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政治大乱！像是穿越了……

　　菲律宾高层的分裂让人闻到血腥味，因而非常震动。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的女儿，也是现任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周六直接在一个记者会上暗示总统马科斯有可能索她的命，激起轩然大波。她直接说，她已向他人下令，如果自己被害，那就去找总统马科斯及其妻子，以及菲律宾众议长罗慕尔德兹算账，隐含了要让他们以命偿命的意思，她还强调“这不是玩笑，不是玩笑”。罗慕尔德兹是小马克斯的表弟，一个大家族的，是他将莎拉的副总统办公室预算砍掉了三分之二。

　　莎拉还说，“这个国家正在走向地狱，因为我们是由一个不知道如何成为总统的人领导的，他就是个骗子。”

　　周日，一名高级官员表示，菲律宾安全理事会将核实莎拉所谓的暗杀威胁，并将其描述为“国家安全问题”。

　　今年6月，莎拉退出马科斯的内阁，继续担任副总统。但在2022年大选中，马科斯和莎拉曾结盟并最终胜选。不过此后，马科斯的议会盟友就机密资金问题不断向莎拉发难，马科斯还在“调查禁毒战争”一事上背刺前总统杜特尔特，也就是莎拉的父亲。加之在包括涉华等多个重要议题上分歧严重，美联社认为，此二人乃至各自背后的庞大政治家族，已经从“伙伴变为对手”。

　　路透社称，莎拉的最新言论暴露出马科斯和杜特尔特这两个菲律宾最有权势的政治家族的分歧越来越大、越来越公开化。路透社使用的措辞是很多评论中最轻的之一。

　　▲2022年6月30日，新当选的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与副总统莎拉共同参加就职仪式。图源：路透社

　　菲律宾的政治体系自独立以来就深受家族主义的影响，是一种很乱的“门阀政治”。该国的政治家族不仅在地方上拥有深厚的控制力，他们还通过掌控选举、媒体以及私人武装力量，形成了庞大的政治机器。据报道，该国约250个政治家族几乎控制从中央至地方的选举和政治局势，许多家族通过血缘关系、选票操弄以及家族成员间的利益交换，确保了家族对权力的长期把持。这种家族垄断的政治格局，导致了地方霸主的形成，并加剧了家族之间的冲突与竞争。

　　在菲律宾，家族对政治权力的控制还经常伴随着暴力。尤其是在地方选举中，政治斗争的激烈程度不时超越了理性和规则，暴力、暗杀以及血腥的选举冲突屡见不鲜。家族政治暴力已成为该国政治文化的长期阴影，不仅能影响选举结果，也深刻左右着社会的稳定与法治建设。2009年的马京达瑙屠杀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2009年11月24日，一名警察在屠杀案现场收集证据图。图源：法新社

　　2009年11月23日，时任棉兰老岛马京达瑙省省长的老安帕图安希望儿子继承衣钵，对当地政治对手曼谷达达图的家人实施谋杀。曼谷达达图是当年马京达瑙省省长候选人之一，他委托家人在30多名记者的陪同下到选举委员会办事处递交参选登记文件，但途中遭到100多名枪手的伏击，最终导致了58人丧命，其家人和2名律师、30多名记者全部被杀。被指控谋杀的嫌犯中有28人都姓“安帕图安”，其中12人是该家族中显赫的成员，包括当时正要竞选省长的小安帕图安。该事件震惊了国际社会，成为菲律宾政治暴力的象征。

　　由此可见，莎拉·杜特尔特所提到的“如果我被害”未必是她个人情绪的宣泄，而可能是杜特尔特家族对血腥权力斗争的警觉，是该家族在复杂政治斗争中预设防线。

　　菲律宾曾是西班牙殖民地，后来美国击败西班牙占据菲律宾，深刻影响该国直至今天。菲律宾是东南亚国家里政治上相对最“美国化”的，但也是最烂的之一。如今总统副总统相互要防着被对方“谋杀”，听上去像是穿越到若干世纪之前，这个国家政治上有多乱、多不靠谱，这件事不啻是一个生动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