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别再为辜负你的人哭

作者 | 柳飘飘

本文由公众号「柳飘飘了吗」(ID:DSliupiaopiao)原创。

一个人为什么会清醒着沉沦?

说的就是雪姨王琳。

有观众说,在综艺《姐姐当家》里一到她的片段,气氛立刻变得灰蒙蒙,哪哪都不快乐,简直觉得人生都没希望了。

我一直生活在惶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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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琳一直受原生家庭困扰,总是闷闷不乐,言行举止流露出浓烈的孤独感。

但奇怪的是,当你以为她是当局者迷看不清自己的困境时,一到演播厅,她又变得无比清醒、理智,甚至人生导师般励志。

观察员企图帮她梳理困扰,她强势打断,并输出大段金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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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理解,没有用。”

说到底,道理她都懂,就是做不到。

其实不只王琳,很多人都是如此。听过很多道理,却过不好这一生。

为何如此吊诡?

其实人生难的不是懂道理,而是在懂道理后做到知行合一。

仅仅只是认知,和真正地将认知内化,这之间有着巨大鸿沟。

况且,王琳对待原生家庭问题产生的精神黑洞,下意识地以对抗姿态去企图销毁曾经的伤害,反而让自己的人生陷入僵局。

处理不了的精神黑洞,我们要做的不是战胜,而是远离。

由此,她嘴上说要构建美好人生,但一直用“对抗”的形式,和原生家庭的创伤绑定、加深。

王琳是可怜的。父母偏爱弟弟,从小到大,妈妈和弟弟睡房间,她只能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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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家里物质贫瘠,还情感冷漠,甚至遭受身体暴力。

与此同时,父母本人的思想行为模式,也是消极悲观,只给她留下失败、悲惨、无望的人生范例。

面对这样爱意淡漠的原生家庭,王琳想反抗,想谅解,都不现实。而偏偏,王琳又是一个极度善良的人,她内心极度厌恶这个家,行为却全部都是谅解。

她憎恨父母到了恐惧自己身上有他们DNA的程度。

她担心自己以后会得父亲的遗传性肌肉萎缩,妈妈偏执地只愿待在养老院,不愿意出门,不积极,只等死。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她都极度惊惧这种无望的人生。

我不要消极等死

我害怕的是这种基因

在我的血液里面

我一直在抗拒这种基因

她的这个基因

包括我爸爸的基因

我很怕

我很怕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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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另一方面,她却又一直在“对抗性求认同”。她不肯放手,一边厌恶一边尽孝。

她每次到养老院见母亲后都全身负能量,一次次加深着自己的恐惧,可无论如何,她还是一次次坚持去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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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为她的孝道鼓掌,我却为她叹息。

人,最大的善,应该先用来待己。

王琳无视自己的感受,一次次去吸收负能量,企图得到妈妈哪怕一点点的认可。

有个细节,她聊起妈妈偏爱的弟弟,现在完全人间蒸发,不联络也不尽孝。潜台词是,他们宠爱的人,根本不在乎他们,反而是我,被他们伤害的人,承担起了赡养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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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自证价值。她想证明父母错了。

她在渴望最恨的人的爱,以一种衡量价值和选择对错的方式。

这就是她的人生吊诡棘手之处——

爱很难去证明价值和对错,它没有明确的回报率,是最高风险的投资。

所以她以“负债”的方式去加大“投入”,这个无底洞也始终填不上。同时她还一直算着这个沉没成本,始终不愿抽离出来,总在赌“赢一把就走”。

这件事几乎不可能,所以她总是拿不到想要的价值感,所以总是纠缠,总是失望,总是不快乐。

王琳对待原生家庭用的词是“摆脱”,实际上,王子文曾经提醒过她,有些事情不必执着于某种解决,踩过去或许是个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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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已然陷入鬼打墙的无解原生家庭黑洞,与其无止境消耗能量去对抗,或许直接绕开,远离,才是解法。

阿德勒的课题分离嘛,都成年轻人口头禅了。

原生家庭的确是我们的来处,但我们长大了,往前走,只要距离黑洞足够远,慢慢的,它就会变成一个背景板,而不再能蚕食我们产生的新的能量。

但55岁的王琳现阶段还没能打破这种模式。

也不怪她,她前半生的所有亲密关系,全都没能给到她任何一丝滋养,她的力气花光了。

回顾王琳的人生样本,无论是父母关系,婚姻关系,亲子关系,都没有给过她正反馈,而她也在无意识地重复曾经的模式。

人类本能会对熟悉的事物产生安全感,形成路径依赖。习惯性参照旧模式,让她无意识地重复走进同样的困境。

比如说,面对第一段婚姻时,她说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觉得对方像爸爸,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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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隆重,没有甜蜜,甚至没有尊重,对方很随意地提出登记结婚,王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傻乎乎、稀里糊涂去了。

婚后,对方依然保持这种冷漠的相处模式,这和王琳的妈妈简直如出一辙。

有个细节,她签字结婚时,脑海中不是对婚姻的期待,而是以后不离婚就行。能看出来,她默许被糟糕对待,同时在亲密关系中有意识地降低自我期待,觉得自己只配底线值。

没有任何期待地去做一件事,呈现出来必然是死感很重。

在亲子关系中也是如此。

她小心翼翼地和儿子保持距离,明明非常想念儿子,一周却只和他通一次电话,生怕打扰他的生活。

可尊重儿子的边界并不能换回儿子的贴心,他反而对关系里这种被过度迁就和抬高的位置习以为常了,越来越自我中心,不在乎母亲的感受。

当儿子听到妈妈当下有录像机时,他立刻反感,想结束通话。即便妈妈伤心地解释,这种记录对自己意义重大,他仍坚持己见,甚至立刻静音不再做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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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当母亲后,有段时间觉得自己不重要,孩子长大后,又不敢“麻烦”孩子,生怕自己的需要会成为别人的负担,从而被厌弃。

这是一种低配得感下的提前自我防卫,但也间接助长了儿子的冷漠和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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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旧模式的依赖,让她不断允许新的亲密关系伤害自己。

周而复始后,她就会对人际产生失控感,她把安全感转移到了对物的控制上。

所以她有严重的洁癖,是她对家庭事务极端控制以填补安全感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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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萍曾爆料,王琳每次对早餐的要求都很严苛,自己曾住王琳隔壁,总能听到王琳事无巨细地和助理交代自己的早餐需求,她认为这是王琳很会照顾自己的表现。

实际不是,王琳真正在意的,未必是所谓健康,依然是一种通过掌控生活细节弥补安全感的途径。

这种极端掌控的生活习惯,会阻碍她开展正常的人际关系。与此同时,她还会产生对幸福的眩晕与恐惧。

大白话是,她会无意识地主动毁掉幸福。

她看到春天的花,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开始感慨自己不剩下几个春天可以度过了。

当真正美好的事物降临时,她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不知所措的恐慌,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搞砸它,以回到自己熟悉的、“配得上”的痛苦模式中。

这些模式的重重夹击下,王琳的人生呈现出更容易滑入不幸的绝望感,亲密体验的幸福感几乎为零,最终把自己的人生实践成了“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让她更加认定世界的不安全,她变得更加封闭,恶性循环。

从父母、到前夫,到孩子,她受到伤害会自证“我果然获得不了幸福”,人生态度变成了不是在“追求幸福”,而是在“避免验证自己的不幸福”。

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越来越对人失去信心,所以她提高着自己对别人的标准,想通过筛选避免受到伤害。

但标准太高,就会失去现实意义。人无完人,她会发现世界上并不存在这样的人,结果就是,她更加失望,更拒绝相信人,更拒绝接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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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陷入现在的状态,防备,封闭,小心翼翼,脆弱,悲观。

封闭自我,看似能让她不受伤,却又形成一个极度孤独的精神系统。

一方面,只是相处几天的摄制组,他们的离开,都让她产生巨大的心理波动,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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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她身边有很多人爱她,她都感受不到,因为她都习惯性因为不安全感屏蔽掉他人,于是很难和别人产生深度链接。

像是好友王子文,明明已多年认识,王琳却仍需反复确认对方算不算得上真正的好友。

一开始,她很担心和王子文的相处会不自在,直到全然感受到王子文的真诚和爱,她发现和王子文在一起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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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文这次放下工作来找她,她深深感动,终于确认自己在王子文心中的位置,也才慢慢慢慢认定王子文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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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一个懂道理却没有力气的人,应该怎么自救呢?

第一步,觉察。

有时候我们可以自己和自己对话,努力去接受一些无法改变的事实,在此基础上,我们才能去创造新事实。

比如王琳可以承认父母不爱自己,但新事实是,我们自己可以爱自己。

我不想说一个母亲是自私的

我不想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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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评价母亲

文字和语言都是充满力量的,我们可以不断说出来,写下来,完成这种新的思维链条的建立、成熟,主动改变我们旧有的思维模式。

第二步,刻意训练。

和外界建立过于清晰的边界,是怕被拒绝怕受伤。那么可以先尝试在安全的朋友关系中表达需求,麻烦别人,享受快乐。

她坦言,她曾经想过叫上王子文来当好友嘉宾的,但担心打扰对方。王子文回答她,但至少你可以问一嘴。

其实就是这样的简单训练——“问一嘴”。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我们就可以慢慢建立起对他人的信心,明确自己是有人爱的,是安全的。

不要小看这种试一试的力量,累积起来可能足以让你逃离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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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构建自己和自己的亲密关系,持久保持内心的稳定和力量感。

王琳其实已经在路上。

她喜欢跳舞,她的舞蹈老师引导她不依附他人,专注自身,专注当下,享受当下,其实就是在引导她如何享受和自己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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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是可怜的,但也是勇敢的。

她从黑洞走来,却没有成为黑洞,依然保持善良。

希望她有天能重新获得能量,不再孤独。

和自己共舞,天地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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