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真香,中国文人也信佛教
佛教真香,中国文人也信佛教
古往今来,中国文人一向以儒生自居,文人血统大多是系出儒家,鄙薄旁门,并以儒家经典为衣钵。如果专攻道学,或者佛学成为门派大家,一般我们很难冠其“文人”雅号,然而,在中国历史上,文人虽术有专攻,但也涉猎旁门,比如信道,信佛,有的甚至移情别恋,遁入空门,皈依三宝。
在中国文化史上,有一景观,就是文人信佛,与佛结缘。魏晋时期,政治险恶,有许多文人士子避世退隐。正如中国文人林语堂所说:“中国人得意时信儒,失意时信道,绝望时信佛”。魏晋文人也不知不觉地对佛理膜拜。比如像陶渊明、谢灵运这样的士族大儒皆与当时佛家大师交往密切,相谈甚欢。诗人谢灵运曾吟咏“禅室栖空观,讲字析妙理”的诗句。而另一文人刘勰,他之所以写出《文心雕龙》中的佛学妙理,也源自于他在定林寺的长期生活。
到了唐代,佛教兴盛,佛学得到文人的青睐,有许多文人都皈依南宗高僧,成为虔诚的佛教徒,如大诗人白居易。白居易中年时皈依道林禅师,受净戒,习禅法,居香山专修念佛三昧,他写的佛偈:“何以度心眼?一句阿弥陀”。还有大诗人王维,其平素生活是参禅悟理,文风禅意绵绵。
宋代,道佛并举。随着禅学思潮兴起,无论是退隐之志的官僚,还是侧身庙堂的文人,都礼佛于心。最具代表人物的是苏东坡。苏东坡曾在诗文中写道“我本修行人”。他在官场上被贬时,以佛教“中道”来反思自身,真心“归诚”于佛教,曾定期到安国寺打坐、静思。他与佛印禅师缘交甚深,他们之间插科打诨、诗文互谑的故事成为历史美谈。他的诗句“请学长不死”就是写给佛印禅师的,在他的诗文中有相当数量的以佛教、禅宗为题材的作品。
到了清代,延续了明代佛教的重兴态势,禅宗盛极一时。清代出现了许多随缘而结缘的文人。颜小四经查阅,有:曹雪芹是佛学高手,他在《红楼梦》一书中体现了许多义理禅机;章太炎,著名学者,精研国学,光绪二十九年被捕,于狱中尚不忘钻研佛学;梁启超,政治家、文学家,武昌佛学院第一任董事长。梁启超视佛为典,他说:“佛如来能救苦难”;郭沫若与巨赞法师的结善缘,堪比苏东坡与佛印禅师缘交的佳话;
当代,佛教香火鼎盛,文人信佛者众。宗白华,一代美学大师,依据大乘佛学义理构建自己的思想体系,融汇于艺境理论之中;作家老舍毫不避讳地说:“以佛心引领我向善”;武侠小说作家金庸说:“我心灵上最接近‘般若宗'”。历史上,还有许多文人信佛,如陶渊明、王安石、柳宗元、黄庭坚、欧阳修、周作人、郑振铎、苏曼殊、丰子恺、汪曾祺等,此文就不一一赘述。
最后,值得浓墨重彩的是文人兼僧人李叔同,他与苏东坡成为“文佛两昆仑”。李叔同,少时即有文才,7岁读文,8岁读经,擅长吟诗作画,曾任《太平洋报》文艺编辑。李叔同先文后佛,佛名盖过文名,世人只知其僧,不知其文。
他在杭州虎跑定慧寺披剃出家,法名演音,号“弘一”。入佛后,谢绝一切尘缘往来,专事著述讲经。他的重要贡献是化解灭佛危难,提出“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的理念,将佛学升华到救世的高度;通解劝世:“看透,看开,看淡”人生,其人格魅力举世无双,佛法高深,堪为世人楷模。
文人信佛到此,作如是观,也算是佛证果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