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是怎样颠覆百年汽车产业的?——来自产业经济学角度的思考

大约在1996年,博士资格考试结束过两年了,时间稍感宽裕,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我常常会停下来,向路边的无人报亭塞一刀硬币,取出一份《纽约时报》或《华尔街日报》,边走边看。一天,不经意之间,我发现能一目三行地溜着看这两份大报的头版文章了。这两报头版的用词,尤其是第一段第二段,高选深涵,生僻常在。我非常惊讶,这不等于说我阅读英文的速度与阅读中文的速度,在能力比对上差不多了,学了20多年英文!

去美国之前,我对美国的两报一刊(《纽时》《华日》和《时代》)充满了崇拜,发达之地的"传音"者。可大容量,高频度,广范围阅读,并能对其遣词造句及上下文间的细微语义进行辨析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靠近美国决策层的“语料”,用词不怎么良善,这无冕之王似乎是个碎嘴子,就跟这两年简中网上的自媒体语言似的,磕碜人的字眼比比皆是(自媒体上的出言者还不知道与词褒人是一种优质资源)。

这时候,我积极参与了一些学生社团组织的活动,去参加一些地方公共电视台的讨论会。我在Columbus(俄核俄州府)住,五大湖旁边汽车零部件生产的辐射地。大底特律的三大汽车制造商,通用、福特和克莱斯勒的中高管常会被邀请参加会议。我是个博士生,年龄不小,身份青涩。在参加公共辩论的时候,一次脱口说到,“现在一个整车的零部件已经达到6500-12000个不等(根据汽车配置的不同)。你看看硅谷集成电路的设计思路,音响系统一个,电路板基座一个,再加上一个外壳,一个电视修理起来非常简单。电路坏了,拔掉放大电路组件;音响系统坏了,换上扬声器系统,修起来并不复杂。汽车的设计思路能不能也这样来,动力系统一个模块,传输转向系统一个模块,电路系统一个模块,外壳和沙发一个模块,要是整合调适成功,那整车的零部件很可能从现在的中位数6000多个下降到4000多个”,专家家狠狠地嘲笑了我一番。总工总师们说,你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成熟,你要把过去一两百年来汽车产业的技术进步路线颠覆了,意想天开。我被噎住了。

后来,马斯克确实颠覆了汽车产业上下道工艺顺序过程。从美国回到北京,我把这件事放到耳朵背后去了。2013年到中国来的时候,马斯克的新能源电动汽车在亚利桑那多年,产量都是35000辆左右,很难上个台阶。三大巨头联起手来遏制他,美国政府垂球管。中国的上海不知道怎么想的,把马斯克请来了,两年,让产量达到了35万台,很快越过50万台。现在又向110万台进发。马斯克来的时候,边盖工厂,边开放了三百六十多个新能源汽车专利(把创新设计市场和加工生产市场联系起来,向前内生了“元理念(总师总工们不愿意想)和总师设计”一段产业环节,主动释放了360多项基础专利,中国的比亚迪及其他电车及配套企业对应开源了700多个专利,加起来1100多,形成了只有公共部门才能干成的产业公共品。法国的卡诺计划(2006),美国的制造业创新网络计划(2012)、德国的工业4.0计划(2013)、日本的综合创新计划(2017)说实话,这些本该生产公共品的部门,反而没有达到美中核心企业形成的专利市场公共品。

哗啦一下,恍然之间,当年底特律资深汽车专家们嘲笑我的异想天开,在马斯克与中国新汽车家们的两手间给干成了。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确实把汽车的零部件6000-12000个区间给干下降到了4000--6000多个。2015年前后,上海的一个小伙子打开了他的汽车前盖,里边空荡荡的跟后箱盖一样,我的嘴张开没法合拢了。

马斯克把百年来汽车产业的技术进步路线,由他在美国擦出的火苗带到了中国,这是一个普罗米修斯从天上偷火到人间的行为,当然他获得的是普罗米修斯报酬率,远远高于蓝海报酬率的投资回报。他不单是把自己变成了美国首富,而且还联手把中国要在二三十年内才能赶上日本和德国的汽车产业,把那些书斋里的武断们认为中国100年也甭想赶上德国日本产业的钝言,给甩到爪哇国里去了。这就是马斯克这个看起来天才式的科学工程家的创造:他不是创造了一个产品,他不是升造了一个产业,而且实在全球产业链的基础上。他就是一个人间的普罗米修斯。多像啊,他既像美国人,又像中国人。

人类的产业进步路径从此变态了,不再是单个国家奥运会式的零和游戏酷赛,而是全球意义上的跨国嗡嗡超奥运合赛。

“啊,人类命运共同体”,郭沫若们、丁玲和林徽因、冯友兰们一定会这样喊,胡适们一定不会,他的后继者张仲谋和刘德音们也不会。但台湾大学哲学系苑举正老师的学生一定会。

(2025年劳动者日于燕园北畔西山脚下軍都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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