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郭德纲的这位教授病了 必须得治
文:阿春
不在乎C不C位
来源:蹦迪班长微信号
前几天,朋友问我怎么看交大博士夫妇说相声并怒怼郭德纲的事,鼓励我要不要写篇文,我说这两位用一句不太文明的词语就可以概括了,没啥深度可挖。
结果刚说完,就看见了南开大学教授抛出“相声病了,必须得治”的激烈言论,感觉似乎还是有些可说的。
这位教授的观点基本就可以概括为纯搞笑的相声,所谓的三俗的相声,是否应该存在。再放大点就是艺术作品是否低俗应该如何界定,或者说低俗的作品是否应该存在。
其实三俗相声的问题在相声圈或者说相声迷圈早有争论,双方的战争在键盘与鼠标的交锋中血肉横飞,到现在百度相声贴吧只要有人说一句郭德纲的好话立马就封禁,可见当初的惨烈。
而高雅相声拥戴者们,最锋利的武器莫过于马三立的几张采访截图:
笑傲江湖里有一段,令狐冲学会了思过崖里的剑法,破了师娘的剑法,结果师父不但不夸奖,反而说他走了邪路,长篇大论地说了一大堆论气宗是如何干掉剑宗的光荣历史。可后来,令狐冲纵横天下,凭的就是剑宗的独孤九剑。
岳不群错了吗?独孤九剑比紫霞功厉害也未必就证明剑强于气,后来张无忌不也是就凭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就天下无敌吗?令狐冲学了易筋经不也一样受益匪浅?
当初第一个打出气宗旗号的人肯定也是绝顶高手,否则不会有人相信他,但时代在发展,武功在进步,始终迷信一个历史中的绝世高手,那肯定是要吃亏的。马三立,就是被这些信徒捧上神坛的绝世高手(绝没有任何不敬,马三立先生是我最最最喜欢的相声大师,但我同意他是绝世高手,不同意他是神)。
建国初期,随着战争结束,文艺得到了发展的土壤,一大批大师涌现出来,比如我们熟识的侯宝林、马三立、刘宝瑞……
虽然在他们之前也有不少传说中的大神,但毕竟没有好的平台。真正影响中国人民的,不是所谓八德啥的,而是他们这一代。
这些人绝对可以称得上一代宗师。而直到现在社会,在这个行业里德高望重的人,一大部分还是这些人的徒弟或者徒孙之类的。
那是中国的文艺复兴,但那也是局限性太大的一个时代,社会对很多新鲜事物还处在畏惧的阶段,而最重要的是,那个时代的文艺作品最重要的意义并不是娱乐人民大众,而是国家宣传新思想的工具,所以那个时代评价艺术的标准,恐怕未必适应现代社会。
该教授反对郭德纲“只有能商演的相声才是成功相声”这一言论,其实我也不完全同意这个观点,我认为只有能商演的相声人才是成功的相声人。不是所有的相声都适合商演,但一个成功相声艺人应该有能力应对各种场合的演出,观众是内行要会专业性强的作品,商演要皮薄馅大包袱密集点燃气氛,所谓“拔点开活”就是这个意思。
之所以郭德纲如此火爆的人气和大量高水平的作品大家依然认为他不如侯宝林马三立这样的前辈大师,我认为就是他没有在春晚这种舞台上证明自己,如果他能在那样一个条条框框那么严格的舞台上拿出一个高水平的晚会型相声,那他才真的能和那些大师相提并论。
一个没有能力商演的相声演员顶多只能温饱,现代社会仅仅温饱的收入水平,不够养活这门艺术,失传也就是早晚的事儿。
活下去!不论对一个人或者一种艺术,都是最基本的追求。
以音乐打比喻,南开教授认为这世界上只应该存在贝多芬,不应该有杨臣刚。而交大博士是京剧比赛里,他去唱了一首青藏高原,最气人的是他还走调了。
回到上面的问题,一个艺术如何界定是否低俗并没有严格的标准,马三立的时代两性话题都算耍流氓,现在要还以这个标准,那我真觉得这几十年的改革开放都白干了。而一部文艺作品成功与否,也不应该用低俗不低俗来衡量,《尘埃落定》、《搭车游戏》这些名著我小时候都当黄书看的,《红楼梦》、《水浒传》这种古典名著也都有精彩的桥段让人单手不释卷,信天游扯着嗓子喊白花花大腿,好像也没人说他流氓。可见对于低俗这种东西,我们好像是有点欺软怕硬的,越是相声这种通俗接地气的,非得让人家高雅。真正高雅的要开起黄腔来,就有人板起脸来说这叫艺术。
这个社会上有一些人,他们搬了一天的砖,回家还要做饭收拾家务,看孩子写作业。这个时候他们可能连电视都懒得开,就想躺在床上听一段相声(吴京接受采访时候说他就是这样),这个时候你跟他说,你听的郭德纲很低俗,你应该听侯宝林,让你感受一下艺术的魅力,你看战狼咬不咬你。不是所有人都像论坛里大谈艺术品味的人那么有空,他们有他们的需求,你有你的需求,但相同的是你们同样拥有快乐的权力。
任何艺术都有一帮令人生厌的死忠粉,他们像一肚子怨气的正房,瞧不起路人粉,整天忧心忡忡人民大众的品味问题,本末倒置,艺术不是取悦人民群众的,而是应该高高挂起接受顶礼膜拜的。恨不得让这门艺术就顺着他们一波人的品味,然后他们抱着名为品味的牌坊一块死。无视市场规律,不允许不同的流派,恨不得像华山派的气宗一样将其他声音斩草除根。
高雅相声迷与其骂郭德纲,不如骂主流相声演员,即使郭德纲近些年退步了这么多,他们依然没能出些好作品把他比下去。
最后给大家推送一段我超级喜欢的段子:
“时天旱禁酒,酿者有刑。吏於人家索得酿具,论者欲令与作酒者同罚。雍与先主游观,见一男女行道,谓先主曰:“彼人欲行淫,何以不缚?”先主曰:“卿何以知之?”雍对曰:“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先主大笑,而原欲酿者。”
节选自《三国志-简雍传》
赤裸裸的荤段子,可它低俗吗?
我只能感受到幽默的智慧,智慧的幽默。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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