部分,另一部分属于洞察力。完全看个人的成长,成长为钢铁直男,洞察力立马出现了,但是天赋影响很大。抓逃犯的基本模式是直觉,谁都挡不住,什么样的罪犯都可以栽在派出所的小警察手里,就一个莫名其妙到啥地方都没道理讲的看着“不顺眼”,栽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无数信了文青的悍匪就这样被警察叔叔查个身份证的栽坑里了。所有罪犯早早晚晚都会进大牢,干了坏事就乖乖的蹲大牢去吧。警察开启的是“无敌”模式,直男哲学第一条,这个世界没道理。和逃犯有什么道理好讲的,先抓起来再去讲道理,没抓起来以前就没道理。这真的是哲学了,罪犯里面啥人都有,就是没有哲学家,罪犯统统不懂哲学。略微懂点儿靠谱的哲学,也不会去犯罪了;略微懂点儿不靠谱的哲学,那是统统犯罪了。还是珍爱生命,远离哲学吧。

《七宗罪》的吊诡就是直男与文明的关系重塑,钢铁直男只能选择理性主义,混进文明内部,成为文明的一份子。与文明的战争已经足够久远,从来就没歇过。在虚构的战场上,与“文明”这个虚构开战,运用虚构的武器,即知识,知识战争。60年代是个直男都在嗷嗷叫的叛逆,折腾累了,啥都没了。除了足够的混乱,啥都没看出来。只是直男永远不会死心,苏格拉底永远指引着直男的奋斗,与文明合作,就是送死。只有一个直男傻瓜,叫做苏格拉底。孔子只能算半个,丧家犬而已,那个时代对直男比较友善,可以和狗抢骨头。

性别隔阂几乎是最大的隔阂了,只是熟悉,而不是理解。女性主义究竟是女性的女性主义,还是谁都搞不明白的那个女性主义。直男文化基本将女性当成孩子一样处理了。孩子太闹,屁股上来一巴掌,“迷惑”男性是一点儿都不好玩,家庭暴力的根源就是这个斗鸡眼模式。所有人都生活在“文化”之中,只要是文化,一定是“偏见”。人类社会就是一个偏见社会,多数是好的,也有非常坏的歧视女性。直男的观察存在着严重偏见,只要战斗本能存在,偏见就存在了。

就如看个电影,观众似乎都成了主角或者主角的拥趸;打开上帝视角,就将自己当上帝而来;发起冲锋,就以为自己战无不胜了。正常与愚蠢,总是转换自如的,只需要一个中枢,就能面对正常去愚蠢,面对愚蠢去正常。莫比乌斯扭转无所不在。不是拥有莫比乌斯扭转就是废物的,而是废物一定拥有莫比乌斯扭转。

弗洛伊德给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性本能,晚年给出的修正是《一种幻想的未来》、《文明及其不满》,看书名就知道是文青套路,斗鸡眼。直男能给的标题无非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直男与文明的战争》。

繁衍后代是女性本能,男性本能是保护女性与孩子。保护孩子与带着孩子的女性,并非所有女性。只有成熟的直男会产生很强的保护孩子的本能,愣头青忙着学习战斗,保护本能压根来不及释放,顶多保护一下年轻女性。地球太危险,进化太艰难,数十万年的打打杀杀,狮子老虎等一切猛兽才学会不将人作为捕食目标。非洲鬣狗最惨,完全丧失对人类的攻击性,只会拔腿就逃。能将狼驯化成狗,这个地球上也没谁比人类更凶悍了。战斗与保护是统一的,带孩子什么的,文化足够处理了。没有善恶,女性凭什么生孩子?没有善恶,男性凭什么保护女性与孩子?这就是理性。《七宗罪》的老直男因此后悔终生,因此注孤生。文明出现一个极大的漏洞,似乎都将女性忘掉了。不管什么原因,我们接受的历史事实就是现代社会以打补丁的方式纳入女性主义,而不是基础层面的重构。

人类不断产出知识,“需要”的知识永远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民航几乎到了“反人类”的地步,只要踏进机舱,多如牛毛的规定就不知道在哪儿等着呢。那个可以在飞机上乱窜的年代古董到要到电影里去找了。民航对乘客的第一个驯化支付了极高的成本,搞出一个横坐。座位布置几乎通用于所有的交通工具,最大载客量是地铁的竖着坐,军用运输机两条长凳搞定。火车二等就是绿皮硬座,面对面装人最多,且座椅最轻。硬座定员116人,往多了去128人,动车改横坐87人。绿皮车不是文青扯淡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纯粹是多装点人。硬座与动车截然不同,两种空间氛围,面对面的聊天足以打发无聊,闹出口角也不稀奇。动车全盯着脑袋去了,立马所有人都和幼儿园的孩子一样乖巧老实的呆滞。乘客不能动,那就空姐动来动去的折腾点事情。横坐主要是安全,对坐不系安全带就一头扎人身上了,横坐一头撞椅背上。既然空姐等于乘客的手,那么再多的驯化都可以接受了。

谁都可以坐一天不挪窝,比如工作,旅途真不行,6小时到顶。自由永远是最昂贵的,几个钟头就没人受得了。人不过是找点儿事情干干,别的真没了。消费主义与纳粹一样,给出一个“虚构目标”,实际目标是另一个。直男依据本能驱动就有目标,目标还要经过善恶检验,此后才有行动。成长寻求目标,直男不去寻求目标,到岁数自然依靠本能驱动获得目标。所有人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不会审查目标,不会对日常生活的程序性提出怀疑,日常生活就不应该出现“审查”,审查出现就已经说明生活出了严重问题。质疑从来不会凭空而来,没有正确的思考何来质疑。错误的发现从目标开始,我们可以通过消费主义获得什么?值得支付这样的成本吗?需要的不是立即行动,而是据此提升戒备度,不去犯不可撤销的错误。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就是成长。在个人必须孤独的成长之中,面对的是自己的内心。拥有莫比乌斯扭转,失去成长。倘若手中并不握有幸福,失去成长将永无幸福。这就是废物的含义,失去成长,失去未来。废物不是定义的,而是选择的。废物是指作为动词的废物,从来不是名词,名词的地盘被直男盘踞着,叫做垃圾人的那堆咸鱼。当下的网络失去未来,毫无价值。

在2020年这个诡异的时代,跳过一切的枝节横生,也不去管什么直男与文明的战争,只说性别。直男需要准备一场性别保卫战了,未来的某一天,不管同性婚姻叫《同性关系法》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不可以叫《婚姻法》。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一部只为男女而定的《婚姻法》。文明从来是直男推动的,因为直男只会干两件事情,要么沉默,要么战斗。就因为直男的沉默,文明才得以进步的。直男可以不在乎未来冒出几百还是几千种的性别,永远在乎的是,每个直男的身份证就一个孤零零的“男”,没有任何前缀与后缀的那个孤零零的“男”字;每个直男也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确定自己的性别是男,而不要那些个未来的开山怪们通过精密复杂的程序给出的任何结果。直男才不关心未来什么样,拒绝战斗的直男永远是最后死光光的。

2020年真是个美妙的年头,冒出个《乘风破浪的姐姐》。拒绝男性的女性,居然搞出一个直男随意观看的综艺来。直男就没爱看综艺的,那些个妖魔鬼怪群魔乱舞的舞台没法看,《浪姐》真是奇了怪了,打哪儿找出这么多的正常女性来的?“正常女性”这个物种还没有被消灭干净?那刀锋般锐利的欲望,那奶油般化开的颜色。

口红与包的搭配可以回答,直男世界的回答是拒绝回答。什么样的流行都有其审美体系,随手就给出各种主义框定的搭配。任何的艺术和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看上去毫无标准的那些事情,统统都有严格而精密的判断体系。什么是美与美是什么完全是两种工作,定义什么是美的搞不定口红与包?口红与包不是一个关乎搭配的问题,而是关乎心情。所有直男都会本能的避开这个大坑,成本太高,任何的搭配只意味着哗啦啦的银子流出去,还要搭上大把的时间。倘若如此倒也算了,只怕忙活半天,也没找到预期中的心情。这个坑太大,任何直男都没勇气往里跳的,根本就一个无法控制的测不准。最终的拒绝是哲学,如果直男可以通过口红与包的搭配给定女性心情,这叫“控制”。只有女性负面心情时,直男可以考虑,否则无条件拒绝,这真得完全属于女性的五步之内,直男对女性的尊重就是拒绝。一头牛,扒下两张皮的叫资本家,扒下三张皮的叫学术。扒不下牛皮,不是牛得错。扒不下牛皮,叫吹牛。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女性主义进步到哪一步,文明就退到哪一步的。直男是不在乎“谁的孩子”,但是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直男不可能不在乎。直男是不在乎过去,但是直男并不是不在乎一切的过去。直男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就叫战斗。那就叫唯正义不可沉默了。这有一个非常长的戒备度链条,每一次提升戒备度,都将导致更多的女性注孤生。直男的决定不叫决定,叫做不可撤销的决定。

谁都知道地铁安检意味着安全,但是地铁安检同时给出不安全的提示。谁都知道警察的出现意味着最高程度的安全,带枪的警察立马让人不安了。社会戒备度严重影响生活,社会不是个垃圾箱,可以随意提高戒备度的。

想要发财,不要脸就行了。悍匪要脸,电影就可以拍了。总而言之,就是想着法子的表现出悍匪的“要脸”,然后死光光,让那些个坐在影院阴暗角落的那些个不要脸的观众,看着死光光的悍匪露出窃笑,暗暗为自己的无耻点个赞的心满意足的离开。倘若更无耻一些,还可以和文青一样,扯淡一个悍匪的“人性”,秀一下智商上的优越感。精英必须高高在上,必须视直男为草芥。这还真没错,直男连个垃圾人的头衔都要去抢了,混成草芥还是颇有成就感的。

发觉自己的错误,会脸红吗?脸红就还有救。不会脸红就算了,接着当文青也挺好的,骗子养活自己还是比较轻松的,至少比直男轻松。国家的归国家,直男绝不会踏入国家的“五步之内”。

直男模式是人类的活化石,至少数万年以来一尘不变的男性基本行为模式。电影《上帝也疯狂》,尚且停留在旧石器时代的古老的布须曼人,拎着长矛走在纽约街头,毫无违和感,也没啥不能适应的。数万年前的人类与我们一样聪明,拥有高超的生存技能,且友善。真正的野蛮人是现代社会的人类,永远那样凶残。

文化系统保留了直男的创新,一个至少三千余年没变化的拥有善恶的审美观。生活就是一种艺术,不是什么艺术的生活或者生活的艺术,直男生活本身就是艺术,生活的创造性。有审美,直男才抛弃注孤生的,才有生活的,才能去有效压制战斗本能的。直男没有浪漫,直男本身就是浪漫。就如网络的最初,面对着艾略特的《荒原》,一群直男就给出个生机勃勃的网络亚文化。放出一群直男,就可以给出一个新世界。这要不叫浪漫,还有什么是浪漫?

直男就没个老婆,没老婆在乎什么谁的孩子。有老婆了,就注入文化,就不得不关注谁的孩子去了。所以老婆是万恶之源,原本直男属于全人类,有老婆顿时啥都有了,再也不能去喊四海之内皆直男了。古人聪明着呢,聪明到不结婚的男性都不许出远门。离了家的未婚男性,那是比占了山头的老虎更凶猛。

直男没那么轻易屈服,一头栽进文化的大坑里。在那个哲学世界里,直男注孤生,可以永远心无旁骛的战斗,继续永无休止的直男与文明的战争。

世界观是最复杂的,直男也不能潦草的一条搞定了,也是补丁连补丁的,空缺还需要国家补足。世界观从来跟随时代的变动,现代社会的直男世界观仅仅是某种程度的成立,并未经过全面检验。

第一条,直男归直男,世界归世界。

第二条,不改变他人观点。

第三条,拒绝恶。

现代社会中,直男这个物种已经走投无路了,就如《七宗罪》、《盗火线》表现的那样,傻到什么样子才会嫁给直男。直男更是再清楚不过了,爱咋咋滴,不关直男屁事。然后还有拒绝,总不能蹦跶出一个女性,就结婚吧,注孤生的命,就不用想那么多了。这很现代,简洁明了,干净利落。

直男只会和女性结婚。但是,这个时代还有女性吗?没有了女性,直男和谁结婚?

生活如此野蛮,直男找不到幸福。拒绝幸福才有注孤生的,直男都是先拒绝幸福再去注孤生的。女性的人生目标就是幸福,也应该是幸福的。没有幸福,就没有孩子。所以这是两码事,注孤生只属于直男。

我相信正义,但是在保卫正义以前,我要学会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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