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越,从头越——《忆秦娥·娄山关》背后的故事

     城堡群里有一位老师转发了人民大学王向明教授的在央视《师说》所作的思政课讲演。

     当王老师讲到毛主席长征途中写的《忆秦娥·娄山关》时,眼泛泪光。

     讲完后,主持人董倩问为什么,王老师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说自己这是感慨系之,觉得我们党真是太不容易了。
 

    毛主席的这首词,我很小的时候就会背。它确实有曹操的“梗慨多气,古直苍凉”的雄浑壮阔的风骨。

    后来毛主席在谈到结尾的“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时说:很多年对战场的感觉到这一刻就集中为这八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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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读到了毛主席当年身边人员的回忆,才感到他说的“多年对战场的感觉”有着非同一般的含义:

     1935年2月中旬,毛主席的夫人贺子珍在云南扎西为毛泽东产下一女,因为战情紧急(邓颖超她们为贺子珍接生的同时,村子外面的红军正在与敌人接火),由当时干部休养连的党支部书记董必武同志决定把刚出生的女婴交给当地农民寄养,除了留下几块银元和烟土(烟土当时在西南可充当货币),没有作任何标记。
 

    贺子珍本来想让毛泽东看看自己的女儿再寄养,但当时毛泽东军务繁忙抽不出身,只是在孩子寄养以后才匆匆赶到贺子珍所在的休养连探望。贺子珍非常难过,董必武也向毛泽东表达歉意。毛泽东说:

      “你做得对,战争时期,只能如此。” 

     看着刚刚痛失爱女,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的妻子,毛泽东安慰了几句,又对照顾贺子珍的同志们说:

    “娄山关战斗已经打响了,我就要赶到前线去指挥。贺子珍同志身体不好,就拜托大家费心了。”

      说完,他策马而去。 

     知道了这段故事,我们再读《忆秦娥·娄山关》里的: 

    “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和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是否有了更丰富真切的理解了呢?

     毛泽东的妻子,从来不给他丢脸:贺子珍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在当年的4月,又因为以身掩护一位伤员(是红军某团政委钟赤兵同志)而被敌机炸成重伤。
 

    毛泽东赶来了,但还是没有时间多加陪伴,还是匆匆一别之际留下那句话:

   “前方战斗又打响了,我要去指挥。贺子珍同志拜托你们费心了。”
 

     这正是著名的“四渡赤水”战役期间。

      娄山关大捷和四渡赤水,史家称为军事天才的旷世杰作,是毛泽东军事指挥艺术的神来之笔,是红军转危为安的关键。——但是任何一本史书都没有记下指挥这些战役的毛泽东当时的心情。 

     而毛泽东也只写下了: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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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大气,多么从容,多么慷慨,真是丈夫气概,奇情壮采。

      但是让我们记住,翻越这如铁的雄关,转战那如海的苍山,染红那如血的残阳的,也有毛泽东最亲爱的那些人。

       而毛泽东这样的奇男子、伟丈夫,从来不会用卿卿我我的小儿女语去牵挂和纪念,他只会在自己的笔下,让马蹄声和喇叭声回荡得更远些,让那些山的轮廓刻得再深些,让那抹斜阳红得再浓些。
 

    “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让我们学会领略这份独属于主席又分明不独属于主席,而是属于那段鲜血书写的历史,属于那个年代无数中华好儿女的奇情壮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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