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睡大街啊？

还记得吧？2023年底APEC峰会前夕，美国旧金山紧急“创卫”，一夜之间清光“丧尸人”“帐篷族”。结果峰会刚一开完，各路流浪汉立马卷土重来，攻陷大街小巷。

▲ 近年来，愈加恶化的无家可归者问题已成为美国难解之痛。

随处可见的无家可归者，已成为美国社会一大毒瘤。据美国官方统计，2023年全美无家可归者超65万，创下历史新高，其中约25.6万人露宿街头。

一个自诩“世界历史上最强大的国家”，为何这么多人“无以为家”？一个自封的“人权卫士”，又为何无法保障人的基本权利？背后原因值得深思。

一

睡大街有毒

所谓无家可归者，简单来讲，就是没有住房或无力租房的人。大部分无家可归者因健康问题和意外事故等导致失业，进而失去住房，只能住在车里、朋友家、集体收容所，甚至帐篷里。

有些人因患有精神疾病或吸毒，在贫民窟或黑人区“安营扎寨”。还有些专门在购物中心、公交车站等地游荡，甚至跨城跨州流动。

加州的无家可归者多达18万，在各州中排名第一，占全美30%。再加上这里气候比较温和，一个州里就有12万人露宿街头。洛杉矶、旧金山、圣迭戈等赫赫有名的加州大城市都是露营“天堂”。

▲ 美国旧金山街头随处可见无家可归的“帐篷族”。

流浪汉泛滥成灾，不仅腐蚀社会经济机体，还可能与其他问题相互交织影响，形成恶性循环。

——首先是破坏环境。许多无家可归者成群结队聚集在市中心、交通枢纽和旅游景点等公共场所，随地排泄、丢弃垃圾和毒品注射针管，加速肺结核、肝炎等病毒传播。

比如曾经整洁有序的加州士德顿市中国城，如今已被无家可归者占领，满眼都是帐篷、涂鸦、垃圾，逼得一些当地居民逃离老宅。

——其次是滋生犯罪。相当数量的无家可归者为满足生活或吸毒之需，参与或组织“零元购”、砸车盗窃、毒品贩卖等违法活动。

在旧金山，行尸走肉般的芬太尼吸食者令人触目惊心，田德隆区夜间遍布毒品和赃物交易。在奥克兰，治安不断恶化，无家可归者袭击、抢劫居民、游客事件早已司空见惯。

——此外还危害经济。受无家可归者增加、犯罪率上升等影响，近年来旧金山市中心零售业掀起“闭店潮”。截至2024年6月，旧金山核心地带联合广场周边房屋空置率达20.6%，曾经风光无限的Westfield高档购物中心楼盘较2016年缩水10亿美元。

一些“不在乎国之崛起，只在乎小民尊严”的公知曾对我们“启蒙”说，衡量一个国家文明的程度，就是看它如何对待弱势群体。那他们趋之若鹜的美国，又是怎么对待弱势群体的呢？

2024年6月，美国最高法院推翻此前裁决，允许各地政府实施禁令，禁止无家可归者在户外露宿。本应得到政府救济支持的无家可归者，就这样通过法律变成了“罪犯”。

▲ 美国第一大城市纽约有8.8万名无家可归者。为防止流浪汉露宿，不少公共设施专门设置了凸起或金属栏杆。

而随着美国地方政府与流浪汉们的“街道游击战”正式打响，那些流落街头的弱势群体，如今连在户外露宿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二

为何睡大街？

对于这个问题，许多美国媒体和智库都总结过原因，即政府系统性治理失能和根深蒂固的社会不平等。

——贫富差距越拉越大。

早在1962年，美国学者迈克尔·哈灵顿就曾揭示，在“富裕的美国”光环背后，还存在着一个“贫困的美国”，呼吁人们多去关注那些被忽视的穷人。

美国2023年最畅销图书之一《由美国造成的贫困》中也直言，美国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却比其他任何发达国家的贫困人口都要多。

美国人口调查局数据显示，2023年美国贫困率为12.9%，贫困人口超过4000万，越来越多的美国人难以负担房租、儿童保健和医疗费用等。

美联储2021年统计，美国前1%家庭拥有的财富比例达到创纪录的32.3%，后50%家庭仅拥有2.6%的财富。

▲ 2023年9月，美国洛杉矶市，数百名市民排队等待领取救济食品。

还是以加州为例，作为美国经济第一大州，其家庭年均收入高达13万美元，但家庭收入中位数低于平均收入约1/3，基尼系数远高于美国平均水平且还在上升。

乐施会美国经济正义政策负责人丽贝卡·里德尔表示，50年来，美国穷人的处境没有什么改变，而收入最高1%的人所占的收入比例却快速增长。美国在税收、社会保障、公共服务等方面所做的选择，并非为了帮助穷人摆脱贫困而设计，这些政策在很多方面加剧了不平等。

——资源分配跟不上，救济过程中还贪腐丛生。

美国各级政府保障性住房等救济资源有限，相关计划又受法律限制和遭居民抗议等原因进展缓慢。

例如，加州只有7.1万张庇护床位，仅能覆盖不到半数的无家可归者。州政府在2018—2023年投入240亿美元用于治理无家可归者问题，但多个款项支出未见成效也无迹可寻。有当地媒体质疑资金被贪污，“由资助者、政府官员、庇护所主任和慈善机构组成的贪腐复合体，更热衷于侵占公共资金，而不是解决问题”。

▲ 2024年7月，美国旧金山警方开始清理街道上的流浪汉帐篷。

——美国社会的固有问题也在推波助澜。

美国毒品泛滥、治安不靖，相关人员一旦被发现有吸毒、入狱记录等，就很难再找到工作和住房，只能流浪街头。

美国种族歧视由来已久并不断加深，处于社会弱势地位的黑人、原住民等少数族裔阶层跃迁困难，更容易无家可归。他们加在一起只占美国总人口中的13.5%，但在无家可归者中占比却超过40%。

同时，近年来大量非法移民涌入美国，进一步推高了无家可归者人数。比如，洛杉矶县的拉丁裔无家可归者从2015年的约1.1万人猛增到2022年的近2.9万人，旧金山市的拉丁裔无家可归者人数2019至2022年间增长了55%。

▲ 2021年3月，美国边境4000多名移民被拘留在一个原本仅可容纳250人的帐篷里，只得睡地铺盖锡箔纸，其中大多数是无人陪伴的儿童。

——个人不愿被收容而执著露宿街头。

既然有收容所，为什么许多无家可归者不愿去住？原来在收容所内，许多人不得不挤在一个脏乱差的房间里，任由盗窃、虐待猖獗。多数收容所还禁止抽烟、饮酒、吸毒、养宠物，显然不如睡大街“松弛”。

同时，美国非政府救济渠道不少，一些爱心人士乐善好施，定时定点上街摆摊发放救济品，也一定程度上为街头露宿者提供了“长期饭票”。

来自中国的流浪汉博主“丁胖子金牌讲师”就混迹于加州的各个收容所和大街小巷之间，靠着领救济餐每日直播“美式要饭”，扯下了不少“润人”的遮羞布。

无家可归者问题是美国制度失灵的一个缩影，折射出美国贫富悬殊的现实与残酷、美国政府治理的无能和无奈。

然而，美国宁可每年砸下数千亿美元用于军费开支，满世界拱火引战，也不愿下决心让自家的流浪汉活得有点尊严，还动不动指着别人鼻子说“你不讲人权”。

若美国真那么讲人权，谁还愿意睡大街啊？