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黑命贵”运动的政治哲学思考

作者：亚子。本文原载于微信公众号“亚子看世界”，原标题为“美国“黑命贵”运动的政治哲学思考：下层民众等弱者的自由取决于上层人士等强者的修养自律”

因黑人弗洛伊德遭警察跪压至死事件所引发的“黑命贵”运动在美国现已渐渐停息，人们不再关注，但仍值得我们思考。美国警察这一野蛮暴力执法，不仅打破了美国以人权捍卫者自居的道德光环，根本不文明，和野蛮国家没什么区别，而且出乎自由主义者的想像，没有想到号称自由民主制度典范的美国也会发生这种事。至于其原因，人们大多将之归咎于种族歧视，只要加强法治即可杜绝。这一看法未必太天真了，迷信法治的作用，原因在于种族歧视本来就是在法治的条件下产生的，现在却要它承担起消除种族歧视的历史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要是法治能解决问题，此类血案根本不可能产生，甚至不会出现种族歧视，毕竟经过上世纪六十年代黑人平权运动，美国已废除了有关种族不平等的法律规定，能在法律上做到人人平等、种族平等，甚至连种族歧视话语在美国都属于政治不正确，但为何还是发生了如此令人吃惊的血案呢？

黑人弗洛伊德遭警察跪压至死   图片来源：网络

笔者所著《从人体健康到国家健康——国家健康理论概述》（简称《国家健康理论》，下同）一书认为，法治是有局限性的，受执法经济性和维权经济性制约，只能保障较大权利，微小权利得不到保障，亦即只能享有大自由，没有小自由。不仅如此，更为重要的是，在《国家健康理论》看来，下层民众等弱者的自由取决于上层人士等强者的自律，要是后者修养不好，人心不正，不能自律，是享受不到自由的，主要是享受不到小自由，不论社会实不实行法治（当然，在法治条件下，一般而言，弱者还是能享受大自由，毕竟较大权利有法律的保障，不正常情况除外）。美国黑人下层的糟糕处境就是《国家健康理论》这一论断的证明，说明即使在法治条件下，弱者的较大权利也有可能保障不了，弗洛伊德的生命权没有得到保障。

美国“黑命贵”运动    图片来源：网络

《国家健康理论》得出弱者的自由取决于强者的修养自律这一结论，原因何在？就是因为自由与自律互为阴阳关系：自由在下，属阴，自律在上，属阳，说明下层民众等弱者的自由取决于上层人士等强者的自律。这不仅是理论的推论，还是笔者生活感悟得出的结论，不需要有太多的理论论证，只要是下层民众，在日常生活中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得到。不要说日常消费时因黑心商家短斤少两、抬价宰客、销售假冒伪劣商品被坑，就连正常谋生也不例外，修养不好、不能自律的领导总是鸡蛋里挑骨头，让人不开心，工作干得再好，升职也与己无关，你还会有自由的感觉吗？反之，要是商家和领导修养良好，人心端正，严于律己，日常消费和工作就能称心如意，谋生容易，阻力较少，人就是自由的。

由于美国没有修养自律的历史传统，不知道自律为何物，“黑命贵运动”在笔者看来，是不会有任何成效的，结果如同历次黑人抗议运动一样收效甚微。原因在前文《独特的自由实现方式是我国经济超常增长背后的政治哲学原因——兼论社会主义自由与资本主义自由的区别》一文就有叙述过，现摘抄如下：

种族歧视在笔者看来，法治自由是无力消除的，下层黑人处境也就永远不可能改善，不管推行什么运动都会如此，毕竟经过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黑人平权运动，美国已废除了有关种族不平等的法律规定，能在法律上做到人人平等、种族平等，改善权利保障的余地不大，况且还非常优待黑人，其待遇是其他族群所无法享受的，但实际上种族歧视却因美国上层人士等强者修养不好，人心不正，不能自律而存在。

要想彻底消灭种族歧视现象，在笔者看来，只有实行修养自律才有可能，而实行法治自由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国家健康理论》看来，自由的实现方式除了法治自由之外，还有修养自律（由两者复合而成的法治修养自由除外）。其中，法治自由作为一种人们注重法治、讲究自由，社会实行依法治国的自由实现方式，其缺陷就是因成本太高，受执法经济性和维权经济性的制约，只能保障较大权利，微小权利保障不了，严重的甚至因经济条件不好，执法力量不够，或者暴力执法，较大权利也保障不了，黑人弗洛伊德遭警察跪压至死事件就是例子。而修养自律作为一种社会注重修养，讲究自律，人们实行修身养性的自由实现方式，只要上层人士等强者加强修养，端正人心，讲究自律，只要他们修养良好，人心端正，严于律己，警察暴力执法缺乏思想、人心基础，黑人等弱者就能享有自由，从而避免黑人弗洛伊德遭警察跪压至死的悲剧发生。

当然，仅仅要求警察修养良好，人心端正，严于律己是远远不够了，还必须要求包括资本、从政者在内的上层人士修养良好，人心端正、严于律己，统治集团组织修养良好，思想端正，崇尚自律，否则，上层人士修养不好，人心不正，不能自律，就有可能利用优势侵犯弱者利益，或者统治集团组织修养不好，思想不正，无法自律，总是为富人谋利，黑人权利得不到保障，谋生困难，受生存的逼迫，守法退居一边，不得不以违法乱纪的方式谋求生存，甚至仇警袭警，警察歧视黑人不可避免，成为警察暴力执法的温床。

要想黑人守法，不干违法乱纪之事，前提条件就是上层人士等强者应修养良好，人心端正，严于律己，统治集团应组织修养良好，思想端正，崇尚自律，《国家健康理论》修养与守法的阴阳关系就是对这一现象的说明。修养与守法作为一对阴阳关系，修养在上，属阳，是上层人士等等强者应当具有的，守法在下，属阴，是下层民众等弱者应当做到的，说明弱者的守法建立在强者的修养之上，没有强者的修养，是不会有弱者的守法的。只要强者应修养良好，人心端正，严于律己，黑人等弱者就会守法。美国社会正因为上层人士修养不好，人心不正，不能自律，黑人处境悲惨，受生存的逼迫，不可能守法，警察有种族歧视心理，自然容易产生暴力执法。这在美国就是一个死结，在现行自由民主制度条件下没办法解决，“黑命贵”之类运动也就不可能真正沉寂下去，在将来还会反复出现，引发社会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