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那里——纪念毛泽东诞辰126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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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在思考这样一件事:死亡是否真的存在?物质在不断地破碎重组中运动,似乎推动着某种从微观难以窥见的循环,或只是随波逐流。

就在这运动中,却有一些东西顽固地踏入未知,痴迷于瑰丽的创见,也为自身的笨拙而懊恼。他们畅想更宏伟的存在,来安放美好的愿望和朦胧的洞见。爱恨情仇尽在其中,天道人伦若出其里,却不知笔下众神愈是伟岸,纸外之人越显力量。每当革命发于思想,都有人在以各自的行动重申人的威严。

然而,漫长的跋涉过后,沉重的肉身终究要面对那堵无限的黑墙。曲终人廋,或绝笔“此路不通”,或聊以自慰道:“这也是一种道路”。信息浸泡在鲜血与汗水中耗散,炽热的情感交织着冷酷的决断,唯有遗憾绵延不绝,人们为此洒下高尚的泪水。

“上帝死了!”欲望以理性之名粉碎了旧的神话,齐奥尔科夫斯基与爱因斯坦的意志开花结果,在新墨西哥,在拜科努尔,阿喀琉斯纵身一跃,一座新巨像横空出世。从此,人们匍匐在泰坦脚下惶惶不可终日,迸发出无数闪耀瞬间。然而,徘徊于生死边缘的紧张神经料不到,未及从天而降的热核反应肆意绽放,液体燃料浇筑的空中楼阁,就已然在现实的引力中砰然坠地。

正当巴别塔岌岌可危,微光划过一片溢满苦难的土地,夜空中响起了一首歌,一颗人造卫星用摇篮曲安抚着无数亡灵,枉死的,和牺牲的。亦有生者透过稚嫩的双眼看到全新的启示——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雅典废墟终归平静,巴扎渐渐热闹起来,纷繁复杂中乱花渐欲迷人眼,好像也只有把握无数零碎的瞬间,才能让生命随线性时间的迁徙而无惧死亡,好遁入彻底的虚无。于是,这个时代不乏特立独行之人,也满是冥顽不灵的固执,而我们却从中发现新的希望——

他,一直在那。

他,一直在那。既没有远去,也无需归来,我们只是在前赴后继中, 时不时地与他重逢。他无疑是伟大的,这其中既有尚待探究的禀赋,也来自实践的奋斗,更是对物质世界的综合。我们与他的每一次重逢,亦是不同的生命在团结共进中自我延展,这其中既有尚待探究的禀赋,也来自实践的奋斗,更是对物质世界的综合。但把握其中流变的终究是我们,而非不可直视的旧主,更遑论对死亡的恐惧。

在这相会中,他责备我不切实际,嫌红烧肉辣子太少;我时而一笑置之,时而拍案而起……但临别时他握紧我的手,与我轻声道别,在拥抱中期许下一次重逢。

也许在某个系统节点,我会遇到一个身上少些伤痕的幼童,或是某个蜥臀目动物的子嗣,甚至一群无机材料构成的智能……在这相会中,  我赞叹那触不到的盛景,品尝配方迥异的酸奶;我们围坐在篝火旁时而高唱战歌,时而扭打一团,但临别时我握紧他们的手,与他们轻声道别,在拥抱中期许下一次重逢。在这不言时空的温暖里,我听见他们对我耳语道——

人民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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