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教族捆绑”，从整治书籍乱象开始 ​

近日，香港终于对“毒教材”出手，多家香港出版社修订通识教育课本，删除其中的煽暴表述。据《观察者网》报道，过去课本提及的“非法占中”、“公民抗命”、“违法达义”等理念，影响部分学生与老师的价值观，而且有专家直指，这是制造“废青”的罪魁祸首。【1】

所以，香港对“毒教材”出手，全面改造或销毁“毒教材”，是消除香港安全隐患、维护香港安全的治本之策。

那么，香港地区开展对“毒教材”的清理行动，对我国的“去极端化”工作有何借鉴意义呢？但就目前短期看，这一意义简单地说，就是全面开展对涉及“教族捆绑”书籍的清理、整治行动。

通过这些年的“去极端化”实践，人们逐渐认识到，过去发生在西北地区的一些列深层次社会问题的根源，不是别的，正是“教族捆绑”和“宗教泛化”。也就是说，过去在新疆发生的一系列暴力恐怖事件，与宗教极端意识形态对民族以及民族习俗的绑架不无关系。

明确了恐怖主义与“教族捆绑”的联系，那么，怎样彻底消除“教族捆绑”，怎样把“教族捆绑”彻底送进历史垃圾堆，就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在怎样彻底消除“教族捆绑”这个问题上，《西域都护》微信公众号的许多作者都积极建言献策，提出了极富真知灼见的观点。笔者认为，“教族捆绑”现象产生的一个重要因素，是过去一段时期里一些具有“教族捆绑”思想的书籍对人们的影响。

之所以称这些书籍是具有“教族捆绑”思想的书籍，是因为，这些书籍的部分内容无疑是地向读者们潜移默化地灌输“教族一体”和“教俗一体”的思维。也就是说，这些书籍对于“教族捆绑”和“教俗捆绑”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下面以四个典型书籍为例说明一下：

（一）

《长征记》（曲爱国、张从田著，华夏出版社）第398页，有一段题为“仁义之师”的史料链接，讲的是红25军在湖北、陕西交界处回族聚居区的活动情况。这一页写道，红25军政治委员要求部队遵守回族人民的风俗习惯，“禁止部队人员在回族地区吃大荤（猪肉）”，要求部队人员“注意使用回族水桶在井里打水”。

在红军长征时期，“教族捆绑”现象在国内一些地区属于常态，当时的“去极端化”以及“解除教族捆绑”的工作并不像今天这样成熟。在当时，红25军政委的上述做法是为了确保当地“统战工作”的顺利，这无可厚非，作为今天的我们也能够理解并报以宽容，我们不能要求用今天的历史观去苛求前人。

但是，我们也要指出存在的问题。在今天看来，上述做法存在明显的历史局限性。首先，要求部队人员“不准在回族地区吃猪肉”，这是一种把“回族的民族风俗”和“伊斯兰教的宗教禁忌”捆绑在一起的逻辑，即“教族捆绑”逻辑。不吃猪肉是伊斯兰教才有的戒律，难道所有回族人都信奉伊斯兰教、都要遵守这个戒律吗？难道回族人当中就没有共产主义无神论者吗？所以，红25军政委的历史局限性是很明显的。

其次，要求部队人员不准在回族地区吃猪肉，实际上也侵犯了部队人员吃猪肉的正当权利。正如徐实博士所言，那种“为了尊重他人的宗教信仰，在社交场合要考虑宗教戒律”的想法是十分荒唐的。徐实博士指出：“宗教戒律仅对宗教信徒有效，将宗教伦理拿到公共空间来约束他人，是极为荒唐的道德绑架行为。例如，某些人鼓吹，穆斯林在场的情况下不能吃猪肉，应该陪他们一起吃‘清真餐’。甚至某些党员干部也被这种说法所迷惑。”【2】所以，按照今天的标准，要求部队人员不得在回族地区吃猪肉的做法，也属于那种被“清真泛化”思想所迷惑的现象。

宗教戒律是用来要求自己的，不能用于约束他人。

而在今天看来更为不解的是，红25军政委要求队员们“注意使用回族水桶在井里打水”。顺便说一下，前一段时间，宁夏自治区党委提出全面整治宁夏“清真泛化”现象，就包括整治“清真饮水机”“清真卫生纸”等现象。“注意使用回族水桶在井里打水”与前一段时间宁夏的“清真饮水机”现象大同小异。

总体来说，红25军政委对队员们的一系列要求，在当时的确是出于在回族地区“统战工作”的需要，可以理解，当时“去极端化”工作也并不成熟。但是，在今天看来，红25军政委的这种做法欠妥。所以，《长征记》第398页的内容在今天已经非常不合时宜。

（二）

2006年，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出版了一本题为《维吾尔民族风情》的书。这本书从头至尾都是把“维吾尔族”和“伊斯兰教”等同起来的逻辑。这里举一个例子：

该书第99页，有这样一句话：“维吾尔族皈依伊斯兰教以后，割礼就成了维吾尔族的民族习俗。”

不难发现，这句话的逻辑是“教族捆绑”的逻辑。割礼是伊斯兰教的宗教仪式，伊斯兰教的宗教仪式怎么就等于维吾尔族的民族习俗了呢？类似这样的例子在该书中随处可见。

众所周知，新闻摄影协会是党和国家的重要舆论及意识形态阵地。然而，本书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向读者们“教族一体”和“教俗一体”的错误观念。同样，我们不该用今天的标准去苛责前辈，但是这些书籍则需要去重新审议修订。

（三）

如果说由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出版的《维吾尔民族风情》在“教族一体”逻辑上还具有一点隐蔽性的话，那么，同样是由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出版的《新疆古今》，在“教族一体”逻辑上，就有比较显性的问题了。如：《新疆古今》第3章第1节《新疆主要民族》，对新疆地区的各主要民族分别进行了介绍。在介绍维吾尔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塔吉克族、塔塔尔族等民族时，该书作者都会在里面加一句“这个民族信仰伊斯兰教”。详见下图：

可见，该书第3章第1节的“维吾尔、塔吉克等民族都是全民信奉伊斯兰教的”这样说法正是一种“教族捆绑”的逻辑。而且，在该书第206页，又把“教族一体”强调了一遍。本书的原话是：“维吾尔、哈萨克、回、柯尔克孜、塔吉克、乌孜别克等民族都信仰伊斯兰教。”（见下图）

可以说，正是这种所谓“科普民族知识”的书籍，在不知不觉中向读者们潜移默化地灌输着“教族一体”思维。

（四）

在我国的学者当中，无意识“教族捆绑”的人不仅包括上述文史类书籍编著者，还包括一些知名文学家。比如冰心，她也在“教族捆绑”方面起到负面的作用。1988年，霍达的作品《穆斯林的葬礼》出版，冰心给这本书写了序言。在序言的最后一段，冰心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我愿意全世界的读者都知道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五十六个民族之中，有十个民族是穆斯林”。

正如徐实博士所言：“我国的文科研究整体上缺乏科学认识论和科学方法论的有效指导。”【3】上述书籍，都是文科界“缺乏科学认识论和科学方法论的有效指导”的典型。

总结：

全面开展对“教族捆绑”书籍的修订，是当前十分重要的意识形态任务。

下面，笔者就全面开展对“教族捆绑书籍”的治理、修订工作，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1．由于发行“教族捆绑书籍”的出版社来自国内多个地区，不仅有来自新疆的，也有来自北京或其他地区的，所以，对“教族捆绑书籍”的修订工作应当树立“全国一盘棋”理念，不遗漏任何地区。

2．各出版社、书店、图书馆（包括学校图书馆）均有义务对所藏书籍进行细致排查，发现“教族捆绑书籍”，应立即移交上级机关。这是各出版社、书店、图书馆进行“自我净化”，守护党的文化阵地的应有之义。

3．由于各个家庭所藏书籍属于私人财产，所以，需建立对个人移交自家“教族捆绑书籍”的奖励机制。简单地说，某位公民如果在自己家里的藏书中发现“教族捆绑书籍”，需主动移交给相关机关，有关部门也应对主动移交“教族捆绑”书籍的公民及其家庭予以物质奖励。

4．网络监管部门应全面开展对“教族捆绑书籍”电子版的清理行动，包括PDF版、网页版等。在各个电子书籍浏览网站（比如道客阅读、book118）以及有声读物网站（比如喜马拉雅）对“教族捆绑书籍”进行全面搜索、修订和整治。

5．由于“教族捆绑书籍”出版发行的背后可能存在“黑色利益链”，就像香港“毒教材”出版发行的背后有英美反华势力的经济支持一样，所以，如果发现这种“黑色利益链”，国家安全部门必须予以介入。

6．尽快制定、修订、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杜绝、禁止涉及“教族捆绑书籍”的出版、复制、传播，着力营造“不敢教族捆绑、不能教族捆绑、不想教族捆绑”的社会氛围。

7.如果大家有其他建议，欢迎补充。

PS：最后，需要着重强调是，上文中有很多作者、主编都曾是各个领域的专家、学者、前辈，有些也曾是作者的老师，本文的写作目的绝不是为了搞事情，也绝不是为了对前辈的不敬，只是希望督促这些问题能够尽快得到解决。

注释：

 【1】【多家香港出版社修订通识教育课本，强调守法、删除煽暴表述-观察者网】https://m.guancha.cn/politics/2020_08_19_562086.shtml

【2】【3】【徐实博士：少拿“宗教自由”给中国找茬_风闻社区】

https://user.guancha.cn/main/content?id=58630&v=1597050025321

作者：汉斯，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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