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出手了，停止天然气过境，俄损失最大，几十年心血打了水漂

　　图为泽连斯基

　　新年第一天，乌克兰方面宣布，停止为俄罗斯提供天然气过境运输服务。俄罗斯通往欧洲的天然气管道，基本都处于停工状态。其实，人们更想问的是，眼看就要三年了，俄乌打得不可开交，为什么乌克兰还在为俄罗斯天然气提供过境服务？

　　这项天然气运输协议签署于2019年，为期5年，到2024年12月31日到期。乌克兰之所以一直没有关闭管道，主要是因为自己也能有一笔不小的收入。根据路透社的报道，乌克兰每年可以收取8到10亿美元的过境费。这意味着什么呢？俄罗斯去年总共通过这条管道向欧洲国家卖了50亿美元的天然气。也就是说，乌克兰不需要出资源，可以享受的“被动收入”达到了俄罗斯的五分之一。

　　图为俄罗斯天然气管道

　　正因如此，乌克兰一直在履约。战争归战争，但生意还可以继续做。就在12月中旬，泽连斯基还曾经提出过续约的条件，那就是欧洲要暂停向俄罗斯支付买气的钱，直至冲突结束。对此，俄罗斯当然不能答应，于是所幸大家“掀桌子”，谁也别吃了。值得一提的是，这条经过乌克兰的天然气管道名叫“兄弟管道”，现在看来，这个名字略显讽刺。

　　不过损失最大的还是俄罗斯，俄罗斯花费了半个世纪的时间经营欧洲的天然气市场，顶峰时期俄气在欧洲市场上的份额一度达到35%，而现在已经下降到了8%。等“兄弟管道”关闭之后，还会有进一步的降低。资料显示，第一条通往欧洲的天然气管道建成于1967年，名为“友谊管道”，连接了苏联和东欧国家。到了20世纪70年代，苏联天然气开始输送到西欧国家，并且逐渐形成了规模庞大的天然气网络。

　　图为北溪管道被炸

　　但是，俄乌冲突的爆发从根本上改写了历史，北溪管道被炸，经过白俄罗斯和波兰进入德国境内的“亚马尔-欧洲”管道，也因为波兰拒绝“卢布结算令”而被关闭。目前，唯一仍在运营的天然气管道就只剩穿越黑海的“土耳其溪”管道了。这些管道的修建不仅耗资巨大，动辄上百亿美元，而且是俄罗斯和欧洲国家之间的重要经济纽带，曾经让俄罗斯每年入账数百亿美元，同时还增加了俄罗斯在欧洲事务中的发言权。即便是俄乌冲突爆发之后，俄罗斯也不断利用天然气做杠杆，分化欧洲国家。

　　现在看来，欧洲国家已经彻底摆脱了对俄罗斯的能源依赖。能源供给格局大洗牌的背后，最大的受益者是美国、挪威和卡塔尔，欧洲转向了液态天然气。的确，欧洲消费者要为此买单，但欧洲国家也明白，在国家安全和战略利益面前，不能只算经济账。该花的钱必须花，该经历的痛苦转型也必须经历。这次乌克兰管道的停摆，受影响最大的是奥地利和斯洛伐克，但两个国家也已经表示，管道关停不会给经济带来严重冲击。

　　图为天然气测量站

　　当然，俄罗斯也在调整出口市场，比如增加对中国、土耳其等国家的天然气出口。但调整需要时间，而且从能源的总收入来看，俄罗斯的入账确实有一个明显的下滑。2022年，俄罗斯油气出口收入曾达到了3840亿美元，但2024年只有2400亿美元左右。俄罗斯在欧洲苦心经营了半个多世纪的能源市场付诸东流。俄罗斯与欧盟国家的关系还能不能恢复，这更是一个需要十年甚至几十年来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