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如,幸好没被赶出娱乐圈

作者 | 傅瑜

来源 | 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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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季《再见爱人》开播,林心如再次回到大众视野。她和霍建华的婚姻引发了一轮讨论。

在节目上,林心如透露他们婚内AA制、经济独立;霍建华拍《如懿传》9个月不回家,林心如每次产检都自己去,但她毫不生气,也没有孕期反应,每天吃好喝好心情好。

不久后,霍建华新剧播出,他饰演的俞瑜嘴像淬了毒一般,脸却写着“法拉利老了还是法拉利”,让人直呼,心如严选必属精品。

网络上因此出现了一批心如梦女,“有钱有貌家庭稳定经济独立还爱女,林心如太好梦了!”

回头看,从《还珠》大火成为国民小花之后,林心如曾几次遭遇黑红危机:演玛丽苏剧被嘲,成为初代“丫头教”会员;陷入“周杰强吻门”无法自证......连环口碑翻车后,“林心如滚出娱乐圈”的声音不绝于网络。

可林心如又一次站到了我们面前,作为金牌制作人,作为恩爱夫妻的典范。口碑逆转背后,她亲手写下了属于林心如的大女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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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华:心如自留款

今年,林霍夫妇两人以不同的方式回到大众舆论。霍建华事业瓶颈,六年无戏可拍后“下海短剧”。同时,林心如成制片人“女性上桌”,屡屡出现在颁奖台的曝光灯下。

大众眼中“女强男弱”的刻板叙事没有影响到他们婚姻的质量。在最近邱泽许玮甯的补办婚礼上,林心如松弛感拉满,赤脚登台即兴跳舞,结束后往霍建华的方向走去。霍建华一把搂住林心如,不经意间全是相爱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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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娱乐圈女星婚姻普遍“最后结果都那样”的背景下,林心如谱写了不一样的爱情剧本。

这一切还要从林心如小时候的“心结”说起。

林心如小时候,父母性格不和,母亲喜欢出门喝咖啡、洗头,爸爸性格孤僻,在家里一待就是一天。两人一言不合就大吵一架。国小时,父母扯了离婚证,林心如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一直隐瞒到国中才让同学知道。

她在外公外婆的呵护下长大,还是一群小毛孩的大姐大,调皮捣蛋爱爬树。虽然父母分开了,但给她的关注和爱并不少。若干年后,父母复合了,但仍经常吵架。

有一次,母亲嚷嚷要再离婚。林心如说:“他是我爸爸我没得选,但他是你丈夫,你才是要跟他走完一辈子的人。只要你开心,怎么选择我都没有意见。”

她很难想象自己和另一个人吵完架,还要像父母那样待在一个空间里,晚上睡在一张床上。“我对婚姻一直没有什么憧憬。我不觉得婚姻能保障什么,如果两个人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不一定非要结婚。”

林心如接近40岁时还没有结婚,外界开始盛传她是不婚主义者。

彼时,林心如曾公开的对象并不多。1995年,林心如拍第一部电影《学校霸王》,与红极一时的偶像林志颖演对手戏。戏外两人谈起恋爱,白天飙车兜风,夜晚看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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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珠格格》大火,两人也因距离分手。几年后节目上再见面,有人撮合他们复合,林心如只是笑笑。

除此之外,林心如公开的男友只有导演唐季礼,但对方在分手后和林心如的闺蜜结了婚。

2005年,林心如和霍建华合作电影《地下铁》。霍建华慢热,杀青前三天,两人才在喝酒唱歌的时候熟络起来。两人逐渐成了好友。

霍建华性格孤僻,如果林心如不约他,基本上没什么圈内人喊他出去吃饭。后来,霍建华回忆说,不是没感觉,是怕说了没把握,到时连朋友都做不了。

2009年,林心如成立个人工作室。一次,林心如演话剧,霍建华来看,说:“你要做戏我一定会来客串,演什么都可以”。

隔年,林心如第一次监制,拍内地古装剧《倾世皇妃》。

当时,霍建华凭借《仙剑》纯良无害的白衣道长徐长卿,位列天涯四美之一。林心如想请他演,第一次去问,霍建华档期不合适。第二次,她带上原著,说这个角色非他莫属,霍建华仍不答应。林心如想事不过三,只能放弃。

临近开拍,仍没有特别适合的人选,没想到最后关头,霍建华打来电话,点了头。杀青时,他的剧本都翻烂了,一页页写满了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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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周围人催婚,但林心如不急。作为著名颜控,她在戏里和半个娱乐圈的帅哥谈恋爱。

2016年5月,林心如和霍建华公布恋情,在节目中她跟主持人一脸得意地说:“我找到帅的了。”

林心如回忆被求婚那天,她一回到家,闻到一股味道,想是不是瓦斯没关,然后环顾四周,看到蜡烛和花朵,老同学们从暗处出来给她惊喜。一向木讷的霍建华,在好友的簇拥下,用如此浪漫的方式求婚。林心如答应了。

同年7月林心如和霍建华举行结婚,一石激起千层浪。那时《花千骨》师徒CP大热,霍建华因此失去很多粉丝,婚礼现场有霍建华黑脸的照片流出,林心如被指“逼婚”、“捆绑炒作”,还有人诅咒“滑胎”。

曾经被网友唱衰的婚姻,现如今竟已平稳幸福地走到了第九年。回过头看,一切有迹可循。霍建华是娱乐圈老干部,林心如有大姐大的率性,霍建华吃饭几乎不超过三人,林心如吃饭不到三人要找人凑局,性格非常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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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默契,无论拍戏多忙得留一个人在家里陪伴孩子,接送孩子上下课。他们在成熟的年龄走入婚姻,财富自由,时间自由。

霍建华给了林心如她从没有在父母身上看到过的安定温和和陪伴。孩子出生后,长睫毛和浓眉毛像霍建华,霍建华和林心如一人一个酒窝,孩子正好继承了两个。

在《再见爱人》新一集里,林心如回忆参加孩子同学生日宴时,她背了一个粉色包包,手中有一杯红酒。霍建华一转身不小心把红酒撞倒,撒了林心如一身。

林心如没有过度反应,只是把包擦一擦,霍建华道了歉,两人都没有“黑脸”。比起瞬间爆炸的“对抗路夫妻”,这样情绪稳定的中年伴侣更可能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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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民小花到大龄玛丽苏 

和感情路相似,林心如的事业也是大器晚成型的。林心如做广告模特出道,1995年拍第一部电影《学校霸王》,她演班长,一个简单的“起立立正敬礼”NG20多次才过。

几年后在《还珠格格》剧组,她不懂琼瑶式的泪珠怎么演,一激动眼泪鼻涕一起流,嘴巴张开还能看到口水。每天晚上她都酝酿怎么演哭戏,没有太多感情创伤经历,只能想着离家远、天气冷,把眼泪逼出来,可第二天讲着台词又忘了那种情绪。

中途休息时,林心如爱吃从家乡带来的凤梨酥、牛肉干,很快脸就圆润了起来。戏里金锁说台词“小姐你都瘦了”,让她非常不好意思。制作人何姐说:“你眼睛都没有电。”她不懂演,就去问小燕子怎么放电。

当时电视上在播林心如之前拍的戏,扮相不好,电视台台长看到要求《还珠》紫薇立刻换角。经纪人哭着拜托琼瑶,说这样的开端会毁了新人之后的事业。琼瑶答应下来,力保林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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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开播后收视率屡次飙升,林心如名气大涨,又演了《情深深雨蒙蒙》《半生缘》和《男才女貌》几部热门影视。但很多人认为林心如是还珠三美中演技开窍最晚、跑得最慢的。其他两人拿了一个又一个影后奖杯,她还没有任何动静。

但林心如好像不着急,她觉得电影圈闯不进去就拍电视。

33岁的林心如饰演窦漪房,凭《美人心计》再次出圈。有人嘲笑她大龄玛丽苏,但这不妨碍颜控的她在戏里享受跟大帅哥们谈恋爱的快乐。

差不多同一时期,周杰反黑的论战在互联网上掀起,林心如的路人缘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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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从小带林心如长大的外公病重。她回家看望那天,外公已经无法进食,只能让母亲一口一口地喂到嘴里。一天夜晚,林心如怎么也睡不着,失眠到凌晨四五点。寂静中传来一声电话铃。外公过世了。

那段时间,林心如发现母亲一小撮白发,拨开看,里面一大片都白了。她恍然发觉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林心如决定回中国台湾省发展。当时台剧市场一片萧条,她面前是一条生路还是一条死路,是个未知数。没人预料到若干年后,她会成为台剧当红制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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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家,重写中女叙事 

其实很早以前林心如就说过,相比楚楚可怜的紫薇,《鹿鼎记》里敢想敢做的建宁公主更像自己原本的性格。

每个女演员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面临转型的难题。林心如也不例外,她觉得做演员很被动,永远等着戏来找自己,要么等不来喜欢的角色,要么拍了一部好戏却因其他原因搁置,等六七年后播出已经过了黄金时期。

她想,她的技能都是在拍戏时学的,为了角色,今天学钢琴明天学法文,除了戏以外别的她也不会做。既然如此,不如转型做制片人,让自己的演绎事业化被动为主动。

“当演员你在安全的小框框里,被人捧得高高的,但万一有一天你跌下来了呢?你应该自己去寻找,怎么样去把这个楼梯建起来。”

这条路她有天然的优势,一是知名度带来的信誉保障,可以更快找到投资;二是多年在娱乐圈积累的人脉,可以为选角把关;第三是厚积薄发的性格,注定了大器晚成的命运。

早在拍《还珠》的时候,她就认真观察制作人何姐忙进忙出,每天都有抓破头的事情发生,但每件事情都有办法摆平。拍《美人心计》时,她一边看原著一边跟编剧讨论改剧本。

轮到自己做制片人时,她已经积累了很多经验,预算严格把控,以大局为重。制片方要换人,她跟朋友大哭一场,马上又能抹干眼泪继续找人。

聊起转型制片人,她说:“每个选择对我来说都是一个赌注。看你输不输得起,输了以后能不能承受,你是不是可以没有了一切,继续往前走。”

2012年,林心如工作室的首部电视电影《遗忘》,三项金钟奖提名。

2014年,她监制和主演《16个夏天》。剧中,她饰演的唐家妮从的22岁涉世不深的小女孩,一直成长到36岁隐忍无奈的已婚妇女,然后变回拥有初心的自己,更懂如何争取想要的东西。她过足了戏瘾,这部剧则一次提名8项金钟奖,拿回3个奖杯。

再接着是2021年的《华灯初上》。林心如一直想演一次欢场角色,但是因为清纯外表没有机会,终于在《华灯初上》过了瘾。

这部剧在网飞热播,她说:“我们不要让别人说起亚洲剧,就是《鱿鱼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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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自己过了戏瘾,她也让很多“小”演员找到绽放自己的机会。李铭顺在《遗忘》之前只是一个生面孔,凭借这部戏入围金钟,之后在戏约不停。

许玮甯曾一度被困于富家千金、心机女二的角色刻板印象中,直到林心如请她出演《16个夏天》里暗恋同性好友多年的复杂角色,赢得第一个金钟女配角,才真正开启花瓶逆袭之路。她说:“心如很讲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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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主持人问林心如,如果她和杨谨华同时入围女主角奖,谁应该获奖?她说,一人一季,都拿奖。

后来杨谨华陪跑18年后终于通过《影后》拿到了金钟最佳女主角,颁奖台上拥抱林心如,“我要感谢这个贵人,如果不是心如打通了这个电话,我不会遇到这么好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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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林制片和演员们建立起了一个新的中女叙事,颁奖台上没有撕头花,只有女性的彼此欣赏和扶持。她希望传递的信念,或许也正是心如梦女所憧憬的:

“我现在的年纪、经验,可以成熟到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所以我敢于去做我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因为就算它结束了,不好,没关系,下一个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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