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的抉择

1976年9曰一代伟人毛泽东与世长辞。43年后的今天，他仍然活在亿万中国人民心中，其丰功伟绩世人从不曾忘怀。

美版知乎Quora上曾有人提了个问题“今天的中国人如何看待毛泽东？”其中的一个答案来自我们的老朋友剑桥博士Janus Dongye Qimeng，我一口气读完之后酣畅淋漓大呼过瘾，遂留言：“这是Quora上最好的回答，这个平台应该为有这样的内容感到骄傲。”（后来为防小人作祟，他删掉了原帖，但授权观方翻译刊登中文版。）

要回答这个问题，不妨想象你在玩一个角色扮演游戏，你现在有机会成为毛泽东。你将面对他曾面对过的选择，你会如何抉择，结局又会如何？

读取中……

游戏开始

第一章：天降奇才

背景：你好，欢迎来到世界。你现在是25岁时的毛泽东。天下在向你挥手！

任务1.1：25岁的你是北大图书馆管理员。由于父母包办婚姻，你有个原配妻子，但你不喜欢她。你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努力上班，争取先在北大混成研究助理，然后再当上讲师。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然而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攻陷北平后逮捕并处决了44岁的你。游戏结束。

毛泽东的选择：努力工作，博览群书。读共产主义理论，并向教授提出有意思的问题，引起教授的关注。想尽办法让教授喜欢你，利用一切机会接触有共产主义思想的关键人物。在类似知乎的平台上发表观点，积累粉丝。粉丝量破10万的时候，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党内骨干分子。不喜欢包办婚姻？原配妻子病故，去寻找你的爱吧。

任务1.2：你28岁了，执政的国民党发现你在发表不同观点，而且粉丝不少。政府觉得你是个危险分子，想找机会逮捕你。你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不再公开表达共产主义观点，回到北大校园里安顿下来低调过日子。你幸运地遇到了一名新的女孩，和她结了婚。然而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攻陷北平后逮捕并处决了44岁的你。游戏结束。

毛泽东的选择：为避免被抓，回到家乡湖南，深入基层把人们团结在自己周围。继续通过“知乎”传播“让中国再次伟大”以及“劫富济贫”等思想，积累更多粉丝。你终于拉起来了一支还装备着大刀长矛的农民队伍。

任务1.3：你34岁了，国民党对共产主义的传播感到恐惧，在大城市里暗杀了许多有共产党嫌疑的人。不少共产党元老逃到了湖南，寻求你的帮助。你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成了国民党最高层的眼中钉。蒋介石集结了十倍于你的兵力，很快就会打上门来。这时候你和其他共产党革命家要开会研究形势，接下来要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缴械投降，避免战争。请求蒋介石饶过你姓名。但蒋仍然把你视为危险的共匪头目。他处决了你。游戏结束。

玉碎者的选择：战斗！战斗！直至最后一名同志倒下！在蒋介石军队的围攻下，你们壮烈的战斗后，全部英勇牺牲。国民党政府仍然会把你们说成是邪恶的匪类，很快你们便被历史遗忘。游戏结束。

毛泽东的选择：跑路。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一切有生力量，向崎岖的井冈山进军。蒋介石破坏了你原来的基地，以为从此一劳永逸。可没过几天，你就率领工农武装杀了个回马枪，打得对方措手不及。顺势缴获他们的粮食和武器！

任务1.4：蒋介石正式把你看作心腹大患，要认真对付你了。他纠集了10万精锐，开始对革命根据地反复围剿。你没有超能力，几次反围剿下来，部队以无法正面对抗蒋介石。大家一致决定战略性转移。现在你和其他领导人要决定朝哪个方向突围。

选择一：向北，挺进中原——中原地势一马平川，国民党军队很快再次包围了你，一番屠杀，你全军覆没。游戏结束。

选择二：向南，躲入南岭地区——你在横跨湘赣粤桂的南岭群山中左支右绌，成功应付了蒋介石的十次围剿。但第11次围剿时，你的根据地被切断了资源，最终被一网打尽。游戏结束。

选择三：向西，挺进贵州和云南——你躲过了蒋军的围追堵截，来到远离中原的云南地区，成为一大军阀。蒋介石觉得劳师动众进攻你的代价太高。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1945年，苏联把满洲还给民国政府，你失去了扩大根据地的黄金机会。抗日战争结束后，蒋介石全力反共，终于在1950年攻破云南，你被捕后惨遭杀害，享年57岁。游戏结束。

毛泽东的选择：突围后取道云贵，进入康藏，蒋介石觉得劳师动众进攻你的代价太高，于是他巩固防御，让你永远打不回去。你也没有留在康藏地区，而是向北爬雪山过草地，穿越无人区。这时粮食吃完了，你下令让士兵吃草根维生。你们硬是用脚板走了9000公里，终于在长途行军后成功抵达新的革命根据地延安。这时你44岁，迎来了共产党发展壮大的好时机。

恭喜！你成功通关第一章，并解锁第二章剧情，请继续。

第二章：卧虎藏龙

背景：天下虽大，但你的根据地只有一个小红点，西边是“马家军”，北边是阎锡山的晋军，南边是国民党军队。日本已于四年前侵略东北建立其傀儡伪满政权。

任务2.1：1936年，日本开始秘密策划全面侵华。苏联也想给中华民国制造分裂，在新疆支持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接下来还计划朝西藏渗透其影响力。日军在东北大规模集结，但民国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认为“攘外必先安内”，打算先消灭延安政权再抗日。这时候你没有钱，土地和自然资源也很有限，下一步要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找苏联帮忙。苏联通过新疆运给你一些武器，但数量显然不够。你没有能力对抗国民党和日本人，为求生存只能保持中立。蒋介石在抗日之前，先坐镇西安，指挥大军踏平了延安。游戏结束。

毛泽东的选择：作为“知乎大V”，继续写文章、回答问题，让所有人对即将到来的日本侵华战争充满担忧，激起人们对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政策的愤慨，并告诉大家国民党共产党都是中国人，日本帝国主义者才是中国人共同的敌人。

由于你文章写的太好，就连民国政府内部也有许多人觉得你很有道理。1936年，两名将领发动兵谏，扣押了蒋介石，迫使他同意“停止内战、联共抗日”。国共两党枪口一致对外，结成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西安事变成为共产党的转折点，国民党军队专注于在正面战场上抗日，你终于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任务2.2：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日军战斗力远胜于中国军队，很快便占领北平，席卷华北。国民党军队屡战屡败，中华民国首都南京沦陷，日军发动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现在人人都意识到，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与国民党军队并肩正面迎击日军。你的部队伤亡惨重，仍然无法阻挡日军进攻。这不是两军对垒，而是以卵击石。你的有生力量大大消耗。1945年，由于美国的原因，日本宣布投降。抗日战争结束后，蒋介石全力反共，你陷入重重包围，被捕后惨遭杀害。游戏结束。

毛泽东的选择：把正面战场交给国民党军队，你专注于在日占地区打游击。团结一切不愿接受日本统治的仁人志士，绕开大城市，在日军防御薄弱的农村组建敌后根据地。

华北地区的敌后抗日根据地逐渐都归于你领导。所有人都爱戴你，因为他们觉得南京国民政府已经抛弃了他们，只有你真正懂得他们的国仇家恨。你在日占地区的威望越来越高。

你牵制了日本人大量的精力和资源，他们不得不减缓侵华步伐，来巩固占领地区。开展敌后抗日帮助你积累了丰富的地下工作经验，至此，你的情报网络遍布全国。

任务2.3：1945年，美国在日本投下两枚原子弹，苏联也正式向日本宣战。一个月之内，苏联红军的坦克横扫日本关东军，占领了东北三省。日本宣布投降，将包括台湾在内的侵占土地还给民国政府。苏联将东北主要城市交给国民党，将农村地区交给了你。接管东北后，你手下正规军扩充到130万，地方民兵达260万。苏联开始把你看作传播共产主义的重要棋子，提供了大量武器和援助。蒋介石如梦方醒：娘希匹，老子正面抗日，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什么时候这样壮大了？你笑而不语。

1946年，蒋介石发起全面内战。得到美国人支持的国民党有430万装备精良的大军，而你的130万军队装备远不如人。现在应该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既然势同水火，咱们就正面硬刚！你要求苏联援助更多武器，蒋介石也找美国加大援助力度。这场国共内战持续十年仍然难分胜负，造成大量平民伤亡。

苏联和美国介入国共内战，迫使双方停火。最终中国和朝鲜半岛和德国一样，一分为二：北方归共产党政权，南方归国民党政权。糟糕的结局！

毛泽东的选择：迅速离开延安，低调移驻河北小村庄西柏坡，让蒋介石军队摸不清你的主力在哪里，也就无法展开决战。蒋军攻入延安却没有找到你，却屡屡被你安排的小规模遭遇战吸引注意力。

这样追追打打两年后，蒋介石以为已经基本取得内战胜利。为了打这场战争，他忽略了战后经济重建，把美国的巨额贷款大多用来买武器。国民党官员腐败横行，人民对国民政府强烈不满。这时，你认为发起战略进攻的时机成熟了，号召受地主迫害、受国民党压迫的人民加入解放军。

经过三大战役，你成功消灭国民党精锐部队，再加上出色的地下工作，一些国民党将领开始投诚，胜利的天平开始朝你倾斜。

任务2.4：一年之内，你成功消灭了蒋介石主力部队，将他赶到长江以南。蒋介石写信请求停战，表示愿意跟你隔江而治，北方归你，南方归他，但表面上还是“一个中国”。

与此同时，英国皇家海军护卫舰无视撤离长江水域警告，反而堵住你划定的渡江江段。当时的英国海军仍然相当强大。你要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你认为渡江作战代价太大，还是应该先巩固华北解放区，待实力强大后再寻找机会挥师南下。但1950年，美国派航母沿江而上保护上海和南京，防止解放军渡江。苏联和美国介入国共内战，迫使双方停火。最终中国和朝鲜半岛和德国一样，一分为二：北方归共产党政权，南方归国民党政权。中国成为今天这样的地区性强国，1990年时苏联也没有崩溃。直到2025年，全世界人民仍然生活在冷战阴影下。糟糕的结局！

毛泽东的选择：你表示中国必须统一，绝不接受划江而治。所以要尽快发动渡江战役。

英国人最初没把解放军放在眼里，以为你绝不敢向长江里的英国军舰开火。他们错了。解放军击毙英军45人，重创英国改进型的黑天鹅级护卫舰“紫石英号”。然后解放军百万大军渡过长江突破防御，迅速攻克了民国首都南京。你赋诗一首，传阅天下：

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五个月之内，华南大部分地区宣告解放，蒋介石被赶到了台湾岛上。1949年10月1日，未满56岁的你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

恭喜！你成功通关第二章，并解锁第三章剧情，请继续。

第三章：勇敢新世界

背景：四年之内，你便击败了国民党政权，令美国大吃一惊。如今中国加入共产主义（社会主义）阵营，美国决意阻拦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传播到美国。你的政权加速了冷战的爆发。

任务3.1：1949年，解放军扫荡国民党残部，逼近粤港边境。英国刚在长江吃过败仗，预计你可能会趁势打入香港。他们已经做好了抛弃香港的准备。这时你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攻入香港，推翻英帝国主义在香港的殖民统治，洗雪鸦片战争以来中华民族的国耻。解放一切殖民地，让中国重新伟大！在这以后，香港不再叫做Hong Kong，而叫Xianggang，正如青岛不叫Tsingtao而叫Qingdao一样。

但这样一来，实行经济改革之后中国增长速度提不上去，因为失去了香港这个窗口，中国就难以吸引国外的投资。也就不存在后来的深圳特区。这样一来，投资涌向台湾地区、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使这些地方变得比今天富裕得多。

毛泽东的选择：让解放军避开香港和澳门。以香港作为与西方沟通的窗口。由于香港是通往共产主义中国的唯一门户，所有投资都必须经过香港，使其成为这几十年东亚最具活力、最资本主义的城市之一。今天香港之所以这样繁荣，还得多感谢毛泽东！

任务3.2：1950年，隔壁的朋友金日成觉得既然你能在四年内统一中国，他也能迅速统一朝鲜半岛，便对韩国发起了战争。这次美国决不允许共产主义阵营进一步扩张，于是通过联合国纠集多国联军武装干预朝鲜半岛，将金日成的部队赶到了中朝边境。这时你在准备解放台湾，彻底完成中华人民共和国对中华民国的取代。现在你要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让美国控制朝鲜，在国际上保持中立，继续在国内肃清国民党残余势力，占领舟山、金门、马祖，你想解放台湾但没有海军。这时候美国派航母封锁了台湾海峡，你无功而返。

后果一：美国完全掌控朝鲜半岛，在中朝边境布下重兵，持续渗透我国东北地区，不断挑动分裂独立势力，破坏社会稳定。或许对朝鲜是件好事，但对中国则是灾难。

后果二：苏联为制衡美国势力，接管了大连港。美苏在渤海湾剑拔弩张，和平随时可能被打破。

后果三：美国认为新中国软弱可欺，因此当你解放西藏时他们出手干预。越南战争时，美国为了防止越南成为共产主义国家，出手为南越政权撑腰。越南统一后，美国在中越边境布下重兵。至此，中国华南、东南、东北处处强敌环伺。

后果四：由于国民党政权失去了金门马祖，只拥有台湾本岛，台独势力反而比今天更强大。

毛泽东的选择：调动精锐部队从福建赶往辽东，跨过鸭绿江，在朝鲜境内直接与美军交战，把用来打国民党军队的战术发挥到极致。美军尽管武器先进、装备精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战术，被打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最终，中朝军队将联合国军队逼退至原来的朝韩边界三八线。对于中国而言，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因为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在对抗外国军队时从未取得过像样的胜利：

1842年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果：中国战败

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结果：中国战败

1937年抗日战争，结果：惨胜（差一点失败）

然而这一次，中国的敌人是世界最强大的美军，而且对方刚刚赢得二战，锐气正盛。中国能把战争拖入僵局，等于给美国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激得美国甚至威胁动用核武器。

到这个地步，全世界才终于把中国当作强国对待。其中包括不死心的日本——日本一直不拿中国当战胜国看待，直到你狠狠打美国一耳光，日本就不敢说话了。

老牌帝国主义国家英法德，看到你能跟美国打成平手，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知道今后不能欺负中国了。

苏联过去还想吸收中国加入联盟，看到你这么坚决与美帝国主义斗争，算是领教了中国人维护主权独立的决心。

就连盘踞在台湾的蒋介石看了抗美援朝战争，也不得不打消反攻大陆的念头，转而将精力放在发展台湾上面。

​任务3.3：在外解决朝鲜问题之后，国内包括新疆西藏在内的大部分地区也都宣告解放。是时候重建中国，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了。你现在需要大量投资，确保能源进口，但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仍然在台湾政权手里，导致全世界许多国家认为你的政权是非法的。西方对新中国进行制裁，禁止你从西方进口任何东西，你只能倒向苏联，从他们那里获得石油。多亏了苏联的援助，你建立了许多工厂、公路、铁路、桥梁。截至1957年，新中国经济以年均10%的速度飞快增长，甚至高于台湾地区。

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获得苏联援助就必须丧失部分主权。苏联要求获得中国港口使用权，并提出组建中苏联合舰队，这样一来苏联就控制了中国的沿海地区，获得了通往太平洋的不冻港。更有甚者，苏联想要中国调整经济结构全面实行计划经济。你要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让苏联人获得港口使用权，以交换石油、机器和化肥。这样一来，中国经济继续增长，但苏联人在中国港口呆着不走了，并开始进一步讨价还价。1962年，苏联威逼中国加入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由于中国境内处处是苏联驻军，你不得不同意苏联的要求。苏联迅速按照“中亚模式”着手将中国拆解为若干和加盟共和国。糟糕的结局！

毛泽东的选择：告诉苏联，中国绝不拿主权换石油。苏联震怒不已，撤销了所有援华项目，限制石油和化肥出口。你说，中国不靠援助也能活下去，于是发动了“大跃进”，号召农民大炼钢铁。由于不熟悉经济活动规律，再加上缺少石油和化肥，1958至1961年中国迎来三年困难时期，粮食减产，人民无力应对灾荒。

任务3.4：印度1947年独立以来，一直对新中国虎视眈眈。1960年，印度总理尼赫鲁发现中苏交恶，中国又遭遇了大规模饥荒，认为印度可以巧取豪夺中国领土。尼赫鲁宣称英属印度拥有阿克赛钦地区，所以印度共和国应该继承拥有权。1961年，印度在建立了43个入侵据点，并向阿里地区进军。你严正驳斥印度的谬论，指出新中国不接受英国人留下来的不平等条约。为了教训印度，促进国内团结，你宣布对印度发起自卫反击战。解放军驻藏驻疆边防部队只用了两个月，就击败了印度的王牌第四军，占领了藏南和阿克赛钦地区。现在前线的解放军请求你下达命令，你要怎么办？

普通人的选择：继续入侵印度，占领拉达克和阿萨姆，逼迫印度割让领土。

后果：印度怀恨在心，全国上下团结一心，经过多年卧薪尝胆再次发起战争。由于喜马拉雅山脉阻隔，中国军队后勤补给困难，被印军打败。印度不但夺回了失地，你在中央政府的权威乃至国际声誉都大受影响。

毛泽东的选择：下令让解放军主动撤至麦克马洪线以内，让印度重新占领藏南地区在麦线附近与中国对峙，但保持对阿克赛钦关键区域的控制。

后果一：由于你归还了占领的土地，印度失去了继续开战的借口。但此役失利之后，印度蒙上了长期心理阴影。尼赫鲁面临印度国内巨大压力，几年后就去世了。

后果二：印度由于害怕受中国侵略，耗费大量人力物力防守实际控制区的每一处山峰和峡谷。你只需在西藏投入十分之一的资源，就能有效牵制印度军队，为西藏边境打下了百年和平。

后果三：巴基斯坦看到你打败了印度，于是开始向你示好。巴基斯坦是美国的盟友，通过它你打通了与美国沟通的渠道。

任务3.5：1964年，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震惊了美国和苏联；1966年，第一颗装有核弹头的地地导弹飞行爆炸成功；1967年，第一颗氢弹空爆试验成功。中国终于可以挺直腰板矗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终于解决了安全问题。

但这时候你老了，你的头脑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清醒犀利。周围的圈子越来越小，人们纷纷报喜不报忧，不让你知道国家真实的情况。你很怀念当初全党团结一致与国民党反动派斗争的峥嵘岁月。你面临着人生中最后的抉择。

选择一：终身掌握权力。

选择二：从主席职位上退下来，寻找合适的接班人，但仍保持影响力。

选择三：从主席职位上退下来，让人大选举产生接班人，完全退出权力核心，安享晚年。

每种选择对应不同的大结局。

结局一：你想掌握权力，但“四人帮”才是实际掌权者，他们控制了你所接触的所有信息，假借你的文章打击反对意见。他们挤压迫害对共和国忠心耿耿的老干部，操纵文革，提名林彪成为你的接班人。80岁之后，你的健康每况愈下，最终医治无效病故。经过文革的十年浩劫，人们迫切期待改变，邓小平成功粉碎“四人帮”之后，领导中国修复与美国的关系，最终实现经济改革，中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恭喜你完成伟大的人生旅程！

结局二：你宣布华国锋为接班人，他是个很好的执行者，却不是强势的领导人和战略家。你去世后政府派系丛生。他拒绝了美国的乒乓外交，不与美国修好，中国仍然站在苏联这一边。中国错过了经济改革的机遇，仍然靠民族主义凝聚在一起。当经济增长停滞时，人们开始要求西式自由民主，于是中国政治体制开始民主转型。在经济开发和政治民主化之后，中国迎来与东欧类似的命运。疆独、藏独势力高度活跃，日本企业把持了中国市场。在西式民主体制下，民众诉求高度分化，政府运作极为低效。政客只追求选票，不在乎政绩。2006年，全国公投决定武统，但在美国航母的干预下未能成功。2019年，中国成功超过英国成为全球第五大经济体，但由于人口庞大，一半人仍然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糟糕的结局！

结局三：中国的未来托付给由人大选举产生的接班人。这是一个开放式结局，如果他像邓小平一样头脑开明、能力出众，则中国可以走到今天的位置；如果他过于保守且强势，则中国会成为大号的朝鲜；如果他性格软弱，则中国会成为半民主化国家，类似俄罗斯和土耳其。

这场游戏一路走下来，你有何感触？是否因为某一步行差踏错，导致最终满盘皆输？

作为伟大的战略家，毛泽东在这盘大棋中无数次面临山重水复的困境，却一再走出柳暗花明的新天地。他走出北大图书馆，最终上天安门城楼，带领中国摆脱积贫积弱的历史，踏入世界强国的行列，为改革开放奠定了基础，谱写了中国成为全球性大国的序章。

毛泽东，英雄也。但西方总是抓住他晚年的错误，不遗余力地将他污名化，殊不知功功过过自有千秋青史、亿万人心。

一首《沁园春·雪》，浓缩着毛泽东波澜壮阔的革命人生：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