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做题家考上北大却患空心病,应试教育是否仍然适用于当下的学生们?
新京报在12月9日的时候发布了一篇文章,该文章标题为《北大本科入学却以专科毕业,她花了十年与“失败”和解》,起讲述了一个名叫小月(化名)的29岁小姐姐在北大求学5年的“痛苦回忆”,同时也探讨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出现所谓“空心病”的现象。
据文章介绍,小月出生在国家西部一座四五线小城,父亲在她上小学时就离世了,她的母亲则是在外务工。因此,小月从小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
按照小月的自述,她在上小学时就意识到,想要得到老师、家长的夸奖,唯一的途径就是考出好成绩。她的母亲与祖父母不懂学习上的事情,但每次出席小月的家长会时。老师当众的表扬、同学父母的羡慕,都似乎让他们直起了腰。
因此,小月渐渐变成了一个写作业、复习考试都不用别人督促,自我驱动力极强,却又格外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她自称,为了能够让母亲与祖父母“一直直起腰”,她不停地自我施压,给自己布置任务,逼着自己不断向前。
初一到高二,我几乎一直是年级第一,经常以二三十分的差距领先。
数学、物理、英语、地理,只要外面有竞赛,老师就会给我报名。
有一次学校举办竞赛颁奖典礼,我每场竞赛都是第一名,连领奖台都没有下来过。
在高三那年,我们迎来了更彻底的“刷题模式”。母校与衡水中学签订了帮扶计划,将衡中模式直接搬了过来——照抄作息表,增加早晚自习,早晨跑操喊口号,中午唱班歌、集体宣誓,周考月考用同样的卷子,连写字都要模仿“衡中体”……
那时候,学校按成绩排出了一个“尖子班”,仿照衡中模式,每月根据名次更换人员。这样的环境下很难有朋友,只有对手。
有一次,我与其他同学去省会城市参加物理“省队”选拔。复试后我自觉考得不理想,还无意中听到同行的竞赛生在背后议论:“以为她能拿金牌呢,没想到也不行啊!”“努力了这么久,最后名次不还是和我们一样?”
考试时我状态很差,发挥失常,没能进入“省队”。那段时间,我总感觉同学在背后嘲笑我,接连几次高考模拟考失利后,老师也频繁找我谈话。
我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常常到了饭点却毫无食欲。我觉得自己糟糕透顶。有一次走在学校四楼的走廊上,忽然就想纵身一跃,离开这个世界。只是在最后一刻,我害怕了,“怯懦”地活了下来。
在经过了高三“残酷的拼搏后”,小月在高考前通过了北大的自主招生计划,最终顺利考入。但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却是小月噩梦的开始。
按照文章的描述,小月考上了北大的计算机系,但计算机专业是她的第二志愿,她的第一志愿是经济管理类。然而小月选择这两个专业并非是因为她自己的意愿,而是因为这两个专业在当时她高考的2014年,都是炙手可热、前途光明的专业。
她和许多学生一样,如同一群鱼一般盲目地游向那些热门领域,最终能否适应,全凭运气。
遗憾的是,小月的运气不佳,她在上大学第一个学期,便收获了人生中第一次“挂科”。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学习能力,在计算机专业上却“完全失灵”了。
很多同学从初中就开始参加信息学竞赛,有的甚至已拿过国家级乃至更高的奖项。而我第一次知道C++,是在大一。在此之前,所谓的微机课上,大家也只是偷偷打开电脑玩扫雷。
计算机专业是我的第二志愿,第一志愿是经济管理类。我对这两个专业一无所知,老师和家长也不了解。只是在我高考的2014年,这些都是炙手可热、前途光明的专业。于是我和许多同学一样,纷纷涌向这些热门领域。我们就像一群鱼,盲目游进不同水域,最终能否适应,全凭运气。
长期的压力让小月开始失眠,她的精神状态也在不断的恶化,甚至产生了危险的念头,后来她才知道,这些都是抑郁症的躯体化症状。
计算机系的课程对于我来说压力巨大。我完全看不懂代码,那些单词分开我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我却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
我曾试图把高中的学习模式复制到大学。我整夜泡在通宵自习室,白天困了就趴一会儿。但休息不足让头脑昏昏沉沉,通宵的效率或许还不如别人专注的一个小时。
我像是参加专业马拉松比赛的业余选手,不仅前进得比别人慢,甚至连起跑线都落后了好几公里。
小时候我的学习能力不错,几乎只要理解了内容,无需刻意背诵就能记住。但在计算机的学习上这些能力全部失效。我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像罩着一团雾,还常常手抖、耳鸣。不仅是记忆力与理解力在衰退,我开始整夜失眠,睡不着时就跑到未名湖边散步,脑中不断冒出消极的,甚至危险的念头。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抑郁症的躯体化症状。
由于抑郁症的症状越发严重,再加上仅有的两次休学机会都已用尽,按照小月剩下的机会,她只能选择当时北大的“本科转专科”的政策,凭着已修的学分转到专科毕业。
小月称这在当时是一种“淘汰”,但对她来说却是一种“救赎”。
我没怎么犹豫就决定了。我递交了材料申请,跑前跑后办完手续,当我拿到盖着钢戳的毕业证书时,负责盖章的老师看了一下我的证书,依然笑着对我说:“恭喜你,毕业快乐!”
我当时只觉得解脱。最大的自我救赎,便是“放下”。
毕业后的小月想清楚了自己的就职方向,最终进入一家音频和海外直播的内容公司工作,并最终在2023年6月1日,小月创立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音频制作公司。
我慢慢想清了自己的职业方向,跳到一家音频和海外直播的内容公司。在这家公司,我负责了整个App的内容生态搭建,过程充满挑战与阻碍:我独自邀请创作者加入,做海外投放、宣传推广……这些困难让我的心态和能力得到了磨炼。公司的老板很认可我,后来他也成了我的天使投资人。
2023年6月1日,我创立的音频制作公司通过审核,那天刚好是儿童节。
文章里还提到,原北京大学心理健康教育与咨询中心副主任徐凯文曾在2016年发表有关“空心病”的演讲,在那次演讲中,徐凯文提到,“北大一年级的新生,包括本科生和研究生,有30.4%的学生厌恶学习,或者认为学习没有意义;40.4%的学生认为活着或人生没有意义,其中最极端的就是放弃自己。”
此后他做了近十年研究,调查了152所高校的453万大学生和7万中小学生,发现大学生“空心病”的比例逐年增高,已经突破30%,中学生的比例甚至接近50%。
这群从小成绩优异、乖巧听话的学生,具有强烈的孤独感和无意义感,他们不知道活下去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而这些问题,家长、学校、社会都未能给出解答。
我把原文链接贴在这里,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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