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电影的隐秘爱好(八)《浪姐》的女性主义和解(中)

无论现代艺术多么精准、完美与深刻,就是没人喜欢,这就是现代性危机了。对就是错。直男吊诡就是直男必须去和文明重新讲数,拒绝野蛮的生活。

再多的战争,也不是冲突,不过为了某些“理由”打来打去而已。只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存在着诸多“理由”的存在。这个世界足够的大,足以容纳下非常多的多样性。没有人在乎,这个地盘的的空气叫空气,换个地盘叫Luft,只要有空气就行了。无数的世界有无数的法则,一个世界,只有一套法则。通常错的是文化,错了就是毁灭。倘若是错的是文明,依然毁灭。倘若文明与世界捆绑在一起,毁灭世界?这种臆测中的“冲突”叫做文明的冲突。名词构成“理由”,为了名词,永远打打杀杀没完没了。网络就有模拟,发动过“豆浆的战争”、“粽子的战争”,甜豆浆与咸豆浆的“不共戴天”。

哲学有着最多冲突,哲学家却连一场决斗都没有留给历史。没有人会为一个虚构的“冲突”发起战争,打上一场哲学战争。直男必须将死变态给灭了,任何为了“虚构”发动的战争都是死变态的战争。直男接受任何价值的战争,永远拒绝价值观战争。死变态自行给出价值观。直男分不清价值观的优劣,统统交给国家,国家价值观就是直男价值观。直男必须有世界观,直男的成长包括同步的世界观的建构,没个世界观就是愣头青。本能建构的世界观很不完整,统统由国家补足。人生观只属于个人,所有直男共有一个人生观,其余统统属于文化适应性。

直男首先是国家的工具,社会的工具,文明的工具,一切需要直男的那个工具,完全因为直男没有价值观。直男定义的价值永远在五步之内,人畜无害。直男有审美观,一切创造皆源于审美观,文明必须的理性,以直男审美作为起点,萨满世界产生不了独立的理性。直男三观完全不同,价值观是文明必须。直男需要先将“工具”这件事情干好,再去谈其余,归根结底先活命。

静态图谱说明不了多少问题,模式是行为产生的结果,结果的固化,包含着非常多的大相径庭的行为。战斗模式非常单纯,世界的归世界,发现敌人,战斗技能的运用,知道这些就能应对一切战争了。士兵需要艰苦的训练,现代士兵三个月速成,古代几个月知道战斗,上了战场一窍不通。精兵都要训练数年,现代拥有极高的训练效率,2、3年出精兵,古代来上3、5年都不一定行。成本古今一个样,需要国力支撑。所谓精兵,就是国家永远都养不起的那群大头兵,轻轻松松的将国家吃穷了。支撑普通士兵可以节约到数十人养一人的地步,精兵完全没个底,数万人养一个一点也不夸张。人类至今都没搞出一个完全由精兵组成的大军,普通士兵大浪淘沙的出精兵的模式简单易行,效率也不错,就是死亡率很高。

现代社会的直男成长,那是要多坑就有多坑,永远一不留神的误入歧途。女性的成长完全不可想象,肯定比无牵无挂的直男成长更加的坑。直男首先面对文化驯化。美国拥有最高的在监人口,文化失败的经典。李世民兴高采烈记入史册的一大功绩是放出死囚回家探亲,探完亲全回大牢等着砍头,眉开眼笑的大赦。文化是一个规则的世界,决定文化的法则等,归入学术。直男运用世界的归世界模式,合理规则就遵守,不合理就不搭理,实际上基本遵守所有规则。协调一切规则的是国家,直男统统跟着国家走了,个人的归个人,文化的归文化,国家的归国家。直男是天然的良民,而不是天然的祸害。

直男面对三个世界,决定直男行为的直男世界,遵守规则的规则世界,归属于到时候再去决定的随机世界。对应现实的三个世界,文化世界协商,导向契约社会。作为终极协调的国家,直男必须无条件遵守一切国家规则。国家不可以制定繁文缛节,刘邦甚至要去和关中父老“约法三章”。虽然汉承秦制,几乎复原了繁文缛节,但是注入了“法律精神”。一个普通人,遵守社会规则,那么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不会因为“一无所知”而触犯法律。法律永远是没完没了的繁文缛节,永远与普通人无关,一旦让普通人掉进法律的坑里,就是法律精神的缺失。文化世界很容易给出所有“坑”,没人关心法条是怎么出现的,惹不起总能躲得起。秦帝国的繁文缛节就是导致所有普通人都没地方躲了,秦帝国的伟大就伟大在这个地方,为人类提供了一个永久的反面样板。

网络进入生活基本是本世纪的事情,没有互联网以前,最早的网络公民统统奋战在局域网,就一个计算机通信,怎么都能通信的。社会依据核大战模式建立,可以完全依靠人力运转起最低限度的社会组织能力。谁都不知道可以残留多少的技术能力,以人为中心,而不可以技术中心。核大战就是那个“交通靠走,通信靠吼,取暖靠抖,治安靠狗”的社会,士兵都是这样生活在战场上的,除了需要当心从天而降的炮弹,没啥需要关心的。应对核大战的现代社会,那真是史无前例的“钢铁”。如果失去网络,社会就停摆了,那就关掉网络,这是再严肃也没有的国家安全问题了。我们不可能将生活交给网络来决定,尤其是交给“不爱钱”的网络。直男都懂,只是不说,不要钱,要命,所有犯罪,不过如此。

核战争尚没有打过,就将所有直男都给吓尿了。核战就一个单纯的消灭,连自己都给灭了的那种消灭,核战是动词的战争。为了给这种消灭一个合理解释,就出了文明的冲突,完全无视了文明建立于直男“没有规则”之上的。任何法则的扭曲,立即导致冲突,导致不共戴天、不死不休的直男与文明的战争。文明的冲突就是文明将战争强加于直男的头上,继大泽乡困境、人与人是狼、法西斯主义之后,1993年出现的文明的冲突再一次以消灭直男作为目标。1995年的《七宗罪》就这样莫名其妙而又理所当然的给出了直男吊诡,无论是否开枪,所有直男一致判定,死变态必须死。死变态不死,那就让文明去死!

看完《七宗罪》,中国直男全都松了一口气,这是西方文明的“麻烦”,看个热闹给看了就是。中国直男压根不存在什么直男的吊诡,很快就在网络里展现出一个直男世界。谁都能看出来,最初的网络,拥有着勃勃生机与无限希望,即便那个网络是那样的稀烂。

“假小子”、“小鲜肉”属于法则扭曲,只是将这个世界区分为有一块地盘叫做直男,另一块地盘叫做女性主义而已。五步之内,直男与世界是平等的。现代性崩溃了先秦法则,太多的危险存在于直男的五步之内了,这种危险统统由“虚构”构成。没有什么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没有任何的战争是可以避免的。这才有正义的战争,保家卫国,天经地义。但不包括吃饱了撑得慌的足球流氓的犯我球队者,虽远必殴。直男的守护永远只守护实在,而不会守护“虚构”。

现代社会从来面临重重危机,就没有不危机的时候。冷战太危险了,核大战随时都能开打,死变态都吓尿了。实际上也没啥大不了的,文明要么死、要么活,要么就如当下的不死不活,随便选条道就是了,反正谁也不知道奔上了死路还是奔上了活路。这么一想,生活顿时美好了。拯救地球,全靠核武器了,核武器比上帝都好使,面对要么死要么活的二选一,人类还是选择了活命。然而这不包括废物变态,直到网络出现以前,都没有人意识到废物变态的危害性。再多的民科,一笑置之而已,网络总结出认真你就输的真理。民科也分三种,最多的民科选择了防御性,我是对的,科学也是这个逻辑,只是民科通不过检验,基本是没有方法论导致的。本质而言,古史辩也是人文中的民科,方法论的运用出现偏差。我是对的民科不存在危害,只是一个错误而已,顶多苍蝇一样的烦人,苍蝇可以留条活路。进攻性的民科秉持你是错的,不用搭理,蚊子一样,踏入五步之内,无条件消灭。网络就是依据五步之内方能太平无事的,胆敢踏入直男的五步之内,立马吊打。完全态我是对的,你是错的,与网络阴谋论一样,扭曲规则,实则进入了讲数状态,导致最多的反对,流量来了。直男的讲数永远是五步之内,不管谁死,谁都不想死,只能谁都不死了。

大神的文章没人搭理就这么来的,嫌命长的才会和大神扯淡。只有没了ID的大神文章,才能瞎扯淡去。尊重所有的规则才有大神的,否则所有的规则立马落在大神的头上,能力越大,危害越大,不尊重任何一条规则,大神卒。网络建立在没有规则之上,第一条规则:知识即责任。有责任就有网络,没有责任就没有网络。文明的第一规则不知道啥玩意,不管是啥玩意都不是责任。倘若是责任,就没冷战了,见过不负责任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核战即自杀,核武器是自杀武器,随时随地准备打死自己,好一朵恶之花!拥有第一规则,才能建立现实。唯一的责任遵守即康德的道德律令。

网络留下一个第一对称,道德律令直接产生共享软件与大神悖论。共享至今是网络唯一的发财路径,只是被贪婪占据而已。网络小说拥有明确的三层结构,啥时候都会有人去尝试写小说;其中的佼佼者给出优质内容,专业写手干不了这事不如改行,创新角度就一个水到渠成的费点事情而已;顶端的大神区分为两类,一类是引发网络对网络小说的关注,另一类提供了深度创新,需要消耗极高的时间成本,且对网络小说写作构成深刻影响。共享软件作者并不在乎赚钱,在乎了也就不会去共享了,“流量”显然影响赚钱因素。道德律令驱动共享软件作者,永久持续,网络只要给予空间即可。大神悖论直接跳到道德律令驱动的终点,儒家追求善,产生恶的社会,彻底失败了,道德不可追求。古今中外的创新,对人类做出最重要贡献的那一小撮人,无不是拎着时代进步的,一个人就能缩短数十年的创新进化时间,甚至于再无超越。拉动型创新与推动型创新是两码事,人类至今只搞定推动型,精英追随时代的推动着创新,甚至于资本家都可以推动创新,贪婪也是社会进步的动力源。网络大神就是拉动型的,网络极高的进化速率导致推动型创新根本无人在意,一小撮大神拉着网络狂奔而去。作为反面典型的自媒体实验已经给出彻底失败的结果,依靠人多搞不了创新,就如人人都去写诗,一个诗人都出不了。天底下最贵的就是创新,一些学科就是因为缺乏拉动,推动到极限的无路可走,就此停顿了。

无论我们走在大街上,还是回到家打开电视,轻易发现无所不在的“库美”,库布里克实用化的美学可以随意复制黏贴。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花花绿绿早已视而不见,偶尔引起兴趣的画面、造型、布置等视觉空间,追朔源头,就会吃惊的发现,库美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当这种发现重复的太多了,一个库美世界就充斥在我们的生活之中,总是让我们注目的那个美学世界。除了一小撮电影爱好者,谁知道库布里克是哪头大蒜瓣。

拎着时代进步,当然有个美妙结局。我们不知道那些拉动者究竟是扑街以后才去创新的,还是因为创新而扑街的。网络赤裸裸的呈现出嫉妒,碾压一切的网络大神,被网络锁定,随时准备砍了祭天。网络抹杀创新,大神无能为力,因为文明就在抹杀拉动型创新。所谓鼓励创新,鼓励的大神都没胆子去创新,这种“鼓励”真是多多益善啊。倘若库布里克不拥有无限创作权,哪里来的当下的库美世界。穷鬼贡献了人类最多的重要创新,穷鬼之间倒是可以来个攀比,比惨去。大神就是那个出卖绞索的资本家,资本家死于贪婪,大神死于二律背反,道德自杀而亡。

美国拥有核武器,这太危险,思想界给出的答案是苏联必须拥有核武器,两个国家拥有核武器一定比一个国家拥有要好得多。一群自带干粮的“壮士”,哭着喊着将核机密送给苏联。美国佬突然发现,搞核武器的那群工程师还有没有自己人,不怕间谍,就怕自带干粮的间谍,防不胜防,臭名昭著的麦卡锡主义出笼了。没人搭理抓间谍,抓的好莱坞没活路,这是真没地方说理了,这个世界是真奇妙啊。然后就看到好莱坞的“自救”,推出库布里克。

喊着核战争的首先是一个废物,就如民科那种对核战略一无所知的那种废物;其次是一个变态,就连死变态都吓尿的核战争,居然还有人喊着要核战。我们看到,后现代主义不堪入目的《天生杀人狂》活生生的出现在网络里。死变态当然不怕死,就是害怕莫名其妙的死,这是两码事好不好。死变态必须跳出来捍卫“死亡的权利”,不将废物变态给灭了,死变态都会死不瞑目的。死亡,什么时候轮到废物变态来决定的。那群废物们就在网络里今天喊着要很多很多核弹,明天就是犯我甜豆浆者,虽远必核弹的。没有人关注废物,但是所有人都关注变态,尤其是死变态最关注变态了,同行都这样。

人会昏厥,本能的最后第一防线,大脑宕机。玩不起,干脆不玩了,本能都受不了的“撂倒”直男。动物都有“装死”的本能,瞎跑一定死,不如晕厥的“安乐死”,“装死”肯定存在活命机会。钢铁直男根本是打不倒的,极端状态下,大脑切断记忆控制,打死也不知道,虽然曾经知道。人类居然折腾出一个萨满世界来,不触发本能的极限行为。网络时代带来虚构,任何的虚构都蕴含着高度风险。现代性的巫、后现代的巫不可避免的出现,如果真实已经不复存在,那么虚构就是一种实在。莫比乌斯扭转不再是一种环境选择,就如网络阴谋论展现的那样,是网络生存的必须,个人主动的选择。超市与邮电局构成生活对称性的象征。超市接受一切的付款方式,邮电局只收钱。邮电局几乎是最后的水电费支付网点了,拒绝异端的都去了邮电局,任何异端的存在都是毫无必要的成本。虚构场景已经渗透进生活的全部,比如叫做“报纸”的物品永远的消失在街头。网络,让生活更潦倒。钱是国家的,几乎是普通人与国家唯一联系的纽带,倘若一辈子领上几次的身份证不算的话。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去麻烦国家,有着各种各样的“中介”联系着个人与国家。这样的现代社会,所有人都觉得“舒坦”。

倘若有一天,我们对着空气说,转账XXX元给XX,就转账了,没啥不可接受的。但是,我们敢接受吗?这一切早已经赤裸裸的发生在生活之中了。我们对着空气说,明天买个电饭锅。稍等,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数据库正在奋力运转。好了,来了。请上网,看到那条醒目的广告吗?电饭锅广告。如果有一天,我们对着空气说,买个电饭锅。稍等,警察正在赶来,路上有点儿堵。喊着电饭锅,送上机关枪的广告有什么稀奇的?于是我们获得第一个网络经验,不许说梦话。梦幻世界,就是消灭梦话的世界。程序性的风险,早就被《奇爱博士》呈现过了,那种程序性足以毁灭人类。只是以前的工具叫核弹,现在叫网络。当生活就是一个童话,我们和杀手大叔一样,坐在椅子上入睡。人类的睡眠一点儿都不困难,走着睡觉、站着睡觉都可以。躺床上还真是一种奢侈,醒着做梦,睡着生活。就如码农唯一的幸福就是躺床上,唯一的生活也是躺床上。就如人类制定出60岁退休的伟大规则那样,定睛一看,规则出现的那年,工人平均寿命59岁,死了还欠资本家一年的工作。资本家从不在乎出卖绞死自己的绳索,否则就是白死了,资本家都会死不瞑目的。死了都要赚钱有一个解释,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直男沉默不语,真真是丢不起那个脸的开口。

钞票是个人与国家唯一的永久纽带,其余皆属“虚构”。人不是数字,不是任何的符号。就如网络展现的那样,当人在网络里仅仅是一个符号的存在,电饭锅与机关枪就随时横亘于每个符号的面前。只是一个符号而已,死就死了,没人在意。没有“人”的网络,“人”如何可以在意呢?每个直男又不得不面对现代性危机,犹太人,一个名词而已,纳粹就此发起了大屠杀。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我们看到加缪式的围剿,阿多诺收回了这句话。奥斯维辛之后,生活不复存在,这个世界上所存在的无非是野蛮。

长远来看,电子证据不是证据。不是因其容易伪造,而是因其“虚无”。人不可以因为“虚无”而构成犯罪。苏格拉底已经死过一回,再死就轮到文明了。

熟悉战斗规则就可以战斗,需要团队配合就出现战争,不管是部落战士与猛兽的战争,还是任何的战争。战争就是战争要素的运用,战争模式就是运用的固化等。法则改变不了,法则运用决胜负,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战争就成了复杂的不能再复杂的事情了。任何棋类都是一些简单规则,然后就让人类傻了眼的不亦乐乎去了。没有规则的最大权重就是能力,敌人又不是挑选的,而是跳出来就是敌人的那个。任何的法则运用都是对法则的扭曲,谁都没本事“完全”运用法则。战争从来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现实的战斗,一部分由“虚构”所构成的战争。“虚构”建立于行动之上,不准备行动,就没有“虚构”的战争了。国家也可以出错,虽然任何时代的国家都是犯错最少的那个,但是在历史长时段里观察,那就成了无时无刻不在犯错了。国家也是由法则与法则运用构成的功能性,首先需要学术进步、知识生产。直男直接蹦跶进哲学世界就是这么来的,直男没啥学术“大师”也是这么来的,解决当下难题的是运用。文化、国家都是由文明决定的,直男战争的唯一目标就是文明,改变文明就改变一切了。如果对生活不满,就去推动文明进步去,这个跨度非常大,改变现实是野心家的事,改变未来是直男的事。让未来有更多正向选择,就是推动文明的进步。改变是错的,选择改变是唯一的正确方式,唯一成立的选择是留给未来选择。

网络大神围剿的是传统意义上的文人,所谓文人,就是一群缺乏人文精神的文盲。直男围剿对象是文科生,一个行动优先,一个嘴炮无敌,天然的死对头。在那个大神尚未诞生的洪荒年代,大神就将曾国藩、王阳明等一切腐儒给拍死了。有了这个“共识”,才顺手去拍死民国“大师”的。《让子弹飞》给出一个荒诞的鹅城,历史比电影荒诞多了。那个“悄无声息”的清朝末年,一年数千起“民变”,史学家都疲惫不堪的懒得搭理。王朝末年全这样,然后大清朝创造出一个空前绝后的“无疾而终”,不倒也倒。然后就有一个县长,和曾国藩一样的只知道杀,罪犯统统杀,反贼、土匪统统杀,报案的都给杀了,杀出一个青天白日了。《让子弹飞》的土匪都太不“专业”,山东豪强劫了一列火车的洋鬼子当肉票,将列强挨个的敲诈个遍。论抵抗列强,看个土匪?砍个人、发点财,哪有《让子弹飞》的惺惺作态,直男的道理就是没道理。

现代社会完全由规则锁定,搞得直男越来越不明白五步之内在哪了。现代社会的直男直接横跨精英与直男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世界,精英心态很大程度上就是直男心态,并不存在兼容性问题。

最初的网络存在着一个悖论,我们不可以在网络里打倒一切的精英主义,自己却成了网络精英。谁都能轻易的发现,教育出问题了,完全无法适应网络时代。古往今来就一种教育,统统是精英教育,就不存在什么平民主义教育。每一个踏上社会的年轻人都应该正常成长为社会精英。传统社会很容易达成这一点。最初是大神镇压一切,其后直男镇压一切。等到网络暴力蔓延到围剿非主流,直男是不退也得退了,失去直男的网络应该会更好。直男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直男的祖上,拎着长矛就敢冲向老虎、狮子、猛犸象的,一不留神非但会吓坏花花草草草,将所有人都给吓倒也不稀奇。精英主义对所有的弱者毫无理由践踏,就因为成不了真正的精英,精英主义才这样的凶残。真正的精英,从来没个主义,完全不要主义这种扯淡的花架子。君子群而不党,两人,及两人以上者,团伙,团伙无道德律令。

《艾希曼在耶路撒冷》提出了平庸的恶,阿伦特的文学笔触引来很大的反对声。这很烦人,阿伦特的描述很容易判断为直男,好吧,原谅阿伦特,女性并不能准确识别出直男。我赞成阿伦特的谨慎,分不清楚纳粹、直男与死变态,那就离这些人远点,直男对女性而言太过危险。本世纪的史学家给出了修正,艾希曼是死硬纳粹。直男审美直接给定,善不是选择,选择善导向了恶;恶是选择,没有选择导向了善。直男的战斗建立于判断之上,没有判断就没有战斗,本能据此选择昏厥撂倒直男。直男不存在“没有判断”,直男拒绝恶,因而没有选择就是一个面向善的导向。阿伦特描述的没有脑子的作为普通人的艾希曼就是直男的写照,艾希曼没有精神、心理方面的疾病,法庭给出了鉴定。艾希曼的辩护是执行命令,直男将价值观交给国家也会导致这一点,这个坑是太大了。

直男没有责任,错了就死。没错都在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的战场上挣扎求生,责任纯属奢谈。没有责任有惩罚,直男的成长就是不断惩罚、不断成长的跌跌撞撞。一切错误,直男都认。艾希曼不认错,就不是个直男。尤其是钢铁直男,从不会拿着鸡毛蒜皮当理由,不知道自己在干啥,上了战场就是嫌命长。善恶控制的对错取代了责任,对就活,错就死。

没有思考导向了平庸的恶。愣头青缺乏思考,缺乏思考连个士官都混不上,更别说公务员队伍了,没脑子的都被踩死了。艾希曼怎么说都属于社会定义的“成功人士”、“精英人士”,与大头兵的普通有着天壤之别。士兵的战斗拥有明确目的,只为胜利。直男的成长也拥有明确目的,拼命活命。但是这一切不是凭空而来,不能战胜罪恶,就是罪恶。《七宗罪》的吊诡就是这么来的,全体直男犹豫不决,放弃直接消灭罪恶,还是直接消灭罪恶而成为罪恶。就算是死变态都会承认事实,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只是不认为杀人是错而已。善恶毕竟是一个“虚构”,“对错”也是,交由国家判断,直男只判断五步之内“必要”的那些判断。

直男是古今中外一个样的那个普通,再也没有比这个普通更普通的男性了。没有善恶,不属于直男。有善恶,就有理性,直男是理性人,虽然理性通常不会被直男表现。没有理性的是放弃善恶的那些人,所有文青描述的那个“人性”,都是作为理性人的直男以外的那个“人性”,即恶。善是唯一的人性,且不能定义,定义即恶。只有恶可以定义。

艾希曼以“执行命令”作为转换中枢,构成一个莫比乌斯环的文化结构。无论莫比乌斯环这个结果是否是纳粹赋予,“执行命令”都是艾希曼的选择。或许还有更多的变态文化结构,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选择。直男面对善恶根本就不存在选择,因此才有直男吊诡,善恶与生存的冲突。

直男有五步之内,艾希曼没有。为了这个五步之内,直男不惜与文明开战。无论什么原因,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此外都叫死变态。就如达成目标叫做军事胜利,否则都是军事失败那样。军事通常失败,偶尔成功。

价值观属于国家,有问题找国家,不要来找直男,直男拥有五步之内。与国家讲数永远是悍匪、文青、学者与一切的乱七八糟的“上流社会”,作为“下流社会”的直男沉默以对。如果艾希曼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作为普通人的直男只能叫“垃圾人”,社会垃圾而已。直男完全不在乎叫什么,能上马路裸奔,能下监牢谋生。为了活命,命都不要了。只是命名权不属于直男,那叫随它去吧。垃圾人,这个名字挺好的。朋克永远投降,只有垃圾,投降都没人搭理。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叛变、永远不会投降的,也就剩下垃圾了。废物不如只有垃圾,资本家都赚不到钱的只有垃圾。欢迎来到垃圾世界,这个世界,只有垃圾人可以生存。垃圾而已,谁在乎呢,就如狗屎,谁会去踩一脚?直男沉默也是这么来的,世人眼中的狗屎而已,当个狗屎没错,蹦跶出来一定错,太恶心了。踏进直男的地盘,先糊一脸狗屎再说。

与文明的战争,直男永远孤独的奋战。直男的同伙,叫做沉默,直男的沉默。每一个冲向文明的直男,都在虽千万人,踏上这个“虚无”的战场,一切归于虚无。圣人模式就是直男模式,一个建立在孔子伦理与康德伦理之上的直男世界。

死生阔契!唯直男。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沉默,一种叫直男沉默,一种叫女性沉默。一旦女性陷入沉默,直男就该去准备战斗了。生活中的女性就该婆婆妈妈,就该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的抱怨的没完没了,男人一边傻笑去。《盗火线》的生活固然是灾难,直男却只能这样。有个绕晕直男的复杂关系,大致是老婆的前夫留下个后现代主义的房产,然后老婆又找了个隔壁老王给帕西诺戴个顶抓了个现行的绿帽子,然后帕西诺拎着电视机净身出户的奔酒店去了。先将什么后现代主义搞明白,是不是后现代看不出来,没点儿人味可以确定,现代主义啥都有,就是没个人味。现代还是后现代的足够绕晕所有人,大致来说,基本同意哈贝马斯的看法,后现代就是特定的现代,应该是只有现代主义而没有后现代主义的。直男的生活本能是守护,养育后代完全看老婆的意思。对孩子都没观点了,当然不在乎冒出个隔壁老王,只是婚姻完了。婚姻必须忠诚,否则不构成婚姻。特殊的情况下,直男可以视而不见的装傻,只是去满足守护本能,谁在乎守护的是一个家、一个孩子还是一盆花。电影里的帕西诺老婆随手找个隔壁老王,还是最差的那个老王,别的老王离的有点儿远了。老婆大人都没给帕西诺装傻的机会。虽然电影里的帕西诺面目狰狞,实则内心一片平静。真正的悲哀,是一句废话都没的拎着电视机走人了。无论什么原因,男人都不可以打老婆,出于道德律令。再也没有什么比内心的道德律令更靠谱的事情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让人无条件“相信”的事情。违反了内心的道德律令,无法拯救的崩溃。道德律令才是唯一的真正拯救,俄狄浦斯因此幸福。直男顶多口不择言的骂上几句,永远不会侮辱女性,更不要说打女人了,直男本能驱动的道德律令。紧急避险、战斗状态等极端状态不算,也就是在日常生活中,直男最终都会拥有道德律令。道德律令完全与智商、文化等一切外在无关,只与个人的内心有关。任何违反道德律令的“事件”,都要以赎罪这种最高成本的支付代价的方式支付代价,除非不要道德律令。消灭文化上的歧视女性是最重要的,男性必须将尊重女性纳入道德范畴,而不是视作与道德无关。

《盗火线》还解释了直男团队,作为悍匪的德尼罗知道同伙的生活,不得不插手同伙的婚姻。为了打个劫,就要让同伙安心,为了安心,就要调停同伙与老婆的关系,瞬间成了居委会大妈的那个婆婆妈妈去了。打个劫容易嘛,知道越多麻烦越多,不知道才是一了百了的。所有的麻烦都要在决定以前给解决了,否则没法行动。一旦决定行动就没有停手的道理了,各自的麻烦各自解决,出现危及行动的麻烦,就如另一个被警察盯上的同伙那样,立即通知德尼罗。直男的决定就是行动,没有不可抗拒力就完全停不了手。没有行动的决定统统叫做扯淡,永远不会带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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