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苏伊士(55):停火前的最后总攻(下)

在1215小时,阿丹师向东挺进的压力达到顶点。阿利耶挺进到阿卡尔-阿索尔十字路口2公里远的地方;纳特基在阿格劳德军营以北展开(大约萨拉格-阿卡尔十字路口以北2公里);加比旅的拉皮多特营抵达哈维特公路52公里处,他在那里遇到地雷阵,不能继续前进;阿米尔营在麦齐拉方向5324高地上战斗。但在这些好消息中,纳特基那里传来了坏消息。米查营在战线中央,位于5122防空导弹阵地周边军营区偏北的位置,现在遭到埃军从后面射来的火力,遭受伤亡。在炮兵火力和烟幕掩护下,加上纳特基赶紧派来的泽埃维克营的援救下,米查总算撤出来了。

在1210小时,第三军团前指认为,继续在前沿位置投入兵力死缠烂打已经没有意义了。紧接着,埃军高层爆发了一场争论。显然,第19步兵师不打算把第22坦克旅放手,因为这意味着放弃东岸的桥头堡。但命令是把第22旅调回西岸。瓦西勒说道:“如果我往东岸调兵,谁来保卫西岸?”

在1235小时,阿丹用两个旅向阿卡尔-阿索尔十字路口发动了一次协同进攻,纳特基从南面插过来,阿利耶从东面压过来。与此同时,炮兵也向前开动.阿丹还在调动空军支援,要用火力压倒埃军。派给阿丹的以色列空军联络官什缪尔·基斯列夫中校与炮兵联络官一直随同前指行动。从战争一开始,他就表现出色,现在则已经出神入化了。他好像整个空军里的人都认识,和所有飞行员都说得上话,与阿丹和各旅的联络和沟通也畅通。他冷静、高效地呼叫各个飞行中队,分派到各旅的目标。当西岸以军头顶上的天空中战斗激烈化时,他就把飞机派去轰炸绿洲地带甚至运河东岸的埃军,一点都不浪费。

与此同时,盖伊营里的一支小分队在阿里什-萨拉格十字路口警戒、阻击,这里离第109公路处的第三军团司令部最近。以军没有进一步向第三军团司令部方向穿插,但那里爆发了一场大戏。第三军团司令瓦西勒对开罗-苏伊士城公路被切断已经担心了好几小时了。他一直在对国防部长伊斯梅尔抱怨:受到不间断的轰炸,他已经没有防空导弹了,急切需要埃及空军的空中保护伞。他还指责第113旅旅长的行为。现在他在呼叫第4装甲师师长卡比尔,通知他以军已经切断了开罗-苏伊士城公路,他已经被包围了,但卡比尔自己反而在“外面”。他祈求到:“你归我指挥。你怎么能……我明白告诉你,军团正在被包围,道路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你必须马上打通苏伊士公路,命令第6旅……我现在命令你。敌人正在向我这里冲来……现在敌人占领了第109公里处,第三军团的预备队就是你了!”实际上,以军已经停止推进,还没有拿下第三军团司令部。在1245小时,他向伊斯梅尔指出,第4装甲师的部队不听指挥,不肯从西面进攻,打通开罗-苏伊士城公路。他要求伊斯梅尔亲自命令有关部队开始行动。在这个时候,瓦西勒通知第19步兵师师长,敌人已经在第109公里处切断12号公路(萨拉格公路),第19师的后路已断。前线埃军还在战斗,但第三军团司令部里已经崩溃了。

就在这个时候,以军放松了压力,没有切断萨拉格公路。盖伊营的阻击小队报告,成千埃军士兵在向西逃串,放弃了公路上的车辆,从野地里向南绕过阻击小队的位置后,回到公路上,继续逃窜。与此同时,在1315小时,阿利耶拿下了阿卡尔-阿索尔十字路口,开始向平原冲击。

事实上,阿丹叫停纳特基向南挺进、集结部队东进的时候,瓦西勒自己跑出来,到萨拉格公路第109公里处观察。在1520小时,伊斯梅尔呼叫他时,手下告诉他,瓦西勒不听劝,不顾到处都是以军坦克,亲自跑出去观察战场。以军调转攻势方向的时候,埃军也很是惊讶,但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第三军团副司令首先意识到:以军“撤退”没有那么简单。停火在即,攻势正旺,在这个当口撤退不合逻辑,按照常理,以军此时应该做的是扩大占领地盘,尽可能多地消灭埃军,而不是放弃已经到手的进展。结合以军飞机对运河上桥梁的轰炸,还有突然掉转攻势方向,他正确地判断:以军的意图是进攻运河方向,锁紧对第三军团东岸部队的包围圈。第三军团副司令马上把他的判断向总参作战部长加麦西将军报告,并请求紧急空中火力支援。

埃及人派出了利比亚的幻影飞机,他们攻击了加比在哈维特公路上的部队。以军的进攻继续。阿丹催促各旅旅长靠前指挥,把所有力量统统压上去,加强对埃军的压力。运河西岸的师炮兵已经运动到阿岗地区。阿丹和师作战处长吉拉德一起,在地图上标划总攻命令。现在已经快1400小时了,以军离苏伊士运河还有20公里。阿丹研究了一下地图,看到计划中的目标齐登在绿洲地带深处。但是,大苦湖以南4公里的地方,淡水运河呈弧形,在一个名叫基洛的地方流到苏伊士城。在基洛以南3公里的一个名叫米纳的地方,有一道河堤,这里离苏伊士运河非常近了。

阿丹马上意识到,拿下这两个目标在地形上更加容易,以军不必受到浓密植被的牵绊。阿丹认为,拿下齐登以南的位置和命令意图依然相符,实际上包围圈更大,还超额完成任务了。在1400小时,阿丹用无线电发布命令:“各旅旅长准备接受无线电命令,完毕。”阿利耶的目标是拿下齐登,纳特基则拿下基洛和米纳,加比以钳形攻势,从北沿哈维特公路、从南沿阿岗公路,打通哈维特公路。各旅阵地划分又花了一但时间,这是一片平坦、缺乏特征的开阔地,标定结合部费一点功夫。最后,阿丹特别强调,时间已经不早了,所有部队必须在较窄的战线上全力冲锋,在停火生效前拿下目标。

各旅旅长在做最后准备和向营连长传达命令的时候,本-阿里从南方司令部来电,通报一个新情报:一支埃军突击队准备切断维他命公路。本-阿里提醒阿丹要从东拔掉它,马根则从西下手。阿丹正全力准备向运河的冲击,现在突然要对付后方30公里外的一个次要目标。本-阿里说到,西斯达中校会带一个步兵连在维他命公路40公里处机降,增援以军。他们应该在30分钟内到达。90分钟后,南方司令部通报,西斯达的部队还没有准备好,机降还要等一两个小时。还好,埃军切断维他命公路的威胁最后没有成为现实。在1430小时,巴列夫命令马根沿维他命公路展开,确保公路畅通,但萨拉格公路通往南方的方向依然没有打通。

全师集结,准备最后总攻,这用了一些时间,因为还要肃清阿卡尔-阿索尔十字路口附近的地区。这些地方在山区出口。只有到这些十字路口以东,师进攻才是可行的。一个小时过去了,扫荡肃清作战还在继续。在1500小时,阿丹在无线电里宣告:“开罗电台已经宣布,埃及已经接受停火。停火在不到三个小时里生效。我们必须加紧了!”各旅旅长把消息传达下去,催促营连长。但是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阿丹的神经开始要受不了了。所有各旅都投入了与埃军步兵和坦克的战斗,地雷把以军拖住了,以军在承受伤亡。

最后在1600小时,全师终于开始冲锋。马上就出现了问题:必须在背后留下一支部队,守卫路口。这些阵地十分关键(阿卡尔-阿索尔、阿卡尔-哈维特),决不能让埃军从南方反攻夺回。马根在警卫阿丹师西翼和南翼后方,阿丹问马根能不能替换下阿丹的部队。在1618小时,阿丹向戈南建议,他在南方司令部严令下被迫放弃萨拉格公路,现在应该让马根去阻击萨拉格方向。

戈南马上在无线电里回话,问阿丹是否计划在傍晚前拿下齐登。阿丹回答说:“我肯定会攻到那里!唯一的问题是要多长时间。我们现在没有空中火力支援,他们被幻影纠缠住了。”

戈南催促到:“你一直打得很棒。再努一把力,打下齐登和立托夫。”

阿丹问戈南,在规定时刻停火的命令是否已经下达。

“还没呢!”他回答到。

阿丹说道:“行行好,别急。”

在1658小时,第三军团副司令通报第4和第6师,驾驶幻影战斗机利比亚飞行员有多人在法伊德以南跳伞,要救回来。其实有些已经落到以军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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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丹师在向运河方向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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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景蒙哥马利和隆美尔看着也会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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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履带车队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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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地平线,冲击

在1700小时,对坦克兵最赏心悦目的视觉盛宴终于开始了。阿丹的全师在开阔地上以宽广、深厚的队形高速冲击。太阳在冲锋的坦克背后,视线被巨大的烟尘所阻断,钢铁的洪流像海啸一样不可阻挡。现在各部报告开始像潮水一样涌来,由于保密关系,用的都是代号,脑子要转一转才能反应过来,一下子很难完全弄清战局。报告里,成千埃军官兵在向所有方向逃散,但他们并没有放下武器,现在的问题是朝他们开火还是不开火?从1967年战争的经历,阿丹对这样的局面有经验:埃及人会投降,但不明白要放下武器。他们会举起手来,但还背着枪。你要神经大条才行。以军当然不会不让埃及人投降,避免刺激引起不必要的抵抗,造成无谓伤亡(主要是埃及人,但也会有以军的人)。命令是保持警惕,做给他们看应该怎么投降,但不要匆忙开火。

空军宣布:现在天黑了,将停止进一步行动。可惜了,他们干得很棒,终于帮上了大忙。

全师现在广阔地域里展开。加比的钳形攻势马上要合拢。他正在进攻格奈法的一个营区,这个巨大的军营里有成千的埃军士兵想投降,但以军没有时间接受他们的投降,只好由他们去。阿利耶和纳特基继续向东挺进。只有加比旅抓了一些俘虏。亚雅营只攻到帕纳拉军营,他正在肃清残敌,落在后面了。

在1730小时,阿丹指令纳特基和阿利耶不要进入绿洲地带里的闭塞地段,只派小分队进入,搜索前进到运河边。两位旅长忙着协调和指挥各营。突然纳特基那里传来急促的声音:他在5121高地上留下泽埃维克营的一个连,警卫战损坦克的抢修,但埃军现在正在进攻那里。阿丹马上呼叫马根,马根回答说马上派部队过去。这才是好战友!阿丹想到,幸好是马根在阿丹师后面跟进。

在1851小时,联合国停火倒计时已经只有几分钟了,巴列夫呼叫,询问战情。“我们冲锋到一半的时候天就开始黑了,但我们还在继续冲锋,勇猛,粗犷,一往无前。战场上到处都是火光。在齐登,我们达到了水边,再要几分钟,我们就可以在基洛和米纳也冲到水边。我已经命令占领所有能冲到跟前的河堤。”

巴列夫:“好。还有两分钟,停火就要开始了。”

“请重复,”阿丹说到,“我听不见你说的。”(其实是阿丹实在不想听到这个消息)

马根在这个时候也听到本-阿里传达停火消息,也在问:“你肯定是今天吗?”

本-阿里:“真是可惜,但确实是今天!”

早些时候,巴列夫传达了很多关于停火的消息。他告诉阿丹,两个步兵连将搭乘直升机赶来,进驻米纳和齐登。他们实际上到晚了。本-阿里也催问部队在停火期间的交战规则。下一天不能再有任何向南挺进,但可以肃清已经占领的地区,把基洛与齐登之间和基洛与米纳之间的两段地区打通。本-阿里还建议阿丹派部队到河堤上,要向无害方向开火,向埃及人显示以军在停火前已经占领了这个位置。现在巴列夫在无线电里说道:“如果他们不向我们开火,我们就不向他们开火。如果他们开火,我们绝对要还击。”

在1725小时,瓦西勒通知所有部队,按照联合国安理会的停火决议,埃及政府已经同意,武装力量司令下令,在1852小时停火,条件是敌人(以军)也停火。他说道,所有指挥官都要对各自的部队和还在手里的地区负责。伊斯梅尔还接触下级,要求停火一开始,部队马上重新组织,坚决守卫两个军团的桥头堡。伊斯梅尔其实对停火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估计埃军中很多人也一样。

以军对停火心情复杂。停火对埃军有利。不光有利,实际上救了他们。就以色列上下而言,战争对埃及有利,埃及可以拒绝停火;战争眼看要打到开罗门口了,埃及就能得到停火。好像只要埃及想停火就能停火,而以色列只能被动接受。另一方面,以色列上下从政治领袖到平民和士兵,都对这场血腥的战争厌倦了。大家都知道战争的代价。

当然,以军没有那么老实。苏伊士城还没有拿下,萨拉格公路还没有切断,第三军团还没有被彻底包围。在战场上,以军和埃军阵地卷牙交错,对部队的掌控也因为通信联络不畅而断断续续。停火破坏只是一个时间和地点的问题,以军在等待机会,最小的破坏停火事件也会作为恢复进攻的借口。

在1801小时,瓦西勒向埃及总参作战部长报告,一些敌人坦克从沙鲁法穿插进来,敌人也在攻击格奈法营区。在这些地点部署的是第6师第1旅的一个步兵营。瓦西勒的一个助手向第6师作战处长询问第20步兵营的情况,该部已经失去联系。他还在想是否要派人到战地去充当联络官,格奈法营区司令官打电话给瓦西勒,诉说已经要顶不住了。瓦西勒命令军营司令官坚持住,但后者报告说,第20营已经被消灭了,军营里有大约35辆以色列坦克在横冲直撞。

停火命令传达到第19步兵师的时候,他们报告,发现以色列坦克在阿比德军营(格奈法营区内的军营之一),已经对埃军开火。互相矛盾的命令还在继续下达。在1851小时,埃及总参谋部直接通知第三军团副司令,命令手下停止射击。他回答说,他亲自向手下宣读了停火命令,指出以军已经接受停火。但在这个时候,瓦西勒还在命令第6步兵师师长不计代价阻止以军坦克抵达运河边。

停火一宣布,如何处置以军各部之间和阵地附近的埃军就成了一个问题。命令是不得继续向南挺进,但已经占领的地区要肃清残敌,把俘虏带走。在帕纳拉和大苦湖南端(齐登)之间是一个口袋地带,还未肃清埃军。阿丹不知道那里是否还有埃军残部,要是有的话,有多少。阿丹有点担心,这些营房、村庄、公路、山头、绿洲和各式建筑里,还有大量埃军散兵游勇。实际上,南方司令部的命令是有问题的。停火意味着停止一切战斗行动,包括在已经占领的地区肃清残敌。但散落在阵地上和阵地之间的埃军依然构成威胁,一旦发难将很难对付,所以以军不惜破坏停火也要肃清阵地。

现在作战双方都下令保持高度戒备,准备夜间宿营,保持最高警戒状态。对以军来说,这是有组织地进行。对于埃军来说,有些部队还成建制,但很多部队的建制已经打散了,已经不成组织,夜间充满混乱。第三军团接到命令,要把夜间变成白昼,在整个战场上不断地打照明弹,向以军显示:他们在密切观察以军的行动,大概也用来平息自己的极端忐忑不安。

没多久,违反停火协议的事情就发生了。在黄昏时分,阿利耶旅的艾利亚希夫营抵达淡水运河南段附近的绿洲地带。他们刚开进绿洲地带,连长科比中尉就被埃及狙击手击中阵亡了。全营继续前进,抵达齐登,然后占领了一段运河河堤。夜暗使得浓密植被看起来就像茂密丛林一样,把绿洲地带里的湿地都笼罩了起来。猛烈的火力从各个方向向他们射来,全营被迫向北撤离。艾利亚希夫巡视了一下,发现一块平地,把全营按两列纵列散开过夜。周围听到压低的耳语,然后就是一片寂静。停火生效15分钟后,凶猛的火力从各个方向射来。最初的射击击中了很多以军,好几辆坦克和“泽尔达”中弹起火。艾利亚希夫这才意识到,他的宿营地正好在埃军第7师阵地的中间,第7师在这里守卫运河上的渡口。艾利亚希夫下令还击。在火力掩护下,全营赶紧收集伤亡人员,在艾利亚希夫的带领下向北转移。这里的湿地在夜暗中很不好走,但他们总算找到一座桥,开过淡水运河,从西侧开出绿洲地带,但又闯进了地雷阵。全营18辆坦克中,有9辆被迫留在身后,另外还有两辆装甲运兵车,但所有伤员都救出来了。三小时后,这个被打残的营与旅主力联系上,旅主力在绿洲地带外过夜宿营。从以军角度来说,这是埃军破坏停火。但从埃军角度来说,以军主动“入侵”埃军营地,当然应该自卫反击。

现在又有报告,师部也在渡过运河向西岸运动时遭到猛烈炮击,有很多伤亡。有很多工作等待着师部。师部要引导所有后勤单位的活动,比如把坦克撤运到后方,为重型车辆提供技术支援等,还要抢修一路遗弃的战损坦克,更要把还能战斗的坦克修复起来。

阿丹听到师部遭受屠戮时,意识到停火长不了。从师里到南方司令部,各级都有很多混乱。阿丹越试图澄清,对第二天的行动越是不清楚。阿丹索性决定:还是做好明天再打一天的准备为好,看样子违反停火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停火很可能打破。

阿丹的前指驻扎在格奈法的山上,参谋们在紧张工作,收集各部报告,弄清部队位置,准备第二天的行动。以军必须在晚上完成加油装弹。这个任务很不简单,部队散得太开了。还要收拢成千的俘虏。以军手头已经有几百俘虏,其中很多军官,最高军衔为中校。

这是非同寻常的一天。阿丹全师所有战斗营都投入了激烈战斗,从早一直进行到晚。在最后两小时里,以军以辉煌的坦克冲锋结束了这一天的战斗。这是一次宽大正面的经典战斗,全师所有战斗力量统统投入进去了。以军一向擅长打坦克战,但在这场已经打了17天的战争中,一开始打的尽是窝囊仗,后来打得顺一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爽爽快快地投入过堂堂正正的经典坦克冲锋,今天是头一次。这是一个漂亮的句号。以军摧毁了几十辆埃军坦克,尽管以军自己也不幸遭受了很多损失。

又一天结束了,还是老规矩,阿丹联系上了南方司令部,询问战线上其他部队的战况。图维亚旅没有再强攻密苏里,而是在远距离上用火力压制。就在停火生效前,埃军发射了“飞毛腿”地对地导弹,弹头重达两吨。谁也不知道这些导弹的目标是哪里,但导弹在图维亚的阵地中央爆炸,7名士兵阵亡。要是在渡河战斗还在进行中,埃军向桥头、“砖场”或者阿卡维什公路发射这些“飞毛腿”导弹,密集的目标和巨大的爆炸就会使得效果大不相同。现在发射这些威力巨大的导弹,除了泄愤和示威,一点军事作用也没有。阿姆农旅和乌齐、丹尼的伞兵旅互相加强,阿姆农得到伞兵增援,乌齐和丹尼则得到坦克增援。这支混成部队向北推进,大体抵达淡水运河中段。沙龙甚至命令阿姆农冲进伊斯玛利亚,但阿姆农回答说,他已经被打残了,实在无力冲进伊斯玛利亚,命令无法执行。部队最后被阻在城南几公里处的污水处理厂。海姆旅向北扩大阵地,到达瓦达乌特-努拉方向,也无力进一步推进。沙龙师上下普遍感到筋疲力尽。

以军完成了南方司令部给当天作战制定的目标,占领了从淡水运河中段到齐登的一大片地方。埃及第三军团在瓦解。这真是停步的时刻吗?23日真会停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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