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转载一下网上证伪《心之力》的考据文供大家讨论(第二部分!)

是这样的,之前风闻有个帖子叫《建立在崇高理想上的革命情谊牢不可破》 建立在崇高理想上的革命情谊牢不可破 评论 15 历史,作者@空谷希声(@您希望您来看,因为您提到的那些点实在文中都有)。其中提到主席早年的作文《心之力》,并摘录了最后一段。《红星照耀中国》里主席对斯诺提到过这篇文章,所以它是存在的,但原文如何?我在网上看过一些信息之后认为原文已佚,现在流传的稿纸图片、文字版文章均属伪作,不过@空谷希声不同意,而交流过程中我发现我说的大部分是人家的内容,而老是在评论里复制粘贴原文太憋屈了,有字符数限制。我算是爱考据较真的人,不过学识有限,最近精力也有限,只能把一篇我发现写得非常详尽的好文章《关于托名毛泽东的网文〈心之力〉的全面证伪》转载过来了,没有联系过作者获得许可,因为我觉得速度快点好一些,先自我检讨这种盗版行为,对不起。

关于这篇《关于托名毛泽东的网文〈心之力〉的全面证伪》,我原先还犯了个错误,着急就以为它是红歌会网http://www.szhgh.com/Article/opinion/zatan/2017-07-15/142437.html的文章,但其实红歌会网也是转载的,最初出处来自少年中国评论https://review.youngchina.org/archives/5778?from=groupmessage#chapter4,作者YCA黄铭,发布时间2013年12月30日,在此表示感谢。

(如果链接打不开,请复制到浏览器地址栏,另外正文里很多链接都打不开了,年代久远没办法)

下面是正文,非常长,草稿保存让我发现一口气还发不了,所以这是第二部分!依旧分个页让大家下拉方便,还请大家细看、细品,我相信大部分质疑观点文中都提到了。

6、佛教到底是好是坏?

这个矛盾最为让人困惑,因为完全集中在同一段里:

“佛者人弗,弗即非也,言佛性弊弱。(弊弱,嗯,这是说佛教不行吧。)耶稣明之故说忏悔,懂耻而不恶;孔子明之故说修心,知止而不怠;释迦明之故说三乘,明心而不愚;老子明之故说无为,清静而不私。(这是说这些人都知道佛教的弱点?可为什么把释迦摩尼也算进去了?那这是说佛教道理以不同方式被人陈述?)时下佛洋皆外来之教,洋教大兴则神州道教日渐式微。(这还是说佛教不好吧?那到底佛教是好是不好?)”

吾辈愚钝,于是再次感叹主席文笔之奥妙,深得辩证法(鉴于主席写作此文的时候还是唯心主义者,不好用“唯物辩证法”一词)之三味,矛即是盾,盾即是矛,矛不异盾,盾不异矛,舍利子,观自在……

停!我可受不了继续卖萌了。

这玩意是能被评为105分的作文?

“是啊是啊你没看这用词多么华丽气势多么磅礴!”

华丽吗?不然,整个读下来我只觉得累,因为相同的词用得太多太频繁了。同样是表示“中国”含义的词,“华夏”出现了3次,“中国”出现了4次,这还算好的;而“神州”出现了16次,“中华”出现了28次(而且这两者还放在一起出现过,这怎么看也属于语义重复的语病吧)!类似地,“汉奸”出现了12次,“魔盗”更是出现了35次!这种反复出现的词汇只能带给我一种感觉,就是作者的词库实在太贫乏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人家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里‘少年’两个字出现了得有上百次了你怎么不说他词库贫乏?”

二者不可同日而语。《少年中国说》中含有大量整齐的排比,既然是排比,内容上的重复就不可避免,然而因其行文整齐——字数一致,对仗工整,节奏紧促,反而有气势磅礴的效果。

主席自述早年曾学习梁启超的文风,然而这篇《心之力》读下来却全无读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时的酣畅淋漓感,词藻贫乏倒也罢了,各种应该被视作对仗但甚至连字数都不一样的地方比比皆是,如:

贪腐国贼举家富贵,万众民脂民膏皆被劫掠。前句9字而后句10字,“贪腐国贼”对“清贫黔首”则可,对“万众民脂民膏”?你觉得这样写很整齐?

又如:

有德者心力与物力难济,空有济世情怀。无德者无耻与无畏沆瀣,实为欺世盗贼。丑恶者霸拥民众所赋世权以为私势,神器私用,愚钝者尽情尸位素餐,祸国殃民。

前两句倒还算工整,可后两句怎么就乱了呢?

“哎呀你懂什么啦这是主席不拘泥于文言文的镣铐,骈散结合懂不懂!”

好吧好吧,再说下去只怕语文教科书得照着这篇《心之力》修改一下修辞学的部分了。

我们姑且不去谈论修辞的问题,单看这篇文章在谋篇布局方面又做得如何?

一塌糊涂。神侠必须歼灭魔盗这是神圣使命没有妥协余地,在开篇论证完了说一遍也就够了,顶多结尾再提一遍呼应开头,这可倒好,不厌其烦地提——……或许是作者以为“神圣使命”这些看上去很宏大很美好的词多提几次也无妨吧?可是我依稀记得一个节目中记者采访一名教练,那教练每句话后面都要加上一口纯正天津口音的“你知道吗”这四个字——于是啊,你知道吗,这整个节目啊,你知道吗,看下来以后啊,你知道吗,为了理解这个教练说了什么,你知道吗,我必须忽略掉“你知道吗”这四个字,你知道吗!而且最后我还是没理解他想说什么啊,你知道吗!就记住了他这个口癖啊,你知道吗!

再说治国方略、救国方针、强国之道,这些具有操作意义的内容完全可以集中起来放在一起陈述,看着整齐,读者的思路也清晰;偏要在各段里分开论述,而且各段之间重复内容又极多,最后果然是车轱辘话,这边豆腐三碗,那边三碗豆腐的结果了——要普及教育发展生产整顿政治啊!然后是五百字的其他内容。接下来是要发展生产增强国防普及教育啊!然后又是三百字的其他内容。接下来是要增强国防整顿政治发展生产啊!……怎么有一种在游行队伍中喊口号的错觉?好像游行队伍的口号才是来回来去就那么几句。

最要命的是扯到宗教,本来谈基督教在中国的危害也并无不可,偏偏笔锋一转开始扯佛经,然后得出的结论是“神州道教日渐式微”(这甚至不能算结论)!这应当属于严重的跑题——除非作者认为复兴道教也是强国方略中的一环,或建国目标中的一项?

“哎呀你怎么这么在乎行文呢!散文的精髓就是形散神不散你懂不懂!你要把握文章的主旨!”

好吧,若是照这样,散文的标准也得照着这篇《心之力》重新制定了。至于主旨什么的,放到后面再谈。那么现在能说的是什么呢?

这等充满了贫乏的词藻堆砌、口号式的语句重复、“骈散结合”的对仗排比、“形散神不散”的谋篇布局的文章,当真是毛主席所写的、能拿到105分的“救世奇文”?

不妨拿主席同时期的文章来对比一下吧,这里正好有一篇写于1917年9月的《国文教授案》,看看主席的文字是不是本来就如此?

————————

国文教授案(见于《毛泽东早期文稿》)教材:第四册第十课《衣服》(复习)复习:

1.读:个、行、齐。

2.文法:(原文:制衣之料,或用绸,或用布。绸价贵,且不能常洗,故常服之衣,宜以布制之。)

(一)区分段落 首三句,提出衣料有绸,布二种,为一段;中二句,单承绸说有贵与不能常洗之二样坏处,反振下文,为一段;末二句,转出衣宜布制,乃全文结收,为一段。

(二)变更顺序 制衣之料,或用布,或用绸。绸不能常洗,且价贵。(下略)

(三)增减字句 制衣之料,或绸或布。绸价多贵,且难常洗,故常服宜以布制之。

3.做选例:

(一)高材生 制伞之料,或用布,或用纸。布价贵且不便风雨,故常用之伞,宜以纸制之。

(二)低能生 井栏之料,或用木,或用石。

4.补助教授未及之知识:

(一)提倡俭德(用布不用绸)。

(二)奖用国货(中国布)。

(三)补说毛织物(羊毛、牛毛、猪毛)。

5.名数加减:

(一)白布八尺,青布九尺,共布几尺?

(二)方墨九条,圆墨七条,共墨若干?

(三)纸十六张,用去七张,余若干?

(四)学生十八人,九人,尚有几人?

(五)十五里路,七里,余几里?

再和前面已经读过两遍的《心之力》对比一下……

怎么看都是后者通顺吧!

因此,这里不得不作出一个令人沮丧的推论:

网上流传的这篇被称为“毛泽东24岁所写的救世奇文”的《心之力》,压根就不是毛泽东写的!

(三)凭什么说《心之力》是伪作?证据何在?

这篇《心之力》仅从其内容来看,应该不是毛泽东所作。但是我直接这么说,肯定有人不服。

不服的理由么,其实我也能想到:

“另外,就算是有人怀疑《心之力》是伪作,但是总不能连洋奴们的美国祖宗斯诺记者的《西行漫记》也怀疑是最近国人的伪作吧?斯诺早在几十年前出版的书中提到的毛主席很得意的23岁大作《心之力》,按你们说的也是假的?”

出自李多的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58c8f61e01012rdd.html

好,那么我们就来看看《西行漫记》里面是怎么记载的:

“……给我印象最深的教员是杨昌济,他是从英国回来的留学生,后来我同他的生活有密切的关系。他教授伦理学,是一个唯心主义者,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他对自己的伦理学有强烈信仰,努力鼓励学生立志做有益于社会的正大光明的人。我在他的影响之下,读了蔡元培翻译的一本伦理学的书。我受到这本书的启发,写了一篇题为《心之力》的文章。那时我是一个唯心主义者,杨昌济老师从他的唯心主义观点出发,高度赞赏我的那篇文章。他给了我一百分。”

“你看这不是证据吗!”

等等,等等,我们现在得知的信息是,斯诺说主席写过一篇《心之力》——现在这里有一篇《心之力》——所以这篇《心之力》就是斯诺所记载的那篇《心之力》?这个手法让人想起当年的白莲教起义:崇祯皇帝让三个太子跑了——三个太子流落民间——我们这里有个小孩——所以这个小孩就是崇祯皇帝的血脉!

这逻辑很彪悍嘛!照这么说,赶明我在草纸上写了一首打油诗,也可以说是乾隆皇帝当年失传的作品,反正乾隆写了将近一万首诗呢!

而且单从斯诺的这段记载来看,前面的描述就已经有站不住脚的地方了——不是说这篇作文得了105分吗?为什么这里说只有100分?

“嘛,那是主席谦虚,或许他忘了加分这茬呢!”

好吧,这还是细枝末节,更关键的是,斯诺的记载给出了一个线索——蔡元培翻译的一本伦理学的书。巧的很,在《毛泽东早期文稿》中可以找到一篇名为《〈伦理学原理〉批注》的文章,其下的注解是这样的:

《伦理学原理》,为德国哲学家、伦理学家泡尔生(1846-1908)的主要代表作《伦理学体系》的一部分。泡尔生出生于施勒斯维兰根荷恩,1871年毕业于柏林大学,四年后任柏林大学教授。其哲学观点是二元论,伦理思想的特点是调和直觉与经验、动机与效果、义务和欲望。

1900年,日本学者蟹江义丸将《伦理学体系》的《序论》和第二篇《伦理学原理》译成日文,冠以《伦理学原理》之名出版,《序论》仍用原名,《伦理学原理》改称《本论》。蟹江氏在日译本序言中曾明确指出,他所以翻译此书就是取其在伦理学观点上的调和折衷。

1910年蔡元培将日译本译成中文,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蔡元培在序言中指出:”蟹江氏之译此书也,曰取其能调和动机论功利论两派之学说,而论议平实不滋流弊也。今之重译犹是意也。”杨昌济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讲授修身课时,曾将此书作为教材。毛泽东在听课和阅渡该书的过程中,作了大量批注。这些批注的内容,有的是提要,有的是表示赞成或否定的态度,而大量的则是结合书中有关论述发挥自己的见解。此书后来被毛泽东在一师初期的同学杨韶华借去,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初期才归还毛泽东。归还时杨在该书扉页上写了一段话:”此书系若干(?)年前,毛主席润之兄在小吴门外清水塘住所借阅者,嗣后各自东西,不复谋面,珍藏至今,深恐或失!兹趁周敦元学兄北上之便,托其奉还故主,借镜当时思想之一斑,亦人生趣事也。

一九五○年九月十五日杨韶华识。”

与斯诺的记载可以互相印证。可见这篇《〈伦理学原理〉批注》与《心之力》有很大的联系。

于是翻开《〈伦理学原理〉批注》往下看,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在《批注》中可以找到如下的字句:

个人有无上……价值,百般之价值依个人而存,使无个人(或个体)则无宇宙,故谓个人之价值大于宇宙之价值可也。故凡有压抑个人、违背个性者,罪莫大焉。故吾国之三纲在所必去,而教会、资本家、君主、国家四者,同为天下之恶魔也。

眼熟吗?在《心之力》里是这样的:

举国凡有压抑个人、违背国民个性者,罪莫大焉!故我国三纲所在必去,愚民愚治尽除,方有优塑民众强盛希冀。自中国开埠以来,封建、洋务祸国殃民,究其缘由,而教会、资本家、君主、卖国贼四者,为内四贼,四贼结伴,犹如鬼魅食人之联盟,皆同为天下恶魔强盗者也。

“你看这恰恰说明《心之力》是真实的!为什么不能是主席在写作文时摘抄了自己的批注?”

不,麻烦您看仔细点,《批注》中说的是“教会、资本家、君主、国家四者,同为天下之恶魔也”,国家是恶魔——这是明显的无政府主义的观点。到了《心之力》里面却成了“教会、资本家、君主、卖国贼四者……皆同为天下恶魔强盗者也”,最后一个恶魔反而变成了卖国贼,一下子变成国家主义的观点了。虽然主席自称自己早年的思想是大杂烩,但要受怎样的刺激才能让一个人从无政府主义者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转变为一个国家主义者啊!

况且,主席的无政府主义观点在1917年之后仍有所发展——同样参见《毛泽东早期文稿》收录的这篇作于1920年10月10日的《反对统一》:

“中国的事,不是统一能够办得好的,到现在算是大明白了。中国也不是全无热心国事的人。这些热心国事的人,也不是全然没有知识和能力。然而办不好者,中国之人,太没有基础,太没有下层的组织。在沙堵〈渚〉上建筑层楼,不待建成,便要倾倒了。……在人类中要中国人,和不要中国人,又有什么不了的关系?推究原因,吃亏就在这‘中国’二字,就在这中国的统一。现在唯一救济的方法,就在解散中国,反对统一。”

好吧,就算主席当年的思想变换极快,今天是无政府主义者明天就可以变成国家主义者,仍然可以从《〈伦理学原理〉批注》以及整个《毛泽东早期文稿》中找出证据来说明这篇《心之力》是伪作。

《心之力》中有如下词句: “心力变新、强健者首应破除封建、官僚之愚昧邪道……”

这里的“封建”一词,联系上下文,应指“封建主义的社会形态”,或“泥古不化的思想”——然而这种解释并不是“封建”一词的本义,“封建”一词,起初应该指“封邦建国”的政治制度,可以参见《左传•僖公二十四年》:“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亲戚,以蕃屏周 。”

所以“封建”一词用来指“封建主义的社会形态”,或“泥古不化的思想”——正如现在经常使用的那样——只能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广泛传播之后的事情。

那么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广泛传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是在1917年11月的十月革命以后,然而这篇《心之力》却也是写于1917年!难道主席未卜先知地知道了“封建”一词还可以这样用?

“为什么不能认为毛主席早在1917年甚至更早就接触了马克思主义呢?”

因为——同样根据《西行漫记》的记载:

“1920年冬,我第一次在政治上组织工人,并开始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俄国革命历史的影响来指导。我第二次赴京期间,读了很多有关俄国情况的报道,并热心地搜寻当时为数不多的有关共产主义的中文文献。有三本书对我的影响尤其深刻,使我树立起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

可见主席初次接触马克思主义是在“第二次赴京期间”,这是哪一段时间呢?从《西行漫记》的前文可以得知,毛第一次赴京是在他从师范学校毕业后,而他毕业的时间是1918年。照此推算,他初次接触马克思主义的时间应该不会早到1917年。

如前所述,整个《心之力》中“中华”一词出现了28次,“魔盗”一词出现了35次,如此高的频率,可见这是主席习惯使用的词语咯?但是搜索《〈伦理学原理〉批注》全文(正文约有5万字,是《心之力》的8倍),正文出现“中华”字样的只有1处,“魔盗”一词则压根没有出现过!不仅是在《批注》中,在整个《毛泽东早期文稿》中,都没有出现“魔盗”一词!

那么,难道我们要认为,主席只是在写《心之力》这篇作文时才突然改变了自己的用词习惯,突然频繁地用起“魔盗”一词,然后就再也不用了吗?

“你这人怎么跟方舟子似的只凭几个词出现几次就断定这是伪作了!人家毛主席就是爱这么写能怎么样?”

好,即使不用什么词频分析,我还可以拿出证据来。

“你能拿出什么证据!你忘了湖南一师的那位老校友誊写的手稿了吗!都找到手稿了你怎么还不闭嘴!”

对,证据就在这份“抄本”上!

正因为这是“抄本”,不是主席的手迹——可以明显看出这抄本的字体与主席的字体相去甚远,所以就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这个“抄本”完全可以由“湖南一师老校友”之外的人,在“1938年”之外的时间写成。

是的,1938年!这真是个特殊的年份——我们不妨先来看看“抄本”的落款:

500

戊寅年即1938年,如果这“抄本”是当年春天誊抄的——那么1938年11月13日的长沙文夕大火可是把整个湖南一师都烧毁了的,这“抄本”居然能幸免于难,倒也真是个奇迹。不过,尚可以认为这位“老校友”早在11月之前就携带着这份“抄本”离开长沙,因而“抄本”得以保存。

但是如果我们从头看起,仍能发现如下破绽:

500

这一张图上就有两个错:

“细微至发梢”——“发”是“头发”的“发”,繁体字应该是“髮”,这里却写成了“發展”的“發”。“髮”、 “發”意义不同,读音也有差异,如果主席(或者这个“老校友”)不是白字先生的话,不至于犯这种错误——但是如果用了不靠谱的简繁转换程序就说不定了……(是的,用word2003输入“细微至发梢”,再点“转换为繁体”那个按钮,得到的就是“細微至發梢”。)

“愚昧丛生”——“丛”的繁体字应该是“叢”,这里却写成了“業”——看来这个老校友的别字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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