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俄乌欧,没有谁在原地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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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运攸关,没有人会轻易撤退。变局开启,更没有谁在原地等候。

8月18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再度现身白宫,这一次身穿黑色西装。他与特朗普的会晤,与阿拉斯加“双普会”仅隔了三天。

随后,乌克兰、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芬兰等多国及北约、欧盟的最高领导人与特朗普举行集体会晤。从目前的消息看,美欧领导人此次讨论的重点已经涉及“各方如何分担乌克兰安全保障责任”“先停火还是先签和平协议”“以领土换和平”等核心议题。

三大核心议题

相较于今春白宫争吵之时各方的不知所措,现在乌克兰和欧洲的姿态显得更加“从容”了。此前的红线和禁忌,现已可以放上桌面。

18日白宫的两场会晤,重点讨论了乌克兰安全保障、领土、俄乌元首会晤这三大议题,但并未关注停火、美欧向乌克兰派兵和乌克兰加入北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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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停火议题,特朗普给泽连斯基以及欧洲领导人泼了冷水。欧洲领导人仍然认为停火是必要的,但特朗普表示,没必要谈停火,可“边打边谈”。尽管上周他曾警告俄方,若不同意停止战斗,将面临“非常严重的后果”。

由此可见,经过阿拉斯加会谈之后,特朗普的态度出现了转变。

特朗普在18日的会谈中说:“显然,我们所有人都更希望在努力实现持久和平的同时,实现立即停火。也许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但此时此刻,这并没有发生。”他表示,这将由俄乌两国总统来决定,“在我促成解决的六场战争中,我没有达成过停火协议”。

在安全保障方面,会晤取得了一定的“突破”。特朗普表示,若能达成结束俄乌冲突的协议,他将协调为乌克兰提供安全保障。他还称,普京已接受乌克兰获得安全保障成为和平协议的一部分。

会谈中,欧洲领导人再次强调乌克兰安全保障的重要性。泽连斯基则称,安全保障是“关键问题,是结束战争的起点”。对此,特朗普认为,欧洲国家应承担主要责任,“他们处在前线,是第一道防线。不过我们会帮他们”。

虽然不清楚美国愿意提供的援助程度如何,但乌方对特朗普的姿态表示赞赏,认为这是“向前迈出的一大步”。泽连斯基称,基辅的安全保障将在10天内 “正式确定”。为了换取美国的安全保障,乌方还提出购买价值约900亿美元的美国武器,包括飞机和防空系统。

欧洲领导人也对特朗普的态度表示欢迎。他们表示,安全保障是任何解决方案的关键,既能保护基辅免受未来攻击,也是泽连斯基让乌克兰国内接受与俄罗斯达成协议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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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以领土换和平”的实质性讨论,是乌克兰和欧洲最难接受的。

在白宫会晤特朗普时,泽连斯基还是看到了那张显示俄乌实际控制线的地图,并在特朗普的邀请下共同查看。会晤中,泽连斯基与特朗普就俄乌实际控制线进行了长时间讨论,他说,“我对地图上的百分比提出了不同看法,因为我非常清楚实际情况”。

据报道,18日的会晤没有讨论乌克兰“领土让步”的具体细节。但特朗普已多次表示,结束这场战争取决于泽连斯基和普京双方,而不只是普京一方。他还具体指出,“我们需要讨论领土交换的可能性,要考虑到目前的接触线,也就是战区”。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泽连斯基在与特朗普的会晤中并未断然拒绝领土交换的提议,但他表示,迁移人口和推翻乌克兰宪法中关于禁止割让领土的条款有难度。泽连斯基说,他可能会考虑“按比例交换”方案。他还表示,领土问题 “是我和普京之间要解决的事情”。

欧洲的“超豪华阵容”

泽连斯基18日前往白宫会晤特朗普,堪称欧洲国家的“集体安排”。

为了避免今年2月底白宫出现的激烈争吵,欧洲领导人连日来不断向泽连斯基“传授经验”,在一番线上线下的密切沟通后,最终决定组团前往白宫,“陪”泽连斯基见特朗普。

美国媒体报道称,这么多位欧洲国家“一把手”集体临时改变日程、火速前往华盛顿,实为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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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国家的此番表现,无疑透露出深深的焦虑——美国会与俄罗斯达成何种协议或约定?

欧洲派出的团队堪称“超豪华”,既有欧洲利益的“维护者”法国总统马克龙、德国总理默茨、欧委会主席冯德莱恩、英国首相斯塔默等领导人,也有多位据信与特朗普“私交不错”的领导人,包括北约秘书长吕特、特朗普的高尔夫球友芬兰总统斯图布、对特朗普政见认同度颇高的意大利总理梅洛尼。

这个阵容豪华的欧洲团队里,既有能说得上话的,也有能拍板的。

对此,难免有媒体解读出“逼宫”意味。但特朗普也早有准备,在各国领导人到达之前,他在社交媒体上公开表示,泽连斯基如果愿意的话,能几乎立即结束与俄罗斯的战争,乌克兰“收不回”克里米亚,也无法加入北约。

相比之下,阿拉斯加会晤虽没有公布达成任何协议,但特朗普表示,他与普京进行了富有成效的对话,许多事项已达成一致,只剩下“少数几个未解决的点”。

显然,美俄举行阿拉斯加会晤的出发点就是先改变不正常的美俄关系,然后才有讨论结束俄乌冲突的可能性。但欧洲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这种形势的转变。

“我要给普京打个电话”

18日在白宫,特朗普一度中断与美欧领导人的会晤,去给普京打电话。

这一插曲成为19日各大媒体关注的焦点。一句话,这电话即使是必要的,欧洲盟友的感觉也坏透了!欧洲在安全问题上长期严重依赖美国,几乎将自身防务保障的筹码全押在了美国身上,一时很难适应从拜登到特朗普的美国战略转向,因此在俄乌冲突的解决中处于“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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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与普京通电话

与此同时,半年多来美国从俄乌冲突中抽身减负,使欧洲无论在对乌直接支援,还是通过购买美国武器对乌支援方面,都背上了更沉重的财政负担。

德国《世界报》报道称,2024年以来,欧洲对乌援助已超280亿欧元,未来十年可能承担5000亿欧元的重建费用,但在决定战争走向的关键时刻,欧洲没有话语权。

巨大的投入也决定着,欧洲一时之间根本难以转向,完全跟不上特朗普的节奏。

欧洲尝试将乌克兰安全和欧洲安全一体化,美国则不断将乌克兰安全和美国安全剥离;欧洲对俄的误解根深蒂固,对俄罗斯毫无信任可言,而特朗普政府则认为俄可以被影响,把乌克兰问题打成了缓和美俄关系的一张牌。

在乌克兰问题,乃至美欧与俄罗斯关系问题的战略认识上,美国与欧洲存在着巨大的鸿沟。在阿拉斯加会晤前后,欧洲一直在强调自己的红线,包括俄乌双方必须先停火、再谈判,拒绝不对等的领土交换,从法律上拒绝接受现状,美欧要共同为乌克兰提供安全保障等。至少在目前看来,特朗普并没有充分考虑欧洲的感受,而是期待欧洲“顺势而变”。

18日白宫会晤的另一项重大成果,是美俄乌三方会谈的可能性。

经过数小时的美欧领导人会晤,并在中途离场与普京通话后,特朗普宣布美俄乌三国领导人会晤正在筹备之中。他表示,“作为(美欧领导人)会晤的成果,我给普京总统打了电话,将着手安排普京总统与泽连斯基总统的会晤,地点待定。该会晤举行后,我们将举行三国领导人会谈”。

围绕俄乌冲突的解决,未来还有“连台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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