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少鹏:中美关系的十大误区(6-10)
6,关于“美国无意侵略中国”的误区。
近期,美国特朗普当局不断污蔑攻击中国,称“中国将新冠病毒传给了美国和全世界”,要向中国“索赔”。在特朗普当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放任下,美国病死人数不断创出新高。可以预见,如果他们继续放任下去,美国公民死亡20万人并不是什么奇迹。有人说,特朗普称“向中国索赔”是“甩锅”游戏,是竞选策略。我认为不是。哪里有拿人命当游戏、当策略的?其根本目的是发动对中国的侵略。
美国是侵略成性的国家。其不仅在历史上劣迹累累、双手沾血,即使在进入“和平与发展成为主流”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其主导的侵略战争、侵略行动也从未停止。一些中小国家在美国及其盟友的炮火下生灵涂炭,惨绝人寰,长期动荡。
美国军事力量在中国南海搞所谓“自由航行”,向台湾周边派出军舰、歼击机、航母等,向台湾岛内投送军事和准军事力量,本质上就是侵略行为。美国政府签署一系列所谓的涉台、涉港、涉藏、涉疆“法案”,本质上就是为侵略行为搞国内法律背书。
有人说,美国政府搞这些动作,只是为了遏制中国,不会真的和中国开战。
还有一种说法更为盛行,即美国军事势力和军火集团为了花掉军费和增加军费,才在中国周边制造热点、维持热度,中方不必对此太过认真。
殊不知,美国的上述行动,本身就是侵略行为,只是级别不够大、烈度不够强而已。
历史来看,在抗美援朝之后,美国对中国的军事侵略活动变为“岛链压制”模式,即不设置实质交火线但保持军事侵扰和压制线。在中国实力相对弱时,美国花较较小力气遏制中国,出动军舰、军机频次相对少一些。进入新世纪后,中国综合实力显著增强,美国出动军舰、军机、潜艇等的频次也显著增加了。
1979年中美恢复建交后,美国一方面同中国做生意,一方面保持军事施压,搞“两手交往”是常态。历任总统都是如此。
特朗普当局上任后,加大了对中国军事侵扰力度。其炮制的《2018财政年度国防授权法案》第1259条“强化美台防务关系”部分中,有7项以“国会意见”表述的措施,即美国应强化与台湾之间长久的伙伴与合作关系;美国应根据台湾需要,定期移转让台湾维持足够自卫能力所需的防御装备与服务;邀请台湾军队参与如“红旗”等军演;美方应根据通过的国防授权法案,执行美台资深军官与资深官员互相交流的计划,以增进双方军事关系。其炮制的《2019财政年度国防授权法案》强调,为应对中国在军事能力上的进步,美国将制定一项对抗中国政府的整体战略,并支持美国国防部在该地区规划和提供必要力量、军事基础设施和后勤等工作。新法案支持美国与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开展联合军事演习,并加强安全合作,以对抗中国在亚洲、东南亚和其他地区日益增长的影响力。其炮制的《2020财政年度国防授权法案》则将大国冲突列为当前最重要的挑战,中俄两国被列为美国主要战略竞争对手。
对于特朗普当局在《国防授权法案》中的这些“直抒胸臆”,不少研究人士认为这只是“工作需要”“党派竞争需要”“选举需要”,还有的说是“与议会妥协的产物”。固然,上述需要可以是特朗普当局编制文件的一个理由,但绝非全部理由。从目前美国朝野弥漫的反华、仇华气氛来看,美国当权者并非只是玩玩“文件游戏”。
何况,美国已经实施了一系列“加强版”的对华军事侵扰。
在改革开放后一定历史时段,中国对美国的一系列霸道行为,确实采取了适度容忍的态度,那是希望通过双边交流合作,提升相互信任程度,扩大共同利益蛋糕,促使其逐步减少直至消除对中方利益的侵害。吴建民式思维之所以成为一种特定模式,与这样的特定历史背景有关。客观上,通过改革开放40多年的双边交往,这些积极因素也增加了。但是,美方长期坚持霸权思维,并不愿意削减侵犯中国利益的“存量”,只是间或性做一些“友好表态”。随着新世纪到来,中国综合实力增强,美方又不断扩大了侵犯中国利益的“增量”。
从2008年美国爆发金融危机以来,其国力衰减迹象已现。特朗普上任后不断“退群”,标志美国当权者进入加速度调整“全球政策”的新阶段。美国收缩“全球治理”战线的目的,恐怕不是减少开支那么简单,而是要从“体制机制”入手,集中力量扭转其实力衰减的势头。由于美国产业链、供应链与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已经不可分割,中国在其中占有重要地位,摆脱中国、与中国脱钩成为其十分冲动的诉求。
美国一些人看到,军事压制、经济惩罚、科技脱钩、贸易讹诈,都达不到阻挡中国走向强大的目的,之后会选择什么?只有战争。
现在特朗普当局极力制造“中国带来全球性疫情灾难”的谎言和舆论,就是在做战争准备。事实上,美国的盟国已在不同程度上加以配合。
我们要及时揭露美国特朗普政府的战争图谋,团结全世界爱好和平的力量,坚决遏制战争贩子的鲁莽行为。同时做好一切准备。新时代的中国人,绝对不会吞下霸权主义强加给中国的“苦果”。中国不是伊拉克。
7,关于“美国老百姓很友善,别把美国人想太坏”的误区。
很多到过美国、接触过美国人的中国人,大多会提到,美国老百姓很友善,脸上总是洋溢着阳光,很主动地和陌生人打招呼。中国不仅每年都有大量留学生远赴美国,中美之间通婚的也不在少数。中国几代高级领导人也都有美国朋友。最近,有人晒出美国国务卿在家戴着围裙洗碗的照片,说这样一个“做家务的丈夫、父亲”怎么会成为中国人口诛笔伐的“人类公敌”呢?
那么,该如何看待美国老百姓和美国政府之间的关系呢?该如何看待美国处理内政和在国际上称霸的关系呢?
我认为,国家治理和政府行为是分层的,同时也是相互联系和统一的。对内,美国政府要履行提供公共产品、维护社会秩序、组织公共性质的生产、调整社会分配、保障国家安全等职责;对外,美国政府要承担国际义务,开展国际合作,扩大有利于美国的全球利益。这看起来和其他国家没有很大差异。
但是,美国政府在长期实践中,基于霸权主义基因,逐步形成了美国国家机器与全球治理体系的交叉和混杂,美国借由国际组织和地区组织无限度扩大了“美国的超国家权益”。无论是联合国组织,还是七国集团、世界银行、世贸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卫组织,还有军事上的北约组织,美国都是合则用、不合则弃。在国际事务中搞“老子天下第一”已成为美国的习惯。美国同时还拥有美元这一事实上的“全球货币”。
美国政府借用国际组织无限扩大其“超国家利益”,对其内部执政是大有好处的:可以将美国国内负担转嫁给他国甚至全球,可以将他国收益和全球收益转换为美国收益,可以极大增强美国老百姓的自信心、幸福感,增强美国执政阶层的执政合法性。因此,美国无论谁当政,都有依靠国际组织攫取他国利益、抢占全球利益份额的冲动。
令人遗憾的是,在二战后的70多年间,美国的霸道行为尽管有时收敛一些,但不少国家在一件件具体事项上,往往采取绥靖政策和投机政策,对美国霸权主义的遏制是“缺课”的。可以说,美国之所以成为今日之美国,是世界各国对其“宠溺”的结果。
事实上,世界上有“两个美国”:一个是有地理边界的、作为“民族国家”存在的美国;另一个是没有地理边界的、作为“国际管理和干预机构”存在的美国。
当你进入作为“民族国家”的美国时,的确会感受到经济社会繁荣,华尔街金融交易海量,硅谷研发井然有序,时而伴随犯罪分子的枪声和酒吧里各色客人的喧嚣。美国以外的人不仅可以去美国留学、经商、发行股票,甚至结婚生子也不是稀奇事,还可以进行同性恋合法登记呢。
而当你进入作为“国际管理和干预机构”的美国时,就是另一番景象了,你可以看到美国执政者与外国领导人一起讨论遏制国际贩毒、打击国际恐怖主义,还会看到美国执政者不和任何国际组织和外国政府讨论,就直接向美国以外的某个地方发射导弹,甚至“定点清除”他国政要。你还可以看到,潜藏在世界各地的美国情报人员发来的涉及其他国家安全的情报,用各种方式暗杀生命及其他破坏他国利益的最新报告。你甚至可以看到,一笔笔通过代理人发送给外国反政府组织的资金流水单。
任何国家的老百姓都是善良的,都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但同时,老百姓也是经常被裹挟的。在美国当权者在国际上行使霸权时,一般而言,美国老百姓是“默许”的,除非老百姓看清楚了某一个霸权行动会招致“反杀效果”。
所以,蓬佩奥腰间的围裙不可能掩盖他侵略中国利益和侵略其他国家利益的罪恶。考察一个政客的正与邪,主要不是看他吃喝拉撒睡,而是看他如何运用权力。
所以,“美国老百姓很友善,别把美国人想太坏”这句话是不成立的。虽然时代在发展,但美国执政阶层薪火相传的侵略和霸权传统,变化并不大。对于他们身上的“人类之恶”,各国有识之士应当给予揭露;还要通过完善全球治理体系,遏制任何“人类之恶”。在国家和民族利益面前,我们要多谋与他国的合作,但是也决不能放弃斗争。
8,关于“中国强势外交动摇了中美稳定关系”的误区。
2018年3月以来,中美关系进入了一个风雨交加的新阶段。以贸易战为主战场,双方展开了一场既谈也打、边谈边打的新博弈。毫无疑问,这一场博弈具有新的历史特点。
美国政客不断恶语相向,指责中国“不遵守国际规则”“偷窃美国技术”“抢夺美国人就业机会”“强迫美国企业技术转让”等等,并且,拿出关税大棒、技术出口实体清单等对中国强势施压。美方还豢使加拿大方面秘密扣押华为高管孟晚舟,打压中国高科技领域发展。
中方面对美方的强势霸凌行动,既坚持团结合作的大方向,努力通过各种渠道、各种平台加强信息沟通,争取求同存异;也针对美方一些无理行动、无理要求进行反制和回击。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环球时报等重点媒体针对美方错误展开了数轮回击。外交部发言人也直率地予以回应。
双方经贸谈判前后进行了14轮,在2020年1月16日达成了第一阶段协议。但是,前路并不平坦。特朗普当局最近不断放话,对中方提出无理要求,同时就疫情问题栽赃中国、伤害中国的国际声誉。
有人认为,如果中国按照邓小平“韬光养晦”的要求去做,不搞“战狼式外交”,就不会招致这样的外交局面。还有人认为,“厉害了我的国”“中国制造2025”都是过度膨胀的产物。又有人指出,中国没必要在南海地区搞建设、部署和增强军事力量。
按照上面这种说法,美国对中国加强各种攻势,都是中方自己惹的祸。那么,中国在科技研发、维护南海合法权益、宣传改革开放建设成就、开展一带一路国际合作等方面,是不是“低调”一些就可以了?是不是中方不回击美国的霸凌行动、不揭露美国的错误,美方就会对中国更“友好”一些呢?
答案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战狼》从故事设置、到元素选取、到电影技术应用,展现的是民族主义和全球主义相叠加、相统一,反映了维护国家民族利益与全球正义事业的一致,而不是相反。《战狼》倡导了“唯我独尊”吗?倡导了遇到灾难“不协作”“不一起商量”吗?
只是由于《战狼》的主角是中国面孔,展现了中国军力的正义行动,一些人就不习惯了,认为这就违背“韬光养晦”了。其实,“韬光养晦”指的是实事求是,不主动挑起矛盾,遇到矛盾力求稳妥解决,而不是什么都不做,更不是要扔掉原则和自损权益。
邓小平当年提出“冷静观察、稳住阵脚、沉着应付、韬光养晦、善于守拙、决不当头、有所作为”等对外关系指导方针,是一个整体,不仅仅是“韬光养晦”四个字。当时那样提,也是基于当时的国家实力和世界局势确定的,既不是无奈,也不是“躲事”,更不是“讨好美国”“让美国人满意”,而是实事求是,以发展中国人民福祉、维护国家安全为落脚点。需要强调的是,在邓小平时期,中方并没有放弃大的原则,而是始终坚持了我们应当坚持的。否则,也不会有今天中国受到广泛尊重的这个局面。
中国在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的同时,实现了国力显著增强,同时与各国交往合作。这些年,美国等西方国家从开发中国市场获取经济实惠,走到了要求中国做“负责任的国家”的阶段。如奥巴马就曾指责中国“搭便车”,特朗普则提出把中国作为发达国家看待。这就说明,时代已经翻开新的一页了。认为只要中国紧紧抱住“韬光养晦”四个字搞外交,就可以平安度日,实在是一厢情愿。
新形势下,我们要继承邓小平对外交往思想,又要把对外交往事业推向新的高度。习近平提出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想,就体现了这样的理念。涉及全球事务的大事,应该由各国人民商量。这样才能减少纷争,增进共同福祉,促进人类共同安全。
美方一些人对中国崛起感到不舒服,很大程度上属于霸权主义的失落感,对此,美国人自己和中国人都要有清醒的认识。
中国老百姓内心有了自豪感,当然也可以抒发一下。“厉害了我的国”就是老百姓的直抒胸臆,与任何称王称霸思想没有一丁点关系。现在中国抗击新冠疫情明显走在全球大国前列,当然也应当理直气壮地肯定自己和适当宣传。
当然,对外交往合作总是要多讲平等互惠,多照顾一下对方的关切,这是没有什么疑义的。
9,关于“美国有全球最高科技,所以华尔街屹立不倒”的误区。
2008年美国爆发了金融危机,很快席卷全球,这也是促成G20首次领导人峰会的根本原因。当时包括中国股市在内的各国股市都跟随华尔街出现较大震荡。
但随后的情况令人惊诧:美国道琼斯指数在2009年3月9日创出历史性低点6440.08点后,就一路反弹,11月初站稳了10000点。在美联储不断叠加的量化宽松政策下,道琼斯指数在2012年末站稳了13000点,2013年继续大幅度上扬。2014年10月29日,美联储宣布退出量化宽松政策,按说这是一个转折性操作,但仅导致道琼斯指数出现1000点的区间震荡,随后继续上涨。此后虽有短暂调整,但总体上保持了大牛市。
美国经济明明出现了结构性危机,却无论搞量化宽松还是取消量化宽松,股市都上涨,简直成了变戏法。而一直保持稳定增长势头的中国经济,却撑不起一个稳定运行的股市。从2009年到2019年,美国股市持续大涨;中国股市则小涨大回、疲疲沓沓,仅在2014年末至2015年上半年出现大涨,但很快遭遇了暴跌。
有人说,美国经济在危机后恢复得好,美国拥有全球最强的高科技,所以美国股市上涨有支撑。但是,这样的说法不过是照本宣科。是不是应该谈一谈:美国经济“恢复”是建立在极度量化宽松,对外转嫁危机基础上的;并且,美国经济增长是靠跨国公司在海外赚钱支撑的?如果跨国公司所依赖的海外市场受到冲击,会不会影响这些企业的经营呢?2014年10月起美国逐步取消量化宽松政策,促使相当部分海外美元回流,已经导致有关国家经济萧条,会不会反过来影响美国跨国公司的海外市场呢?还有,美国已经积累的超大规模的债务要不要偿还,怎么还呢?美国在三十多年前布局了全球产业版图,经年累月版图利益必然相对固化,特朗普一上台就强行“悔棋”该不该支付一些代价呢?我认为,不考虑全球产业链安全稳定,不考虑全球持续合作机制,简单地讲“高科技决定一切论”,是有严重缺陷的。一味地说“美国高科技企业确保美国经济和股市不败”,是违背大逻辑的,是唬人的。
特朗普上任后,对外高举单边主义大旗,对贸易伙伴实施制裁,退群毁约,破坏全球合作机制;对内减税和加大基建投入,试图让制造业回归美国和增加就业。特朗普的饮鸩止渴式的经济政策,居然促成股市连续上涨。从特朗普上任的2017年2月10日至2019年2月12日,道琼斯指数居然上涨9724.17点,幅度达49%。
我曾在2018年11月撰文指出,贸易战的长期杀伤力终究会显现,贸易战越深入,美国跨国企业重新构建市场布局的窘迫越突出,因为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接受不友好的贸易伙伴。华尔街在历史上形成了全球金融领导者的地位,是基于三大支柱:一是开放的市场规则,二是跨国公司长期拥有全球化产业支撑,三是充分运用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功能。而特朗普掀起贸易战,必然冲击华尔街所依赖的全球产业支撑,也必将对华尔街开放的市场规则带来损害,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美元地位。
当然,美国金融大鳄们对美国暗淡的经济前景是有准备的,他们深知特朗普错误政策的杀伤力。他们不断推高股指,不过是借着特朗普政策的“朦胧感”,与白宫、媒体一起唱戏,过度消费全球投资者对美国经济信用、金融信用,今天多收一斗是一斗,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总是物极必反。进入2020年3月,华尔街的“特朗普泡沫”以8个交易日4次熔断的“世纪熔断”方式破灭了。我认为,虽然近日美国股市又有所反弹,但“还账性调整”还没有结束。特朗普当局极力破坏全球合作,华尔街也该讲新的故事了。
需要注意的是,不少国内金融界人士只看到华尔街作为“自由市场”的一面,看不到华尔街的金融大鳄凭借市场优势地位获取“超额金融利益”的一面。华尔街的掌控者并不希望其他大国的资本市场崛起。
令人痛惜的是,中国金融体系受美国化思维的影响太深了,金融系统一些人的脑子里装的是“自觉维护华尔街,自觉维护美国经济金融地位和利益”的思维。每当中美关系发生冲突时,他们第一想到的是美国人的利益,而且很自觉、很主动的去配合。中国股市多次出现这样的情况:美国股市不跌时中国股市跌,美国股市小跌时中国股市大跌,美国股市大跌中国股市哭坟。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
在2011年、2012年中国股市最困难的时期,道琼斯指数显得很强劲。当时国内很多金融人士的意见就是,美国经济复苏快、有高科技,所以股市涨;中国经济下滑、没有高科技,所以股市跌。那时的中国股市到了“历史上最困难的时期”。在2012年11月16日至2013年12月,甚至叫停了新股发行。但当时已有人意识到,“中国的资本救了华尔街”。毕竟,国内不少钱买入了美国资产。
自2018年美国对中国发动贸易战以来,中国股市时常受到美国政客“喊话”的影响,中国的一些金融机构如“听话的乖孩子”一样,那边一喊话就立即卧倒。2018年六七月间,中国股市又一次遭遇了极其困难的时期。
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公认的巨大成果,但与之互为依存的资本市场总体上表现不好。问题到底在哪里?我反复研究认为,除了市场基础性制度存在一些短板外,我们长期以来没有形成独立的金融定价权、定价能力,是一个十分严重的底层事实。这与长期以来金融体系盲目崇美、缺乏自主建设有直接关系。
我们需要加强金融体系队伍的“大脑建设”,加快去除金融干部头脑中对美国经济模式、金融体系的无原则膜拜,加快建立客观理性看待国际经济和金融形势,按照经济规律和金融规律,认认真真建设中国资本市场的自觉。
10,关于“特朗普铁定进入第二任期”的误区。
首先,对特朗普在2016年赢得总统大选的历史原因要理性分析。
当时很多人想不到他会胜出,但也有少部分智库人士预计他有可能获胜。因为,不管是特朗普还是希拉里胜出,都是一个分裂的美国。
客观来看,特朗普当选并非大胜而是险胜。1)不少美国人(劳动大众和精英队伍中都有)厌倦了白宫和国会山那些“老政客”的作为,希望有“反潮流”或者“复兴美国”的人物上台。特朗普是一个次优选择,而不是最优选择。2)特朗普上任后,就逐步丧失了竞选时期的优势。大家会更关注当事人的执政能力如何。从特朗普三年多来的一系列政策来看,是从“反潮流理性”走到了“执政疯狂”。3)特朗普团队高度重视舆论宣传,一直采取否定传统媒体的方式来树立自己的权威。但折腾了三年,算是到头了。信息是一种全社会成员形成的合力,怎么可能任由一张大嘴任性“塑造”?4)特朗普已经迅速把白宫内的民主摧毁,白宫已经变成了他的“家族统治”之地。5)分析选情前景不能只看调查机构提供的所谓支持率,要综合分析。特朗普2016年竞选时,民调也曾经失灵。
第二,设想一下特朗普如果进入第二任期,他会做什么?
特朗普打出的旗帜是“让美国再次伟大”,这是深得美国人心的。但是,究竟该如何伟大?如果特朗普只是通过购买舆情分析报告,得到美国公众(劳动大众和精英队伍都有)厌恶“老政客”、厌恶“没有收获感的全球化”、厌恶“移民带来的负担”、忧虑“中国快速崛起”的舆情,通过一系列政治表演,在这四个方面大搞“反向”宣传造势,而不从根本上寻求“改造美国之路”,“让美国再次伟大”不仅不可能实现,这句口号还会沦为笑柄。
要想让美国人民(劳动大众和精英队伍都有)有收获感,根本之策还是要坚守美国的大国地位,采取合作态度改革国际治理体系,同时真正为美国人民办实事。疫情来了,首要任务是救人,而不是搞个人秀;首要的是依靠科学,而不是凭感觉说什么“注射消毒液”。至于栽赃中国,以此摆脱国民问责,已丧失了一国元首的尊严。而图谋对中国发动军事行动,就更是走向错误的深渊了。
一旦连任总统,特朗普很可能任命自己女儿伊万卡当国务卿,蓬佩奥任国防部长;任命女婿库什纳出任某大国大使或任商务部长。两个职位可能一次到位,也可能分次到位。其目的只有一个,加强特朗普家族的执政力量,为日后伊万卡竞选总统做准备。
一旦连任总统,特朗普很可能继续选择与中国对抗的策略,因为这是他认为掩盖其执政能力不足的最佳方式。因为,美国国债累累,产业空心化难以扭转,金融过度“发达”,其主导的国际秩序面临瓦解,在全球的军事存在需要维系,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其解决自身治理危机的难度已然超级巨大。靠一个擅长演戏、擅长耍嘴皮子的人攻克这些难题,是不可能的。
那么,特朗普赢得第二任期还是“铁定”的吗?为了赢得第二个任期和他的“家族统治梦”,他还会干出什么惊天之举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